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一个人的独角戏
【235一个人的独角戏】
内心歌唱完了甜品进行曲后,小晴天嘴角带着微笑,趴在白猫腿上彻底睡着……
她的梦,在持续。
吃东西,正开心,树上,忽然传来一声狼嚎。
那条狼很奇怪,从树上蹦下来,却穿着衣裳。
脸面黑黑,灰不溜秋,一蹦下,就一口咬住她,把她扑倒在了身下,撕扯她的衣服和皮肉……
晴天挣扎,它便咬的更紧,甜品全打翻了,他却固的她更紧,牙齿全陷入了白皙肌肤内,流出了血来。
她哭,闹,求饶,可无论如何,她总是无法,摆脱不了这条狼的纠缠……
这个噩梦,晴天在醒来望见甜点时,便忘的一干二净了,从此之后,也很少记起。
却是在五年后,十七岁生日,莫名,又做了这样重复的噩梦。
噩梦之后,她便又遇到了一个男人——如这条狼一样,拥有有一双不羁、愤怒,高傲又极倔强的眼睛。
车子入了D市地段,进市区后,就离警局不远了。
也许是因为大人昨晚吃到饱,心情不错,所以颜小姐那提前两个路口放她下来,中午不要接她想独自回去的一干要求,全被批准了。
鱼跳下车,直奔警局,走进会议厅,就看到了正在和队员开紧急会议的江凡。
江凡办事不拘谨于形式,他没有让小鱼先去整理手续,而是直接令她坐下,参加会议,讨论案情。
小鱼看到了警车被劫现场照片,几名护送的警察都被打成了重伤,其中一位,左小腿还挨了一枪,幸好混乱间擦枪走火,没有伤到筋骨,未有大碍。
散会后,江凡把小鱼叫进了办公室,从鉴证科拿出了当证据封存好的,里面装有白色药物残留的两根透明玻璃管,交给颜小鱼。
“死者伤亡过重,法医人手不够,这是从纽约吴远深体内找出的药物残留,我们鉴证科暂时试验不出是什么药品,有什么作用,鱼儿,我已经拜托了市医大科研中心的教授,你小心拿过去,看看结果如何。”
江凡下达任务,鱼谨慎相应,接过残留药物证据,便开了一台警车,匆匆到科研中心去了。
科研中心很静,特别是研究室。
小鱼走进顶层实验室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白大褂,分别戴着口罩,女人稍显成熟一些,大约三十六七的年纪,话语亲切温和;男人则看起来不到二十五的年纪,话很少,站在女人身旁递器械,目光始终追随着女人的脸面。
如果不是这两人年龄差距有些大,小鱼观察着,都要怀疑这年轻的帅哥是不是在暗恋这位成熟的姐姐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从实验室里端走了出来,将结果递给了小鱼。
女人道:“颜警官,这是一种新型依赖性药品,具有治疗作用。”
“治疗作用?”小鱼接过检验出的报告,十分诧异,“不是毒品?也不是致命的药?”
“嗯,没错”,女人摘下面罩,未施粉黛,面色柔美,“这种药具有依赖性作用,并且,也具有一定的辐射治疗作用。”
“辐射治疗?”小鱼懵了,“你的意思是说,吴远深在靠这种药,接受辐射治疗?”
“根据你们警方鉴证科所传来的报告书,写明了吴远深心肺皆因辐射有变形感染,免疫系统抵抗力几乎下降为零,如果不是这种药,我想他恐怕挨不到纽约,就已经横尸街头,死于非命。”
小鱼听着她的言语,盯着那报告,摸不清头脑之下,只好先道了谢,拿着检验报告和证据,下楼,重新回局里找头儿报告去了……
只是在下楼的时候,她十分奇怪,这整栋科研中心大楼,连个登记的和保安都没有就算了,竟然从顶楼下一楼没碰到一个人……
话说,在这上班太闲了吧?
