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x皇后1◎
好热。
这是姜穗的第一感受。
好热啊。
她蹙起眉, 用手抓着衣领想要扯开,但是不知是哪里来的大手,将她的手牢牢抓住。
耳边是有些低沉的喘/息, 但是和她的神志不清相比,却仍然镇定,只是多了几丝缕缕的阴郁。
“放手。”是低沉的有些沙哑的男声。
姜穗莫名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因为现在脑子昏沉沉的, 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的声音。
她在哪里?
她模糊的脑袋里蹦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蹬了蹬腿, 想要将覆盖在身上厚重的棉被给蹬开, 却发现那不是棉被, 是男人的身体。
淡淡的好闻的熏香味萦绕在鼻尖,有些轻飘飘的厚重, 就像是清晨降下露水的高山雾凇,冷冽又清爽, 还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气息和这样纠缠的氛围格格不入, 就像是男人说话时沙哑中带着的那一丝清醒。
“我……好热。”她喃喃道, 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人牢牢按住, 她根本动不了。
她扭动着身子, 想要逃离,但换来的却是更加牢固的禁锢。
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
华美璀璨,绣纹繁复奢华的红色嫁衣披在身上, 头戴东珠凤冠, 在夜色中都仍然闪耀着的珠宝, 细细珞珞的落在额侧, 柔美五官, 浅色的眼眸中泛着朦胧的春意。
她的唇仿佛不点而红, 圆润皎白的小小珍珠贴在脸侧, 看起来可怜可爱。
颈侧的衣服已经被她扯落,露出了蜿蜒的锁骨,在夜明珠照耀下洁白如玉的手臂也从柔滑的衣摆中伸了出来,仿佛轻轻一握就能将其握在手中。
纤细的腰肢在挣扎扭动,她微微睁开眼眸,却仍然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
她还有些嫌弃地抬起手,推了推,只碰到同样滚烫的身子,只是手下的肌肉紧绷,肩膀结实有力。
她说:“你也好热,烫死人了……给我滚!”
轻轻又有些低的笑声从男人的喉咙里倾泻了出来,但是她没有看到,他黑色的瞳仁深处带着一丝清醒的冷意。
“脾气不小。”男人低声道,他勾着唇,眼眸中却没有笑意,“皇后娘娘,奴才失礼了。”
他牢牢按住她的手,不让她随意挣扎想要脱衣服,他手下的肌肤细腻,却也同样在燃烧着他的内心。
门外传来了具有规律的叩门声响。
男人的声音仍然低哑,但是却也掩饰不住其中的威严。
“说。”
叩门的人很快回话,毕恭毕敬。
“回厂公的话,陛下去了丽妃娘娘处。”
嗤笑了一声传来,门外的丁贤还听到了厂公仍然如常的声音。
“知道了,下去。”
“是。”
丁贤毕恭毕敬地下去,出了门廊,丁贤命令整个太和宫的宫人严加看管来往之人,若有差错者格杀勿论。
并且,丁贤还命令守在太和宫大殿的宫人退守五丈远。
丁贤的徒弟张正看着师父十分严肃的模样,有些不解,
“师父,为何如此疾言厉色,今日是陛下大喜的日子,若不让人守着,传出去了前朝的文武百官又要嚼舌根了。”
丁贤睨了自己徒弟一眼,“让他们嚼去,看陛下看不看那些奏折?”
