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古以来,炼气士想要入仕,一是自命清高,寻地隐居,待机而动,一就是故意显摆自己的本领,等待人家前来请自己出山了。
如今广成子二人进了朝歌,只是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往皇宫里闯,虽说那些侍卫不算什么,根本拦不住二人,但国有国法,仙有仙规,如今既然到了凡人的世界,他们就必须遵循凡人的规矩。
当下广成子二人稍显手段,顶现宝光,顿时引的那无数愚民以为是神仙下凡,跪拜不已,二人又施符治病,点石成金,不到半日便轰动王都,有执事官将此事报于纣王。
却说纣王三月不朝,今日难得上殿,那殷商八百镇诸侯三月能积累多少本章?因有二丞相、八大夫,左右二卿、三官六镇并镇国武成王黄飞虎等皆抱本上朝。
纣王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片刻便又有退朝之意。二丞相遂进前奏曰:“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
“臣等闻天位维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留意焉!”
纣王不得已道:“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邑令太师闻仲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虽二位丞相之言甚善,朕亦知之,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滞之患?朕纵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于口舌哉?”
君臣正言国事。有午门执事启奏:“有海外神仙二人,今在王都散符施水。蔽除病。”
纣王听闻此异事也有几分好奇,因自思:“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不如宣道者见朕闲谈,省得百官纷纷议论,且免朕拒谏之名。”遂传旨:“宣二人上殿面君。”
当下广成子二人一路踏步而来,进午门。过九龙桥,入显德殿,走到滴水檐前,执手打个稽首,口称:“陛下!
纣王见两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乃问道:“两道者从何处来?”
当下广成子将二人来历一一禀明,广成子因曾是轩辕皇帝之师,因此对这纣王并不看在眼里,且亡国之君,也没甚气运。言辞多有不恭。
纣王心中暗怒:“我本意要这道者打发些时间,免得群臣还有奏本。孰料两人如此无理,这等轻慢。”只因怕诸臣说他不能容物,因此不曾发作。
当下已有几分不奈,冷道:“朕还有国事要与众卿商议,两位道者无事,可先退去。”
赤**暗暗着急,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陛下有所不知,我等此来,乃是因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於禁,心中不忍,故贫道等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
纣王闻言大怒:“深宫秘阙,禁森严,妖魔从何而来?且果有妖魔,朕日夜居于深宫,如何反而不见?汝两人分明是胡言乱语,想以此为晋身之阶,惑乱视听,左右,于我将这两妖道拿下。”
当下殿前转出数名执金吾,不由分说,就要上来拿住二人,广成子将脚一顿,顿时刮起一阵狂风,将殿内群臣吹的东倒西歪,内中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本是武将出身,征战多年,因此有些功夫在身,忙持了金鞭上殿护住纣王。
不一时狂风尽去,殿中早不见二人踪影,纣王大怒:“此二贼今日无端欺我,着实可恶,吾方才闻听他们在终南山,九仙山有洞府,可着这二处派兵捉拿,一举解付朝歌,方消我心头之恨。”
众臣本欲劝阻,怎奈纣王之意已绝,且今日殿上文武多有被那狂风所伤者,遂发了海捕文书,不一日下到地方,两处各派兵追拿,广成子二人无奈,只得各折了一截枯木代替自身被官兵拿去,日后斩于朝歌,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广成子二人除妖不成,如今恶了纣王,只得一路出了朝歌
也不好如此回去,因停在朝歌上方商议。
“如此回去,必要被云中子师兄说我等无能。”二人计较地清楚,当下各自下了个隐身符,一同又来到纣王后宫,果见那纣王正与妲己欢愉,不时说起今日之事。
却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妲己因听纣王说起那两个道人,心中自然明白:可恨这两个道人,我又不曾惹你,偏偏要来坏我好事。遂又不断的在纣王枕边灌耳旁风:“宫内有大王亲自坐镇,何曾有什么妖怪?必是这两个妖道要来坏大王江山,居心叵测,不可轻饶了他们!”
纣王乃笑道:“美人不必多滤,我今日已经下旨捉拿,谅这两人也跑不出我地手掌心,只待日后捉到,一并压回朝歌,到时朕必将他们凌迟处死!”
妲己心中一动,因道:“不过今日听大王说起,那两个妖道只怕是有些妖法在身的,若是知道大王如此旨意,只怕会挺而走险也说不定!妾身未入宫前曾有缘识得两个身怀道术的高人,何不将她们请进宫来?一来可以保护大王的安全,二来妾身也好有个解闷说话之人。”
纣王意有所动,只是担心有道者出入后宫,大臣谏阻,因道:“美人固是一番好意,只是朝中多有迂腐之人,这引道人出入宫,只怕过不了他们谏阻那一关。”
妲己因笑这解释道:“这有何难?实话告诉大王,我说的这两个道人却都是女儿身。若不是自小与妾身想熟,只怕大王还请不动她们呢!”
“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美人可速将她们招进宫了来,本大王重重有赏。”二人在这里鹰欢燕语,不曾想正被广成子二人撞上,广成子因恼这妲己歹毒,出的毒计存心是要绝了二人地根基,当下将那桃木剑悬挂在幔帐之外,又随手掏出翻天印,只怕这一下若真是砸下去,殷商顿时无主,云仙也是难逃公道。
孰料此时那后宫之中忽然传出两道红光,顿时让广成子吃了一惊,这时纣王二人也被惊动,方将那幔帐翻起,猛地一道剑光将妲己定住,只闻一声惨叫,顿时没了生息,纣王瞧见人影,忙持了天子剑前来拿人,广成子二人见事已败露,忙使遁术出了宫闱。
二人一路南去,赤精子于路上埋怨:“虽说那妲己无礼,你怎可将她打死,只怕这一回,是万难和女娲娘娘交代了。”
那广成子出手将妲己打死也不过是出于一时激愤,如今回想起来,也颇感后悔:她虽然算不得什么,况且祸害黎民,本应诛之,只是毕竟是女娲娘娘谴来,我此番却是有些莽撞了。当下后悔无极,只是苦思无法,二人也不回终南山,反一路往昆仑玉虚而去。
却说三十三天外女娲宫中,女娲娘娘正在云床默坐,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元始师兄这却是有些不当人子了,当初是自己做下的事来,如今倒反将我派的人打了。”娘娘正想传彩云童子,忽然又冷笑了两声:“你昆仑玉虚也有灵丹妙药,我何必多事?”当下依旧命彩云童子闭了宫门,凡一应人等皆盖不见。
却说广成子二人方走,纣王回身看见妲己如此模样,当真是摘了心肝一般,忙传令将当值的侍卫全数斩首,又传令全国寻访高人救治妲己,当真是手忙脚乱,不知上朝为何物了。
却说昆仑玉虚宫阐教掌教混元圣人元始天尊止了讲,将一应的门下都各自遣散回府,以备一千七百年的神仙杀劫,昆仑玉虚之上只留了南极仙翁白鹤童子等一干人等侍侯。
这日本来无事,那白鹤童子正在和已化身姜尚的黑熊精聊些闲事,这姜尚如今虽然遂了心愿,可惜正好碰上元始天尊止讲,待了四十多年,到如今来来回回也只会几个简单的五行遁术,这还是白鹤童子看不过,私下里偷偷传他的。
原来这白鹤童子因姜尚前世也是妖身,因此多与他亲近,只是姜尚的辈分虽然比他还高,本事却偏偏连一个宫内看门地弟子还不如,白鹤童子日夜教授,也不过传些简单的法术,他也乖觉,知道此事定然瞒不住祖师,因此也就顺其自然,只是不敢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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