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的有内奸!

“呔,你个莽撞的小子,走路怎的不长眼睛,没看见就要撞上我们公主了吗?”忽然,有个娇憨的女声乍的在他耳边大叫,喊回了他的出神。

“休要无礼!快快见过公子!”又有一道温柔的女声随之响起,随即一道娉婷的摇曳身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正举止落落大方的福身行礼,清甜的声音如同扣在他心房上一般,令的他的心跳狂跳不已。

“不敢!”他忙往一边闪退,没有受她这一礼,并拱手一揖,还施了一礼,并偷偷以眼角再次凝望她。

“什么公子,不就是魏国送来的质子吗,公主你怎的对一个没人要的男子还行礼啊!”小婢伶牙俐齿,不假颜色。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悲凉袭上心头,跟着而来的是自卑作祟,自觉不堪受辱,拂袖而去。

他的身后,温柔的女声正在训斥小婢:“你这丫头,好生无礼!公子不过是远道而来为国祈运,你怎的如此轻视于人,本宫何时教养出你这等拜高踩低的小人,还不快自个儿掌嘴!”

那小婢好生委屈的还待要回上几句嘴,但已另有婢女赶紧的阻止,并安抚了正生气着的女子。

虽然声音已经飘离了很远,但那女子即便是生气时依旧温柔如春风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就此植了根,发了芽……

“牧以琛,快醒醒,天快亮了!”修炼得忘形的兔儿待感觉到已经吸取不了月华的灵力的时候,才发现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微白,月亮早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了。

牧以琛应声而醒,不由的抚向怦然而跳的心脏部位,道:“兔儿,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境显得好真实啊!”

是啊!非常非常的真实,就好像他正是亲历其中的当事人一样,就连那男子细微的感情变化他都能感觉得到,有着很强的代入感。

“梦境是人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的,你是不是最近想多了事情了,所以总是做梦啊!”兔儿觉得今天的自己神清气爽,灵力充沛,有预感她不久后就能脱离牧以琛的身体了。

“就算是想,我也不可能想着古代的事情啊!”牧以琛忽然失笑。

是的呢,他可从来不看电视剧,更何况还是如今改编得非常狗血的古装剧,这个梦境什么意义都不会有的。

“你还梦见古代的事情了?那说来我听听!”古代的事情啊,看看她有没有什么知道的,毕竟她也算是看尽了人世间的沧桑变化了。

“是……”是什么?忽然间,明明在清醒的时候还能记得清清楚楚的梦境,这时候想要说,却发觉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兔儿还在等着听故事。

“呵!忘记了!”牧以琛再次失笑,果然梦就是梦,什么意义都不会有。

只是,心口的激**却好似仍旧存在着,有股子酸酸甜甜又戚戚的感觉。

唐凌出院回到市区的时候,夏晴雪还是没有醒来,只不过,从特等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特等病房,每天依旧有专业护士和护工二十四小时照看着。

并且,从亲友不能探视改为每天上午医生查过病房之后,有一个小时的家属亲友探视时间。

唐凌一出院,就不顾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来医院看望夏晴雪。

夏夫人对于女儿终于有了一个朋友感到非常的欣慰,可是,看着病**只能依靠仪器维持生命的女儿,她又忍不住酸楚。

“阿倩,唐小姐自己也刚刚做了手术出院的,你别当着她的面难过,她也会跟着难受的!”从夏晴雪出事的那一天起,牧夫人每天都陪伴着夏夫人进出,就是担心她自己再疏解不了伤心的情绪,“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就留给唐小姐和晴雪说会儿话!”

医生说,晴雪醒过来的几率很低,或者换句话就是说,如果晴雪能够醒来,那就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了。

而这就话夏忠和他们知道,唯有隐瞒这夏夫人,就是担心她受不了打击。

不让她在别人面前掩饰不住悲伤,也是不希望她每逢亲友来探病都会因为看见别人家好好的孩子而更加的伤感。

夏夫人忍着眼泪点头,哭肿的眼睛却告诉所有人她压抑的痛苦。

“唐小姐,医生说,跟晴雪亲近的人可以多跟她说说话,也许就可以唤醒她的意识,我知道你是晴雪工作上唯一的朋友,你和晴雪一定很谈得来,就拜托你多跟说说吧,什么都可以!”牧夫人扶着夏夫人,临出病房前这样说着。

