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董怎么安排,我就听程董的!”硬气不起来的人,只有求着别人保证他以后一家人的衣食无忧了。
“你放心吧,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不会亏待你的!”程玮霆的嘴角微扬,缓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眼中闪过一道算计精明的光亮。
他相信张尚峰不会出尔反尔的出卖他,因为他当初正是看出了这个人心比天高,却胆小如鼠,又鼠目寸光,所以他才能在当初合作的合同上做了手脚,自己投进去的资金能够全部索回来。
当然,这些年他利用张氏也赚了不少的钱,用在以后的事业上,想来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
跟张尚峰分别,程玮霆就直接去了唐凌的那个小公寓,一开门却看见客厅的灯光还亮着,而唐凌正捧着一杯牛奶蜷缩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还没睡?我不是说了今天有事要处理,会晚点过来吗?”程玮霆边问边走到沙发边,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手中的牛奶杯,触手冰凉,看来她是已经坐了很久了。
生命中,或者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他稍微放下警戒的心了吧。
“我知道!”唐凌回神迎接着他关切温柔的视线,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忽然勾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阵热吻。
她的手脚都有些冰凉,嘴唇上的温度也不高,热切的缠着他的唇舌时,双手也热切的伸进他的衬衫中,抚触着他热烫的肌肤,像是要印证什么一样的渴切着。
程玮霆也回以同样的热烈,却在最后关头戛然而止,气喘吁吁的离开她的唇道:“我先去洗个澡!”
“别去!我现在就要!”唐凌却缠着他不让他离开,媚眼如丝的再次缠上他。
“凌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唐凌对他一向都很温柔,特别是**上,每次都会带着一丝羞涩,今天这样的状况显得有些不一样,程玮霆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轻轻的推开她一点问道。
“霆,你爱我吗?”唐凌没有回答,只抬着眼睛,哀怜的看着她。
“傻瓜!我当然爱你!”她果然不对劲,性子温柔含蓄的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问这个的。
“会一直爱着我吗?”问出这话时,居然有两行泪沿着她的眼角滑落!
“当然!”程玮霆温柔的轻轻吻去她的眼泪,柔声问,“到底怎么了?啊?”
吸了吸鼻子,唐凌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如擂鼓的心跳声,似乎是挣扎了好久,才喃喃的出声道:“我今天去看过夏晴雪了!”
“哦!她不行了吗?”程玮霆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如果夏晴雪死了的话,他是不是还要改变计划?
唐凌微微摇了摇头,咬着下唇又犹豫了一下道:“夏夫人告诉我说,夏晴雪的病能够治好,并且还能很快就醒过来了!”
“这怎么可能?”程玮霆心中一动,不相信的道。
“虽然夏夫人没有详细的说明,但我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骗我!”唐凌从他怀中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夏晴雪如果醒了,你、你高兴吗?”
“她要是真的能醒过来,我当然高兴啊!”程玮霆掩饰不住兴奋道,“她要是能醒来,那我接触她爸爸的计划岂不是更加的顺利了?”
“是吗?你这么高兴啊!”唐凌的语气瞬间低落了下来,垂下眼帘,又是一串眼泪滑落。
程玮霆一时没有意会过来唐凌为什么这么失落,还问道:“凌凌你不高兴她醒来,我就又多一次整垮牧氏的机会吗?”
虽然,当初撞晕夏晴雪是想要离间牧氏和夏氏,却没有想到夏家夫妇即便是女儿生死未卜也没有对牧氏产生怨恨之心,反而还多方帮助牧氏。
那么,如果老天真有眼让夏芊醒过来,他就能再一次接近她,先从离间两家开始,再慢慢的利用夏家来打压牧氏。
东湖那块地就让他们先得意一阵子吧,等他打垮了牧氏之后,东湖那块地一样会到他手里。
“就只是这样吗?”唐凌的声音很低。
“当然就只是这样啊!”程玮霆直觉的回应着,忽然恍然大悟,不由笑道,“傻瓜,你是担心我会喜欢上夏晴雪吗?”
“不、不会吗?”
“当然不会,她夏晴雪不过是温室里的一朵小花,被父母娇惯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呢!”程玮霆亲了她一下,然后忽然一把将她抱起道,“你有这个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陪我一起去洗个澡呢!”
