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罗睺低下头,把头上的那条带子当即扯下,如瀑的黑发没了束缚后,一瞬间垂落了下来,对此罗睺也没在意,三下两下便是弄完了。
墨言往后面一看,挺好看的东西,被罗睺这么一弄,直接看着还不如那根布条呢。
锦带皱在一起,本来上面简单的纹路,歪七扭八,更重要的内外颠倒,垂珠半卷在头发里面,和自己设想中的简直就是完全不一样。
“不如我来帮你系上?”
闻言,罗睺看向墨言,眼眸之中带着隐约的探究和更多的复杂,刚刚放下的手不由得捏紧了,再三起了拒绝的心思,但是最终还是放松了下来,嗯……
不是他接受了墨言刚刚就要转头就要拿着他未做的戏码后,被他戳破的讨好!
他只是因为墨言靠近他后,对于他有利!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又看了眼墨言。
眼见他点了头,墨言顿时上了手。
东西既然给了罗睺,墨言就不打算对这锦带用什么法力,伸出手指,细致地从他的头上解下来。
动作轻缓,仿佛生怕弄疼了似的。
就这种头发拔下来一根那都是损失!
罗睺看不到墨言的脸,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墨言的动作,到底是多轻柔。
原本那因为墨言刚刚那一出弄出来的一肚子的火,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好像也消下去了一些,只是想想刚刚的那一幕,罗睺就有些堵得慌。
他都没做那种事情,墨言竟然主动做了!
更不要说墨言口中还一口一个我的人?
那谁是外人,他吗?!
罗睺越想就越感觉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还扔不掉,简直让罗睺这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不过想想上一回的事情,罗睺这回别管心中什么想法,也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墨言生不生气关他什么事?!
她都那么干了!
他都没舍得!
生气委屈也是活该!
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一个低头,正巧墨言把一缕头发往后系,罗睺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墨言就算是赶忙松手也来不及了,当即关心道,“是不是弄疼了?”
罗睺回过头对上了墨言那有些关心的视线,那一肚子的怨怼,不能说烟消云散,只能说卡住了一瞬,嘴比脑子快,“无妨,不碍事。”
说完这句话,罗睺当即后悔了,他应该借机斥责,或者直接把头发拽回来,让墨言这个讨好的念头,也彻底报废。
罗睺心中念头极多,然后鉴于身高比墨言高上一些,被墨言按着坐了下来。
墨言倒是一直都知道他的头发极好,打从第一天见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这么为他束发还是第一回 。
此时此刻,墨言细致的,比给自己束发都认真。
手指陷入发丝之间,一下一下,甚至于并不需要梳子去规整什么的,如墨的发丝顺着指尖随意摆动,可谓是专心致志。
照着自己设想着的蓝图,填了上去,一切来的都极为顺利,半晌,墨言把有些缠绕的垂珠顺了下来,墨言退后了两三步,又看了眼整体,大功告成!
墨言走到罗睺的侧面,目光看着他,心中更加满意,“好了。”
话音落下,抬起手来便是一道水幕立在这里。
长身玉立,轻浅墨重,墨发半数被系在一出,长发并非尽数归拢,没有那么的规整,却也丝毫不见散乱,尤其是背后的位置墨色的锦带绕了一圈,规规整整,暗色垂珠落下,随着动作或是半掩,或是彻底显露。
简直每个位置都放在她的审美之上,不过也并没有改变原有的那种独特的感觉。
“感觉如何?”
罗睺看向水镜,抬眼看了一眼,平心而论,看着还过得去,但是有些麻烦,明显没有随手系上的那种更加简单省事,而且也有点花里花哨的感觉,虽然也只有那么一颗细小的垂珠两条细银链而已。
而此刻,水镜之中映照的不仅仅是只有他有个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墨言。
明明站在那里就好像带着十足的威势,生杀予夺,杀伐无数,极重的凶煞就算是被掩盖其下,他也能够隐约地感受到一二。
而就是这么个人,此刻却也好像是柔和的不少,目光就这么看着他,好像专注至极,仿佛是在等着一个肯定似的,
话到嘴边,最终道,“还行,挺好的。”
“喜欢就好。”墨言收了水幕,随即想起了之前他的身体好像有些比以前更弱了三分的趋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补药没跟上的缘故,当即问道,“对了,你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罗睺当然不能说自己之前根本就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看着那个玄麒很烦而已,故而佯装虚晃了一下。
如今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甚至是法力和神识都恢复了不少。
这个不管是为了自己日后离开此地,还是放松墨言的戒心,都不能说。
眼下面对墨言的询问,罗睺凭借着墨言不了解神魔肉身和洪荒生灵截然不同的特性,试图糊弄过去,“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的时候有点疼罢了。”
此话一出,墨言才反应过来,是了,就那么大的伤势,五脏六腑都濒临破碎,怎么会不疼?
