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脸上的小孔,里面的骨骼清晰可见。
也不知道这个人死了多少天了,腐烂的尸液顺着小孔流出来,显得极其恐怖!
吞了口唾沫,我强忍住恶心,伸手抓住被子的一个角,轻轻掀到一边,把下面的尸体整个暴露出来。
光线探照过去,我发现,这人穿着一件灰色衬衫,加一件短裤,身躯比较肥胖。
只见身体**在外的部分,依旧布满了小孔,密密麻麻,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宛如一个窟窿人!
发白的尸液流了一床,里面还混合着一些蛆虫,腐烂的气味直扑口鼻。
“呕……”
我忍不住俯身吐了起来。
吐完后,我忙走远些,来到木架前。
上面摆放着一些书和文件,慢慢看过去,这些书基本都是和人体细胞研究有关系。
“人体实验?”我一愣,伸手在架子上取下一份文件。
我靠在墙边,立即就打开了文件,看到上面的标题:殇庭矿石的开采。
下面写着名字,叫甘上卿,还盖着一个红色的印章,十分正规。
内容大致就是记录某个地方开采的一些工作,勘测记录啥的。
我一页一页的翻动着,到了最后一页,同样盖有印章,印章下面写有日期。
1963年3月8日。
我很疑惑,又在架子上翻了几下,将这些文件都看了一眼。
大部分文件都是不同地区的地质考察报告,地区跨度很大。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堆数据和专业术语,不是内行的我看得满脸问号。
最后一份文件比较有意思,是关于南思人员的调研,也就是我所在的这片区域。
上面记录最早从1930年到1990年间的一些死亡人员报告名单。
一共有43个人,当我看了几眼后,就彻底懵了。
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古怪起来,这些人的死因,都非常的诡异,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第一个记录的死者,是死在村里的祠堂,他浑身的皮被扒了下来,血淋淋的爬行五十多米,爬到了祠堂,最终因失血过多死亡。
第二个死者,则是被活生生缝进了床底下,在尸体和**,都没有找到任何别人的指纹以及皮肤组织,就像是死者生前自己把自己给缝了进去。
“真是奇怪,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搞的鬼?”看到这里,我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
我隐约觉得,陈三金的死,以及和葬归村有关的那几位,加上文件上记录的这些,他们诡异死因背后或许都是同一个源头!
但到底是什么导致他们死亡呢?
从时间来看,一个凶手不可能存活这么长时间。
我头皮突突地跳着,我揉了揉头,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导致这一切的,并不是人?
我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假设起来,如果陈三金看到的女人,是十年前死去的冤魂,那又为什么,这个冤魂会害死陈三金。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陈三金是外地的,今年才刚搬来,并且十年前,他才十三岁。
难道这女人死了多年,有些孤单,想找个帅小伙下去跟她打扑克?正好盯上了陈三金?
我感觉自己像是漏掉什么,拿起手机翻找起来,我记得,当时和女人有关的文件,也有一份电子档的。
“就是这里!”
我点开文件,看着女人的资料,发现这女人,竟然也不是本地人!
当初还没来得急细看,这女人名叫叶青子,是东北营口人,出事那年正好三十岁。
叶青子在营口有一家古玩店,出事后便被合伙人收了过去。
“啪嗒……”
我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
葬归村和叶青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那么她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并且死在了村里的一座坟堆前。
这时,我突然想起南思县志上提到的,葬归村的井里因为暴雨,冲出一口棺材的事。
棺材……古玩。
这两种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一定关联的。
莫非,这叶青子跑来葬归村,是为了这东西来的!
但从她死在坟前来看,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丧命于此。
尸体跪在坟堆前,这一点很奇怪,资料上并没有提及坟堆的主人,和十多年前我身边发生的那件事一模一样。
少了很多线索,这里面并没有和陈三金有关的部分。
十多年里,并没有其它类似的案列,也就是说叶青子死后,陈三金或许是第一个见到她的人。
“陈三金,你在这里面,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呼出一口气,将文件拍了几张照片后,便放了回去,现在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躺在这里的这具尸体,是谁?
如果他是在这里进行研究的人员之一,那么他的名字极有可能就会出现在那些文件中。
但文件里并没有发现类似葬归村的,说明这人压根就不是正规的那种,这些资料,也有可能是这人收集来的,他想从这些资料中得到什么信息。
想到这,我抬起头,准备去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走了几步,我打起光线照过去,**的被子还是掀开的,我看见**的景象,刹那间吓得魂都丢了个精光。
因为在那**,手机的光线照射在上面,一些蛆虫不断在尸液中蠕动,而原本的尸体,却已经不知所踪!
“去哪了?”
我心里一惊,这人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根本不可能活着,那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尸体不见了?
难道有那么大的耗子,能把尸体拖走了?
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心说这他么也太扯了吧,除非这里,还有别人存在,那个体型,没个三人是拖不走的。
深邃的甬道里,是死一般的寂静,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从我脑海里钻出来,充斥着我的全身,并且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呼……”
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吸,一道冰冷的寒气往我脖子上吹。
我浑身寒毛瞬间立了起来,这口气温度低得吓人,并且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味。
这一刻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就是刚才那具尸体的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咕嘟……”我死死咽了口口水,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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