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师妹呀!你知道你是如何进入这里的吗?你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女孩儿抬起手挠了挠头,一边嘟着嘴,一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这~我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我,我~好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不得了,嗯,什么都记不得了。”
女孩儿说的含糊其辞,好像提到了她的伤心事,她支支吾吾的,不愿意提起。
旁边的男孩儿,仿佛并没有注意的到,因为他现在在乎的,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女孩儿的心思,他可不懂,他也没有兴趣,去乱猜一通,所以就全部都忽略了,就当没有听到。
“是这样的,当时情况太危急了,所以,我就向你扑了过去,而那些毒蛇,毒蝎子毒物什么的,还有那些昆虫,都向我的后背袭来,他们数目众多,攻势太过猛烈,我抵挡不及,所以受了重伤,可能现在在外面的自己,还在昏迷着呢,或许全身已经被白色的绷带裹紧了呢!怎么能行动自如呢?要不然我们也就不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不过不要担心,只要我外面的肉身,没有被破坏,我们就有醒来的那天的,而因为曾经那个地方,也是他的家,所以,我想他是不会破坏自己的家的吧!”
女孩儿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
之后赢辰又长篇大论的说了什么,应该是关于如何夺回小师妹肉身的计划,还有未来他们可能遭遇的难题,以及那个第二人格,可能接下来的目的和报复他们的手段等等,不过小师妹都没有听得进去,她只在乎那个身影,那个在她最害怕,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抱住她,护住她的那个身影。
曾经也有一个身影,在她看来是如此的高大伟岸,不过那个人,早已心有所属,他的女朋友她也认识,她们是好姐妹,好的战友,所以她只能把那份情感,深深的藏在心里,默默地守护着。
然后在那一天,她如愿以偿,她宁愿放弃生命也要守护他,那个人哭了,不过他只当她是妹妹,他心里想的,是不希望妹妹死掉。
女孩儿心里所想的,是长厢厮守,永不分离。
而男孩儿心里所想的,确实,血浓于水,骨肉亲情。
一个认为是兄妹,一个认为是情侣,矛盾就在这里,他们必定不会在一起。
“看吧,这就是救了你的那个男孩儿,他很勇敢,是个男子汉,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过希望你珍惜。”
那旁边的女孩儿,只是在微笑着,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她向那个,躺在地上被白色绷带包紧的男孩儿,欠了欠身,俯下身来,冲着他的眼睛,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出声,只是对了对口型。
“完了,完了,小师妹呀,他可能真的生气了,他要报复你了。”
某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内,一个女孩儿扬起了头,冷哼一声。
“哼,有什么好怕的,他能怎么做?他敢把我怎么着,等我出去的折腾不死他,我小魔女的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女孩儿显得天不怕地不怕,非常有胆量,而旁边的那个男孩儿,就显得胆小一些了,他的头,像拨浪鼓般摇着,嘴中碎碎念着,脸上的表情,焦急中透露着害怕。
这和平时的赢辰,那个贵族王子的气质,可谓是截然不同,犹如天壤之别。
是什么,让他如此害怕了呢?
他怕死吗?
贵族之间竞争激烈,阴谋诡计,变化无常,赢辰从小就从这样的世界中长大,而经历过程重筛选之后,他活了下来,所以这样的他,根本不可能怕死。
他害怕孤独吗?
应该也不是吧?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伙伴,只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还有异于常人的意志力,沉稳,才走到了今天。
那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害怕呢?
“喂!喂!喂!你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这和平时的你,可是不一样的呀!难道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那以前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男人再次摇了摇头,这一次他摇得非常的缓慢,带着异常的果敢,他的眼神透露出坚定的目光,灼灼发亮的看着女孩儿。
“我怕的,是我做不到。”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懂。你做不到?你做不到什么?”
“我做不到的,是我无法保护好你。”
男人摇着头说道!
夜深,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漆黑寂静之中,烟火散落,柴门紧扣,丝毫不见有人烟存在的气息。
“当,当,当。”
三声洪亮的伶仃钟声在整个房间**起,大长老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神情戒备的扫视了这个房间,在看到混乱的桌面上摆放的东西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原来!
