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橴月亮]
第二天,我继续在他的课堂上课,他并没有再当众提问我,也没再管我在课上干什么,但是仿佛我只是坐在他教室里的只是一团透明的空气。他不再和我交谈,下了课也匆匆离开。他那突然冷漠的态度,深深的刺伤了我的自尊心。
总的来说,他是一个非常优秀出色的教授,也没有因为这件小事而影响到他的课堂效果。他对文艺复兴三杰的描述,简直出神入化,**澎湃,叫在座的每一个学生深受感染。但我始终猜不透他为什么对女王玉玺这件事如此避讳。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玉玺的下落,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才如此讳莫甚深。
我和翔宇商量好决定跟踪他的行踪,翔宇在傍晚时分翩然优雅而至,今天晚上寒青没有课,一个年轻的教授,看似单身,晚上能去哪儿呢?八成是上市中心的酒吧找女朋友约会去吧,我把我的车切换成隐形驾驶状态,这样即使翔宇坐在车里,从外面也看不到他。GaGa很兴奋,变成了红色,因为她终于可以从我的帽子里面出来透口气了,前两天有点委屈她了,一直让她躲在我的帽子里。
“这个人为什么显得有点古怪?忽冷忽热,让人琢磨不定。”我有点沮丧的说道。
“他是个在艺术界很有影响力的美术评论家,他不仅担任重大美展,影展的评委会成员或主席,同时也担任一些电影的艺术总监或美学顾问。整个大学校园你找不出比他的教室更能吸引学生的课来了,作为一名多才多艺的教授,他在古典音乐方面造诣,特别是在小提琴方面可是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音乐家,作为一名社会名人,知名教授,他拥有一般年青人无法想象的自律而严谨的生活,也许在有些人看来很可能是颇为古怪甚至些许刻板,但是任何不合时宜这类的字眼丝毫不能放在与他有关的任何形容词上,他经常是时尚杂志的时尚大牌服装的代言人,电视名人访谈里的大角色,所以你可以想象当那些疯狂尖叫的女粉丝们为了能够看上他一眼而不择手段的挤到他的教室里时的心情。”
“天才总是有常人做无法理解的怪异的一面吧,他们在某些方面优秀卓越,但是在某些方面可能和白痴一样!”我若有所思。
翔宇有这种特异功能似的,可以看穿你的内心的想法,而非别人口头上的说辞:“的确,他虽然在艺术上可以说绝对有很高的领悟力,但是在数学,化学这些方面可以说完全是个白痴,还有他在创作作品时候的状态,和一个疯子也差不多,他可以为了一件雕塑或巨型的油画,几天几夜不睡觉,不洗澡,不吃饭,直到完成。”他这种针对我脑子里的想法而侃侃而谈的说话方式,我还是需要适应一下。
“几天不洗澡?要我一天也受不了啊!还不臭死了!”
“那种创作的状态是非正常的,和普通人早起,吃饭,上班,工作,上班是完全不同的。”
“那他也总有不创作的时候啊?难道他就没有稍微正常一
点的时候?”
“有啊!在那样的时候,他称之为浪费生命的无聊时刻。”
“天才总是有一个让人无法窥探的阴暗面的。但是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和他是好朋友?”
“不,但是我有能够猜透任何人心理的特异功能,任何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都逃不过我的这种超能力,所以我可以说知道任何我想知道的人的所有秘密,只要这些秘密在他们心里,脑中一闪而过,就逃不过我的感知,这听上去比知道一个人可以时刻拿枪对着你还要可怕,不是吗?所以拥有这种超能力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完全令人愉悦的事情。因为人们所想的并非是你所希望知道的一切,**的时刻的被揭穿永远没有善意的白色谎言来的教人心安理得。比如此刻你又在想…….”
