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势力庞大,盘根错节,一动起来就会牵扯到太多人。
“的确,这要是处理不好,最严重的恐怕就是陛下要撤掉你,以安抚他们了。”祁辰啧了一声说道。
“不过,这是最坏的结果。而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
永兴抬头看向他,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却在讯问为什么。
“五姓或许搬弄权术,或许欺压百姓,但是他们不敢里通外敌,一旦被发现的话,千年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加之他们一向高傲,认为血脉不可外流,这种事情不敢做的。”
永兴嗯了一声,“的确,他们对于皇家都不甚恭敬,莫说是蛮夷之人了。这样的话,情况倒好了些,剩下的就是那些实力不如五姓的世家门阀。”
祁辰见状,说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永兴猛地抬头。
“我们可以从封丹延处入手嘛,那些人为什么杀他,他一定是明白的,对方既然放出死士,那是不是也说明,他们对封丹延的嘴硬也不放心呢?”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的确什么都没有说,即便是用刑了。”
“要不我试试?”祁辰看着她说道。
永兴一愣,“你?他可是熬过了鉴冰台的刑讯,你行吗?”
“说谁不行呢!”祁辰一拍桌子,“我这辈子最听不得就是别人说我不行,走着。”
永兴不明白他干嘛这么激动,不过也没有阻止他。
坐着马车来到了鉴冰台。
这地方他也好久没来了,景色依旧。
“台司大人,都知大人。”守在门口的守卫行礼道。
永兴只是嗯了一声,便带着祁辰进去。
地牢这种地方,一般带着阴暗,潮湿,阴森这样的特点。
鉴冰台的地牢也不例外。
祁辰捂着鼻子嫌弃的说道:“也不能弄好一点,一股子味道,这不是熏自己嘛。”
牢头看了一眼台司,见她没什么表情,便笑着对祁辰说道:“都知大人,您是不知道,我们打扫过的,但是那些犯人进来之后就守不止加上又要审讯的,你懂的,弄得到处都是。我们也就隔着时间打扫。”
来到了封丹延的牢房。
祁辰看了一眼,差点没认出来,身上的衣服满是血痕,整个人靠在墙上,像是断气了一般。
“哇,你们就这样生打啊,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一旁的是鉴冰台的审问人员,知道了眼前这人是来审问的,很是不服气,自己都问不出来,你还能问得出来?
而永兴则是脸色如常,问道:“你打算如何审问?”
“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然后对着伍良低声说了几句。
永兴对着一个侍卫说道:“带他出去找需要的东西。”
吩咐完了之后,祁辰看着一动不动的封丹延,“他没死吧?能听得懂汉话吗?”
永兴没好气的说道:“没!能!”
“那就准备一个没有光,安静的房间,然后用布蒙住他的眼睛,绑住他的手脚,让他坐着。记住,将他的手指全部分开,相互不能碰到。”祁辰说道。
永兴给了牢头一个眼色,那牢头便去准备了。
很快封丹延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动弹不得。
伍良也很快拿着东西回来了。
是一个水漏。
将水漏放在他身后,祁辰拿出小刀,用刀背在他手指上轻轻的划了一下,然后在他耳边低声一句,然后松开水漏。
“嗒”的一声,水低落在地上,安静的房间内,发出响声。
只是轻轻的一声,众人却看到了封丹延身子抖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祁辰就让人退出房间,只留下人紧紧的看着就行。
“就这样就行了?”永兴问道。
祁辰笑了一声,“别急嘛,耐心点。等晚些时候,估计就有消息的了,记住,不要跟他说话。”跟守门人吩咐了一声,就出了地牢。
“你确定?”出来之后,永兴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反正你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试试又如何?肉体的摧残他或许经受得住,但精神那可就不一定了。肚子饿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永兴懊恼的挥挥手,让他走,她还是感觉不靠谱。
……
晚上,就在祁辰离开后的一个多时辰后,鉴冰台地牢,那名看守的狱卒正百无聊赖,心中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换人吃饭。那个都知说的方法真的有效吗?想着他往里面看了一下。
昏暗的环境中,接着外面的照射进来的微光,他看到了犯人全身发抖,口中呜呜叫着。
“我说!我都说了,啊啊啊!放开我!”犯人突然整个大喊大叫着,疯**动身体。
狱卒吓了一跳,马上跑出去,上面吩咐过,对方要是有什么异常,要马上上报。
廨室内,永兴正在看着手下从那些死士身上收集来的线索,想从另一个方向调查。
之前审问的那名刑讯官进来之后恭敬的说道:“台司大人,单将他关起来,能有什么用?不如,我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能够撬开他的嘴。”
虽然永兴也不是很抱希望,毕竟祁辰只是一个勋贵子弟,怎么可能跟他们这些常年审问的人相比。
但她还是说道:“再等等,若是明日还不行,那就再交给你审问。”
“我怕时间不够……”刑讯官依旧说道,他根本不看好祁辰那种软绵绵的方法。
韩书成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在永兴跟前低声说了一句。
听到话后,永兴脸上惊讶了一下,“他开口了?”
“狱卒是这样说的。”
永兴马上站起来,“走,去看看。”
刑讯官听到了开口和狱卒的字眼,心中想道难道是那人犯开口了?就凭这样的方法?跟在后面,也打算去地牢看看。
来到地牢的时候,永兴还没到就听到了封丹延嘶吼的声音,“我说!我真的说!人呢?来人啊!”
见状,永兴马上来到房间,叫人掀开蒙住他眼睛的黑布,“我来了,说吧。”
封丹延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不断抖动着,口中不断发出吸气呼气的急促声,这个熬过了大刑的男人都依旧一脸桀骜的样子,现在却害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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