丁贤看着徒弟仍然不解的神情,最终压低声音道:“记住,在这宫里,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自己得掂量清楚。”
张正背后一凉,立刻躬身行礼道歉,就差跪下了。
丁贤嫌弃了一声,随后还是忍下耐心,给这个还算是听话懂事的徒弟暗示道:
“大人在里头。”
张正最初还不明白。
陛下大婚,派师公前往姜家接新皇后,任由师公仍然待在长春宫等待陛下到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随后张正想到了刚刚收到的消息,陛下被丽妃娘娘绊住了脚,并且情迷意乱间安寝在丽妃娘娘处,独留这位刚刚加入宫中的小皇后在长春宫。
但是师公现在还未曾离开……
这不合规矩,张正震惊,他眼睛都睁大了一些,却在丁贤严厉的目光中,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张正还不清楚一点,作为厂公亲信的丁贤所知道的细节更多一些。
厂公着了人的道儿,现在被迫与皇后关在一起。
今夜若是厂公从太和宫出来了,那就会落下不善待皇后,不听陛下命令的话柄。
而厂公要是不出来……
丁贤其实也不知道厂公会怎么做。
他们这些没有根的人,连男人都说不算。
但是在宫里沉浮久了,丁贤知道有些心里不正常的太监,会拿一些没权没地位的女人出气。
不过那是皇后啊。
尽管这前朝后宫,几乎都是这位九千岁说的算了。
丁贤倒是没有怜悯小皇后,只是觉得可惜。
好好的贵女,却遭人陷害,就算厂公心善放过,但恐怕厂公也会因为同被陷害而迁怒皇后。
丁贤的命是厂公救的,这辈子只对厂公忠心耿耿,如今就算是厂公做下大逆不道的事,丁贤也会老老实实地为其保守秘密。
更何况……在这宫中,谁不知厂公下手狠辣,绝不留情面。
丁贤也很佩服厂公的毅力,就算美人在怀,刚刚听其声音,竟然仍面不改色,一如既往镇定,不愧是厂公。
而被下属夸赞的厂公,却没有下属所想象的那样保持着冷静。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少女。
因为皇帝的一纸诏书,而在及笄一年后进宫的少女看起来和她的姑母并不相像。
她看起来比先皇后娇弱了不少,盛装打扮之下,没有了之前他所见到的那股安静阴郁的气质。
莫名的……
男人抬起手,捏起了女人的小巧的下巴,让人看不出情绪的观察着她的脸和神情。
莫名的让人觉得好看。
因为这样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让厂公皱起眉来,事实上他也是凭借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意志力在撑着。
他能够从宫中人人都能欺负的小黄门走到今天的地位,心性自然是一等一的。
他见惯了诸多美人,就连皇帝后宫中一些按捺不住寂寞的嫔妃都曾主动献身,只不过他看不上,也不想看。
更何况漫长的时光之旅,更让他早已冷情冷心。
但此时,面对着同样被下药后的女人,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竟然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他从未有过这种把持不住的时候。
他的大手被女人柔弱的手握住,她睁开眼眸,在柔和的夜明珠灯光下,他发现她的眼眸是浅色的。
就像是三月温暖的太阳,微微笑起来时,有一种勾人的美。
厂公有一瞬间的怔楞,就好像这一瞬间心被什么细小的针尖扎了一下,不疼,只是有些痒。
“我真的好热……”她轻言细语,就像是无意识地撒娇,“也好渴……”
她有些朦胧又模糊的眼眸从他的脸上划过,一寸寸的,仿佛是一道柔和的光,划过他的眼眸,他的鼻梁,最终来到他的唇上。
厂公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推开她的。
他钳制住了她,本就是为了推开她,然后离开这里。
去泡一盆冷水,然后让下面的人把那敢给他下套的幕后主使找出来,碎尸万段。
哦不,他现在是要做一个好人的,不能做下这些不法分子才做的事,不然那个该死的系统又要在他的脑子里不停警报了。
但是他现在却僵硬地不动了。
他死死地盯着身下的女人,明明之前已经奉皇帝的命令去看过她无数次,却怎么会在这一次才有了不该有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松懈让她有了挣脱的可乘之机,她很显然也因为药物的作用,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只想着和人贴近。
她的手已经揽在了他的脖子上,柔柔的,像是无法依覆的蔓藤,却也像是带着可以绞杀人的韧劲,让他动弹不得,绞杀在原地。
他完全可以找医女进来,亦或者给她找个男人,反正皇帝已经不行了,只要是她生下的孩子,只要是男的,他都可以让她的孩子成为下一任帝王……
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该死的药物影响,他的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
厂公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着下颌,就要将攀在他肩上的女人手臂拉下离开,下一秒却因为女人近乎呢语的话而呼吸一滞。
“贺朝……我真的好热,你帮帮我……”
如同惊雷一般,将他原本就已经渐渐不算坚定的意志而炸开四散,那根紧绷的弦就这样断开了。
女人已经双手用力,柔软的唇覆盖在了他的唇上。
女人一开始还觉得面前这个一张一合的唇的好像能够解热,但是下一秒,她的后脑勺已经被大手按住,唇被凶狠地咬住,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羊羔,只能瑟瑟发抖的想要后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呜咽一般的声音从唇缝中流了出来,却换来的是更加危险,夺走呼吸的进攻。
她用这样柔软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神智臣服了自己的欲/望。
就好像他觉得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此刻就像是叼住小动物后颈的猛兽,不让对方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大殿里处处是喜庆的红色,就像是在庆祝着他们的相识。
造型精巧,雕刻繁复的烛台上是帝王之家才可以用的云龙纹彩色花蜡在燃烧着。
仿佛这才是给他们的婚礼。
他们没有合卺酒,也没有掀盖头,一个是新上任的中宫皇后,一个是皇城里的九千岁。
他们在帝王的大婚之礼上,重新认识了彼此。
她抓着红色的帷帐,越抓越紧,在帝王的龙**,她只感觉到力气越来越少。
姜穗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衣袖与被褥摩擦的动静。
她紧紧咬着唇,半眯着眼睛,想要躲避床头那颗明亮的夜明珠。
下一秒,她的唇被大手轻而易举地撬开,低笑声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的还有沉沉的炙烤般的呼吸声音。
“别咬,会流血。”
他的声音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冷漠,就好像是枷锁被打开之后,彻底放肆的本能让他肆无忌惮,也或许是他本来就有恃无恐。
姜穗想要打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手臂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不是男人帮她抓着她的手臂,恐怕她已经倒下来了。
姜穗感觉到肩膀隐隐作痛,才想起来刚刚好像被男人咬了几口。
她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气急败坏。
“贺……朝,你是狗吗?”
