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娴舒服地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胸膛是真的宽阔厚实啊。
“当然可以,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哦?”
“可墨宝管我叫爹爹。”
静娴撇撇嘴:“又不是亲的,连我都不知道墨宝的亲爹是谁,说不定早死了。”
陆沉渊:“……”
他忽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睡吧。”
自从叶静娴从山里活着回来后,叶家就一直晦气到现在。
庆幸的是,叶雄提前回来了。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响起了大黄狗的声音。
“阿娴,阿娴快开门,是爹回来了!”
叶雄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过来找静娴。
静娴还在睡梦中,听见叶雄的声音忽然瞪大了双眼,直挺挺地从**坐了起来。
叶雄?
爹?
不是说还有几天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爹回来了,阿渊你快藏好,千万不能出来!”
她拉着刚睁开眼眸的陆沉渊,做贼似得将人藏进衣柜里。
陆沉渊睡眼朦胧,眼里似蒙上了一层月华,身上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静娴瞬间看直了双眼。
但她很快收回了目光,现在可不是欣赏的时候,现在还不能让叶雄知道阿渊的存在,至少得等到她和张若风成功退亲后才行。
手腕被温热的大手捏住,她对上陆沉渊那双深邃的眼眸。
“阿娴,既然是你爹,我正好可以见见岳父。”
岳父?
静娴虽然很想,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只得狠下心再次将他推进去,然后迅速关上衣柜的门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缺这一次。”
静娴穿好衣服赶紧去开门,晨间的风还很凉,门一开就是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紧接着被一个人迅速拉入怀里抱紧。
叶雄激动无比地说着:“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爹以为我死了?”
“若非怕你在叶家受了欺负,伯父也不会丢下手里的生意千里迢迢地赶回来。”
叶雄身后,一名白衣青年面色不悦的说着。
“生意哪里有你重要,好阿娴,是爹爹不好,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让你受尽了委屈。”
叶雄风尘仆仆,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来找静娴,连自己老娘都没去见。
记忆中,张若风是个面容清秀还算俊逸的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才华横溢,不知道俘获了村里多少姑娘的芳心。
可偏偏却让静娴捡了个漏。
“爹,进来说吧,外面凉。”
彼时天还没有亮,外面雾蒙蒙的一片,天空还是深蓝色的,村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
她点了灯。
张若风此时也才看清楚静娴的模样,比起年前的她,现在她恍若新生,一双眼眸里带着亮光,张若风看她从容点灯,倒了两杯温水。
这宅子是他父亲的,如今却给了她,一想到两人即将成婚,张若风的脸色便是差到了极点。
叶雄一身布衣,喝了杯水问:“阿娴,住在这里还好吧?墨宝呢,有没有受欺负?”
“一切都很好,张先生待我和墨宝都是极好的。”
张若风冷哼:“自是极好的,连这老宅子都给了你。”
也就差没把静娴写在族谱上罢了。
刚说完,他就收到了静娴那幽幽的眼神,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再回来的路上,他听说静娴杀了很多土匪。
张若风自是不信的,觉得那些人就是在夸大其词。
“你放心,我会和你退婚,不阻碍你的锦绣前程,至于这宅子,权当是我买下来的,钱我也会付给张先生。”
退婚?
张若风的脸色更差了。
“阿娴,好端端的退什么婚?”
叶雄脸色一变,张家可是户好人家,要是错过了张家,静娴再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人家?
“荒谬!便是退婚也只能是我张家退,你退哪门子亲?况且你又哪里来的钱?”
他是厌恶静娴的,他最不喜欢这种包办的婚姻,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哪里来的钱便不用你操心了。”说罢又看向叶雄说:“爹,你不用劝我,这婚我是退定了!”
叶雄沉默半晌,张若风看着一言不发的叶雄,冷笑道:“退便退罢,你以为我张家稀罕你这破鞋不成?”
“你说谁是破鞋!”
原本沉默的叶雄忽然拍案而起,对张若风怒目而视。
张若风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一步,对叶雄行礼:“抱歉,冒犯了。”
遂恶狠狠地瞪了静娴一眼便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叶雄脸色漆黑,却又缓和了神色说:“你莫要在意他的话,他是书读太多,脑子读傻了。”
张若风脸色难看,忽然耳尖地听见隔壁屋子里传来一声响动。
叶雄神色紧绷:“莫又是那悍匪蹿了进来?”
言罢大步流星就要去隔壁屋子一探究竟,静娴脸色微变,立马拉住叶雄说:“应该是老鼠罢,爹回来还不曾去见过祖母吧,她老人家想您得很。”
叶雄见她一个人也过得很好,想着的确是许久不曾见过他老娘了,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还不走?”静娴挑眉。
就他这模样和阿渊比起来,就是天差地别,也就叶灵筠自个儿稀罕罢了。
张若风冷笑:“你如此着急赶叶伯父走,该不会是你那屋子藏了什么野男人吧。”
静娴撇撇嘴:“我便是藏了野男人又如何?不如你进去亲自查看一番?”
他才是野男人!
她家阿渊那么乖,才不是什么野男人。
张若风脸色难看,冷哼一声就要甩袖离去,静娴在身后笑意盈盈地说:“你不妨也跟我爹去一趟叶家,我这退了亲,你也正好去提亲。”
张若风脚下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若非如此,叶灵筠也不会那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她死。
张若风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们根本不会知道真正的叶静娴早就死了。
死在了叶灵筠的手里,死在了他们的流言蜚语之下。
等到张若风一走,静娴连忙锁了门,对院子里的大黄狗说:“记住刚刚那个人,下次他再来,咬断他的腿!”
大黄歪着脑袋朝她看。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
那人怀里抱着一堆凌乱的衣裳,眼神略显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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