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和离吧
接着她又回过了头去,“今天真是气死我了,破相国寺!”
赵晔看着她,终于确定,她似乎是在不声不响下,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平时她看着还算从容淡然,话也不太多,没想到醉酒后竟是这样一副模样。
他伸手去揽过她肩,替她将松垮的袍子拉好,说道:“以后再去我与你同去就没事了。”
“去什么去,我再也不去了!你知不知道,天上下着雪,我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吹着冷风听他们亲热了几个时辰!他们不腻么,明明完了还来,完了还来,我可是听说**多了要体虚的!”
“咳……”赵晔问道:“你是说,你听见了?”
“能不听见么,就隔一堵墙。”沐景满脸怨气,“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真不知羞!全都怪你!”她说着,侧头瞪他。
赵晔便不悦道:“如何能怪我……”他看着她,在她酒醉中才得以说道:“你可知我是有意调了沐休的。”色么看那。
“就怪你!”沐景继续瞪他道:“早知你有这么多风流债烂桃花我就不与你成亲了,有个找我报复的表妹,又有个通房的漂亮丫头,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和那智贤大师一样,就是个……”她打了个酒嗝,接着道:“……色鬼!”
“你……”赵晔正听不下去,只见她身子歪歪斜斜似要倒下来,急忙伸手将她扶住,她却顺势一倒,倒在了他怀中,抬眼看着他。
珠钗从发间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也不知摔断了没有,可此时的两人却都没多理会。沐景神智不清,不知听见还是没听见,赵晔听见了,却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低头看怀中横躺的她,心中怦然触动,刚才要说的话早已忘记。
“色鬼……”她看着他道。脸上仍是酡红,神情带着生气抱怨,撅着嘴,犹如向情郎嗔怪的少女。
又被骂了色鬼,他却再也生不起气来,只是将她稳稳固定在自己腿上,忍不住抬手拂去她发髻上散落到脸上的发丝,轻轻道:“我若是色鬼,怎会到现在还不碰你?”
“说不定是因为你觉得我不好看!你看那采心长得如花似玉跟妖精似的,你不是就色心大起收了她么?哼,还在那里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才不要和你睡一起,看见你就烦,色鬼,你去让采心陪你睡去!”
赵晔原本选在僻静之处只是因有她在身边而图清静,现在听了她这话才不得不庆幸选在了这儿,要不然她这样的话被人听去了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采心……你,你是吃她的醋?”他放低了声音问,心想她在酒醒后应是不记得他所说的话。
沐景听后“嗤”了一声,“不要脸,自以为是,谁吃醋了,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吃你其他女人的醋?我就是觉得你好色,以后你都给我睡东厢去,别和我睡一张床!”说着她就蹬着双脚道:“放开我,我要起来,我冷,要喝酒。”
赵晔将她扶起来,却不放开她,只移近了自己了凳子,与她并在一起坐着。她伸手去倒酒,他却将她手连身子一起搂在怀中,握着她的后脑转向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什么比不上英霁?”
沐景看着他不作声,他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怕她醉得不深,随后想想,却觉得无所谓,又问道:“为什么?”然后屏着呼吸,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因为……”沐景回道:“你没他官大,嘿嘿,我知道,他是指挥使,你是副指挥使,要不是他走了,你才不能做指挥使呢!”
“那是因为他是蒙荫入的禁军,而我是凭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升的!”赵晔万万没想到她说出的竟是这理由,十分不服道:“蒙荫,你知道蒙荫么?就是他是靠他家里的关系做的指挥使,虽然他也能胜任,但若是和我一样,他不一定能高过我!”
沐景看着他,半天才道:“狡辩……你就是没他官大!”
“你……”赵晔正生气,她又接着道:“而且他也比你好看。”
对此,赵晔仍是不服,“难道……难道我不好看么?许多人都夸我好看的……”说这种话,他自己都些觉得脸红,却仍是不服气道:“且你不觉得我比他更有男儿气些么?”
“男儿气就是板着脸,一副自以为是冷冰冰模样么?哼,才不好看!”沐景一边说一边带了轻笑道:“那天他骑一匹白马,穿着一身白衣,从杏花树下微笑着朝我走来,我便想,我要喜欢他的,天下竟有他这般伟岸的男子,还帮我扶了车,那样谦和有礼,看我时还会不好意思……”
“别说了。”赵晔早已受不住,暗恨自己竟提了英霁,冷了脸才要扶她起来准备回去,她却又说道:“不过你笑起来好看,你那对酒窝最好看了……”说着就伸起手来,拿手指在他的脸上点,“在哪里来着,你笑看看,我看你的酒窝在哪里。”
她的手触在脸上有些痒,又似乎触动着身上所有的感观,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赵晔心中腾起的怒气点点散去,也不再试图扶她起来,由她在他脸上抚着,点头。
“你笑啊……”她不满地娇嗔,又撅起了嘴,“快笑……”
赵晔缓缓翘嘴,让自己笑出来,然后又努力将那笑加深。
沐景便也笑了起来,伸了中指擮他右脸酒窝,“好看……你别的时候还好,笑起来真好看!”
