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刘养正的母亲

在宸濠未谋叛之时,王阳明和刘养正的关系还算不错。在刘养正的母亲去世后,刘养正特意请王阳明为母亲写墓志铭。这其实是宸濠的一个计谋,表面上是请王阳明写墓志铭,其实是想通过刘养正去劝说王阳明归顺自己。王阳明没有答应宸濠的邀请,写墓志铭的事儿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刘养正战死后,正德十五年(1520年)六月,王阳明经过吉安府时,特意嘱咐当地官员好好安葬刘养正的母亲,并且作文一篇予以祭奠,其中写道:

嗟嗟!刘生子吉,母死不葬,爰及干戈。一念之差,遂至于此,呜呼哀哉!今吾葬子之母,聊以慰子之魂。盖君臣之义,虽不得私于子之身,而朋友之情,犹得以尽于子之母也,呜呼哀哉!

正德十五年(1520年)闰八月,王阳明第四次上疏,请求回去祭奠祖母岑氏,但依然没获得允许。当初,王阳明在赣州时,接到祖母岑氏的讣告并听到父亲龙山公病危的消息后,本打算上疏请求回家,但就在这时接到了朝廷让他到福州戡乱的命令。结果在前往福州途中,又赶上了宁王谋反,王阳明觉得这么严峻的形势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了的,于是上疏请求朝廷另派大将前来平叛,并三次上疏请求回家安葬祖母。但朝廷一次也没有同意,而是告诉他等平定反贼之后再说。这样算来,闰八月的这次上疏已经是第四次了。

据说,王阳明在得到朝廷不允许他回家的批复后,一度想放弃官职偷偷逃回去,直到后来听到父亲转危为安的消息后才打消了这一念头。一日,他问自己的弟子们:

“我欲逃回,何无一人赞行?”

弟子周仲回答说:

“先生思归一念,亦似着相。”

王阳明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才说:

“此相安能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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