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将柳玉奴赶出公主府,如此一来,公主身边就少了个狐狸精,他们的机会也就多了。
虽说公主在府中养了众多男宠,可数年来能够让公主一直留宿的,也就只有柳玉奴一个罢了。
“可本公主听说那地方下三滥得很,去了那里头的男子,无一例外不是死就是残。”
“柳玉奴是公主您的人,送进去了自然会得到特殊照拂,又怎会与他们一样?”
说话的男人眼里全是精光,大有一副不将柳玉奴弄走就不甘心的模样。
柳玉奴跪在外面,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直低垂着头,似乎里面的讨论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也不在意自己的去留问题。
澜华公主似乎很满意,脸上尽是温柔笑容,纤纤玉指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红唇轻挑。
“你倒是个聪明的,既如此那就将他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吧,免得本公主瞧见他那般模样就心烦。”
周围几个男人心中顿时一喜,只要没了柳玉奴,一切都好说。
“只要能让公主宽心欢喜,让咱们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他们不乏充满了对柳玉奴的嘲讽和奚落,就算是长得好看又怎样,不会讨公主欢心,一样会落得个被发卖出去的下场。
若他们其中一个能得了公主青睐,一举成为长公主驸马,那可是光耀门楣,能让祖宗沾光的大好事!
哪怕是做个上门郎婿,他们此生也不愁吃喝了。
“瞧得你如此为我排忧解难的份儿上,今夜那便让你留宿我这屋子里吧。”
澜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玉奴,横眉冷笑:“还跪在那里作甚?需得本公主亲自给你收拾了东西让你滚出去吗?”
柳玉奴似这时候才缓过神来,抬头惊愕而又僵硬地看向澜华。
那双如黑曜石一样闪耀的眸子里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尽是险恶和讥讽。
原来,他竟然已经令她生厌到了这个地步。
“没听见公主说的什么吗?自己收拾了东西滚出公主府,往后也莫要再出现在公主面前了。”
那得了澜华留宿的男人一脚踹在柳玉奴身上,生生将他踹倒在地上,衣衫彻底湿透,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
他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抿唇看着那男人亲昵凑上了澜华的身旁,那手更是不老实地开始在公主身上游走着。
柳玉奴起身抿唇,敛了眸子里的神色。
看向澜华,缓缓道:“既然玉奴已经让公主这般生厌,那玉奴往后不出现在公主眼前便是。”
只是话音落下,房门便已经被关上,那些被赶出来的公子们,更是对他好一阵冷嘲热讽。
“瞧见了么,公主并不是非你不可的。”
“欧阳兄也一样能够代替你的位置,不过是个贱奴,能够伺候在公主身边已经是你莫大的福气了,莫要再去肖想那些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
“收拾收拾东西,赶紧滚吧。”
大雨滂沱,雨夜似乎遮挡了里面的声音,但那欢声笑语是那样的刺耳。
如同利剑锥心,叫他痛苦万分。
只要不是柳玉奴留下来伺候公主,任谁都是一样的。
在他们眼里,柳玉奴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就连公主让他做的也是这府里最脏最杂的活儿。
睡的却是连下人都不如的马厩,即便如此,柳玉奴也会每天都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净知道去勾引公主殿下了。
现在好了,少了柳玉奴这个狐狸精,公主殿下就是他们的了。
“公主快来吧,奴都等不及了。”
屋子里,男人如饿狼扑食般朝着澜华公主扑了过去,却被她轻而易举地避开。
身为西圣长公主,不论身份还是样貌,她都是佼佼者。
明艳张扬,妩媚柔情,是个男人大概都会喜欢的吧,况且这些男宠养在府中这么多年,从未真正与公主亲近过。
且在这府里,长公主根本不允许他们和别的女人有丁点儿接触,就算是婢女也不行。
可他们是男人,想要一群男人整日盯着一个女人数年时间,只能看不能吃,如何能做到清心寡欲?
前些年倒是有个人受不了这般日子的,竟然私自同府中丫鬟苟且偷欢,最后的下场便是将他寸寸凌迟,此后谁也不敢再动了这心思。
“急什么,本公主既然让你留下来伺候着,那必定不会亏待了你。”
女人轻纱蔽体,美好的躯体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叫人血脉喷张,心火难熄。
“奴已经在公主府待了足足有五年的时间了,这五年来,奴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公主!”
“公主,今夜你就满足了奴吧!”
男人再也忍不了了,胡乱扯下了自己的衣裳,这一次,她没有躲。
而是任由他扑在自己身上,猴急火燎地乱啃着。
砰——
门窗被一股狂风吹开,那男宠还未来得及反应,左手便传来一股剧痛,寒光迸射,血影飞溅。
男人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痛苦哀嚎。
“柳玉奴?!”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提剑进来的柳玉奴,俊美阴柔的脸上一片杀意。
“那只手也碰了她,对不对?”
那声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飞霜般,让人感到恐惧。
“你、你敢!”
“啊!!”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随之而来的,是另一条手臂被他砍断。
手掌落在他的头骨上,在他惊恐震惊的目光中,黑雾发了疯似地钻进他的鼻腔和双眼。
很快,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迅速化作飞灰消失在他面前。
房门再次紧闭,柳玉奴面色阴沉,一步步靠近澜华。
“公主当真就如此讨厌奴吗?竟要将奴发卖了出去,奴这数年来,夜夜同你共枕眠,这些情分,公主也忘了?”
骨节分明且修长精瘦的手掐上了澜华公主纤细柔软的腰肢。
他的眸子里不乏恨意和痛苦。
她竟要当着他的面儿,同别的男人欢好!
明明……明明她连孩子都给自己生了,为何这么多年来,却一直都不肯告诉他?
还要故意在他面前如此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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