只不过他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而她因为这些年的缘故,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有伤,但是因为这些年下来,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件事。
想来也是,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习惯?
再想想之前他教导阵法的时候,说不得就忍着疼呢,一时间不由得起了愧疚之心。
她这些年陷入了固定思维,只管粘胶水,倒是却全然忘了内里。
下次试试加大药量看看吧。
傍晚,夕阳西下,暮色沉沉,墨言起身出去煮药,到现在还未回来。
法力在体内运转,日复一日。
罗睺盘坐在睡榻之上,五心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又睁开,而距离手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玉简,这正是墨言之前离开时留下来的东西,还带着些淡淡的荧光。
也就是这么来回折腾,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皎洁的月轮挂在天上,群星散落满天,却是难以与皓月争辉,如果说是在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静下心来修炼了,再原本的基础上看看把禁锢再解开一点,即便是一丝一毫皆可。
只是如今这么反反复复的,来回好几遍下来。
弄得罗睺半点修炼的心思都没了。
至于什么点上烛火光辉,罗睺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交接的月光从门缝中打进来,也有几道落在了罗睺的膝上。
就这么坐了许久,罗睺抬起手来,手摸到了脑后的那条锦带上。
一头黑发顷刻之间散落了下来,墨色的绸带被握在罗睺的掌心,中心的垂珠,连同银链一同团在掌中。
作为神魔,且不说神识和法力恢复了一二,就算是之前,也同样是能够夜能视物的。
思及白日的事情,心中仍旧极为烦躁,掌中的那条锦带被罗睺攥了又攥。
如此足足许久,才松开。
也罢,就当做上次误会给她的补偿,至于下次……他绝对墨言机会就是了。
绝没有下次了。
这么想着,罗睺才舒了一口气,摊开手掌,看着手掌之中那墨色的锦带,随即学着墨言的样子一点点地重新系回去,争取一模一样。
做完一遍,罗睺碰了碰带子,感觉好像不是平的,随即又解开。
第二遍结束,感觉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再次解开。
随后又解了两三遍,试图做到一模一样为止。
至于是否麻烦这件事情,罗睺此刻却是半点没想。
而在外面。
因为加大了药量,比之曾经熬煮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不远处便是水潭,月光倾泻而下,波光粼粼的倒是好看,不仅如此,还有一团月影,像是对照似的。
倒是好看。
自打当年化形之后,说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数过自己的花瓣了,在没化形以前,最能够体现她实力的不是境界这种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她的花瓣,直白醒目。
而这些年,她不是在家中炼器学阵法,就是在外面替天行道。
倒是过的挺充实的,重点还是大大提升了综合实力。
只不过综合实力,好像不太可能映照在她的本体上,或者说纯粹不偏于外物的力量。
她的境界已经卡在太乙金仙很久了,虽然在如今的洪荒之中也算是少有了,耐不住最要命的不是洪荒大部分,而是那最小的一撮,和盘古一起生于混沌的魔神们!
这就有些要命了。
如今若是看看的话,至少也能够有些数,看看时至今日到底距离突破到大罗金仙的距离有多远。
火仍旧烧着,药锅中冒着热气。
需要看着,但是也不需要一直守着。
不过化作原型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风险大,就说这种没事化成原型的毛病也是不能有的。
就她那个原型,神魔都能喜欢,更别提旁人了。
不过简单地在手边上幻化出来一个虚幻的小莲花还是可以的,目标不大,而且纯粹有其形无其神罢了,更别提全洪荒都没人见过。
墨言想着,索性也这么做,而与此同时,为表谨慎还在自己身旁立了个结界。
随后一朵墨色的黑莲缓缓显现。
墨言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自己化形的时候,好像是十二品,如今算算,不知不觉竟是多了一品,如果再来一片话,正好凑够了十四品,再想想自己卡着的境界……
怕是只差一步就能够晋为大罗金仙了。
那朵莲花从指尖消散,不远处的药,也差不多熬好了。
墨言把锅中的药倒入碗中后,刚刚撤了结界,没走两步直接遇上了罗睺,墨言差点没一个手抖把药撒了。
“你怎么出来了?!”
【作话】
更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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