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
就在刚才喝的茶水里。
眼见身体越来越发软,眼前的事物越来越发虚,付烟就有多痛恨自己多么的大意。
明明知道严莉来买画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太蠢了。
在最后一丝意识殆尽时,她好像来到了一个充斥冷松香的怀抱,这时候她安心了,晕迷了过去。
发现劳斯莱斯走下来一位天神般的冷俊男人,墨目诡谲幽暗,仿佛翻涌着滔天的危险怒火。
下三白眼的男人吓得什么色心都没有了,拔腿就跑。
裴知聿抱着怀里的女人,一双眼无比冰冷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手机里很快传来高特助的声音:“明白了,我现在去调查。”
刚挂电话。
怀里便传来了小猫般的黏人动静。
裴知聿收好手机,垂眼,便见原本晕迷过去了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里头浮着水汽,此时她脸蛋红红的,失去了理智不断用唇咬着他衬衫上的纽扣。
眼见推开店门的小月正惊呆了看着这一幕。
裴知聿瞥了她一眼,便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没有司机。
无奈,裴知聿只能抱着付烟在后座上等待着高特助赶过来。
可这等待的过程里,却显得无比的煎熬。
尽管他在后座上冷着脸,手脚并用地禁锢住被下药了的女人的四肢,却依然阻止不了她的樱桃唇。
她像失去水环境的鱼,疯狂地想要在他身上汲取着什么。
她恨不得像八爪鱼缠在他的身上。
也时不时用唇贴着他的下颌、薄唇,最后一路向下,咬他的喉结。
最后,一不留神的话,她已经用唇要去咬开他的皮带扣了。
裴知聿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感受着手指发烫的滑腻肌肤,他的眸又暗又深。
“付烟,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可能药效太强,她的脑子已经运转不过来。
付烟呆萌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她吐着兰气,来到他的耳边轻轻说出了两个字。
裴知聿沉下来了脸。
很快,付烟就被他强制地翻了个身,以一个警察扣押犯人的姿势被他抵在了车门上。
裴知聿在背后冷声道:“不清醒,那就清醒清醒。”
付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这个姿势弄得她很难受。
更难受的还是别的,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一个火炉里,人快被烧坏了。
唯有身后男人身上带着清凉,他体温低,能降一降她体内的火,所以她才会发了疯地想要靠近他。
“疼。”
才这样按着她没十秒,她就传来了这么委屈可怜的一声。
她努力吹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含着泪注视他。
裴知聿动作一停。
有点心软了。
因为这一时的心软,便让他松开了手。
高特助坐着出租车刚急急忙忙赶过来,他从外面拉开车门,“裴先生,路上堵车,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他上半身刚探进车内。
便看见后座两个形影不离交缠不断的身影。
气质出尘的男人坐在后座上,却衣冠不整,他那张冰冷的脸上被落下了一个鲜红的口红印,而怀里的女人则扒着他的衣服,又哭又闹。
她用唇去咬他的衬衫纽扣,怎么也解不开面前男人的衣服,她就哭。
裴知聿拧着眉,眸子黑得吓人,身为男人,高特助自然知道他现在在忍耐着什么。
见到这**的一幕,高特助后半段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裴知聿忍耐到了极限,他单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抬眼时,高特助看见了他那双微红幽深的眼睛。
高特助的心脏跳了跳。
他刚想坐在驾驶位系上安全带,“裴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男人沉默了几秒。
光线昏暗的车内,他突然哑着道。
“下去。”
高特助只愣了一秒,就反应了过来。
“是。”
他想也没想,屁股就往外面钻,三秒时间,他就从车上滚了下去。
车门合上了。
一切安静。
隐忍很久的裴知聿终于吐出了一口沉郁的气。
他垂下眼。
便见怀里失了神智的女人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依然在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许是太难受了,下唇被她咬破了,一双眼浸满了泪。
她这样纠缠了二十分钟。
现在两人冬天厚实的衣服内都被汗水淋湿了,黏黏的粘着,也透不过气。
裴知聿呼吸声也很深。
“难受吗?”
她更狼狈,药效猛烈,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难受……”
付烟都快被折磨疯了!
她觉得还不如让她死了痛快。
她又掉了眼泪,无比奔溃。
一滴温热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女人的脖颈折射着水光,有一缕卷发正黏在上面,有些妩媚性感。
裴知聿垂下眼皮,伸出手指,就将这缕头发给她别在了的耳后。
他的手指无声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声音此刻沙哑得性感。
“不后悔?”
付烟现在怎么可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她眼神迷离,贪恋地抚摸着他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又吻又亲。
被她坐在身下的衣裳完整的男人似乎从喉咙里闷出来了个晦涩的音。
就连她的头发,都被她的汗打湿了。
男人身上的味道,令她着迷。
他眼神清明,连西装外套都没有脱,就这样看着她是如何坐在他的大腿上意乱情迷的。
他是解药,可他不肯给。
没办法,付烟刚想咬自己的胳膊,用痛觉刺激自己,可没曾想,男人在空中伸出了尊贵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再接着,她听到了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她又被翻了个身,这次她被抵在了车门上,背后冰冷的金属,冰火两重天,让她的身体抖了又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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