“你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我赶忙制止他。
我们时常为了不能准确的明察秋毫别人的思想而苦恼,甚至误入歧途,但是人与人之间所有的奇妙的感觉都是因为将彼此的朦胧的神秘感如面纱一层一层撩开,或如残缺的拼图一般一块一块结合起来而逐步产生的,如果一个人可以凭借本身的超能力而毫不费力的将你所需要的所有答案在问题还未提出就了然于心,固然可以图个省事,来个痛快,但是那种经过探索才能揭晓最终谜底的快感却丧失殆尽,一切有趣的东西都在瞬间变得了无生气的乏味,犹如一本来谜题万象的侦探故事,你一不小心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那个经过魔术师层层精心设计的底牌就藏在他衣服袖子的夹层里兴趣顿失一样。
看到翔宇略带神经质的神情,我生平第一次为自己脑中的想法而感到抱歉。
“你不必对我感到任何抱歉,你很快会发现这是一个无往而不利的利器。”
我们不再说话,其实说不说在我们之间效果都一样。隐型车跟着寒青的那辆银色的“光束”太阳能超音速汽车,汽车飞驰在夜晚寂静的市区公路上,驶进一个高档住宅区内,巨大的的游泳池底部反射着蓝幽幽的一圈弥红灯,由机器人教练授课的人工智能网球场,全透明的健身中心,绿色成荫花草繁盛的景观化设计,显示出这里不菲的物业管理费和房价。
我笑着对翔宇说:“我们都快成狗仔队了”
翔宇撇嘴笑了下,却突然看到从红色双层别墅里跑出来的寒青,那里面明显的一片狼藉,有人比我们先动手了。我和翔宇立即跳下车,跑到寒青的面前。
他看到我和王子在一起,显得非常惊讶。翔宇用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对寒青努了努嘴。寒青看了一眼趴在我肩膀上的GaGa,她好像有点怕见生人,变成了粉红色,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各位请进,不过请见谅寒舍这小小凌乱,小报记者们又要说单身狗的悲催生活了。”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翔宇问:“你对这一切有什么头绪吗?能猜出谁干的?为什么
吗?”
“如果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是和你们一样,我恐怕我真的要让所有人失望了。”寒青说着从厨房吧台取出三个酒杯,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白葡萄酒,我看出那是一瓶阿尔萨斯。
“谢谢!那么,至少,你总不会对此真的完全一无所知吧!也许,你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也未可知。”
“我是一个被过继的孩子,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叔父曾经跟我讲过一个很古老的故事,这个故事来源于还未毁灭的地球古代,一个天界的天琴座织女星和她的姐姐们来到人间洗浴,她的衣服衣服在金牛座的示意下,被天鹰座的牛郎星偷走,她嫁给他,在凡界偷偷生下一对子女,后来织女星因为违犯仙界不可与凡人通婚的天律被抓回天界,牛郎星带着两个孩子追上天际,却被织女的母后王母拔簪划界,一条银河把他们永远分开了。”
“真是巧,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也经常对我讲这个故事”我忍不住说道:“但是这和女王金玺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在于,世人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多表面上听上去是不可思议的神话故事,其实背后都象征和暗喻了真实的历史事实。”
“那么你知道这枚金玺的下落咯?”
“我叔父是替天后王母掌管宝库密匙的北宫乐府的私官大总管,他被控告违背天条而偷偷将神灵玉玺拿出来,遭到陷害说他和玉玺的失踪有关,被关入冥王星地牢,我就知道这么多。”寒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什么极度痛苦的往事刺痛的他眉头紧锁,他屏息而止。
“很遗憾让您又回忆到过去的不愉快。”翔宇抱歉道。
“我们必须要见到你叔父,只有他知道玉玺的下落。”
“我倒是没意见,”他又恢复到原来那种有点玩世不恭的雅痞样子“不过,你们恐怕得带上福尔摩斯,再坐上机器猫的时光机才行哦!呵呵~”
“为什么?”我问。
“我亲爱的小姐,此时此刻,你站在我的客厅里瞪着一双明亮但迷惑的大眼睛不停的问我为什么的样子,真是比在我的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得意劲头更加可爱哈!”寒青歪着嘴角眯着眼睛笑道:“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监狱里,他出狱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在我婶娘去世前接受到一封来自遥远天狼星的信,她被告之叔父已经客死异域。”
“我很遗憾!”翔宇说。
没想到寒青有如此不幸的童年。
翔宇用他的读心术接受到了我想法,他朝我宽厚的笑笑,“如果真有必要我像我可以找到那位出神入化的侦探天才,并当面向他致以我们最崇高的敬意,如果他不介意我挑出他在一个案子里逻辑推理有一个小小的BUG的话。”
他又转身对寒青道:“机器猫的时光机那个老款型我们就不需要了,但是我们可以一起用这款新型时光机穿越回过去,见您的叔父,找到我们的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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