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由于易天南与司徒轩两个人的到来,使得大战之中的洪天与神秘富贵楼主停止了打斗,洪天更是跳出了圈外,站在了易天南的身边。
易天南凝神向着这位神秘楼主看了过去,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威风不减当年,他穿着一件灰布长袍,此时他也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易天南一行人。
一开始,看到晃晃悠悠的洪天,以及扑面而来的酒气,他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一些深恶痛绝,身为一个武者,竟然不洁身自好,喝酒就算了,在神圣的交手之前,还喝那么多的酒,这种人不配做武者,死了也是活该。于是直接一拳全力向着洪天轰了过去。
可是没想到洪天三晃两晃竟然躲开了这一拳,而且还一脚直奔他的右肋而来,老者吃了一惊,没想到洪天的明明已经快要醉得不省人事了,还可以躲开自己的一拳并予以反击,巧合,一定是巧合,老者在心中暗道。
后退半步,躲过洪天的一脚,又是一掌向着洪天的后心袭来,可是洪天竟然好像醉得倒在了地上,正好躲过了他的一掌,然后洪天身子弹起,直接撞在老者的背上。一来二去,两人就打斗在了一起。
老者渐渐也适应了洪天的打斗方式,由原本的不屑,改为后来的凝重,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躲过自己的攻击,可就不仅仅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这是一套新的拳法?这人自创的?要是这样,此人也是天纵奇才,不过还是要仔细试量一下为好,虽然洪天凭借着醉拳的诡变,在一开始与老者打了个难解难分,可是他毕竟只是初进宗师之上,而且又荒废了十几年的时间,此时堪堪恢复了宗师之上的功力,时间一久,自然不是老者的对手。
老者也是存心想看一下洪天的醉拳,于是也没下杀手,只是压着洪天打,让他显露更多的招式,洪天也是乐得这样,于是两个人就僵持了下去。
终于易天南两人的到来,使两个人分了开来。
易天南向着老者一抱拳,“武学后进易天南见过前辈,前辈身为武学前辈,为何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前辈不觉得有辱‘武者’二字,又将武德置于何地?”易天南直接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老者听了易天南的话,不由得怒声说道,“住口,我孟祥浩一生光明磊落,自觉无愧武德,你这小子将话说明白,否则老夫让你血溅当场。”
易天南直接一愣,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啊,不应该是恼羞成怒,冲上来要杀了我们,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出手,直接将他群殴致死吗?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易天南心中思绪千转,可是脸上不显,脆声问道“孟老前辈是这富贵楼的楼主,是也不是?”
“富贵楼楼主?这富贵楼还有楼主?这我倒是不曾听说,我只是接受钱不开的供奉而已。”老者也就是说那个自称
叫孟祥浩人,被易天南的一句话直接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
孟祥浩的回答可是与易天南的想法偏离很远,他不是富贵楼主?难道是老爹记错了?这人真的不是富贵楼的楼主。而且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撒谎,至少如果这个老者想走的话,三个人能留住他的机会还真是不大,主要是易天南从刚才他与洪天的交手,就看出,这老者绝对不是宗师之上初期,实力远超司徒轩与洪天。
“呃,这么说来,孟老前辈是否知道,富贵楼做的那些事情?”易天南又接着问道。
“富贵楼?不就是一家普通的酒楼吗?还能有什么?”孟祥浩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些年来,富贵楼一直做着一些暗中的声音,至于酒菜作假就不说了,他们还接一些收钱杀人的买卖,而且他们还欺行霸市,私收保护费。金光城可是骂声一片啊,这些您都不知道?”易天南又接着说道。
“竟然有这种事?真是气死我了,钱不开那小子呢?我要当面问问他,竟然瞒着我做那种事,真是不当人子,他在哪里?”孟祥浩的几乎已经气急败坏了,多年的养气功夫也被他丢到了爪哇国里去了。
“杀了”易天南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但是他的人却已经是将所有的内力都汇聚了起来了,准备应对孟祥浩的反应,毕竟虽然他嘴里说的挺好,骂得挺畅快,可是谁知道他跟钱不开是什么关系?自己已经把他杀了,瞒是瞒不住的,只有将一切都放在明面上,开诚布公地与孟祥浩对峙。
