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牧以琛的眸光闪了一下,记得那是兔儿才寄宿到夏晴雪的身体里的事情,他还一度以为夏晴雪是撞坏了脑子,才会白天晚上判若两人,“兔儿,你确定!”
“嗯嗯!味道不会错的!”兔儿肯定的道,“不过,没有闻到那个胖猪的味道,他们应该没有在一起!”
“好!知道了!”原来是他吗?那么,事情或者又会有不一样的发展了,牧以琛直觉的这样认为。
果然,在做完所有的笔录,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之后,警察宣布了初步的答案,那就是这个“精瘦猴”?因为路遇牧以琛和夏晴雪,想要讹诈一笔钱,却没有想到被夏晴雪和牧以琛给打了一顿,所以心怀报复,打听清楚了牧以琛的身份之后,就潜进了工地做事,打算暗地里给他一个教训。
第一次就推倒了钢筋,没想到差点压死人,还好救援及时,那人福大命大没有死,他就安分的消停了几天。
后来,越在工地做事,就越发的了解牧氏的规模和财力,想起他们那时候只不过就是想要讹点小钱,他们却跟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心里就更加的不平衡。
那天,他休息,开着一辆没有拍照的报废车穿街走巷,专门避过监视系统准备去某处买点东西,恰巧就在一条小巷子里看见了夏晴雪。
那可是仇人相见的场面啊,所以,他脑子一混,就踩着油门冲了过去,事后,他后怕不已,就把肇事车辆给烧毁了,想要躲避法律的惩罚。
心惊胆战的过了几天,终于受不住良心的责难,留下了一封写得歪歪扭扭的遗书跳楼谢罪了。
“他说谎!”兔儿听完了警察宣布的这些之后直觉的道,“那个转角处的味道特别的浓,他一定是躲在那里好久了的!”
没错!是撒谎!
牧以琛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了。
只是,遗书上的字迹经过他的几个老乡判断是他的字迹,警察也表示会进行字迹鉴定来确定是不是他本人所写的遗书。
案子虽然不可能这么早的结案,但牧以琛知道这件事情,那暗中的人已经是先下手为强了,恐怕这个精瘦猴真的是自杀,只不过是什么原因自杀,看来也就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牧以琛,就这样算了吗?”连兔儿都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只要是自杀,就算是出动再多的警力,就算是我们怀疑,但恐怕也找不到证据了!
牧以琛气急反笑,因为他知道这个精瘦猴的死只不过是交代了这两场事故的前因后果,而他们牧氏和张氏的战争,恐怕也以此为揭幕战,才刚刚打响而已。
“牧以琛,这不公平,晴雪是无辜的!”兔儿不平的叫道,“你去跟他们说,这一定不是这个精瘦猴一个人做的,肯定还有别人在后面出谋划策!”
兔儿,别着急,我会让他们现出狐狸尾巴来的,晴雪的事情,我也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是的!暂时不能急,在这个什么都要讲究证据的时代,在这个有着无数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的你的社会中,不是你凭着一腔的热血,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而张氏,既然已经撕破脸的跟他牧氏杠上了,那他也绝不可能永远都处在挨打的份上,他会慢慢的讨回来的。
“我帮你!”兔儿同仇敌忾。
天界这些年太和平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尔虞我诈的事情,所以,她才会一派天真。
可这才下凡来多久,她就已经领略了太多人世间的阴暗了,她一定要阻止这种阴暗之风,也不希望牧以琛会变成跟夏晴雪一样被人陷害的没有了知觉。
“好!兔儿帮我!”他微笑,迈开修长的腿出去,工地大门口,闻风而来的记者已经将工地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牧以琛挤在蜂拥而出准备去吃饭的工人大军中顺利的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的时候,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建造中的大楼,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这个他父亲寄予了很大向往的地方,准备和母亲安度晚年的地方,他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住,不会再让它成为别人打击的地方。
还有牧氏,他也断然不会再让七年前的危机重演!
