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师傅,咬你!

第八十五章 师傅,咬你!

颜卿沉默一会,轻声说道:“我已经与王御医商量好了,阮阮明日乖乖留在帐营里,袁大人会派人守护你的。”

他知道阮依依不会这么听话,一个人留在营地里,原本是想等天亮了,趁她还在熟睡他们先悄悄离开的。谁曾想到她竟被梦魇,到现在一直都清醒,想瞒着她离开是不可能的,只能如实相告。

阮依依咬着唇,一脸不高兴。

“听话……师傅……”颜卿还没把话说完,阮依依就气鼓鼓的埋怨道:“我知道师傅嫌弃阮阮没本事,身体不好是累赘,所以索性把阮阮扔到这里不管,自己去村里救人。”

颜卿直觉阮依依有心事,所以说话跟炮筒子似的,也不恼,只是故意放沉了身体,将阮依依压在身下死死的,轻轻的吻了吻她。

果然,阮依依马上就安静下来,脸上,泛着害羞的红,刚才因为生气而咬着的唇也不知不觉的微微张开,好象在等他的安抚。

夜明珠被盖住,帐篷里一片黑暗,只有眼睛,才是明亮了。颜卿缓缓低头,四唇相印,犹如星星之火,点燃了阮依依的身体。她的身体变得越发温热柔软,勾着他颈间的胳膊也无力的耷拉下来,轻吟从嘴角逸出,方才所有的郁闷和不快,都被颜卿这个如水般温柔的亲吻全部带走。

许久,颜卿才放开她。他的气息又变得紊乱,他害怕再亲下去,会难以自持,控制住心中那只魔鬼,颜卿从阮依依的身上翻了下来,阮依依象小猫咪似的,自动自觉的爬到了他身上,调皮的扯开他的衣襟,突然对准他胸前的小豆豆,啃了起来。

“阮阮……”颜卿没防着她会这样,想推开她时,阮依依已经用力咬了他一口。颜卿皱眉,真得很痛,但又带着难以言明的麻酥感,要推她的手改为搂,环在她腰间,由着她的小猫爪子在他身上乱挠。

就在阮依依的尖牙利齿正啃得津津有味时,颜卿发出痛苦的声音。阮依依停了下来,斜斜的目光,正好瞅见正在急促滑动的喉结,那是男人才有的东西,梦境中水潭那个不男不女的人,也有一个。

一想到那个怪人,阮依依就觉得不自在。她不安的挪动着身体,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在那喉结上舔了一下,不等颜卿阻止,便象吸血鬼似的扑上去轻轻的咬了一口。

“唔……”颜卿大口喘气,这次,阮依依并没有用力,与其说咬,还如说是试探性的含着,用舌尖不停的挑/逗着在她看来奇怪的东西。其实,阮依依对男人的喉结并不陌生,只是在梦里看到那个怪人的喉结后,她竟有种想咬它欺负它的冲动。

她把这种奇怪的情绪,全部发泄在颜卿身上。可怜的师傅,被阮依依无意识的举动挑得混身冒着热气,就是念一百遍金刚经,也不可能按捺下去。

阮依依一会咬咬他的喉结,一会啃着他的小豆豆,颜卿先是一味忍让,只想哄着她高兴别再忧郁烦闷。可是时间一长,颜卿已经被她弄得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无奈,点了阮依依的穴,将她一人扔在帐内,自己跑到外面去透气了。

正在巡逻的护卫看见颜卿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身上还有不明牙印,默契的相互看了两眼,改变了巡逻路线,远离颜卿的帐篷,不打扰他们。

颜卿站在外面待了一柱香时间,这才稳下心神,返回帐内将阮依依的穴解开。他以为阮依依会生气,却没想到她乖乖的坐在他面前,搂着他的颈,撒娇问道:“师傅不喜欢?”

颜卿的心又漏跳一拍,他喜欢,但是他不能说,也不能让阮依依再如此娇媚勾/引他。正要板起脸来吓唬她两句,可是一看到她无辜的样子,那点训人的心思也没了,颓废的摇摇头,问:“阮阮不想睡了吗?”

