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是有的,也签署过血盟的,但现在造好了就拍拍屁股说不给就不给?
“王,如今除了大魏,只有咱们有炮车,倘若给了高丽,肯定也要给其他国家,那炮车还有何优势?状况不就变得和以前一样的吗?
但倘若不给,咱们突厥将会成为除大魏之外的第二大强国,届时大魏再也欺凌不了突厥。
与其如此,还不如选择后者。
不给,暂时和大魏和平共处。”
“臣也是这么想的,大魏能成霸主,咱们突厥为何不可?
有炮车,大魏便再也没了优势,不敢对咱们出兵,咱们就能吞并周边小国,成为更强的存在。”
突厥可汗被说的飘飘然,眼中冒出野心之火,似乎看到强大突厥在和他招手。
突厥原本就是草原上的猛狼,自从李星尘登基后,就一再被压迫,他的满腔热血、抱负,都被压得**然无存。
而如今他已当上大王,又有了炮车,突厥成为诸国之中的霸主指日可待。
发展壮大后,还怕别的小国?
届时和大魏一战,争夺霸主之位,吞并诸国,一统天下,想想就全身激动。
“我支持。”
“我也支持。”
五位大臣纷纷一边倒,如此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独占炮车,争夺霸主,所有人心中**澎湃,欲望也不断膨胀。
而等待收取炮车的高丽使者,并不知道这些事儿,也不清楚自己这辈子再也回不了高丽。
同一天夜里,高丽使者和前来搬运炮车的高丽兵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突厥的野心也在这一天开始爆发。
高丽一行人是被偷偷被杀死的,但纸包不住火,消息第二天就被人知道了。
先是诸国在突厥的探子,然后是突厥达官显贵,再是刚刚准备撤离突厥边境的大统领!
高丽使者虽然是偷偷来的,但带了不少运输队,故而还是被很多人发现。
而进入王城后,就再也没了踪迹,让想打听他来突厥干嘛的探子心生猫腻,经过调查后发现人平白消失。
尽管没找到尸体,但可以确定被杀了。
原因简单,突厥不愿交炮车!
“陛下果然神人啊!”大统领仰天感叹,和信中说的一样,突厥不可能会将炮车和诸国分享。
如此,他终于可以放心的带领部队离开,前往高昌。
同时,突厥不愿交炮车的消息,也传到一部分国家的大王那里。
高昌国。
高昌大王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像一只咆哮的狮子。
“混账!被突厥摆了一道,突厥野心太大,竟想独吞炮车。”
他气疯了,王宫摆设砸了不少,才消下部分恶气。
“来人,去突厥,就说高昌需要炮车对付大魏,来一千两!”
高昌王对着空旷地方咆哮。
他要再试一试,不相信突厥敢爽约,就不怕诸国联合起来对其讨伐吗?
所以他要亲自派使者去看一看,究竟能不能要出炮车,才能最终确定。
突厥愿意给也就罢了,若不愿意,私吞情况就是属实!
这次突厥制造炮车,高昌国也付出了很多钱财心血。
紧接着薛延陀、吐鲁番等国家都知道了这回事儿,也向突厥派出使者,提前要炮车。
理由嘛,都是一样的,对付大魏。
然而,一段时间后就收到了回复,说炮车正在大批量制造,没有那么多供应给他们,让他们等。
一时间,诸国知道自己是被耍了,突厥就是在找借口,欲独吞炮车。
于是,诸国大王发出抗议,纷纷指责,倘若再不交炮车,就要联合起来讨伐,并且突厥也会被一种国家唾弃。
面对声讨,突厥大王做的更蛮横,将来信使者或者要跑车的队伍,通通都杀了。
等这些消息又各自传回国内后,举国上下震动,大王们气的不得了,纷纷开口要出兵讨伐。
然而,这也是在脾气上的呼唤,等冷静下来,他们就开始犹豫了。
比如学薛延陀。
大相苦苦相劝,“王,不能出兵,就算诸国联合起来一同出兵,也绝对不是突厥的对手。
现在突厥有炮车,结局最坏的就是诸国被灭,最好也是让败俱伤。”
若能轻易出兵的话,当时就和大魏干了,没干不就是因为大魏有炮车吗?
现在的突厥,某种程度上来讲和大魏是一样的,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哪怕是用大铁板挡的,用铁器冲刺,也会被大炮余威轰伤。
炮车是当前世界无敌的存在,对诸国来说不值得和突厥死磕。
再说了,诸国暂时并不打算联盟,对突厥动手,就是一时脾气,骂一骂罢了。
可这口气,薛延陀大王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低声咆哮,“突厥出尔反尔,和大魏有什么区别?分明是诸国给突厥极大的帮助,才让他能研制成功,结果过河拆桥,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王,您记得老臣之前说的吗?”大相若有所思。
薛延陀大王挑眉,疑惑的看着他。
“我之前说过,让手艺人盯紧炮车制造,在可能的前提下将方案偷出来。”
不错,大相在突厥研发炮车时,就将这话和大王说过。时间过去有点久,大王可能忘了,但他没有忘记,并且在秘密操控这件事情。
他早就偷偷联系在突厥的薛延陀工匠,让他们秘密获取炮车制造方案,并且给予极大的回报,相信几个月过去,那几位工匠应该以获得完整的炮车制造方案了。
此次突厥制造炮车时间太赶,故而各国工匠没有分工,都是一块研究,大家都知道一个大体流程。
闻言,薛延陀大王一拍脑门,激动无比,“想起来了,大相高明,睿智。快,赶紧秘密将他们给接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
“是!”大相当即离开,去办这事。
……
突厥。
突厥可汗心情忐忑,杀了这么多来的使者,他怕诸国联合攻打突厥,因为一份份声讨都来了,给他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声讨书中,义正言辞的指责突厥的不要脸、愚蠢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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