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天山,此时正值六月,满天鹅毛雪下个不停。远远的只见三人卧在雪地里,三人浑身被雪覆盖,只有头发露在外面。任剑南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得胸口发闷,咳簌。浑身不舒服,还伴有阵阵剧痛。任剑南咬牙坐起,只见不远处躺着一个少女,他急忙跑过去,扶起那女子,喊道:“婉琴,你醒醒啊!”任剑南连喊几声,也不见答应,情急之中将她扶起,运功为她驱寒,一会儿,谢婉琴苏醒了过来。任剑南却也受不了,一阵猛咳,咳出一口鲜血来。
“师兄,你怎么了!”谢婉琴玉容顿变,情急之中也为他疗伤。任剑南渐渐醒了,盘腿坐起,闭目调息,良久一口淤血吐出,人也精神了许多,任剑南这一运功方发现功力又增加几成。
“师兄你好些了吗?”任剑南闻言寻声望去,谢婉琴玉容憔悴,眼边晶莹之物有如两颗珍珠。任剑南微微一笑:“你放心,师兄好多了,死不了!”言罢,挺身站了起来。
雪越下越大,二人衣服全湿,谢婉琴不由打了个冷颤。任剑南瞧见此景,脱下外衣给她披了起来,将她揽入怀中。倚着他宽阔的胸膛,谢婉琴顿时忽觉温暖。二个默默的搂着。谢婉琴幸福的闭上了眼:“师兄,你能不能这样搂我一生一世!”
任剑南笑了:“只要师兄不死,我愿这样陪你一生一世!咳……咳……!
任剑南急促的咳声惊醒了谢婉琴。“师兄你的内伤还没好吗?”任剑南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再说吧!”两人拾起兵器,迈步前走,刚走不远。只见一人卧于雪地,昏迷不醒。
“是玉面判官“!谢婉琴伸手欲拔任剑南腰间长剑,任剑南伸手按住了她手道:“我们三人侥幸不死,乃是苍天厚爱,什么江湖恩怨,应当抛于脑后,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师兄,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师妹不用担心,他的内力以被我的北冥神功吸走,此刻他只是个废人,况且还有你相助,怕他作甚,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呢,若不是他这一身内力相助,我又岂能活到现在,婉琴,你过去叫醒他!”
谢婉琴小嘴一嘟:“这人这么可恶,我们还是不要管他!”
“要不是他一身功力相助,我早就没命了,说起来他也算我的恩人,为人之道,怎可忘恩负义呢?”
“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任剑南脸色一变,又是一阵咳嗽,:“快去!”
谢婉琴拗不过他,恐他生气,只好来到玉面判官面前,用脚猛踹了几下。“啊……啊……!”那人一阵低呤,双目缓缓睁开,慢慢的撑地坐起,但见他行动缓慢,好似害了一场大病般。当她看见谢婉琴时。不由大惊,急忙伸手向后背去拿武器,判官笔已经不知去向。情急之中一掌向谢婉琴拍去,这一掌轻若飘丝,无半分劲力,谢婉琴轻轻挡住来掌。“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玉面判官一阵狂呼。突然他看见了任剑南,方才想起内力已被北冥神功吸去,一时发狂:“是你,是你这卑鄙小人吸了我的功力!”说罢就要和任剑南拼命,无奈双腿一软,倒入雪地,又昏了过去。
“扶他走”任剑南不怒自威。谢婉琴无奈只好扶起他。
雪下得更大了,三人刚走一会儿,突然任剑南发现了一个冰窟。“我们进去避避吧!”三人钻入冰窟。此窟深不可测,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三人摸索着前进,走了不久,突然眼前一亮,一朵朵雪白的莲花。傲立冰壁之中,只见这些莲花全身洁白,伴有阵阵薰人欲醉的芳香,闻起来使人浑身舒爽。“什么花,有如此芳香!”“任剑南奇怪道。“天山的千年雪莲花,一定只有千年以上的雪莲花才有这么香,师兄你有救了!”谢婉琴惊喜万分。一纵身飞身而上,摘下一朵雪莲花。任剑南一嗅,顿觉精神倍增,浑身舒畅。“果真乃疗伤圣药!”任剑南赞道。