“师傅明天带我进村,我就乖乖睡觉,否则,嘿嘿……”阮依依不怀好意的看着颜卿的咽喉,那里被她咬出了印子,再咬下去,保证天亮不能消肿。

颜卿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眼看天就要亮了,远远的传来鸡鸣,颜卿抱着阮依依歪了会,两人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隐约间,听到阮依依问他:“师傅,你说,如果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他还是男人吗?”

面对她这没头没尾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颜卿很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反问她:“阮阮,你觉得一个长得比男人还英气的女人,是女人吗?”

阮依依最欣赏颜卿的一点,就是他对她的任何疑问,都是认真对待。

“当然是!”阮依依脱口而出,在男女平等的世界里成长的女孩,从来都不会轻视女人。女人能顶半边天,长得象男人或者比男人更英气只不过是男人太没用,不能因此而否认她是个女人。

颜卿露出个“那还用我再解释”的神情,阮依依一看,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在被窝里一边滚着一边说:“下回把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送到青楼去,好好的吓吓那些被马尿灌晕了头的嫖客去!”

r阮依依没想到马县令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见他眼底全是乌青,知道他应该是一晚没睡,拿了颗药丸递给他,说:“你先吃了这颗,保证你今天生龙活虎,不会困乏。”

“谢谢,谢谢仙医赐药!”马县令感动得一塌糊涂,吃完后果然觉得精神百倍,七尺男人儿差点要哭出来:“仙医,你们早该来溪尾村啊!你们来了,溪尾村的百姓就有救了!”

王仕青一直冷眼看阮依依赐药,他心里犯着嘀咕,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她也没拿一颗仙药来补偿,竟然对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么大方,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这么的不重要。

谁也没有注意到王仕青这孩子气的想法,颜卿见一切安排就绪,便开始分工:“袁大人,马县令将衙门腾出来给我们,麻烦你安排人手,看住县衙,没有我们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来或者出去!”1d7qu。

袁铁轩得令后,将带来的药材放置在马县令指定的房间里后,留了四个人分两班轮流看守,剩下的则分成三班轮流看守县衙。一班站岗时,一班休息,另一班则做为勤务人员专门为颜卿他们打下手。

离县衙不远处,便是溪尾村的祠堂,也是溪尾村最大的建筑物。马县令用它安放了尚未染病的村名,而已经染病的,则全部放在村里下风处的义庄。

颜卿很满意马县令的安排,他问马县令:“县衙里有多少个灶头可以熬药用?”

“原本只有两个,后来为了熬药临时又垒了三个。昨晚下官想了想,担心仙医要救人不够,又重新垒了两个。现在总共有七个。”

阮依依一听,乐了,拍着马县令的肩膀问道:“这七个都是熬药的?”

“回仙医,是的。”

“那熬粥煮饭的呢?”

“……”这下马县令被问住了,他一心只想着治病救人,竟把一日三餐给忘了。王仕青见阮依依又临时性起来逗马县令,故意拆穿她的话:“马县令别被她的话给绕进去了,七个灶头拿一个出来做饭即可。若不够,想必祠堂里还是有的,村里以前祭祀摆酒只怕都是在祠堂准备的吧。”

马县令这才反应过来,抹着额头上的汗对阮依依说:“是的是的,仙医切莫再戏弄下官了,下官被这瘟疫弄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吃什么啊。”

阮依依见马县令还真被她吓着了,也不敢再耍他,笑嘻嘻的指着那十个村名问道:“这里有七男三女,我问你们,你们谁懂医?”

