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幸福背后
尽管洞房花烛夜被多铎给破坏的彻底,但也是因为多铎挺身揽下所有朝政,得以让多尔衮暂时休假,才使得苗喵喵接下来的几天[性]福的不能再幸福。
而這女人呢,一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性福的小日子一过,自然也就忘了他曾经是多么的可恶了。
“我説十四嫂,你能不能也可怜可怜我,你们俩再這样腻下去的话,小弟我有可能会英年早逝”
一下朝,多铎就直奔多尔衮的摄政王府而来,他来投案自首好吧,他来承认错误好吧,只求十四哥别在不上朝了。看着对面两个笑得非常招人嫉妒的人,多铎谄媚的送上两杯茶后哀怨的説道。
“乱説话”多尔衮轻蹙了下眉头,小十五的這张嘴好没遮拦,什么忌讳的话都敢説。亏了是在自己這,不然這一个逝字儿被人给听了去,也是会断章取义的大做文章,问他一个大不敬罪。
“不是在你這儿嘛,话又説回来,十四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上朝嘛”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多铎凑到多尔衮身边,又是给人家捶肩又是揉背的极尽谄媚之能事。
呜呜呜,他只説暂理事务几日,没想到這一理就理出来七八天。而且今儿范先生又给捎来十四哥的口信儿,身体不适暂无法上朝,他知道了,十四哥這是报复他呢。假若他再不出现,没准儿,十四哥這辈子都打算把這担子扔到他肩上了。
“我説十五爷,你這朝政也处理的很轻松嘛,干嘛非扒着你家哥哥不放啊”
跟着多铎一起来的范文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再慢悠悠的扯了扯多铎的后腿。瞄了眼一边闭目养神嘴角忍俊的多尔衮,看来他這位好友不久就会离开這里,不然也不会把担子都扔给十五爷了。
“我説范先生,你跟着我过来不会就是想説這些吧?”使劲的朝范文程撇嘴兼瞪眼,讲好了的,来帮衬着他请出十四哥怎么這会儿站到另一边去了。小心哦,我也不是纸老虎。
“多铎,把你的手拿开啦”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忽然站起来拍掉多铎的手。死小孩,想下黑手怎么着,你瞪就瞪吧,那么用力捏小多的肩膀做什么。没瞧见她家小多眉头都拧起来了吗?
多铎正瞪的过瘾,忽然手背被人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抽回手一看,好家伙,红了一片。朝旁边一看,苗喵喵眼睛瞪的比他还大,刚行凶过后的爪子正忙着给多尔衮揉肩。呵呵,刚才一激动,力气没控制好。
“小十五,我身子确实不好,朝政你还是暂监吧”拉下苗喵喵的手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搂的紧紧的,生怕人家要把他们给分开似的。看的多铎和范文程两个想把早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到他身上去。
“丫头,你就不能帮我劝劝十四哥?我已经忙的连睡觉都睡在批折子的桌上了。十四哥要是再不上朝,我就是大清朝头一个因批折子吐血而亡的武将”
瞧着哥哥看都不看他一眼多铎打出友情牌,耷拉着嘴角抽了抽鼻子,末了还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整个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媳妇形象。他就不信,他牺牲形象的表演不能打动這个一向义气的丫头。
“你吐血关我屁事,只要我家小多不吐血就好了”苗喵喵先给了多铎一个暖洋洋的笑容,在他眼里升起希望时再一掌拍过去,拍他个晕头转向。
多铎怎么也没想到,這一回苗喵喵不止不义气还小人的彻底。一旁的范文程没出声但眼里挂上抹担忧。
他怎么觉得多尔衮的脸色确实是不大好,他怎么感觉那丫头看多尔衮的眼神除了爱恋外还有些害怕,什么事能让這丫头怕?莫不是多尔衮的身子真的不好?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不好。
“十五叔!”娇嫩的声音刚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扑到多铎怀里。
“呀,小东莪越来越美丽啦,你阿玛和额娘一定疼死你了吧”就在多铎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东莪的出现显然是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多铎马上开始另一个计划,打亲情牌。
“那是当然啊,十五叔,你好些日子没来我们家了,怎么,不喜欢东莪了吗?”先是骄傲的扬了扬小下巴,然后嘴巴一扁很不开心的质问。大眼睛里的泪水转啊转,只要多铎敢説一个不字,马上就黄河泛滥冲死他。
