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颜奉上今日的第二更,嘿嘿。
有点困了,下去呼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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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养心殿,沐婉芙领着两个孩子漫无目的的走在甬道内,灵素摇晃着沐婉芙的手,问道:“额娘,您真的要把我和四哥送去淳母妃那里吗?可是素儿只想跟额娘在一起,不想去淳母妃那里。额娘,素儿可不可以不去淳母妃那里呀。”说完,便拿眼睛很无辜的看向沐婉芙。
沐婉芙停了下来,蹲在灵素的面前,问她:“素儿真的不想去淳母妃的宫里?”
灵素连连点着头,“素儿只想跟额娘、四哥在一起,别的哪儿也不想去。”
沐婉芙拉着灵素的小手,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她说,想了想才道:“可是额娘刚刚跟你皇阿玛说了,要把你送去淳母妃那里,否则,你和四哥就只能去婉母妃的宫里了。莫非素儿更想去婉母妃的宫里?”
“素儿不喜欢她,她是个坏女人。是她抢了我们的皇阿玛,还让皇阿玛不准去看我们,素儿不喜欢她。”小孩子的天性便是如此,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灵素气呼呼地向沐婉芙抱怨着。
“既然如此,那额娘再问你,你是想去淳母妃的宫里还是婉母妃的宫里?”沐婉芙看着灵素,等着她的回答。
永璘像个小大人似地,站出来对沐婉芙说,“请母妃放心,儿臣一定好好的照顾素儿妹妹,决不让人欺负妹妹。”
沐婉芙爱怜地摸了摸的头,“好孩子,母妃也舍不得你们呢。母妃若不这么做的话,你们就会被接去别的宫里抚养,母妃不想你们沦为棋子被人利用,母妃只想你们健健康康的长大。”说道此处沐婉芙也觉着自己说多了,起身牵着他们,“其实母妃的话有些多余了。这也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事情,总之母妃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
“额娘最好了。”灵素甜甜地拉着沐婉芙的手撒娇。
出了乾清宫,沐婉芙吩咐云娘带灵素和永璘回阿哥所,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后才带着宝娟去了淳妃的永和宫。
淳妃原本也打算去福泰宫的,见沐婉芙自己来了,命了宝婵下去备茶点与沐婉芙在暖阁里说话,沐婉芙将在养心殿发生的事情学了一遍给淳妃听。
淳妃听完沐婉芙的话后不禁摇了摇头,似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咱们的皇上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就是太过痴情。仁惠皇贵妃当年宠冠后宫是不假,可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像她那样贤德的,我虽不知道荣安公主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但眼下婉妃可算是实实在在的套着了皇上的心。今儿个是妹妹自己赶上了,才没让她的奸计得逞,再机敏的射手也有打盹的时候,而且,婉妃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妹妹此次可得小心呢。”
“她越是在后宫里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皇上越是觉得她是个难得有气性的美人,也只会更加的优待她。”淳妃啜着茶,继续说:“皇上不会不知道婉妃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对于六宫的怨声载道也都置若罔闻,可见婉妃的确有过人之处。所以,咱们得谨防她使诈。倘若,哪一天婉妃对外宣称自己有了身孕,而后又莫名其妙的落了胎。尽管这很可能是婉妃自己所为,但在皇上眼里只会觉得是咱们见不得她得宠,所以一门心思的想着法子对付她。因为皇上早已知晓六宫众人的态度,即便不是咱们做的,也会算到咱们的头上来。所以,你说婉妃是不是个聪明人。”
沐婉芙也觉得淳妃分析的有道理,“所以,妹妹我今儿个擅自向皇上讨了个旨意。我跟皇上说自己体力不支,请姐姐代我暂为照料灵素和永璘,好在皇上答应了,否则就真的便宜了婉妃。荣安公主之所以想出这么多名堂来也就是想借她的手来除掉我,还怂恿她去跟皇上请旨,将灵素接到身边去抚养。看来,这个妖精眼下是留不得了。”
“你若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淳妃规劝着沐婉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小心为上。不过有一点我却能为你做到:既然你将灵素和永璘交给了我,我就一定护得他们周全,只是永珎还小,你得仔细了才行。你是当今的贤妃,是趟着血雨腥风走出来的人,千万别叫我们失望。还有景阳宫的那位,我猜她已经与荣安公主府连成一线了。”
“恩。”沐婉芙满腹心事地应下了,随即又陷入了深思。
在淳妃的永和宫小坐了会儿,沐婉芙也起身辞了淳妃带着宝娟回了宫。
回宫的时候,沐婉芙正巧碰上麻四在训斥着负责宫中杂役的小太监,一旁是放猫食的瓷碗,一旁是气绝的狸猫。瓷碗中的猫食尚未动过,然而猫却死了。
那小太监却是一脸的无辜,“麻总管,奴才可没躲懒啊。从前猫食里的鱼总是被老鼠偷吃,所以奴才才在碗壁上涂了一层老鼠药,就是防止老鼠再偷食。奴才没想到,猫儿也会无意间舔了碗壁,所以……”
