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准底线绝对不能丢!.
他就站在那里,面色如常,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墨言手上拿着的药碗,摊开手中的锦带,“不小心掉了。”
墨言眼皮一跳,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掉?
难不成你是在**来回滚了吗?
你平常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这里面漏洞太多,仿佛就是随手找的借口似的,不由得让墨言生了几分警惕。
思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她把他带回来这么久了,在这种时候出来还都是第一次。
不过她数花瓣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一朝兴起,自打化形后,这都是第一次干。
怎么会这么巧?
更不要说刚刚自己设了结界,以他现在的情况,法力都有些用不出来的地步,应该是破不掉的,更不要说看清什么了,应该没问题的,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她又没有变成本体,就那么一朵虚幻的黑莲花又能够看得出来什么?
要知道,全洪荒都没有人看见过她的本体,真说是什么相似的,那都是其他莲台了,毕竟仔细算算,净世青莲如今还未出世,业火红莲和冥河生于一处,功德金莲在接引手上。
净世青莲不提,冥河与接引实力往多了算,也就是和她差不了多少,如今或是在血海,或是在西方藏着修炼呢。
至于除此之外,那就是她的母亲混沌青莲了,能看见的那都要是混沌魔神了。
而自家花瓶灵根出身,显然不可能是什么混沌魔神。
真说的再极端一点,就算是透过结界看到了,也不过就是看见她捏出来了一朵黑莲花而已。
这么想着,墨言镇定下来,回想自己刚刚一出来差点没一个手抖洒了药汤的事情,也不由得有些关心则乱,先入为主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话中的漏洞仍在,没有了那些阴谋论,往平常的地方想,墨言也就能够想通一二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若是不喜欢就不用带了,本来也是随你的。”
此话一出,罗睺沉默了一下,解释道,“并非是不喜欢。”
“我其实是想要你帮我重新系上。”说着,罗睺看着墨言,眼底好像也带这些无奈,“之前不小心碰了下,虽然没掉下来,但是也有些散乱,自己弄倒是不曾有你做的那般好,而且见你这么长时间未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他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
眼瞧着自家花瓶如此,再想想他那一身伤势,不由得心软了下来,就这么点小事,怎么能不行呢?
“没说不行。”
就近寻了个石凳,让他坐下,随后把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你先拿着。”
做完这个之后,墨言刚要动作,却是被他喊住,“等一下。”
“?”
他一手拿着药碗,喉结滚动,一饮而尽,随即把药碗放在一旁。
墨言打算收回手,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又被喊住,“手别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背上,指尖落在她手背边缘的仔细地蹭了蹭,本就不是多明显的几点痕迹,在他的动作之下逐渐消退。
“溅出来了。”他低声道。
声音比往常要来的低沉三分,仿佛只是陈述点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感觉很撩,甚至于感觉手背隐约都有那么一点烫。
再看看他那副平常的样子,顿时感觉自己想得有点多,不过她之前被罗睺吓了一跳,的确没怎么注意,整体没撒,就溅出来几滴,就不错了。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相比较第一次动作仍旧极为轻柔,争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掉的那种,但是动作却是比之前快了不少。
也是束发的时候,墨言一边束发,一边出于闲聊的心思,问道,“有过什么喜欢的人吗?”
罗睺手指微微一顿,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吗?
“墨言你说笑了,我怎么会有什么喜欢的人?”
“嗯,那你以后若是有了,想要找道侣,应该会很简单。”墨言顺口道。
罗睺背对着墨言,不知道墨言的表情如何,但是就听着这话,只能说,的确很简单,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那边已经视我为道侣了。
这话已经不是什么暗示了,这分明就是直白的明示了。
谨记着上一次他退一步,墨言就敢进三步的行为,罗睺咬紧了底线,“我想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这种东西怎么说也是看缘分了,而且能够遇上适合自己的人,挺难的,洪荒之中除了玩乐的那种,真的找道侣的,还是少数,你说是吧?”
“那倒也是。”
墨言一接这话,罗睺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听着墨言认可,虽然知道墨言就是假装,但是还是感觉有些心塞,早知道不说了!