赵晔看着她,轻声道:“阿景,你笑起来也好看,可你却从来不对我笑。”他说得小声,并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她还在嘟囔,“酒窝没了,再笑,再笑……”
他低头,轻舔她的唇,尝到清甜的酒味。
连唇上都是酒味,那嘴里呢?如此想的时候,他已忍不住心中欲念,抬头在她脸上方道:“阿景,张嘴。”
沐景看着他,并不依从,“为什么?”
“因为……我想吻你。”
“为什么我要给你吻?”
“因为你是我妻子。”
她想了想,张开嘴。虽是大张着如哈气般并不美,他却立刻低下头去将她吻住,伸舌至她嘴中将她慢慢勾弄,尝尽她嘴中酒味。
抬首时,她看着他,眼中亮晶晶的,吃吃笑道:“还挺有趣的,赵晔,要不再来会儿?”
赵晔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热情,却毫不迟疑地再次贴上去,纠缠一番后,抬起头来,她脸上仍笑着,随后便说道:“我也来。”说着便以两手勾着他脖子,凑到他嘴边,也舔他的唇,也在舔过之后开口道:“赵晔,张嘴。”ugaq。
赵晔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热起来,全身着洋溢着兴奋的情绪,他忍着那兴奋,粗声问道:“为什么?”
沐景想了想,终于回忆起他的话,抬了下巴正经道:“因为我想吻你。”
他将她搂得更紧,“为什么我要给你吻?”
“嘻嘻嘻,因为你是我丈夫!我全说对了吧!”接着她便得意地凑到他嘴边去,他自是立刻启唇,任她伸舌入他口中。
“你喝酒了?”她却马上就离开,未待他开口就说道:“定是去酒楼喝酒了吧,说不定是妓馆,被那些比采心还漂亮的女人灌的,哼,色鬼!”
“对,色鬼。”赵晔说完,握了她后脑按向自己。
她回应他,甚至屡屡想夺回主动权,他不给,她便奋起直追,将他几番纠缠。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一定要等她喜欢自己再要她,如此,不是很好么?若她属于了自己,说不定心再也无法容下其他。
如此想着,他越吻越深,将她越搂越紧,伸手从她衣底探入,撩开冬日的层层厚衣,一路往前,握住她被抹胸包裹住的丰盈。那里,是他感受过的……久久难以忘怀的……
“你做什么?拿开!”她却突然推开他,两眼又开始瞪起来。
那模样极其认真,让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女子的警惕,随后又想起这不是在家中他们的喜房内,而是在相国寺墙外的酒楼。
沐景再次嫌弃地嗔骂道:“色鬼!”
赵晔不以为然,“你是我妻子,我要怎样就怎样。”说罢,搂起她凑到她耳鬓处含了含她耳珠,小声道:“总有一天,我要脱光了将你看个完完整整,然后让你做我的女人,且你嘴里喊着我,心里也想的是我。”
沐景侧了头,一动不动看了他半晌,然后开始推他,蹬着脚要从他身上起来,嘴里喊道:“色鬼,流氓,你就和那个智贤大师一样,放开我……”
赵晔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去吧。”说着一抬揽着她,一手伸往她腿下,她极不老实地又动又推,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他安慰道:“好,放开你,不过先把靴给我。”
脚下皂靴被脱去一只,沐景皱了眉不愿道:“冷,不许脱我的鞋。”
赵晔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好,先借一会儿,让我穿着出去,待会上了马就还你。”
沐景仍是不悦,他快速将皂靴穿上,横抱起她欲直接出去,却看到她光裸的双脚觉得不合适,怕那双白嫩嫩的脚被人看见,只好又哄她将自己的绣鞋穿上,拿了甩在地上的斗篷扶她出去。
到外面,天寒地冻行人稀少,赵晔便拿斗篷将她脚缠住,一把横抱起她往自己系马处走。她这会儿却是安静了,躺在他怀中乖乖的,嘴里嘟囔道:“赵晔,我头疼。”
赵晔低头看她,脸蛋仍是红扑扑,神色娇俏惹人怜惜,直让他心起欲念,不由强迫自己平静心神道:“让你少喝,谁让你喝那么多的?醉了自然头疼。回去,回去醒醒酒睡一觉就好了。”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若再有机会便再让她醉吧,只要不提英霁,别的似乎还挺好。至少等会回去……真的要醒酒么?要不要,就今天圆房算了?不行吧,若是她醒了不愿呢?好像醒着时……她也是愿的……只是那样总归是有些不好……
若是回去后她又拉着他亲吻,他就与她圆房,若是她安安份份,他就再等等。如此决定好,赵晔低下头去,却见怀中她已贴着他胸膛睡着。
策马赵宅,夏妈妈一行人好一番兴奋,确定沐景无事后以极快的速度整好了床铺让赵晔将沐景放上床,夏妈妈给她脱衣服擦洗,看着她奇怪道:“夫人的脸怎么这么红?”