麻四狠狠的在那个内监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你这没长眼睛的蠢东西,宫里可就指着这只猫儿逮耗子了,你就不会在别的地方抹,日后宫里的耗子就归你这个兔崽子逮了,若是逮不着,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为什么要把毒抹在碗壁上,而不是直接放在鱼食里?”沐婉芙不禁有些疑问。
麻四忙转过身来行礼:“奴才参见主子,主子吉祥。”
那小太监也已经吓得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才是无意的,奴才只是想毒死老鼠,并没有想成心害死猫儿。一切都是奴才的错,还望娘娘恕罪。”
“本宫并不是想追究猫儿的死,本宫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在碗壁上下毒,而不是在鱼食上下毒。老鼠一向贪食,见到食物后自然会饱食一顿。而你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的涂在碗壁上,其实只要混在鱼食里岂不是更快、更见效。”沐婉芙再次追问着。
那内监吓得还是不肯吭声,麻四又踢了踢他:“主子问你话呢,你只要说出实情便可。”
“你不必顾忌,只需说出实情便可。”沐婉芙见那小太监还有顾虑,便出言宽慰他,让他大胆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奴才遵命!!”领了命,那小太监才娓娓道出了实情:“其实不是奴才想费心思,只是宫中的老鼠太过狡猾。若直接将药下在鱼食上老鼠未必闻不出,所以奴才也只得将药涂在碗壁上。老鼠既然贪食自然会触碰到碗壁,而老鼠想要吃鱼也必定要碰到碗壁,所以它不死也难了。”
沐婉芙的眸子里似乎寻道了些惊喜,心中也已经有了主意,吩咐麻四,“你再去内务府瞧瞧有没有狸猫,将这个猫儿找个地方好好埋了。本宫忽然有些饿了,你下去备些点心吧。”
“奴才遵命!!”麻四应下后正欲去准备,却又被沐婉芙叫住了,“今儿个内务府是不是送了些血燕给各宫?”
“回主子的话,确有此事。那晚膳后的点心要不要准备金丝血燕?”麻四试探地问。
沐婉芙想了想,终是一笑置之,“不必了,准备银耳莲子羹即可。”语毕又扶着宝娟回了殿内。
落座之后,暗夜已经如常的在殿内当差,“那边怎么样?”
暗夜摇了摇头,“荣安公主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近来又在冷府加派了人手,我根本就无法靠近。恐怕早在我们将他带回来之时,已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看来这条线我们得丢弃了。”
“不妨,本宫早已料到了会是如此,不过本宫这里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办。”沐婉芙端起茶盏笑了笑,“听说内务府今日给各宫送了些上等的血燕,而其中最极品的几两一并送去了关雎宫,婉妃出生寒微,本宫怕她吃不惯如此大补的东西。所以,本宫想你去给她的血燕里加点料,本宫好歹也与她姐妹相交一场,临了给她留个全尸,也算是对得起她来宫中走了这么一回。”
宝娟有些顾虑,“主子,此事只怕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沐婉芙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们,“婉妃既然敢公开挑衅本宫的权威,就该想到应有的下场,本宫自然容不下她了。今日在养心殿你也亲眼瞧见了,她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跟本宫抢素儿,你说这样的人本宫能不能留?”顿了顿,沐婉芙看着手中的茶盏。手,忽然一松。
“哐!!”茶盏应声而落,顿时粉身碎骨。
“通常与本宫作对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她铁了心要与本公作对,本宫岂能容她在宫中与我为敌,所以她必须死。”沐婉芙决绝地说。
殿外,麻四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焦急道:“主子,不好了。关…关雎宫那边出事儿了…”
“出事了??”沐婉芙不禁有些疑惑,自己这里还没有出手怎么婉妃那边就出了事,难道有人早自己一步先下了手,“知道为什么吗?”
“奴才只是听说,婉妃娘娘回宫后让宫里做了金丝血燕来食用,谁知燕窝端上来之后婉妃娘娘又说没有胃口就赏给了身边的侍女吃,那宫女刚吃两口就七窍流血、气绝而亡。关雎宫见事态严重也不敢怠慢,忙禀报给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知晓。皇上和皇后娘娘早早的就去了关雎宫,眼下德妃娘娘她们正往关雎宫赶去,皇上方才让人来传话,让娘娘走一趟。”
通篇听了下来,沐婉芙以为,婉妃此举不失为一石二鸟的好计谋。用身边的宫女做替死鬼,除掉她想除掉的人,不管这盆脏水泼到谁的身上,那个人都脱不了干系。此番前去关雎宫绝不止问话那么简单,只怕是婉妃精心摆下的鸿门宴。
“知道了,你去备轿吧。”沐婉芙淡淡地吩咐麻四。
沐婉芙顾自走到了梳妆台前,摘下了发髻上的赤金发簪,从多宝盒中重新取了几支猫眼宝石簪子横插于发髻之上,已经许久未带过护甲的她将镂刻福寿万年米珠夹套带上,“咱们也快些去关雎宫吧,恐怕,有些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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