“我听爹说过,天山有一种千年雪莲花,乃是疗伤祛毒良药,只可惜天山绵延百里,不知长在何处,想不到原来长在这种地方!”说罢摘下几片雪莲花瓣塞入任剑南口中,雪莲入口,任剑南顿觉甘甜无比,浑身舒畅,内功已好大半。任剑南双掌微提,盘腿坐起,双目微闭。将北冥神功运了一遍。任剑南顿觉丹田翻涌,一股强烈的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随即和北冥神功浑为一体,约过半顿饭的功夫,任剑南翻身坐起。“师妹,我内伤已好,而且内功比以前还精进了不少呢!”“恭喜师兄!”谢婉琴笑呤呤道!“啊……啊……”玉面判官发出一阵呻吟,此时他内力全失,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师妹,听说天山雪莲能帮人恢复功力,是不是啊?”“师兄,千万不可,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毒,万一将他救好,必将成为武林一大隐患!”“师妹不必担心,他内力已被我吸来,以我如今的功力,他武功恢复了我也不会怕他,何不还他一身武功,我总觉得欠他一份人情。”
任剑南双足一蹬,跃上冰壁,摘下一朵雪莲花,塞入吴南风口中,又帮他运了一遍功力,此人慢慢苏醒,只觉背后有一股热流注入体内,浑身上下劲力无穷,不由心中一震:“此人果然义薄云天!”任剑南为他运了一遍功,翻身坐起,吴南风扑嗵一声跪在任剑南面前道:“如果任少侠不还我一身功力,我必死在这苦寒之地”“不必谢了,我只劝你日后好自为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善恶终有报!”“多谢少侠金玉良言,任少侠重情重义,以德报怨,在下佩服万分。刚才冒犯,请恕罪!”“吴南风,你我之间从此恩怨相抵。你不欠我什么”“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让我止恶扬善,让少侠点化我。若非少侠相助,吴某早就一命呜呼。少侠之言,南风必铭记在心,从此洗心革面,止恶扬善,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岂敢,岂敢,兄台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在下已经倍感欣慰!”任剑南伸手托住了他。“少侠大恩大德,吴南风没齿难忘!”吴南风此刻对任剑南钦佩万分。“哼,你不害我们便够了,谁指望你报恩呀”!谢婉琴冷声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仍是雪花纷飞。任剑南叹道:“看来今天只能在为里住一夜了!”“吴兄,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往里面找块避风的地方吧!”
“也好!”三人迈步往里走,又摸黑走了一阵,突然前面似在有亮光,三人走近才发现,发光之物原来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夜明珠啊”!谢婉琴伸手去拿夜明珠。忽然一声巨响,石板往下一沉。三人一同坠入地下。“师兄你在哪里啊?”谢婉琴大急,三人摸黑凑到一起。地道里黑乎乎的。三人又走了一阵,突然眼前之景让三人目瞪口呆,只见三人面金光灿灿,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谢婉琴见状欲走近,任剑南伸手拉住了她。吴南风忽道:“任少侠,此处好似江湖传闻的宝藏,传闻是慕容氏为了复燕而藏的!”
谢婉琴急道:“师兄,快把宝图拿了来看看!”任剑南依言取出宝图,原来空白的一片布卷,染上了任剑南的血后竟然显出了一副图画来。任剑南细细一看,果然和地道内的景物相吻和。“此处果真是传闻的宝藏,不想我们误打误撞,竟然到了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宝藏。不过如今身陷绝境,纵将天下财富于我又有何用呢?”
谢婉琴却喜了:“师兄不必叹气,吉人有天助,说不定我们能从宝图中找到出路呢!”