墨言手指继续落在罗睺那如墨的发丝上,自然不知道罗睺现在的心情,继续道,“不过,若是遇上喜欢的,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你的话,还是能成的。”
“是吗?”
“当然!”墨言点头,“我觉得你可以。”
“我觉得我不行。”罗睺暗自咬牙切齿道。
“也别说的这么早,谁知道日后如何呢?”
真香这玩意可是常有,不过想想洪荒之中这种事情的确可能几率不大,别说道侣了,找到个喜欢的可能性都有些低,洪荒大族且不提,散仙还是独行多,尤其是境界越高,越是如此,不过也不用说死。
“谁知道呢?我觉得道侣这种东西,总归不太安全。”
“怎么个不安全法?”
“毫无防备,无数的弱点都暴露在对方眼前,一举一动,满身都是破绽。若是想要插刀,那简直再简单不过,如果是操作得当,说不得就是一击毙命,若是本来就是奔着这个去的,你不觉得那些所谓情情爱爱不靠谱吗?更何况,若是耽于情爱,如何攀登大道?”
“前面的我倒是说不好,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这种东西或许不靠谱,也或许坚如磐石,不过但凡开了灵智,总会有些自己的所思所想,不见得所有的想法都是出于理智的,至于什么奔着一击毙命去的,若是那人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个去的,戒心那么重,想着这个念头来的,怕是也不见得会信任对方,把自己的弱点露出来,这种东西总归是相互的,如果不曾毙命,那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也不是没有什么别的可能,比如说什么深仇大恨,不得已而为之,忍辱负重之类的,具体如何,那就还要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而且真的要与人相处,且不说道侣这种东西,就说友人这些,相处的时候总不能想的都是这些东西,更何况很多东西都是一点点来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了解是少不了的,你说是不是?”
罗睺心道,可你看着可不像是久经考验之后才定下来的。
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我呢?”
话一说出口,罗睺就后悔了,他应该问这句话的,他应该顺势把友人和道侣分开的,若是墨言计较的话,要消耗大力气打消墨言的念头。
就在罗睺担心的时候,墨言不假思索,当即道,“你不一样。”
你是我家花瓶,醒了以后,兼职室友。
话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不带着半点的迟疑。
他没说话,坐姿和刚刚一般无二,都像是铁打得似的,坐得笔直,墨言没有把这闲聊的话当一回事,“至于大道……求道和感情又不是冲突的东西,为什么要二选一,难不成要走无情道?”
都是成年人了,干嘛钻这个牛角尖,关键是这玩意本来就不需要放在一起并列。
说完墨言用手又顺了顺他的发丝。
“好了。”
月色笼罩,不同于屋内的乌黑一片,外面倒是显得明亮了几分,更不要说边上的石灯里面灯火不熄,打在身上,也待了几分暖光。
罗睺转过头来,看向墨言,眼中尽数映着墨言的身影,最终缓缓开口道,“说的倒是也挺有道理的。”
墨言说了不少,听了罗睺这话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就是纸上谈兵,就这也就是顺口说到这里了,她身为寡王,为了避免祸害了自家花瓶日后,当即解释道,“也不需要全听我的,说不得真的也有那种经不住**起了歹意的那种呢?同甘共苦,共享富贵的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更多,具体都是看人。”
“你也是吗?”
“当然。”墨言摊手道,“我以前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以前没有,那现在……
话说一半,留一半,给自己余地,也隐约告诉他。
不是很认同,但是并不讨厌。
但是不得不说原本那没来由的火气,如今倒是消失的**然无踪,甚至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这也不过就是一说。”说着,墨言好像想起了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口道,“说起来,你我大晚上的在说这种没影的事情,也就是闲聊罢了,真说是如今说了这些,日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道侣,这玩意,对于你我散仙而言,没有才是正常的。”
“……”罗睺。
你这话我竟然不知道怎么接。
都这样了,且不说什么所谓张口没影的事情,还说是散仙……
手都直接插在三族那边了,若是没记错,他隐约好像还挺听见了在三族内有她数千人,就这样要还是散仙,全洪荒就没有什么势力滔天的了。
而这只是麒麟族一处,还没算龙凤两族。
这互演的痕迹是不是太重了?
生怕让我不知道是假的一样。
【作话】
墨言:我们是寡王。
罗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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