是个摆设啊!
大长老拄着拐杖,站起了身子。
这个老三,一天净是没事儿瞎乱搞,整出这些破烂玩意儿。
大长老拐杖一甩,把那个刚刚吵醒自己的闹钟一棍甩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哼。”
大长老看也没看地上的碎片,反而是缓缓地掀起了门帘的一部分,察看着外面的情况。
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只有凄厉的风声在飒飒作响。
大长老阴冷的目光由一个帐营扫视到另一个帐营,在小冷和三土的营帐前停了停,注视了良久。
那两个小姑娘,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大长老暗自下定了决心,放下帘子,转身去瞧了瞧奴奴的状态。
袅袅虚烟盘旋而上,在接触到顶口的时候,仿佛被一个带有吸引力的漩涡牵引了过去,瞬间消失不见。
三张老做了一个简陋的木桶,把奴奴放在了里面,木桶里是黑绿色的**,上面还漂浮了几层不知名的草药。
木桶下方做了一个简陋的板子,可以把奴奴放在上面,不至于因为重力的原理沉入水中。
奴奴平稳的躺在药水中,周身的药水从左侧进入奴奴的身子力,走了一周圈,再从右侧出来。
这样一个来回反反复复,药水的颜色由深变浅,渐渐露出了清澈的状态。
今天他来看时,药水已经比前几天把奴奴刚刚放进去还要淡了几个度,怪不得老三要去摘药草了,要是他再不有所作为的话,可能奴奴今晚就挺不过去了。
老三在医学方面是个难能可贵的奇才,从小到大,他都是不争不抢,不论外界发生了什么,他都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制药。
他的房间,说是个小型医药仓库都不知为过。
各种名贵的药材,各种珍奇的古籍善本,在他的房间中都能找的到。
但是文人毕竟都有文人的自傲,一般的病人如果入不了他的眼,他是不会去帮助医治他们的。
这次老三会这么痛快的决定医治奴奴,倒真是让他吓了一跳!
毕竟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般和他非亲非故的人,他连看都是不会看一眼的。
再加上房间是他的私人重地,他一般是很拒绝有人进入他的房间的。
连我自己,都是在给了他足够多的好处之后,才时长有机会得以进入的。
大长老恶狠狠的想到。
莫不是,老三他知道了些什么?
大长老握着拐杖的手有节奏的敲了敲,看来有些事情,不能再拖延了。
村子里的郎中大夫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让老三来医治这个奴奴。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老三的药草不止能治疗外伤,他在医治的时候最喜欢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加入迷魂草。
迷魂草是一种天然而成的miyao,能减轻病患的伤痛,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医疗有很大的帮助。
当然,那是积极的一方面。
如果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来利用的话,迷魂草其实是可以控制人的心魄,是一种很浅显的摄魂之术。
看着奴奴安然入睡这么多天的样子,大长老可以百分百的担保,老三这个人他绝对使用了迷魂草来医治奴奴的伤。
大长老坐在了药桶的一边,嘴角勾起了一分笑容。
浅浅的笑容逐渐变大,眼底的贪婪和狠毒也尽数显露出来。
如果说三张老只是本性的好色,那么大长老就是一个变态!
看着药水中的奴奴不自觉的眨着眼睫毛,一副快要清醒的样子,大长老握住了仅存一点的迷魂草,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大长老伸出手,缓慢的开始对着意识逐渐清醒的奴奴植入了心底暗示。
孩子,你是神的使者。
你是为神而生的。
你是这个部落的候选人。
你要升天,和神住在一起。
天上的世界,才是你真正的家。
凡人所认为的死,对你来说并不是死,而是一种重生。
但是那两个小姑娘却破坏了!
她们阻止了你去见神!
她们是邪恶的,是脏污的!
是坏人!
你要与她们隔离。
神会重新选定一个时间,带你回归的。
以各种神选择的方式,重新回到神的身边。
奴奴支吾其词,皱着眉头,努力的抗争着。
大长老没有理会,说完之后,便将那些仅存的迷魂草滴入奴奴的药水中,将瓶子砸裂和钟表的碎片混在一起,走出了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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