“师妹言之有理!”任剑南闻言心中一宽。三人继续前进。刚走两步,任剑南伸手拦住二人:“宝藏里机关重重,你们千万要跟紧我!”三人按照宝图所画。左七步,右八步。前九步后六步……三人左移右挪,前进后退,终于进了宝库,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让人眼花缭乱。只见众宝物之中,一柄宝刀傲立宝鼎之中。此刀通体黝黑,不知是何方宝物,任剑南虽是不喜刀,但见此物非凡,不由心中一动,伸手取刀。
“少侠小心!”吴南风急忙将他拉开。只见满天暗器如同蝗虫一般四外乱飞。任剑南惊出一身冷汗:“好险啊,刚若不是吴兄相助,在下此刻已是千疮百孔了,多谢吴兄救命之恩!”
“任少侠不必言谢!”
“咦!吴兄怎知这刀埋伏有暗器!”
吴南风甚是激动:“少侠有所不知,我若没猜错,此刀便是刀中之王,传闻当年刀魔独孤刀持此魔刀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惜此人并无弟子,便将一身绝世武功留在刀上,多少年来,武林中人可是掘地三尺在寻此刀啊!此刀乃是武林异宝,自然不会让人轻易拿走!”
“哦!原来如此!”任剑南对那刀有几分说不出的喜爱,走近取过宝刀,但见刀锋犀利,刀体黝黑,神秘莫测,又透出一种王霸之气,任剑南喜不自禁,将刀负于背上。三人又往前走了一会,突然眼前发亮,只见春光明媚,四周山清水秀,花红草绿,鸟语花香,景色优美,又是一副洞天。任剑南惊呼:“不想天山极寒之地还有如此人间仙境,妙啊!”谢婉琴心情大悦:“好美啊!”吴南风笑道:“果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师妹,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短短几个月,好似过了几个世纪般,世事无常,那种江湖血腥生活不适合你我,不如咱们找一景色优美,风光怡人之处过些安稳的日子好吗?”
谢婉琴笑道:“好哇!我也想过一种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日子,只要师兄愿意,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我要和你白头偕老,长相厮守!”谢婉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头倒在任剑南怀中。
任剑南轻吻她:“我们去中原好吗?”
谢婉琴道了声:“好”!又是微皱眉头:“可是,我好想爹和娘!”
任剑南叹道:“我们不能去天山,我们给天山惹了太多麻烦,就让天下人忘记我们吧!”二人卿卿我我,全然不故身旁还有一人。吴南风道:“二位郎情妾意,实在令人羡慕,苍天有眼,有情人终成眷属,真乃可喜可贺!”
“唉!都是这些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害了我们,今天我就毁了你们,免得世人你争我夺!”任剑南按了一个机关,一阵山摇地动,宝藏坠入地下。任剑南轻搂谢婉琴道:“师妹,今后你跟着我可要吃苦了!”
“有了这些金银珠宝,我可用不着吃苦呢?”谢婉琴笑呤呤从怀中拿一串串金银珠宝。
“哇!想不到师妹你这么贪?”任剑南笑道。
“哼!我长得如花似玉,总不能让我陪你要饭吧!我当然不似你那般笨头笨脑,也说不上贪,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吴兄打算欲往何处?”
“天目山我是不能再去了,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吧!”吴南风苦笑道。
“即无去处,不如我们三人一起隐居吧?”
“这…….!”
“吴兄莫不是还放不下名利二字!”
“非也,只是……?”
“即是如此就和我们一起去中原吧!”
“也罢,少侠盛情难却,在下只好遵命!”
“吴兄,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任少侠但讲无妨!”
“吴兄性情豪爽和地下性趣相投,你我有缘相聚,乃是上天的安排,你我已是生死之交,小弟想与大哥交结金兰结为八拜之交,不知吴兄意下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能与少侠结交乃是我的荣幸,不过吴某误入魔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吴南风不敢高攀!”
“在下已不再是侠道中人,吴兄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剑南从来不曾对吴兄另眼相看,吴兄一再推却,莫非是嫌我武艺低微,不屑交往!”
“非也,少侠武功在我之上,我又岂敢小看少侠呢!”
“既然如此,吴为何不愿与我结交?”