“杀了?”孟祥浩有些意外,有些惆怅,但是却没有生气,与心生杀意。一会儿以后,“唉,杀了就杀了吧,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不知道孟老与那钱不开是什么关系?孟老又为何做了这富贵楼的供奉呢?”易天南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要说起来,这也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我突破宗师之上之后,心生傲气,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最终惹怒了一位假丹修士,与他大战一番以后,我受伤而逃,可是我的体内有一处内伤一直好不了,这需要一种丹药才能治好。”
“可是每一个炼丹师或是修士都是高傲无比的人,尤其不将武修之人放在眼里。如果没有门路,想要获得那种丹药,谈何容易。”
“那次正巧,我碰上了几个人再追杀钱不开,当时他只有练气初期的修为,被几个练气中期虐的给狗一样,于是我救了他。据他而言,他是一个散修的弟子,被因为修炼缓慢,被师傅逐出了师门,然后几个师兄想要他身上的的修真材料,于是才会追杀于他。”
“他了解了我的困难以后,正巧他那里就有那种丹药,于是他给了我一颗,我治好了自己的内伤,本来我们应该两不相欠,分道扬镳的,可是他突然说想要开一家酒楼,想让我接受他的供奉。”
“我又不忍心直接拒绝他,而且我又
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场所思索考虑宗师之上以后的道路,于是承诺护佑他十年的时间,于是我就成了富贵楼的供奉。两年以前,十年之期已过,我本来要离开的,可是他对着我痛哭流涕,于是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他再留一段时间,于是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孟祥浩平静地讲述自己与钱不开的一切,确实没有什么大的牵扯,其实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只是靠着钱不开的哀求,才持续到了现在。
“孟老,这富贵楼的地段确实不错,就这样荒废了确实可惜,晚辈想着在这里再开一家酒楼,想请孟老做我们酒楼的供奉,不知孟老意下如何?”易天南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可是——
“小娃娃,虽然我不否认老夫对你的欣赏,五六岁的年纪,先天中期的修为,就是称之为妖孽也不为过。但是你们毕竟杀了钱不开,虽然我与他没有什么大的牵扯,而且他也做得确实不对,但是毕竟我和他有过一段活命之恩,恕老夫不能接受你的邀请。”孟祥浩拒绝了,虽然他与钱不开没有感情,但是毕竟相处了十余年,他实在无法与杀他的人合作。
“哈哈,孟老前辈,你觉得刚才那个与你交手的人的武功如何?”易天南没有接着劝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洪天的醉拳上面。
孟祥浩眼冒精光,急声说道,“夺天地之造化,开一代拳法之先河啊,他的开创者绝对是经天纬地之人,真乃是武道之幸啊。老夫有幸能见此神功,此生无憾啊!”孟祥浩有些激动,他的一生都扑在了武学上,对于武道的发展,他看得极其的重要,对于武道的没落,他也是极度的懊恼。
看到洪天的醉拳,他就知道,武道将有一门新的旷世武学问世,对于武道的发展与振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因此他才会如此的激动。
同时他也看出了洪天不是这套功夫的开创者,因为他的拳法招式之间转换太过僵硬,循规蹈矩,他甚至推测洪天练习醉拳不到一年的时间。
“刚才他用的是我们宗门的一套很普通的旁门拳法,我们宗门内的人都可以学习的,如果——”易天南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与循循善诱。
孟祥浩的眼中几乎要冒出光来,难道,难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要前辈入我宗门,做我宗门的供奉,宗门所有的旁门武学都对您开放。”易天南的声音又接着说道,他的声音对于孟祥浩来说,不啻于一道惊雷。
“不知道小友的,宗门是哪一个?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啊?”孟祥浩激动的几乎要颤栗起来,他一直希望武道的振兴,武者可以不再遭受修士的压迫,现在他终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称呼从‘小娃娃’到‘小友’表明了他对易天南态度的转变。
能够比武王阁的顶尖武学更强大的武功只是旁门武学,不知道真正的嫡传武学又是怎样的强悍,难道真的可以比拟修士的修真法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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