“好的!董事长夫人!”唐凌的表情也非常的悲伤,眼睛里有一片水雾轻晃,但大约是不想再惹得夏夫人伤心,一直极力的忍着。

病房门在牧夫人扶着夏夫人出去的那一瞬间合上的同时,唐凌眼中饱含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她缓步走到病床的床头,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泪眼处不是很清晰的夏晴雪的脸,她哽咽着说了一句:“对不起!晴雪!对不起!”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道歉,昏迷不醒,几乎已经被医院判定为植物人的夏晴雪更不知道。

……

与此同时,牧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程玮霆面色凝重的拿着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牧以琛道:“鸿大手里果然有一块地皮,只是,那块地皮位于北郊的沿高速地段,并没有多少的价值,他们放出的消息只是为了故弄玄虚。”

“那张氏那边怎么处理的?”牧以琛淡淡的问道,似乎预料到事情的这番结果。

商场上,尔虞我诈是必然的生存条件,有时候也会带着点投机的心理,成不成功也就是在于一搏。而观望和等待或者是给予对手重重的一击,就要看时机的掌握。

“那边好像也知道了,正在收手!”程玮霆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看着牧以琛,试探的问道,“以琛,你说,我们公司内部是不是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牧以琛抬眼看着对面的程玮霆,面上没有多少的表情,一双眼睛也是讳莫如深,叫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想法。

“比如……有内奸!”程玮霆忧形于色的道。

“内奸?”牧以琛眉尖一挑,动容的看着程玮霆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一个也字,透露出了牧以琛本来的怀疑,程玮霆为自己猜准了他的心思而略微松了一口气,正色道:“是的!我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太过巧合!或者,是从东湖开发案那时候开始,张氏那边就好像能够掌握我们的一些讯息,总是想一只虎视眈眈的野狼一样盯着我们。”

“东湖开发案吗?”牧以琛若有所思的沉吟着,原来早就被张氏盯上了吗?

张氏和牧氏的竞争其实早在四五年前就开始的。

五年之前的张氏建筑不过就是一个根本入不了像牧氏这样大的企业的眼的小公司,只是捡拾着大公司看不上的残羹剩饭来生存。

但是,也不知道他们遇上了什么样的转机,四年多前,默默无闻和渺小的张氏忽然就在建筑这个行业中崭露头角,体现着一匹黑马的潜制,短短几年时间,虽然还不能和发展的越发好的牧氏集团的建筑部相比,但也有着迎头赶上的趋势。

而近一年,张氏又好像特别喜欢跟牧氏作对一样,只要是牧氏建筑看上的一些开发案子,他们都会参与竞争,虽然每次都是以牧氏胜多负少而告终,但时时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的感觉可并不怎么好。

而且,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如果还增加了某些威胁到人生命的事情的话,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原谅的。

程玮霆心里却是微微一惊,牧以琛还没有将东湖开发案的那场竞争放在眼里吗?那他是不是反而提醒了他了?

但话已出口,不能更改,他就只有继续道:“是啊!你想啊,当初张氏那边不是信誓旦旦的放出话来,说是东湖的案子是势在必得的,虽然当中出现了刘尚峰拉肚子的乌龙事件而已失败告终,但你就没有想过,他手上当时确定有可能有打败我们的有利条件呢?”

提到刘尚峰拉肚子的事件,那还是兔儿暗中搞的鬼,想到这个,牧以琛严峻的脸部线条忽然就放柔了许多。

感应到被牧以琛想起的兔儿则有些莫名,他们好好的说着话,牧以琛怎么就想到她了呢?原来这小东西早就将恶整刘尚峰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以琛?”忽然见牧以琛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程玮霆心里打了个突,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哦!”牧以琛瞬间回神,面色又恢复如常的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疏忽了!原来他们见竞争不过我们旗下的建筑部门,就想尽了各种阴谋诡计了!”

“恐怕是的!”程玮霆一边应着,一边继续观察牧以琛的脸色,他……并没多疑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张氏跟我竞争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在我手上占到什么便宜,就算是花费再多的力气,也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连程玮霆都认为是跟张氏有关的,那牧以琛就更加的自信于自己的判断了,“那内部的奸细就交给你全力以赴的去查了。外面的事情,我会自己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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