“罢了,罢了,既然少侠不嫌我人品低劣,我又岂能不视抬举“二人拈土作香跪地:“我吴南风今年二十五岁!”
“小弟任剑南今年刚好二十!”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任剑南愿与吴南风结为兄弟,吴南风年长为兄,任剑南为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即为兄弟,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违此誓天试诛地灭,天地日月为鉴!”兄弟二人哈哈大笑抱在一起。
洛阳城外一个小山村。地处僻野,远离繁华的洛阳城。此处苍山翠黛,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环境优美,到处是一片幽雅恬静的气息.一座庄园坐落在美景之中,但见宅深院阔,必是大户人家。优美的琴声从院内传出来,琴声优雅婉转,十分悦耳,令人闻之如入仙境,忘却人间烦恼。这座大院布置优雅,想必主人定是高雅之士。只是按说这样的大户人家应是奴仆成群才对。可是这家宅院却冷冷清清,不见仆人。
院中有一池塘,池塘中假山林立,池塘边一中年男子正在练剑,此年约三十,面如冠玉,剑眉高挑,俊逸非凡,他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长剑,剑起处剑影变幻,招式犀利,撕裂长空“唰唰”作响,此人所使正是天山派的神龙剑法,此人功力深厚,和当年的十大高手相比毫不逊色。剑越舞越快,起初只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人剑和一,只见剑光闪闪不见人影,陡然间,收住招式,满天落叶纷飞,甚是威武。一口真气复归丹田,那人抹了一下汗珠。
“爹,你的剑法舞得好棒啊!”只见一幼童长得眉清目秀,手捧茶杯,笑盈盈跑来,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十分惹人喜爱。
“爹爹喝茶!”那孩子递过茶杯。
“雄儿乖!”那男子高兴接过茶杯。
一美少妇为她擦汗,道:“剑南你的神龙剑法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北冥神功也越来越深厚了,真是可喜可贺!”
“婉琴,你来得好,弹琴为我助兴吧!”
“好啊!”那女子自房中取出琴来,安放在桌,纤纤玉指一拔,那琴便发出一种美妙的声音,琴声配合清山绿水,把人带入一种无忧无虑的幽雅境界,任剑南闻此天籁绝音,顿时精神一擞,长剑破空而出,十二式神龙剑法逐一使出,一时琴剑合舞,二人兴趣盎然,那女的生得天姿国色,高雅秀丽,见她眉如柳叶轻飞舞,眼似幽潭暗含情,唇如珠宝惹人怜,明眸皓齿,冰肤玉肌。虽不染胭脂俗粉,却也清丽动人,不需浓妆艳抹,只需轻轻一笑,便以胜却人间无数。虽为少妇,身材依就曼妙动人。只见她双指如飞,琴声越来越快,把人引入一种超破尘世的忘我境界,琴声止,剑也停。
“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煞弦音”也能奏出如此美妙的声音,婉琴你的内力深厚了许多,琴技也长进了不少啊!”
“剑南过讲了!”原不这二人正是当年名震江湖的“琴剑双绝”。那孩童乃是二人之子,任少雄。见那孩童个约十岁,眉目清秀,眉宇之中隐藏一种英豪之气。甚是讨人喜欢。“娘你的琴弹得好好听啊”那孩儿笑嘻嘻道。
“爹,你的剑舞得真好,你教我好不好”!那小子拉着任剑南撒娇道。不料任剑南勃然大怒:“爹说过不准你习武,今后再提此事,小心爹揍你!”
谢婉琴一把拉过孩童:“剑南你不要这么凶吗!雄儿乖,爹不教你练剑,娘教你弹琴!”那孩儿受了委屈,回到房中。
“剑南,你不要这么凶吗?雄儿还小啊!再说习武也非坏事,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也不曾为非作歹,为何不让他习武啊?”
“婉琴,雄儿脾气古怪,性情耿直,一旦习武,必定好管闲事,我只是不想让他步入我的后尘啊!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雄儿也不适合过江湖血腥生活,我们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够了!”“唉!弹指挥间,已经匆匆十载。人生几何,能够像这十年一样快活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你说是吧,婉琴!”