男人看她要摔不摔的样子有些可怜,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姜穗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好大的胆子。”男人有些平淡又有些悠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竟敢骂本督主。”
他声音有着似笑非笑,“不过……你知道了本督主的秘密,倒是麻烦了。”
姜穗只感觉自己更加要呼吸不过来了,她忍住自己有些颠簸的声音,怒道:“你……你就不能慢一点吗?!”
男人啧了一声,“还有力气,是奴才的不是。”
后面发生的事,姜穗就不太清楚了。
只觉得原本就朦胧的思维变得更加朦胧,鼻尖是那股淡淡的熏香,并不难闻,还有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做什么事的,但是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似乎还是一件挺重要的事。
但是看着男人熟悉又陌生的俊美到邪肆的脸庞,他晦暗的黑眸仿佛是无尽的深渊,却又让她迷失在深渊之中。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只觉得好累,大腿极其酸软,腰也好酸,喉咙都哑了。
姜穗勉力撑起身子,刚低咳了两声,就立刻被人发现了动静。
外面那层遮光帷帐被拉开,隔着薄薄的红色帷帐,柔和的女声传了过来。
“姑、娘娘,您醒了?”她的声音原本是有些惊喜的,但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些落寞下去。
“娘娘,今日陛下身旁的丁贤来宣旨,念在娘娘您初入宫中劳累,免了今日的后宫请安,还送来了不少东西。”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高兴,姑娘本身就已经不愿意嫁入宫中了,如今又遭到如此冷待,陛下又做出那荒唐之事,只怕姑娘更要伤心。
然而出乎巧夏的意料,姑娘好似并没有多伤心难过。
“我知道了。”
只不过巧夏听出了姑娘仍然有些沙哑的声音,以为她是在背后偷偷哭过,更加心疼。
巧夏说道:“娘娘,让人进来洗漱吧?”
“等等。”姑娘喊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安静等待的巧夏应声,随后便很快带人进来。
姜穗在洗漱梳头的时候,才从巧夏口中知道了外面的情况。
她悄悄按了按有些酸软的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而巧夏以为是因为外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姑娘脸上不好看,也打了姜家等一众老臣的脸,所以姑娘才表现出一副不在状态的落寞模样。
事实上姜穗想的却是关于贺朝的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到了新世界,那个本应该被她揍一顿的男人却出了意外情况。
在上一个世界,姜穗眼睁睁地又一次看到贺朝死亡,明明很清楚他并不是真的死,但是却仍然感觉到窒息和憋闷。
他是故意吗?