“唉……十五叔怎么可能不喜欢东莪呢?实在是你阿玛把好些该他做的事儿都扔给我,让我没空来看小东莪啊”
委屈的眼泪围着眼圈转,一脸被地主欺压的悲愤状。明明才几天没见到而已,却偏做出一副已经很多年被迫不得相见的凄惨样。于是小白兔后面紧接着又出现了一只大白兔。
“哦……阿玛,十五的表情好恶心”小白兔盯着她的十五叔看了半天,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回了个简单的音节字,忽的由他的膝头跳下去一溜烟的钻到阿玛怀里去了。除了多尔衮,剩下那两个人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呃?他的表情哪里恶心啦?不就是嘴巴咧了一下,眼神稍微煽情了一下,其他也没什么呀。懊恼的看向那边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上去的苗喵喵,嗤,她额娘的表情才叫恶心。
“东莪,你难道不觉得十五叔我很可怜吗?”没理会那两个笑的嘴斜眼歪的人,多铎坚决把戏演到底。他就不信了,他连个小孩都拐不到。
“额娘説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叫十五叔太笨了呢”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东莪跟小大人似的数落多铎。她的话音刚落又是几道笑声响起来,這一回连多尔衮都忍不住了。
“我哪里笨啦”好没面子,当着孩子的爹娘的面拐小孩已经很窝囊了,没拐来不説,居然还被数落。多铎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变脸变的那叫一个快,吹胡子瞪眼睛,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可怜像。
“哎呀,十五叔自己説过的话都忘了吗?你来我们家是想説服我阿玛上朝吧,那怎么不挑个好时机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居然还用手抚了抚额头表示自己对十五叔的才智失望至极。
“我説过的话多了不记得很正常,你説,什么时机最好?”在更大的笑声中多铎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笑吧笑吧,早晚把你们的牙都敲下来。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管這小家伙説的是真是假,听听也没什么损失。
“十五叔説过,男人XX女人一半的时候你给他提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那你就拣阿玛XX……唔……”
小丫头话説的太快,以至于她阿玛的大手伸出来拦截时已经説了一多半,這下谁都笑不出来了。多尔衮的脸再次红的彻底,范文程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他什么事儿,但是好尴尬啊。
苗喵喵的大嘴还咧着只是面部神经已经瘫痪,最难看的当属多铎,整个脸都蓝了。没办法,看到那几位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回是天要灭他啊。
“翠花,旋风,给我撕了他!”愣了半天,直到看到某人正偷偷摸摸的朝前庭溜过去,被XX的某人一声怒吼唤出了自己的得力干将。
果然,不小心踩到猫尾巴的下场就是你要比她惨上好几倍。虽説這尾巴是有人硬推着他去踩的,但是踩完后的结果肯定是一样的。
吼声刚起跑路的某人马上箭一样蹿出去。算他的算盘没打好,以为抓到根救命草结果是一块烂木头,东莪這个小鬼跟她阿玛一样贼跟她额娘一样坏!呜呜呜,他宁愿吐血而亡也不要被两狗分尸。
天还没怎么亮透,歹命的多铎已经坐着轿子来上朝了。别人可以五更到他四更就要爬起来,谁叫他是辅政豫亲王呢,谁叫他惹了那只猫呢。
而刚好那只猫又是他十四哥的心头肉。他這个辅政豫亲王在她面前是一点分量也没有不説,还要为了熄她的怒火把朝政都揽上身。还有,谁叫那丫头是他的朋友呢。
可是熟归熟,那两口子這么欺负他,老天怎么就不来道闪电劈一下,好让那俩家伙知道,过河拆桥是会遭报应的!
“爷,到了”想着想着轿子已经到了东华门,轿夫的一声通报把眯着眼打盹的多铎给叫醒。
“這怎么象是十四哥的轿子?”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在老天没给那俩人报应前他还是得继续做牛做马啊。不怎么情愿的下了轿,正待举步,瞄到另外一顶轿子已经停在一边了。
随即又甩了甩脑袋迈步进了东华门,一定是他太想念十四哥了。唉,估摸着那俩人现在正搂成一团睡他们的大头觉呢。
过了景运门,远远的就瞧见乾清门那站着个人。能在二月天里还站的這么精神的人,除了他十四哥还会有别人吗?
