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番外卷 番外??皮肤饥渴症
番外——皮肤饥渴症因为向来遵照“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信条,所以佩雷斯在一个热到反常的五月天里,亲自提着一盒奶油蛋糕来回访穆世。
穆世站在院门口,又一次目睹了佩雷斯二哥挤出汽车的滑稽姿态。佩雷斯的身材太雄壮了,似乎更适合乘坐大吉普车出行;至于他那个形象——他一定要将自己搞得这样白衣飘飘,旁人自然也不好当面指摘什么。
“穆先生!”佩雷斯快活的向他伸出手:“好久不见,天气越来越热啦!”
穆世一边寒暄一边仔细打量了佩雷斯的服饰。佩雷斯穿了一身白绸料子的衣裤,谈不上任何样式,就那么落花流水的下垂着,想必是十分舒适。佩雷斯本人的表情也十分怡然自得,显然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那衣服穿得很不对劲。
扎陵走上前去接过了佩雷斯手中那盒半融化的奶油蛋糕,穆世顺势就将他引入客厅落座。
佩雷斯坐在沙发上,仰头环顾了客厅环境,而后就笑道:“楼里很凉快!”
穆世知道他意指自家房子阴冷,便笑笑答道:“老房子,光线不是很好。”
佩雷斯向后仰靠过去,压的沙发吱嘎一声。笑模笑样的刚要说话,忽然门口由远及近的响起一串脚步声,随即那晋美气喘吁吁的不知从哪里跑进来,见到房内有客人,又惊的转身要逃。佩雷斯一眼瞧见他了,就连连招手唤道:“小朋友,过来啊!”
晋美停在门口,犹豫着不肯迈步。
穆世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被人收拾的平头正脸的,还算能够见人,便也点头唤道:“进来吧,见一见佩雷斯叔叔。”
晋美怯生生的走到了沙发旁,望着佩雷斯发了会儿呆,忽然开口道:“叔叔,你好胖哦。”
佩雷斯一听,却是笑了。站起来将衣服下摆一掀,他露出了白而结实的腰:“我哪里胖?我才不胖!”
晋美看他和蔼,便也童言无忌的讪起脸来:“那你怎么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水桶的形状。
佩雷斯把衣服放下来,果然又回复到了先前那种笨重形象。
“没有的事!”他嘴硬的对晋美说道:“我很灵活的!”
为了证明他的灵活,他不知怎么的一使劲儿,要跳肚皮舞似的扭了一下腰——扭的很神奇,上下都没动,就中间那段界限不明的腰恍惚转了一下。
晋美咯咯笑起来,也拍着手效仿佩雷斯扭扭屁股。
佩雷斯见自己有了追随者,便得意的又一扭。
晋美也跟着继续扭。
佩雷斯高兴了。当着穆世和晋美的面,他在狭窄的一圈沙发间跳了一段水蛇舞!
穆世目瞪口呆的仰视着佩雷斯,一时间真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佩雷斯双手合十举在头顶,效仿一条水蛇、或者一条鳝鱼,在臆想中的泥水中左一拱右一钻;腰和屁股也是波浪起伏,整体上看起来就像一条正在**的白蟒蛇。
晋美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笑得快要断气。佩雷斯却很认真,一丝不苟的扭到了最后。擦着汗水坐下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气,而后问穆世:“怎么样?”
穆世一本正经的答道:“没想到您还有这种才能,跳的真是好极了。”
佩雷斯眼望窗外喟叹一声:“穆先生,不瞒您说,我在艺术上其实是有一点天赋的,可惜不得发展啊!”
穆世心想你把自己打扮成那个德行,也算是艺术的一种么?
“我还喜爱绘画!”佩雷斯向穆世发掘着自己的才能:“我可以给您画一幅肖像。”
穆世干笑一声:“那就不敢麻烦您了。”
佩雷斯站起来:“不要客气,你等我去车里拿画板——您相貌堂堂,应该让我画一下。不瞒您说,我家中但凡相貌过得去的,除了家父之外,全部做过我的模特,没有一人能逃得过的!”