姜穗知道他不是。
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们这一批联合任务队伍就会少一半人回去,而薛教授也很有可能跟着样本一起丧生。
姜穗也知道那群丧尸出现的不自然,后来回到了幸存区,他们这一行人都成了新的英雄。
而贺朝,自然也成为了烈士。
所有相识的人都在劝姜穗节哀,无论是王艳的欲言又止,还是邵瑶的不忍心,姜穗其实都看在眼里。
然后姜穗找到了程洋,询问他为什么要在直升机上升的时候说那番话。
当时的程洋只是抓了抓脑袋,自己也有些费解。
“我也不太清楚。”程洋思索,“我当时就是脱口而出。”
他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答案,“那个时候我太担心姜姐你了,看到你的样子,我都怀疑你当时也会跟着贺哥一起死,从直升机上跳下去。”
姜穗就知道,在程洋看来是没有过脑子的脱口而出,恐怕这背后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但是现在的她还并没有能力去探寻这件事。
姜穗想到了阿手。
随后她又想到了当初在兽人世界时,作为舒兰之狮在意识空间里感受到的力量。
她在半天休息,脑震**带来的晕眩减弱之后,很快有足够的专注力,想到了程洋在喊完那句话之后自己响起的东西了。
于是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尝试。
随后她惊讶地发现,她竟然真的可以听到了阿手的声音!
不,它不是阿手,它竟然是——
贺朝的系统。
姜穗认为自己年纪轻轻也算是饱经风霜,什么没见过?飞都飞过,但是当她知道阿手是贺朝的系统之后,还是感觉到了震惊。
当时她做的是什么?
很简单,她用匕首划开了食指,随后按在了阿手的额头上。
下一秒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行字,清晰明了:
[请输入链接密码]
顾不上阿手一脸担忧像是看疯掉的人一样的表情,姜穗心跳猛然加快,然后将信将疑地将出现在脑海的字母和数字输入。
HZ02040923
输入完数字的瞬间,姜穗就听到了平淡冷漠的机械电子音响起。
[密码正确,好久不见,姜小姐。]
话音落下,姜穗就听到了阿手的声音,也就知道了阿手是贺朝的系统。
但是那段冷漠的机械电子音,姜穗却再也听不到,也喊不出来究竟是谁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凶案电视剧,好不容易看到了凶手即将要出场,结果就出了个声音,电视上就说请等待下一季这种憋得慌的感觉。
之后就是24小时必死定律。
姜穗还挺好奇这一次自己会怎么死的,会不会就像是这几天一样,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故。
但是没有想到,就像是贺朝走了也带走了被针对,她前12个小时平安度过。
而贺朝的系统也在短暂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之后,和她说了一些能够说的事情。
剩下的因为保密条例的缘故,系统就不能再说了。
当时姜穗还挺奇怪,为什么贺朝走了,系统却没跟着,难道系统还能离开宿主吗?
结果贺朝的系统非常骄傲,她面前的阿手尾巴都摇晃着快要飞起来。
“像我们这种高级人工智能,怎么可能就一个对外窗口呢?”
姜穗懂了,大概就是同一个网站很多人都可以登录一样。
至于她这一次怎么死的,和贺朝一样,非常悲壮。
她在抵御忽然**进攻的丧尸群时,救了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牺牲了。
其实她当时可以跑得,但是想到现在跑了就不知道下一次死是什么,现在还能选,所以就没跑。
而且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贺朝商量,于是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新世界。
结果新世界和她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娘娘,您头疼吗?”
因为无语而扶住脑袋的姜穗收回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摇了摇头,“没事。”
柔和的镜子里,是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孩。
她多久没有看到十六七岁的自己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姜穗是真的开始头疼了。
她没有想到,一来就是被下药,按照阿手的话来说,当她成为新世界的姜穗时,原本属于她的数据就覆盖在了原本的人身上。
她就是她。
这也是姜穗没有想到的。
但是一来就和贺朝打了一炮这件事更让她没有想到。
而且从昨天贺朝的表现看来,他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是姜穗当时意识不是很清楚,也没办法观察他哪里不对,只能等到有机会了再和他接触看看。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应该也来看看她吗?
随后姜穗终于接收完记忆,大概也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也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一早男人就消失了。
好家伙,原来贺朝不是皇帝。
姜穗被扶着去吃早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毕竟今天一早醒来她发现身子已经清理过了。
她喝了一口粥,又想扶额了。
贺朝竟然是宣朝的九千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司礼监秉笔兼掌印太监,正所谓万种权力集于一人。
而且他竟然还不是一个纯太监。
姜穗悄悄捏了捏酸软的腿,心里想这个太监未免也太假了点。
而还未等她想向身旁的人打听一下关于贺朝的消息——主要是作为姜家闺中小姐,对皇城里的太监什么的一点都不熟悉,相关记忆也一点没有,只知道对方权力很大,而且排除异己,不是什么好人。
结果姜穗和一众殿里人就听见了外面太监喊道:
“皇上驾到,丽妃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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