第223章 你就不心疼的吗

裴寂在他眼里,那就是块儿狗皮膏药,一旦被粘上,想要甩掉他可就难了。

这几日静娴不在太子府里,倒是让沈昭昭得了机会。

不过这个机会也不过只是让她可以进到陆沉渊的房间里去打扫罢了。

端茶送水这种活儿,她还不够格。

回去的时候,太子府的奴仆们正在驱赶一个老乞丐,花白的头发,佝偻的后背和满是皱纹的双手。

“这太子府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已经给过你银两和饭菜了,你咋还不走?”

打手们秉承着不多老人动手的良好品德,依旧耐着性子劝说那老乞丐离开。

虽然是个乞丐,可身上却很干净,只是衣裳破烂了些。

不知为何,静娴觉得那老乞丐好像有些眼熟。

那种熟悉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老乞丐一言不发就又要往太子府里走,打手忍无可忍,一脚将那老乞丐踹了出去。

恶狠狠地说:“别再来了!再来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乞丐被踹翻在地上,又踉跄着爬了起来,依旧固执地往里面走,打手正要动手,就听见一道声音落下。

“直接将他送去附近的乞丐窝便是了,这般行为,若是让外人瞧见了,怕是以为储君在欺凌弱小,两个老乞丐都不放过。”

静娴趴在陆沉渊的背上幽幽说着。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力气还是挺大的,从公主府走到这里来,竟然都不带喘口气的。

不过想想也是,他能折腾自己一整晚,就该知道他有多厉害了。

原以为这厮是个人畜无害又十分温良的小白兔,不曾想竟然是那披着兔子皮毛的大黑狼。

城府之深,让静娴至今都没想明白当初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别有用心的安排。

老乞丐浑身一僵,佝偻着苍老的躯体,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

蓬头垢面的样子遮挡住了他的面容和双眼。

只能依稀透出一些光亮来。

“你认识我?”

静娴觉得这老乞丐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身为乞丐,他竟然不惧怕储君,甚至对他视而不见,反而将目光转向了自己。

静娴觉得这老乞丐不是啥好东西。

不等老乞丐开口就说:“来人,将他给本郡主绑了扔出去,且最好不要让本郡主瞧见他在太子府出现,否则……”

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不等静娴继续说下,打手们立马冲上前将那老乞丐给捆了。

他呜咽挣扎着,似想要挣脱桎梏朝静娴跑过去。

然而他实在是太过于苍老了,古稀之年,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

他奋力挣扎着,一双眼睛死盯着静娴,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哑的声音来。

静娴眉头紧皱,根本就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只觉得这声音难听至极。

“丢出去!”

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依旧改变不了陆沉渊那张漆黑如墨的俊脸。

一路将人背回了厢房了,府里的奴仆们见了,脸上全是羡慕惊叹的神色。

能够让储君亲自背在背上的女人,恐怕也就只有永乐郡主了吧。

他将人一把扔在**就要走,臭着一张脸的样子,隔着大老远都能让人闻见他身上那浓郁的醋味儿。

“这就要走了?”静娴懒洋洋地撑着自己的下巴,那语气要多娇媚有多娇媚。

她说:“阿渊,我脚都断了,你就不心疼的吗?”

陆沉渊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语气生硬且冷漠地说:“你是炼药师,比起寻常大夫,你更能治愈自己身上的伤。”

静娴撇撇嘴,不可置否:“那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让我自生自灭死在这里就好了!”

啪——

门重重地一响,屋子里的光线被尽数挡在了门外。

静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随后便撞上他那双寒气沉沉的漆黑双眸。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心虚。

“那阿娴想要我如何?”男人一步步地朝着她靠近。

一边说:“阿娴与我的姑姑在公主府偷欢,却要我奉你如心上宝,那阿娴不妨告诉我,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老实些?”

虽知道她与那些人就是在逢场作戏,但这女人就是天生爱长得好看的男人。

前有一个裴寂虎视眈眈,后有他那不着调的姑姑处处觊觎着阿娴。

身为男人,又怎会没有半点儿危机感?

他一步步紧逼着上前,宛如蓄势待发的野狼,在她面前终究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自己阴狠毒辣的一幕。

静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勾出了这男人最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什么偷欢不偷欢的,说得也太难听了些。”

“那是与姑姑在府中做什么?”看着女人不停地瑟缩着身子,陆沉渊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惹得女人一声痛呼说:“阿渊,我抓疼我了,这只脚断了!”

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黑了,装!

他倒要看看静娴能装到什么时候。

“阿娴,你不是断了左腿吗?可这只……是右腿。”

男人步步紧逼,高大的身躯压下来,静娴瞬间起了一身的汗毛,感觉自己的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被人戳破的尴尬莫过于此,静娴连忙给自己打圆场。

说:“刚刚紧张了些说错了话,是这只脚痛呢。”

“是吗?”男人眼里敛着浓郁的凶光,他手掌足够大,大到可以同时握住静娴的两只脚踝往自己面前一带。

她便撞进了男人的怀里,小脸儿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有力的心跳瞬间传来。

她觉得自己要完了,要栽在这个后生的手里。

于是乎强撑着几分威严说:“陆沉渊,你……”

“唔!”

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彻底堵住了,再将那余音吞进喉咙里

他的手抚在静娴的脚踝上轻轻揉摁着。

嗓音危险地说:“不是说断了腿?怎么摸不到断掉的骨头?是位置不对……”

“还是在上面?”

他那手开始寻找骨头断掉的地方,掌心像是有一团火,在她肌肤上留下灼热滚烫的痕迹。

就连那罗裙衣衫都乱得不成样子。

静娴觉得自己头脑昏涨得不成样子,人也跟着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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