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沈妄总结了一下,果然陌生的环境会让人更有刺激感。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抱住傅深**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傅深吻了吻他的头顶,大掌在他光洁的脊背上轻抚,“舒服吗?还满意吗?”
沈妄耳垂一热,用手指在傅深胸前调皮画圈,“如果我说不舒服,不满意怎么办?”
柔软的指尖如同调皮的羽毛,使肌肤上传来阵阵痒意。
傅深眸色一暗,抓住沈妄的手指,声音哑暗,“继续?”
沈妄下意识动了动屁股,酸涩的肌肉令他微微皱眉,他轻哼,“不要。”
他老公像打桩机,一个小时搞下来,他身体都软成水,再这样下去,只怕今天连床都起不了。
傅深低笑一声,长臂一伸,抱起沈妄,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低音炮,撩人的要命。
“宝贝,再来一次。”
沈妄双手撑住傅深宽厚的肩,支撑住自己,软软求饶,“老公,饶命,好不好?”
他真的没劲了。
刚刚做的时候太激烈,沈妄全身都布满青紫痕迹,在瓷白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娇软的唇微微肿着,求饶的字眼从他嘴里吐出来,不但令人起不了怜惜之心,反而想狠狠蹂/躏他。
欲火狠狠窜了上来,令傅深几欲发狂,他狼狈地闷哼一声,“宝贝,你确定你在求饶?”
沈妄桃花眸里闪过一抹坏笑,迅速地从傅深身上下来,拿过衣柜里的睡袍裹住自己。
“好了,不逗你了,快起来吧。”
傅深看着穿着睡袍,露出胸口大片雪白肌肤的沈妄,翻身下床,直接抱着他往浴室走。
“你上次不是说家里浴室太小,施展不开吗?这里很大,我们试试。”
沈妄:“……”
他老公真的要把他的腰给做断吗?
在浴室里又搞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沈妄腿都软了。
还好傅深在搞之前,给他手臂裹上了保鲜膜,否则又得伤口非感染不可。
外面天色已黑,傅明裳催他们,问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沈妄打消了在这里睡一觉的想法,穿好衣服,和傅深一起出门。
他打开门,看到司越寒竟然还在,微微挑眉,“哟,司少还没走啊。”
司越寒咬牙切齿地盯着沈妄,又气又恨,还伴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治腿的方法。”
他在这里站了将近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沈妄和傅深都没有出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个人在里面干什么。
他订的房间,这两个人还要不要脸了,竟然这样占便宜,如果不是有保镖一直在房口守着,他早就冲进去了。
沈妄啧了一声,靠在傅深身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司少还没死心啊。”
司越寒怎么可能死心,他计算好了一切,想着只要他把饵抛出来,再加上沈妄以往对他死心塌地的样子,就一定会得手。
谁知道事实正好相反。
沈妄不但没有上勾,还把他唯一的,用来谈条件的资本给毁了。
他本来想离开,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在这里等着。
“把答案告诉我。”
沈妄缓缓勾唇,“城西的针炙馆,地址我发你微信上。”说到这里,他一顿,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忘记了,司少手机坏了。这样吧,你开的这间房被我们用了,我把钱给你,你再去买一部手机。”
司越寒知道沈妄在故意羞辱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送你们了。地址记得给我。”
沈妄看着司越寒气冲冲,大步离开的背影,对傅深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装什么穷大方。
傅深揽着沈妄的腰,带他走到电梯前,伸手按了下键,“嗯,脑子不好。”
沈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发现他老公有时候嘴真毒。
两人上车,回到了樾园。
傅明裳让厨房准备了饭菜,看见他们回来,说道:“快去洗洗手,吃饭了。”
说完,她不由自主地看了沈妄一眼,见他懒懒的,眉眼间还带着一股未消散的媚意,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她和好好住这里,打扰了小妄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去外面……
景好好扑出来,一把抱住沈妄的腿,仰起小脸,“妄哥哥,抱抱。”
沈妄腰和腿本来就软着,被景好好这么一冲,差点坐到地上,还好傅深扶住了他。
傅深用手掌撑住沈妄的腰,将他搂进怀里,墨眸扫了一眼景好好,对傅明裳道:“下午司越寒约妄妄谈事情。”
只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傅明裳在想什么,直接用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沈妄将景好好抱起来,亲了亲他柔软的小脸蛋,“小宝贝,有没有乖乖午睡。”
景好好点头,短短的手臂搂住沈妄的脖子,好奇地问道:“哥哥,你脖子怎么了?是被虫虫咬了吗?”