谢婉琴低头道:“十年前的那场浩劫,消磨了你的雄心壮志,让你变得胆小谨慎了起来!”
“唉!我怎能不胆小不谨慎,十年前的一切太可怕了,我怕一不小心,悲剧又将重演,所以我不让儿子习武,不让他涉入江湖。”谢婉琴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夫妻二人幸福的搂在一起。
一人急忙跑了过来:“剑南,庄外的一群强盗正在抢劫“威虎镖局”的镖车,双方伤亡惨重,你们快看看吧?”说话之人手持判官笔,正是十年前天目教四**王之一的“玉面判官“吴南风,他随任剑南夫妇隐居在此。
“我们快去看看”!谢婉琴拉着任剑南就走。只见不远处一片空树林里,一群蒙面人手持大刀。正在抢劫镖车,那些镖旗歪斜,镖师死的死,伤的伤。威虎镖局在江湖上也算是响当当的镖局,但此刻却是狼狈不堪,镖师只剩下几人在极力苦撑。那些蒙面人依然强悍。
谢婉琴急道:“剑南,我们快去帮他们吧!”
“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们一起干掉!”谢婉琴话音未落,对方一独眼人恶狠狠道。
吴南风见此人不由一惊:“你是天狼!”
“阁下怎知我就是天狼!”对方冷哼道。
吴南风道:“你虽蒙面却也瞒不了我,你就是天目教下第八分舵舵主,人称“独眼天狼”,你的一手天狼爪倒也小有名气!”
“你是谁?怎识得我的身份!既然你认出了我,那我只好杀人灭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小有名气的天狼爪吧!”天狼腾空跃起,飞起一爪往吴南风面门抓去。这一抓快速无比,吴南风淡淡一笑,轻轻一拂,便挡住了这一爪,这一露手,吓得天狼急伸狼爪,直奔吴南风咽喉抓去,吴南风仍是轻轻挡住了招式。天狼恼羞成怒,从腰间取下一双铁爪套在手上,吴南风不敢大意,从背后抽出判官笔,大喝一声:“黄舵主听令!”
天狼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往地上一跪:“属下听令!”一言即出,心中一醒。赫的一声从地上跳起,当他看见吴南风手中判官笔时,不由又往下一跪:“属下冒犯法王虎威,请法王开恩恕罪!”时隔十年,吴南风面貌大变,他竟一时未能认出。
“我早就不是天目教的人了,我已和任剑南结为兄弟,天下早就没有“玉面判官”这号人物了,天狼你记住了吗?”
“属下记住了,我绝不会泄露法王行踪,天下人都以为你们早就死了!”
“想不到堂堂天目教的法王居然做了天山派的走狗,真是可悲!”说话之人远在十几丈外。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任剑南话音未落。一巨大黑影从树林一掠而过,立在众人面前。“住手”黑衣人一声吼,天目教众闻声停住了攻击。都围在黑衣人身旁,那此镖师伤亡惨重,满地呻吟。
“二哥”吴南风忽见此人,不由惊呼。
黑衣人冷哼:“想不到时隔十年你还认得我这个二哥!”
“陆长青,十年不见你风采依就啊!”任剑南道。
“任剑南想不到你的命这么大,那么高的悬崖也不曾摔死你们!”
谢婉琴冷声道:“这就叫吉人自有天助,好人终有好报!”
吴南风急道:“二哥你怎么抢人家的镖车啊?”
“哼!什么威虎镖局,全是一些不堪一击的饭桶,这些箱子里全是无价之宝,乃是上供给朝廷的,我为何不能抢,四弟,你死里逃生真是可喜可贺,咱们兄弟劫了这趟镖,好好喝个痛快!”
“我早就不是天目教的人,怎能跟你同流合污!”
“哼!跟着任剑南学清高吗?没出息!”黑衣人怒斥。“把这些饭桶全杀了,一个不留!”