除去白大褂,脱去手套,女人走到水槽前,拧开水管,将瘦的骨节分明的指放下冷水下,神色平静,认真,一步步进行着处理,消毒,净手。
男人站在她的后方看她,没有上前,没有退后,只是十几年如一日的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何必特意戒严成这样……”
关下水管,女人没回头,低叹,“不过是想借参观学习之由,在这里实验室截取第一情报而已……我自己,可以处理的,不需要你动用皇家势力来……”
“安艺。”
打断她的话,男人缓缓摘下了口罩。
他欲言又止,走上前,眸中光芒复杂闪烁。
安艺转回身,望他,一面寻常。
白希望着她这样的眼神,不由唇角一动,压抑着酸楚低语提醒,“这两年,你待在南宫家,与我避而不见……是不是……快把一件事给忘了?”
安艺侧首,微笑,仍是一脸的不解。
这不解的表情,直接如一把利刃,狠狠在白希的心底划伤了一刀。
“你是我的王妃。”白希低声而语,胸口扯痛,“安艺,我们举行过大典,仪式,经过整个白月国子民见证,这一点,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否定,不是么?”
“否定?”
安艺回问,轻轻一笑,面目无谓,“怎么会呢……我虽然老,但记忆一向还是不错的,不是么?”
白希听她承认,望她久违的笑脸,不由抬脚走上前,伸手,想抱她。
“但是”,安艺仍在笑,笑容扬起了她眼角几道皱纹,“也要我答应过的事,才能作数,不是么,院长先生?”
白希一怔。
这一次,再次在她的言语中跌落谷底。
再一次的在她眼中,清楚的看到了隔离,怨恨,以及拒之千里。
守了那么久。
一次难忍的强迫,造成的便是永久的冷漠。
安艺,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绝情……
“好……你不肯原谅我,没关系……”
白希站在她身后,喉头艰难滚动,面目像做错事的孩子,声音压抑,颤抖,低的仿若要沉入地底,“两年了……”
他抬起头,语气难免激动,“至少……回白月看看我们的孩子……不行么……”
安艺心尖一拧,动作滞住,背脊明显僵了起来。
似乎受不了她这样受伤而痛楚的神情。
白希上前,不顾她反抗,抬臂抱住了她,低头,猛然攫住了她的唇。
安艺靠在台上,想挣扎,却无力。
因为这些年,她总是不好好吃饭,已经瘦到了没有气力抵抗。
因为这些年,她早已没有寄托,行尸走肉间,也只因为答应了一个人不哭,不闹,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她只想一个人,继续,守着遗念,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却是被这个男人,强迫硬猛的闯入了生活。
当年,他还是个少年,只会远方瞧着自己看。
现在,这个男人,已比她高上那么多,强壮那么多,随便一只臂的紧箍,就已足够压的她几近窒息,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就如同三年前那一夜,带着一身酒醉和粗鲁,再也不顾所谓的约定、礼数,和反抗,执然侵犯她身体一样……她仍旧,无法反抗。
白希的吻,只持续了几秒,便停下了。
因为,他发觉了……安艺的手,发颤。
他抱她的时候,只是紧攥在一起。
他吻她的时候,她攥着手,便开始了剧烈的颤,如受惊的白兔,抖动之间,单薄可怜……
她太瘦了,实在太瘦,瘦到,他不忍再用任何一份多余力气去抱她,生怕她消失了似的。
“对不起……”白希低头抵住她的额,轻轻喘息道歉,“我只是太想你了……对不起……”
安艺没有说话,也没有发怒,她抬眸,望了眼白希,缓缓推开他,拿起备份的报告,平静道,“我要去和唐飒汇合,见一下石头,报告这几天的检验情况,先走了。”
说罢,便从衣架上拿起外套,套在身上,没有多看他一眼,匆匆走了下去。
白希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抛下了所有事,只是为了单独与她在这里相处,与官员接触,进行一层层的安排,即使过程有些繁杂难耐的忙碌了一上午,却还是在看到身穿白衣走进来的她时,心中的那一份雀跃与开心。
现在,她走了……
白希站在偌大的实验室里,看着空**的一切,听着那匆匆离开的高跟鞋声,倏然而觉,他只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现在是。
这么多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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