一句话,让沈妄的脸直接烧成了通红。
傅明裳早就注意到了沈妄脖子上,做来过来人,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打趣地看了沈妄一眼,她把景好好抱过来,点他的小鼻子。
“去看看弟弟醒了没有,然后告诉妈妈,好不好?”
景好好立马把刚才的问题抛到了脑后,迈着小短腿,跑去看然然了。
照顾他的佣人跟了过去。
傅明裳这才看向傅深和沈妄,“他找小妄做什么?难道……”
傅深点头,“对,他想治傅明澜的腿。”
说话间,三人来到餐厅坐下。
傅明裳知道给傅深治腿的人是沈妄,刚开始看到的时候,她非常震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哪怕到了现在,她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因为沈妄看起来太矜贵了,像个豪门世家养出来的小少爷,年龄也小,根本不像那些会中医的老先生。
更因为她知道傅深腿的状况,知道医生说他这辈子都没有复原可能。
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活了,这怎么能让她相信。
如果不是知道小九不说谎,也亲眼见沈妄拿过针,她会觉得他们在骗他。
听完傅深的话,她下意识看向沈妄。
“小妄怎么说?”
沈妄正在擦手,动作慢条斯理,回答道:“我听傅深的。如果他愿意,我就治,他不愿意,我就不治。”
傅明裳看了傅深一眼,没有再问下去。
她太知道小九对傅家的感情了,知道他有多恨傅家。傅明澜虽然没有亲手害过温红棠,但也是帮凶,之前还拿枪对着小妄。
如果傅明澜不是她的姐姐,她肯定不会救。
吃完饭,沈妄和傅深打算回楼上。
正在这时,育儿嫂把大哭不止的然然抱了起来,焦急地道:“五小姐,宝宝不知道怎么了,从刚刚醒来就一直在哭,我怎么哄都哄不住。”
“给我看看。”
育儿嫂把然然交给傅明裳,“也吃过了,换过尿不湿了,结果刚哄睡就大哭不止。”
傅明裳上下颠了颠,又拍着哄了哄,但是丝毫不起作用,然然依旧大哭不止。
她哄了近十多分钟,哄得满头大汗,然然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哭出毛病。
傅明裳不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傅深,“小九,要不然叫家庭医生过来。”
傅深抿唇不语。
沈妄知道傅深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很复杂,走上前去,“给我看看吧。”
傅明裳这才想起沈妄会中医,赶紧把然然交给了他,还小心地叮嘱他,“他还小,骨头很软,小妄你小心一点。”
沈妄点头,一只手抱着然然,另一只手五指并拢,在他肚子也按了按。
按了没半分钟,然然放了个长长的屁,立马不哭了,啊呜一声,吃起了手指。
育儿嫂惊喜地道:“好了好了。沈少真厉害。”
傅明裳轻吁一口气,“小妄,还是你有办法。”
沈妄把孩子交还给育儿嫂,交待她,“他是肠绞痛,发育不完全造成的,哭的时候给他按按,再热敷一下。”
育儿嫂点头,抱着然然回房去了。
傅明裳看着育儿嫂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问傅深,“我早上已经和沈妄说过,你打算把这个孩子怎么办?”
傅深听出傅明裳语气的不忍,薄唇微抿,“再说。”
他知道幼儿无辜,但是只要一想到孩子的父亲是傅成,他就没有办法对他生出好感。
他是人,不是神,做到不迁怒已是极致。
回到房间,沈妄看出傅深情绪低落,搂住他的脖子,安抚地啄了啄他的唇。
“如果不想原谅,就不要逼着自己勉强。”
有句话说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然然无辜,但他父亲有错,这本就是他该承受的。
傅深手臂搂住沈妄的腰,垂眸看他,“你喜欢他?”
沈妄:“……”
他没有否认,嗯了一声,“然然很可爱,软软的,还香香的。”
何况如果不是董佳玉,那一枪也许就会落到他身上,就凭这一点,他对然然就讨厌不起来。
傅深眸色沉沉地望着沈妄,“你喜欢,那就养着吧。”
仇恨重要,但是比起让妄妄开心,就变得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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