“霆……”
灯火通明,红烛高烧,即便他已经带有七分醉意,脚下微微踉跄,但仍是掩不住满心的喜悦和激动。
走进新房,拂开身边小厮好意的搀扶,并挥手让喜婆、丫鬟等一干人等离开,他脚步略微蹒跚的走近大红的喜床前那个头遮大红盖头的窈窕女子身前,微微叹息一声,难掩欢喜之情的用秤杆挑起那抹炫目的艳红……
就在看见那女子娇艳的脸庞的一瞬间,他手中的秤杆却咣当一声落地,出口的是他颤栗不已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那女子一片娇艳的红色中面色清冷,抬眼看他,嘴角含讽,“怎么,你还以为会是我那表面温顺,内心**贱的妹妹吗?”
“不准你这么说她!”听心爱的女子被责辱,他大怒,扬起手就要打向那个女子。
他以为她会躲,至少人的本能在遇见危险的时候会躲开,但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仰着头,毫不退缩的看着他,眼中是满满的讥讽和嘲笑:“你打呀!就算打死我,她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因为,在你迎娶我进门的同时,她已经被父王一乘小娇送去胡国了!”
“不……”他狂吼着,转身冲出新房,想要去追寻心爱的女子,却在二门处被早有防备的人给拦住,硬生生的拽回了新房之中,被按压着跟眼前这个女子喝了合卺酒。
他不甘心,他狂怒,却渐渐发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火热,眼前清冷面容的女子忽而变成了他最爱的烟儿的模样,巧笑倩兮的吻上他的唇。
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是已经不可控的身子让他做不出任何的抵抗,就在他就要弃甲丢防之时,新房门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声:“公子,我家公主她……”
他心爱的烟儿怎么了?怎么了?
所有被制缚的理智归位,身体深处的火热早已经因为烟儿而被克制住,在他推开纠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冲出新房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卫士一剑刺中了婢女的心口,而婢女最后出口的话,让他如遭五雷轰顶,颓然倒地。
公主不堪远嫁离开公子,自尽了!
烟儿死了,那他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去他的家国,去他的孝义,他只要烟儿,只要陪着烟儿一起!
烟儿,你在黄泉路上慢走一步,景这就来追寻你了……
……
牧以琛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满腹悲怆,心中激**不已,再要细细的回想一下梦境,却又跟前几次一样一点都想不起来。
“牧以琛,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被惊醒的兔儿也跟着醒来,睡眼迷蒙的抬头看着夜色中他苍白的脸和额际滑下的汗水,然后抬起小兔爪安抚的为他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头。
“嗯!”轻轻的握住她的小爪子,牧以琛低应了一声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梦。做梦时就好像身历其境,感同身受,可一醒来却记不得了!”
“我都没有做过梦,不知道做梦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兔儿心思单纯,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所以,真是从来就没有做过梦。
“不做梦是好事,做梦很累的!”牧以琛缓缓的摩挲着她的小爪子,看看外面的夜色,又看看迷蒙中挂钟的时间,凌晨的三点半,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呢。
不过,这时候,夜空中的月牙已经隐去了,就说道:“兔儿,我们去沙发上睡吧!”
“好!”兔儿点头,为了积聚灵力准备救治夏晴雪,最近就算是夏晴雪没在这里住,他们也是先靠着窗户这边修炼,然后不知不觉的睡着,再醒来时还是会睡到沙发上去。
虽然,沙发不及大床舒服,但他们显然更喜欢窝在这里。
折腾了一下,牧以琛完全的没有了睡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兔儿的背问道:“你不能幻化成人形吗?”
“等治好了晴雪,应该就可以了吧!”兔儿不是很确定的道,这一次,她靠着中秋夜的月光吸收了很多的灵力,但总归还是不如那一株仙灵草的灵力高,而且,她还要救治夏晴雪,所以,这些日子,她为了保存灵力,不敢随意的幻化成人形,就怕到时候功亏一篑就遭了。
牧以琛觉得可惜的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记不起来的梦境过后,他很想要抱抱人形的兔儿,但也知道她的顾虑,就只能无言的叹息,衷心的希望,今天的一切都进行的顺利。
“对啦,牧以琛,如果我今天灵力耗费的太多,又可能会躲进你身体里去的话,你可不要再跟以前一样担心了,只要每晚都带着我一起吸收月光就好了!”兔儿觉得有必要要做一个最坏的打算,于是,就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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