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只负责挑起这场争斗,却在关键时刻抽身离去。
房顶上,叶流丹看着院子里那一处好戏,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忽然一道极其微小的气息掠过,叶流丹眉眼一拧,太子府似乎进了什么脏东西!
随后便立马朝着陆沉渊的方向而去。
他还在书房里,屋子里的烛火忽然晃动,他手中的笔微顿,在宣纸上晕染出一块儿脏污痕迹,烛火熄灭,门窗紧闭。
陆沉渊放下手中之物,幽幽叹气:“来便来了,何故做贼似的。”
静娴摸了摸鼻子,尴尬地从角落里走出来,一抬手,那烛火就又亮了。
她走至陆沉渊面前,一屁股坐在他办公的案几上,双手抱胸,眉眼上挑,说:“原是想要吓吓你的,殿下当真无趣的紧。”
这般幼稚的手段,能吓得到谁?
“又不唤我阿渊了?”昏黄的光偏爱匀在他脸上,总能在举手投足间就勾走了她的魂儿。
静娴承认自己是个没出息的,不过一晚上没来长生殿,便让她这颗心有些按捺不住了。
那皇宫守卫在她眼里形同虚设,哪怕狗皇帝身边藏了好几个高手,她想要出来,也没人能够拦得住。
“你如今是储君,身份今非昔比,我岂敢放肆?”静娴笑意盈盈地说着。
陆沉渊说:“不该放肆的你也放肆了,储君如何,至尊又如何,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对,是她的阿渊,那便谁都抢不走的。
静娴一手撑在案几上,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陆沉渊只需微微抬头便能一亲芳泽的程度。
一缕发丝散落下来,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说,今日为何不来长生殿,要躲在这太子府,可是因为萧正邕送了沈昭昭来?”
静娴抓着男人的衣襟,迫使他和自己更近一些,气息在相互纠缠,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阿娴,不曾……”
话未说完,她忽然伸手取下他头上的冠子,一头柔顺的黑发瞬间披散下来,三千青丝如瀑。
男人一怔,下一刻唇上便多了一抹柔软和芳香。
彼时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寒气四射袭来,直冲静娴命门。
“贼人看剑!”
陆沉渊眉眼一沉,大手穿过静娴腋下,迅速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落入怀中,长剑擦过他的脸颊,隔断一缕发丝。
枫叶流丹剑一旦出鞘,势必见血才能回鞘。
陆沉渊迅速飞身后退,身后的屏风被凛冽的剑气击了个粉碎,厚重的案几更是无分无裂。
霎时间衣袖鼓动,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体内爆发,牢牢地缠住流丹剑,逼迫它回鞘。
冲进来的叶流丹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剑身震颤嗡鸣,两股力量在疯狂对峙,就是不肯回鞘。
在流丹剑即将冲过去的瞬间,叶流丹飞扑上前,徒手握住了剑刀,鲜血弥漫。
“回去!”
叶流丹大喝一声,长剑似察觉到主人怒意,嗡鸣一声迅速回了剑鞘之中。
“这就是你那藏了多年的小侍卫?”
静娴从他怀里钻出来,饶有兴趣的看向叶流丹,半遮着脸,发丝高束,一身黑色劲装。
陆沉渊揉了揉额头,颇有些头疼,道:“他是剑痴。”
言外之意就是他叶流丹是个除了会剑就什么都不会的傻子。
“难怪,这眼神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叶流丹嘴角一抽,他还在这里,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他,至少要换个他不在的地方吧!
“郡主,在下是有些不聪明,可在下的剑很聪明。”
叶流丹收回自己的剑,他站在那里,削瘦的身形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锋芒在外。
“你的剑是很不错,但现在能否请你出去,我和你家主子要亲热了,你要在这里看吗?”
静娴依偎在男人怀里,眼神魅惑勾人,那柔软的小手更是不安分地在男人胸膛画着圈圈。
小侍卫面罩下的脸忽然爆红,拿着剑迅速落荒而逃。
他错了他错了,今夜进府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脏东西,那可是未来的储妃啊,他真是不要命了,竟敢去坏了主子的好事。
“啧,你这小侍卫还挺纯情。”
“阿娴,他比我年岁还大。”陆沉渊强调着。
静娴撇撇嘴:“无妨,我年岁也比你大,大十倍不止。”
她又忽然盯着男人,问:“你该不会嫌我老吧?”
怎么说她也是个有五百岁的人了,虽说死了四百年,但灵魂一直是活着的。
“阿娴,我记得你今年刚二十。”
静娴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个死了四百年的老怪物吧,万一给吓死了,她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看又听话的男人?
“流丹,今夜你不必守着了,回房去吧。”
刚飞上房顶正准备躺下的叶流丹脚下一滑,险些就从房顶上摔了下去。
行吧,殿下今夜有佳人在怀,自是不希望他在这里做梁上君子,回房就回房!
“流血了?”
她对血腥味儿总是很敏感的,下意识就要去检查陆沉渊吧的身体,男人不着痕迹地将手藏在身后。
抓着她的手腕说:“一点儿小伤,阿娴,你既来了,便陪我说会儿话吧。”
他企图坐下来蒙混过关,却被静娴抓住了衣领拽至面前来,目光中带着危险,说:“陆沉渊,伤在哪儿?”
“你若不肯说,往后便也不必去我那长生殿了,在没有成婚之前,殿下还是避嫌得好,免得坏了名声。”
她也不强求,索性松了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却在那一瞬间被人从身后抱住,男人的脸埋在静娴的颈窝里,很温暖,很香。
“阿娴。”
他嗓音有些哑:“你总是爱这么逼我。”
男人的胸膛很宽阔,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包裹住,小小的一只,却蕴含着强大的杀伤力。
当他掀开衣袖,露出双手那密密麻麻的伤疤时,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凝固,强大的气场波动让屋内的蜡烛都开始惊恐战栗摇晃。
新的伤口因为刚刚的动作裂开,已经染红了纱布,顺着滴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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