十个人都举手了,阮依依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其中两个女的说:“你们两个专门负责熬药,药方待会我会开给你们,你们按照药方熬好,然后分发给村名。”然后,又指着剩下那个村妇说:“我待会要去村里走动,麻烦你给我带路。”

三人应诺下来后,便分头去忙。

颜卿见她已经先点兵点将行动起来,也不客气,对剩下的七个男人说道:“这位是王御医,你们四个跟着他,具体的事情由王御医安排。你们三个且都跟着我,我自会安排。”

王仕青见颜卿安排好了人手,按照昨晚他们商议的,由他去祠堂负责确诊那些村民确实没有感染瘟疫,再隔离三天后,就送他们离开溪尾村。而颜卿,要去最危险的疫区,检查那些已经被传染的村民,判断是否有救以及想办法开出药方。袁铁轩除了负责安全保护以外,还要负责与朝廷的联络以及草药的调度。

他们唯独没有专门安排阮依依要做什么。

阮依依也知道他们不会给她安排事,自己先下手为强的要了这三名妇人后,又叫来香瓜和小四,吩咐道:“香瓜,你时常帮我熬药熟知过程,你就留在县衙看着她们煎药,千万别出差错。小四,你就帮香瓜他们切药磨药,这都是体力活,也要个男人。”

“小姐,你去哪啊?”香瓜和小四见阮依依支开他们,有种不详的预感,拉着她不肯让她走。小四一直以香瓜马首是瞻,见香瓜抱着阮依依不放,他也上前凑热闹,拦着她。

阮依依见他们两个穿一条裤子,都不听她使,急了,说道:“进村的时候你们没发现沿途全都是毒花嘛!我在清风镇见过,那毒花怕我,所以我要去看看。”

香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拉着阮依依大声叫道:“小姐你不许去,你去我就……我就……就哭死在你面前!”

阮依依没料到这出,手忙脚乱的安慰香瓜。小四伸伸手想安慰香瓜的,后来还是犹豫一下退了回来。

就在阮依依手忙脚乱应付香瓜时,她的哭声引来了颜卿。一问,才知道阮依依要以身犯险。颜卿也立刻变了脸色,呵斥道:“乖乖待在县衙,看着他们熬药,不许出去!”

“我来也是帮忙治疫的,凭什么你们都出去,就我在这里!”阮依依不听,气呼呼的跟颜卿顶了起来。

颜卿不由分说的拉着阮依依要把她关在屋子里,带她进村已经是他的底限,他压根没想过要阮依依出去治人。刚开始见她要人,只当她是来凑热闹,心想留她在县衙负责熬药也好。

可是一听到她说要出去看毒花,颜卿就真正的恼火了。

阮依依被他象拎小鸡似的从地上拎了起来,一路往县衙里面走,正巧碰到王仕青带人出去,他怪异的看了他们师徒二人,刚想问就被袁铁轩拉走。

王仕青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马县令也脸色苍白的将食指按在嘴上,示意他别出声。

“仙医好象很生气,千万别再招惹他。”袁铁轩是个大老粗都看出来颜卿不好惹,王仕青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去问。

颜卿刚把阮依依扔进屋里,转身要离开时,阮依依突然抱住他的大腿,软软嗓音别提多讨好:“师傅,你就让徒弟出分力吧!”

“不行,万一你染上瘟疫怎么办?”

阮依依才不肯听,脖子一梗,说道:“师傅是仙医,我怕什么?”

“阮阮听话,这次瘟疫师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你真得染上,你叫师傅如何是好?”颜卿心急火燎的想去义庄看看那些染病的村民,可是没有安置好阮依依,他哪里敢走。

阮依依一听,更是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低声提醒他:“师傅忘了,在清风镇那毒花被我的血毒死了吗?这些毒花应该都是清风镇那朵毒花的后代,阮阮相信,它们应该是怕我的血的。”

“我就是怕你会用血去试花,才不让你去的!”颜卿拉起阮依依,压低嗓音,小声说道:“你的血能治毒花,势必能对治疫有帮助。假如这个消息被传了出去,那些被传染瘟疫的老百姓一定会蜂拥而至,将你生吞活剥。就算他们还有理智不食人血人肉,你的血,又能治多少人?一个,两个还是一百个,一千人?”