“剑南,我们过去救人吧!”“婉琴,不要多管闲事!”
“哈……哈……还是任剑南识相!”陆长青得意笑道。“师兄,你我身负侠名,怎能见死不救啊!”
“哼,什么侠名,我全忘了,世上已经没有琴剑双绝啦!”
“师兄,想不到你连爹的教诲都忘了!”谢婉琴万分生气,一纵身跃入人群,夺过一把长剑,剑影纷飞,连斩数人。
“谢女侠果真了得。”陆长青话出,跃身飞起数丈,一掌“泰山压顶”只奔谢婉琴头顶劈下。这掌威力不凡,掌力未到掌风排山倒海而来。任剑南身影一晃,脚下一动,接下陆长青这掌。陆长青这掌用了十成功力,原想一掌击毙谢婉琴,不想一掌下来却连退八步。而任剑南面不改色,气不喘。只用七成功力,黑风魔王脸上有过从来没有的惊骇,还有难堪。自从十年前他惨败任剑南之手后,他用心潜练武功,突飞猛进。自信除了当年十大高手,已无人能赢他,不想今日又惨败在任剑南手中。任剑南心中也是一惊:“此人武功进步神速,若非我当日吸了义兄内力,今日败的必是我!”“有我在你也敢向他出手!”任剑南怒声道。陆长青双目赤红,从背上抽下一柄宝刀。只见寒光闪闪,他大有拼死一搏之势。任剑南不敢大意,从背上抽下一柄长剑。二人各持兵刃屹立不动。终于陆长青先出刀,刀如闪电,陆长青以闪电之势疯狂劈出二十几刀。任剑南也不甘示弱,长剑左挡右刺。只听刀呼剑啸。三十余招下来,二人不曾分出胜负。“旋风刀法”果然免不虚传,就让你见识一下神龙剑法吧”任剑南开始绝地反攻了,他一剑挑开大刀,神龙剑法随即舞出,剑影满天,陆长青周身上下皆罩在剑影之中。陆长青也不错,一把黑风刀舞得风雨不透,有如铜墙铁壁,任你多厉害的剑法攻不破,眨眼间,神龙剑法已出六招,仍未占到便宜,二人各使绝学,打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解,满天尘土飞舞,剑影扑天盖地,二人身影快捷,连天狼这等身手也未能看清招式。陆长青使的是“旋风刀法”和“地躺刀”他刀法精堪,内力深厚,出手快狠绝。忽见他一刀砍向任剑南头顶,任剑南一拔身影已在几丈开外,这一刀威力甚猛,一株腰粗大树被拦腰砍断。大树一倒向任剑南压去。任剑南双足点地,腾空跃起,大吼了一声“神龙第十式”,这一招厉害无比,加上腾空之式,剑光如同一张撒开大网,树身断为数截,余威未尽,剑影罩向陆长青头顶。陆长青大吼一声:“疯狂七刀!”一把黑风刀陡然加快数倍,霍然,二人停手,陆长青头顶被削下一缕带头皮的黑发,身上也中了几剑,任剑南丝毫未损。
“阁下的刀法出神入化,若在十年前我必死在你刀下,可如今我已今非昔比了,陆长青,你想杀我,再回去练十年吧!”任剑南冷笑道。
“多谢任少侠相救!”众镖师跪地谢道。
“诸位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侠道中人本份,各们不必言谢,还是早早上路去吧!”
“多谢任少侠!”
“各位,在下求诸位不要泄露我们的行踪!”
“少侠放心,我等绝不会对外说出!”
“如此多谢了!”
三人回来望到庄里。“少雄,少雄”!谢婉琴连呼数声,不见回答,一时心急如焚:“该不会是被天目教的抓去了吧!”一时慌乱:“剑南,你可要想想办法救儿子!”
“婉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断定陆长青没那么快找到这里,我们找找看,说不定雄儿是去哪儿玩去了呢!”
“哎!大哥,你知不知道少雄去哪儿玩去了啊!”任剑南问道。
“少雄他……他……!”