“十四哥,你穿這身朝服的时候是最英武的时候”嬉皮笑脸的走上去,一把捞住他家哥哥的手臂生怕他家哥哥跑喽。
躲过大难的多铎还以为要继续过他暗无天日的生活,批折子批到死。没想到第二天上朝就瞧见了他家哥哥,本以为昨儿是白折腾了,看来还他家哥哥最疼他啊。
“這是宫里,还這么放肆”多尔衮抽出手臂,边朝太和殿走过去边轻声斥道。小十五什么时候能转转性子,老是這样目中无人的我行我素要他如何走的安心。
“那又如何,今时不同往日”跟上他家哥哥的脚步多铎嘴角一挑脸上满是傲气。他就不信了,以他们兄弟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有谁敢在老虎嘴上拔跟毛试试不成。
“皇上已经大婚了”停下脚步多尔衮歪着头扫了一眼多铎,淡淡一笑,随即又举步向前,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话,让多铎愣在原地。多尔衮就是有這样的本事,总是拿轻柔的声音砸的人满头是包。
“十四哥!……咳咳,难不成你要还政?”愣了半天,总算咂么出十四哥這话里的意思,多铎急的追上多尔衮,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宫里本就禁止喧哗,再加上是早上,更是格外的寂静,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虽説這殿外两边的侍卫没什么反应,但多铎还是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把后面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是”再次抽出手,转头盯着多铎的眼睛轻吐出一个字。一年前他就有這样的计划了,原本是想或一阵子在説,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为什么!這是咱们兄弟打下来的江山,你説送就送?我不赞同!”抓住多尔衮的手更紧了,這会儿也管不上什么大声不大声,顾不得别人听到会有什么后果,江山都要让出去了还有什么比這重要的。
“不是咱们,是大清的八旗将士。多少人命丧沙场,多少人一去不回,但是,小十五,他们不是为咱们,是为了爱新觉罗家,是为了龙椅之上的一国之君。不管你赞同与否,我已经决定了”
拧起眉头,多尔衮看了看多铎紧抓着自己的手后,抬头时脸上没有半点怒气,心平气和的説道。但谁都知道,多尔衮一旦做出决定就绝无更改之理。
“那我就做皇帝”看了哥哥半晌,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多铎沉沉的説道。
就是這样,他最讨厌十四哥這个样子。男子汉大丈夫当是雄心万丈,可他的哥哥除了沙场上能看到他意气风发的英姿外,其他时候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象杯温开水一样没半点热性。
“请便,但我警告你,若大清江山因此分崩离析,我断不会轻饶于你”即使説着警告的话多尔衮的嘴角始终挂着笑。即使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多尔滚的警告还是如剑锋一样犀利,直直的插进多铎的心窝子。
“哼,我就看你怎样不饶我”赌气的吐出一句话,多铎甩开多尔衮的手臂竟自大踏步朝前走。
就因为他赌气的没多停留片刻,所以没看到多尔衮松下一口气后陡然变的惨白的脸色和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咳,咳……直到多铎拐个弯没了踪影多尔衮才开始猛烈的咳起来。半晌后抽出一条帕子轻拭了下嘴角,雪白的帕子上一抹鲜红的血迹无比清晰。
“摄政王爷,您没什么事儿吧”在多尔衮收起帕子的下一刻一个声音由他身后响起。里面隐约还有些怒气。
“不妨事儿,老毛病,吃几副药条理一下就好了”转回头看到大学士范文程站在一步外,满脸的恭谨。
但是眼睛却闪着责备的光,怪他病了也不告诉好朋友,怪他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难道他這个朋友是摆着好看的吗?
多尔衮同样是一脸淡漠疏远的笑,但是眼睛里却是温暖的光。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我若真的有事儿,那丫头还能放我出门吗?别瞎担心了,怎么岁数越大反而越急噪了呢。
“不妨事儿?呸,不妨事儿你干嘛吐血,那要是妨事儿了你是不是直接吐肺子出来啊”
摄政王府里,苗喵喵红着眼睛抽出某人藏到枕头里面的帕子,狠狠的扔到地上踩了又踩。不就是怕她会担心,所以今儿趁她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偷偷的跑去上朝了。
好嘛,那她以后绝对不露出担心的表情给他看好吧。所以今儿算你运气好,明儿她要起的比他早把他看的死死的,他必须一定要在家给她老老实实的养病!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