阮依依沉默,她一心想着救人,全然没有想过后果。

“就算你和为师都愿意施血救人,就算放干了所有的血,恐怕也只能救下整个溪尾村而已。那其它的老百姓又怎么办?难道告诉他们,我们无能为力?”颜卿循循善诱,说得无不是道理。

阮依依越发羞愧,觉得自己过于天真,想问题不够周全:“师傅,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忙……想……”

“师傅知道你心善,想救人,但是,你的血应该不是唯一的办法。”颜卿怜爱的将她搂在怀里,心疼的说:“你乖乖的待在县衙里熬药。我们暂且按照麻风病来医治,昨晚我和王御医初步开了几个方子,稍微修改了一些药材,虽不能去根但应该能缓解症状,为我们赢得三、五日的时间。”

“嗯。”阮依依勉强应道:“知道了。”

“阮阮一定要听话,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血可以治毒花。不到万不得以,绝对不能轻易让你施血救人,懂吗?”

面对颜卿的再三叮咛,阮依依只能点头答应。

王仕青在外面等他们时,趁着闲暇拿出一本古书翻了起来。这是王太医临行前塞给他的,说是孤本绝版,是王家的传世之书。刚翻两页,就看到阮依依温顺的跟着颜卿出来。

颜卿性子高傲,见这么多人等他也没有客气,抬脚就要走。卿与声等袁。

王仕青急忙把书往包袱里塞,不小心掉了下来,被阮依依看见:“咦,这本《解毒经》好看吗?在山上师傅拿这个引火呢!你怎么跟宝贝似的。”

阮依依刚说完,王仕青的脸就紫成了茄子。阮依依没有注意,甩了甩封面,见纸张发黄,笑道:“这是师傅写的书啊,太多了,师傅看着都烦。对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颜卿瞟了一眼那本书,应该是王太医在佛牙山脚下学医时,正巧碰到他下山游医救人。也许是某个机缘巧合给了他一本,连颜卿都不记得了,却没想到王太医当宝贝似的收藏了还传给王仕青。

阮依依哪里知道其中原委,见王仕青气急败坏的抢过书转身就走,一脸不解的看着颜卿,问他:“师傅,我说错了?”

“你把他的宝贝说成了烧火用的引子,他能不生气吗?”颜卿也无暇再跟她详细解释,只是无奈的笑笑,拍拍她的小脸叫她乖乖听话待着,便离开了县衙。

颜卿走后,阮依依便带着香瓜他们开始熬药。

七个火灶,三个专门为尚未染病的村员熬强身健身提高免疫力的中药,剩下三个是给那些已经染病的村民熬治疗用的药,最后一个,阮依依吩咐护卫找来几口大缸,将这个火灶熬好的中药连药汁带渣子全部都倒进大缸里,再从大缸底部加热,把村民所有的衣服分门别类的扔进去煮,消毒去晦。

整个县衙火光四起,每个人都挥汗如雨的忙碌着。香瓜知道阮依依怕火,就把她赶到药房去,要她去配药。

阮依依一会查看药材的用量,一会帮忙晒衣服,一会配药磨药,一会又指挥分药熬药,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去想其它事。县衙里的其它人,先前还觉得阮依依不过是个任性小娃,但见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事事都有主见且件件都有条理,这才信服,个个以她马首是瞻,听从她的安排,无一人偷懒罢工。17904762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颜卿和王仕青都没有回来。中途,袁铁轩派人来县衙取馒头,说是祠堂和义庄都很忙,一时不能赶回,他们在那里啃两口馒头当晚餐随便打发一下。

阮依依一整天没吃东西,到了傍晚也累得吃不下,勉强被香瓜逼着喝了两口稀粥,这才和衣躺下。

县衙的火灶由其它轮班的人看着,虽然不象白天那样风风火火,但需要药材的人太多,都不能停。

阮依依靠着枕头稍稍合了会眼,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又爬了起来,不放心的到药房里盘点剩下的中药,逐一核对账户数量后,将需要补充的药材分为特急、急和一般三个等级,写好名单,这才放心的回房去休息。

将这一切做完后,阮依依才意识到,这一整天她都没有见到颜卿的面。她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外面,自言自语道:“师傅现在在做什么呢?”

(12月1日是王子睿小朋友的生日,应睿妈的要求,加更一千字,祝小睿睿身体健康,快乐成长,越来越聪明,有越来越多的小美女为他争风吃醋,哈哈哈)

展开全部内容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