赵晔回道:“喝酒了。”
“怎会……”夏妈妈正想说怎会喝酒,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多问,有事私下问沐景就好,便又改口道:“难怪一身酒味。”
待夏妈妈给沐景擦完身子,赵晔擦洗完了,回房看着**躺着的人便有些挪不开眼,又见床边忙着的采月夏妈妈一行人只觉得碍眼,不悦道:“不用忙了,都下去吧。”
下人闻言,立刻告退,待她们一走,赵晔便坐了床边去肆无忌惮地盯着睡梦中的那娇艳红脸看,方才在路上作好的决定又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反悔。
她没有拉着他亲吻,可是……她现在的样子,明明就和拉着他亲吻的效果差不多。
只是,他真的要如此,然后等她醒来觉得他小人行径,觉得他色鬼么?
而且,她还睡着……神智不清……如此圆房,是不是太可惜了?这可算得上是洞房花烛夜……
一时作不了决定,赵晔便躺上了床,侧着身子看她,一边看,一边犹豫。
犹豫时,忍不住伸手抚她的脸,又忍不住抚她的唇,然后手从唇上移到下巴上,再移到脖子上,一点一点摸索她的锁骨,她的颈……以至于,再往下。
当他不发出一点声响地揭了她被子,屏着呼吸去解她衬衣上的系带时,那种感觉,就犹如是**,或是做着天理不容之事一样紧张,一样因为又往前迈了一步而兴奋、窃喜,却又害怕。
这次的衬衣是白色的,也不那么薄,他须撩开才能看到里面,他在拉了系带后迫不及待地想立刻撩开,却又不忍,似乎怕美好完全呈现,惊喜太过短暂,所以他只是极缓,极缓地将斜襟的衬衣点点撩开,让里面的肌肤寸寸**。
生于汾州,她却是白的,且白中还透着粉红,不过是看着肩,看着毫无特别之处的一点点肌肤都能让他忍不住干渴,忍不住心突突真跳,又忍不住要扑上去,然后自己强迫着自己,慢慢来。
衬衣一边撩开,另一边又撩开,完全露出里面粉绿色黑色滚边的抹胸,其上用黄线绣着小花,他无心去看那缎面的布料,那针脚精细的小花,两眼全被锁骨下隆起的双峰吸引住,以及那双峰之上的……小小凸起……
如此,不算她说的色鬼吧,赵晔在心里想,虽有犹豫,可那犹豫马上就消失不见,他抬了手,轻轻抚上去,气息极不平稳地感受。
带着温热,光滑如丝,如绸缎般柔美--他意识到,他抚的正是绸缎。
他想,他是说话算话的,从来没有小人的翻毁不认过,而他之前说过,不要与她圆房还要用丈夫的身份来强迫。他是没有强迫,于是就在她昏睡不醒的时候?
某些明知错误的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了手,他继续了,也有正当的理由,理由就是他并没有要对她怎么样,只是解了她抹胸的一半来看看,夫妻这么久,这一点有错么?
至于为什么只解一半,只因为抹胸系带有两处,一处在背后,一处在颈后,而她平躺着,背后的那处他要解只能将她翻过身来,颈后的那处因为她头微微侧着,他能轻而易举地解开。
他解开了,也又心急,又想慢下来,在种种想法的僵持斗争下将她抹胸一下拉到了胸脯之下。
那一对白鸽牵去了他所有的心智,他抬手抚上,轻握按压,然后听见她有些沉重的呼吸。那时他有些心惊,呼吸又一次加重,看着她紧闭的眼,有些怀疑她是装睡的。
亦或是,装醉?为什么装醉,难道是要在装醉之下来……与他亲吻么?
“阿景……”忍不住,他叫声来,得到呼吸深沉的回应。
“阿景,你醒着么?”他将她拢在手心,听见她娇娇“嗯”了一声。
他心跳加剧,抑制不住喜悦与兴奋,又有些不敢相信地怀疑,双手置于她头两侧,撑起身来伏在她身体上方,轻声道:“阿景,你对我并非完全无意是不是?我们……今晚圆房,好么?”
她没睁眼,也没出声,只是呼吸紧促,胸脯一下一下起伏,惹得他心旌澎湃,低头去吻她的唇。
“嗯……”她再次呻吟。
他几乎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再次欣喜,加重唇下的吻,却又听她呻吟道:“妈妈……头疼……”
赵晔愣住,抬头看她,只见她脸庞仍是红红的,呼吸沉重,眉头微蹙,感觉似乎并不好。
这似乎……
赵晔抬手去探她额头,竟是发烫得厉害。
她没装睡,也没装醉,她……发烧了!赵晔陡然一惊,立刻喊道:“快来人!”
待听到外面脚步急走的声音时才立刻反应过来,移到她身旁,将她揭了一半的抹胸盖上去,又将打开的衬衣迅速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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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五千哦,临走前才发现有推,然后一回来就紧赶慢赶,好不容易五千,却不知道会不会被屏蔽,斯巴达啊斯巴达,上天保佑,我以为我没有太露骨……九哥这样正直的娃,做点事不容易……
网络依然木有,留言什么的,拜托吧主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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