现在媒体发表新闻的速度很快,牧以琛才回到公司,座椅还没坐热,秘书室里对外的电话就此起彼伏的在寂静的总裁办公楼层中响了起来。
有一些小份股票持有者的质问,有订房者的求证,有媒体记者的进一步邀约采访……
而总裁办公室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的直通电话也连番响个不停。
“你不接电话吗?”兔儿虽然还没有实体,但都觉得被吵得头昏脑涨,不由得很佩服还能冷静的的恍若未闻的看着电脑屏幕的牧以琛。
当然,电脑上面的简体字,她也能看懂个七七八八,但那些数字和文字联系在一起,她就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了。还有那上下弯曲的线条,红的绿的,看得她头晕。
“不用管他们!”牧以琛说的他们就是打电话来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董事会的一些人了。
他现在关注的是东湖雅苑有人跳楼的新闻出来之后,牧氏集团的股市跌幅是多少,他必须要针对这个最重要的一方面做出合理的布局,以及记者会,所以这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先放一放。
再说,就算是接了电话,他也知道那些人会问什么样的问题,也不过就是无病呻吟的假关切他的心情真关注属于他们的利益而已。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样的新闻一旦出来,股市绝对会动**,他们牧氏集团的股票已经呈现下滑的趋势了。
贴身带着的手机这时候也响了起来,牧以琛拿出来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牧正荣的号码,整理了一下情绪,平静的按下了通话键:“爸!”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牧正荣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苛责,只是有着浓浓的担心,“真的是跟你和晴雪有关系吗?”
“表面上是!”牧以琛也没有瞒着牧正荣的意思,“不过,那样的一件小事,我觉得还不至于让那个人不但伤害别人的性命,同样好交代了自己的命!”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牧正荣也是聪明人,儿子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联想了下去。
“恐怕是的!而且,我能肯定这所有的事情都跟张氏有关!”牧以琛说道。
“张氏?”电话那边的牧正荣沉吟了一会儿,才出声道,“张氏虽然是近些年在建筑界崛起的一匹黑马,但是,在公平竞争的各种明争暗斗中,我不记得牧氏有哪个地方得罪他到都要运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牧氏啊!”
牧正荣没有怀疑是不是牧以琛在哪个项目的竞争上得罪了张氏,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的为人,虽然有着无情黑鲨的冷酷称号,但他做事从来就是光明磊落的竞争,不会在暗地里使些小手段的。
“所以,调查他们内部的事情是最关键的了!”牧以琛冷静的道,“以前,张氏不过是个默默无闻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能在这短短几年时间当中,能够发展成了可以和许多中型建筑公司抗衡,甚至不时的还要跟我们牧氏挑战,想来他们有着有恃无恐的势力。那我就只有从他们忽然发展开来的时候开始着手调查。”
“这样的调查是必须的,但是你也要小心,他们既然连人命都不顾了,就一定不是善类!”牧正荣也在细细的思考着是不是从自己还在公司的那个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引来别人伺机的反扑。
“爸!放心吧,我会托给郁倾帮我办这件事情的!”目前,张氏既然导演了这么一出戏,那么内部一定暂时会警惕很多,所以,他也不急着让郁倾插手,等他好好的度完蜜月回来,他就会拜托他认真的帮自己查一查张氏的底,“爸,你让妈不要担心,我不会让牧氏因为这件事情而就此垮了的。但是,目前为止,东湖雅苑肯定是要遭受一些质疑的,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张氏的一片心血!”
“你自己把握好就行了!那夏家那边,我会帮你说说,你这些天要操心公司的事情,晚上就不用去陪着晴雪了!”牧正荣还是心疼儿子的。
“爸,没事的,你不用跟夏叔和倩姨说,晚上我还是去陪着晴雪好了!”他就是要让人知道他忙着公事私事心力交瘁,这样,才会有人放松警惕不是吗?
“行!你自己把握吧!”牧正荣也知道自己儿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有自己的分寸,也就不多说什么,再嘱咐了几句之后,就收了线。
这边,牧夫人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担心的问道:“以琛不会有什么事吧?公司也不会有事吧?”
她想起了七年前的事情,也是建筑工地上出了人命,然后就有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鼓动了董事会成员要将牧正荣从董事长的位置上赶下去,让牧氏异姓。
多方逼迫之下,辛劳又操心的牧正荣就突发了脑梗中风,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病根。
他们的儿子也会步上他的后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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