“大哥,知道就说啊!不要支支吾吾的,我们可急死了!”谢婉琴急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你们跟我来!”三人走出庄外,来到一赌馆。
“混账小子!”任剑南一怒冲进赌馆。只见任少雄正混迹在赌鬼之中。任剑南怒不可赦,一掌将桌子拍了个稀巴烂,单手将任少雄提回山庄。任剑南怒发冲冠,将他掷在地上,一掌拍烂一张桌子:“你这混小子,竟敢背着爹娘私自去赌钱,小小年纪,居然染此恶习,将来长大了还不无发无天,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家门不幸啊!也怪我教子无方,纵容你放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逆子!”
“爹,孩儿没有赌钱!”
“放肆,你还敢狡辩,信不信我废了你!”说罢。真的出掌了,谢婉琴,一急挡在儿子面前,任剑南急忙撤掌。
“剑南,少雄还小,何必动手呢!你身为父辈,应该谆谆教导,岂可动手,万一伤了孩子,你我会内疚一生的!”
“如此逆子不要也罢,你这么宠他,有朝一日必会惹出大祸,姑息养奸,骄纵成狂啊!”任剑南急道。
吴南风却道:“剑南息怒,是我让雄儿去赌馆跟三痴剑客习武的!”
任剑南又怒又惊:“大哥,你这么做会害了孩子的啊!”
“义弟且听我说,你我身为江湖中人,虽然隐居,但仍然避不了刀光剑影,若有一日,你我不在,雄儿遇上穷凶极恶之徒,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才让雄儿去赌馆的!”
“纵然要学武功也不应学那种旁门左道功夫,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今天起你就跟爹学剑,天山神龙剑法,武学正宗,向来不外传,不过你是掌门外孙,也不算了外传!”
那小子受宠若惊,十分欣喜:“多谢爹爹!”
“大哥,此处不宜久留,我们收拾一下早早离开吧!”
“嗯!言之有理!雄儿过来!”
那小子高兴万分:“义父果然妙计如神,爹爹终于肯教我武功了,多谢义父!”
“义父深知你爹性情,只用了激将法!”
“多谢义父,义父,为什么我们要走啊?”
“义父告诉你,你可别和你爹说是我说的。我们被敌人发现了,敌人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你爹又不想和人打架,只好躲了!”
“义父,是什么样的敌人,如此厉害!”
“别问了,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四人收拾好东西,任剑南吹了下口哨,两匹骏马飞奔而到,任剑南手抱谢婉琴,跃上马背,吴南风也手抱少雄跃上马背。
“剑南,我们去哪儿啊!”吴南风问道。
“去我表姐家吧!”
“驾……驾……!”四人一路兼程,数日行程,到了江浙地带。
“天目教耳目众多,我们乔装一下再出发吧!”三人一番打扮,均成了商人模样,几样兵器则放入箱中当作货物,四人开始向五台山而去。
“剑南,你表姐在五台山!”谢婉琴问道。任剑南轻嗯了声。天色已晚,四人寻了间客栈住下。
吴南风轻道:“这家客栈是天目教徒所开,晚上我们可要小心了!”
门外闯进一群人,大吼大叫。
“店家上菜!”
“客管要什么菜!”
“来三斤熟牛肉,一只烧鸡,两只肥鹅,外加几碟小菜,三斤好酒!”
“客官稍等!”
四人正在吃饭,任剑南冷眼一瞧,那群人,为首的正是天狼。四人低头只顾吃饭。
“大哥,任剑南夫妇没死!传说当年他二人夺了昆仑派的宝图,不如我们回去禀报告副教主,让副教主来教训教训这两个家伙,说不定还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宝图呢?”
“废话,这些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这次打草惊蛇,他们必定逃之夭夭,吩咐下去,让众弟兄好好打听他们的下落,有消息马上禀告我!”
“大哥所言极是!”天狼众人一心想打听四人下落,殊不知四人就在身旁。
次日清晨,四人为避天狼等人,早早上路。“二弟,天台山也在天目教势力范围,此去岂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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