说着他就径自扭头大踏步走出去了。
晋美待他走远了,便起身凑到穆世身边,低声说道:“爸爸,这个叔叔怎么这样好笑啊?”
穆世对他“嘘”了一声:“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
晋美一撅嘴,将一只手伸进了穆世怀里,隔着衬衫寻找**。穆世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拔出来,又很严厉的瞪了他一眼:“晋美!”
他这一眼很有点威慑力,晋美立刻讪讪的向后退了一步。
正在这时,佩雷斯带着他的家当回来了。
穆世很两难,不知要不要把佩雷斯从自己家中赶出去。而佩雷斯快乐的在他面前支起画架,捏着炭条就刷刷点点的开了工。
他画了大约半个小时,便一边擦手一边起身笑道:“好了!”
穆世很好奇的走过去,想要一睹自己在画纸上的容貌。
看完之后,他忍无可忍的终于变了脸色。
“我是这个样子么?”他用手指叩着画板:“佩雷斯先生,我在您心中就是这幅模样?”
佩雷斯张了张嘴,看看画像又看看穆世,而后受了惊似的轻声说道:“穆先生,您怎么这么凶?”
穆世咽了口气:“您把我画成了这幅鬼模样——您到底会不会画像?如果您不会的话,那我可以谅解;如果您会的话,那我就要为您找位眼科医生了!”
佩雷斯颇为委屈的低下头:“这个……神似就好嘛!”
此言一出,穆世登时气结:“你——”
佩雷斯一边看着穆世,一边将那张画纸慢慢的卷起来,脸上带着点厚颜无耻的笑意,面目非常的像扎尔贡。
小扎尔贡若是有命活到中年,大概也会是这个相貌。
穆世瞪了他半分钟,因为也联想到了小扎尔贡,心中的那口气就忽然泄了。
“佩雷斯先生,您不要这样丑化我啦……”他的语气软化起来:“我们还是坐下来聊一聊吧。”
佩雷斯命人搬走了自己那套画架,而后坐下来,搓着手笑道:“穆先生,明天请到我那里去吧。网球场已经可以使用了,我们可以一起打打网球——您会打网球吗?”
穆世犹豫着没有回答。他上次打网球还是在少年时代,说起来是有一点兴趣的;不过对手是佩雷斯,这又让他不甚满意。
当晚,佩雷斯留在穆宅吃了顿晚饭。
其间他喝了一点烈酒,便醉醺醺起来,将一张白脸涨的粉红。晋美趁着有外人来,料想穆世不会沉下脸来训斥自己,便又凑过来摸摸索索。穆世连对他使了几次眼色,他却锲而不舍,一味的只往对方怀里掏。佩雷斯眯着眼睛旁观篇片刻,忽然开口道:“穆先生,您这位侄子……还是儿子?仿佛是有皮肤饥渴症。”
穆世攥住晋美的两只手腕,没有听清楚佩雷斯的话:“什么?皮肤病?”
佩雷斯的大脑袋里很有一些偏门知识:“不,一个人小时候得不到疼爱和拥抱,长大后就会很喜欢抚摸别人。”说着他起身向穆世靠近了一些:“我就是这样的,我一直很喜欢抚摸噶玛,因为他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话音落下,他伸长手臂,隔着穆世去摸了晋美的肩膀和手臂。晋美没理他,还在全神贯注的设法将手插进穆世的西装上衣里——这位慈爱大伯的皮肤是温热、柔软而又光滑的,带着一点古龙水的芬芳,对他来讲实在是很有**力。
佩雷斯见晋美坚持的可怜,便一言不发的收回手来,很灵活的解开了穆世的西装衣扣:“小朋友,来啊!你来解开穆先生的衬衫,我们一起摸摸他。”
这回没等晋美回应,穆世“腾”的站了起来,随即用双手紧紧拢住西装前襟,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
他觉得自己是掉进变态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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