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村长,看着自己的儿子,原本是想训斥他,不要多管闲事的。
但是吧,他把自己儿子的话,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儿子的话,说得好像也有有那么一点道理。
毕竟,村子封闭了几十年,跟外界的联系,都被那诡异的雾气给断开了,婚丧嫁娶这些事情,完全都是村子内部进行的。
这就导致了,村子里面很多人,都是沾亲带故的。
哪怕不沾亲带故,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感情的。
真要是看着,自己的亲戚朋友,被那个煞星给杀了,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点过意不去。
白须老者村长想了想,看了看自家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家其他家人,说道:“这样吧,我呢,先去把族老会的族老们,召集起来。”
“然后呢,针对这个事情,我和族老们商量一下,尽量取得他们的配合。要是那些族老们,能够站在咱们这一边,那么,那些碎片收集起来,也就简单一点。”
“要是那些族老不同意,那咱们就自己来。让那些族老们,带着那些不愿意交碎片的人,去找那个煞星的麻烦去!”
“反正他们两方,哪方倒霉了,我都开心!”
“你们呢,就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去找一下自己的亲戚朋友,尽量劝他们,配合我们,把碎片交上来,不要跟那个煞星硬扛,没有好果子吃的!”
白须老者村长的老婆,和儿媳妇,听着他的话,慌忙地点头,然后,赶紧往外跑。
见自己的老婆,和儿媳妇,都跑出家门了,白须老者村长又蹲下身子,看向自己的小孙子,并拍了拍他的脑袋,和蔼可亲地说道:“乖孙子,刚刚吓坏了吧?没事啊,坏人已经走了。你去屋子里面再睡会。”
白须老者村长的孙子,刚刚确实被王宇那仿佛有择人而噬的架势,吓得嚎啕大哭,现在脸上还有泪痕。
听到自己的爷爷,让自己去屋里睡觉,小孩的心性单纯,也没想那么多,就乖巧地点了点头,朝着里屋走去。
白须老者村长,脸上带着笑意地,看着自家孙子的背影,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等到小孙子的背影,在视线里面消失,他的笑容立马消失,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臭小子,你有没有脑子啊?”
“你脖子上的那个,是脑袋,不是秤砣!更不是摆设!你得用起来!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然后再说出来啊?行不行?”
“你当着她们的面,说什么‘这么说,会不会信’啊?什么叫,这么说,会不会信呀?你这么说,那不是在说,咱俩刚刚说的话,是谎话吗?”
“还好,你娘和你媳妇,脑子笨。我随随便便就能圆过来,你这话,要是跟其他人说,别人指定得怀疑,咱俩刚刚是在编故事!”
白须老者村长的儿子,被自家老爹,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得一哆嗦,脸都吓白了。
他赶紧点头,认错道:“爹,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刚刚被那个煞星,揪住了脖子,影响到了脑袋吗?我这脑袋跟装了浆糊一样,一时半会,根本就转不过弯来。”
白须老者村长,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现在去找族老会的那些个老家伙,你也跟你娘她们一样,去找你那些亲戚朋友吧。”
“要是能劝他们,主动把东西交上来,那就最好,万一劝不了,那也就算了。咱们该劝的,也劝了,人家要是自己想找死,就让他们去死吧!”
白须老者村长的儿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紧接着,他又问道:“爹,你觉得,那个煞星,拿着这些碎片,去树林里面,能活着回来吗?”
他爹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吐槽道:“我看你小子,是真的,脑子被打坏了是吧?你刚刚自己劝我的话,你自己都记不住了?”
“你刚刚还说,我们要是不听那个煞星的话,我们就都得死。听了他的话,把那些碎片交出来,就还有可能可以活下去。”
“你现在才担心,他能不能活着回来,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呀?”
白须老者村长的儿子,一听自家老爹这么说,一下子就急了,辩解道:“我当时不是看那个煞星,是真想动手杀人了,怕他把您给杀了,所以,给您一个台阶下吗?”
“那个时候说的话,纯粹就是,为了敷衍那个煞星的,那都是假话!现在他都走了,那我当然,要和您说实话了呀!”
“这些碎片,咱们当时,各种试验都做过了,说有用吧,也有用,说没用吧,也没用。”
“那个煞星,到底是什么实力,咱们也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呀?他要是活死在那了,那咱们就都得死!”
白须老者村长,听了儿子的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什么真话假话呀,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咱们呀,现在只能是烧香拜佛,求求菩萨保佑,让那个煞星能够活着回来,要不然的话,咱们全村人都得跟着倒霉!”
“不过呀,你老爹我是谁啊?我还有别的办法,你就放心吧!”
白须老者村长说着,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看得他儿子一愣。
他也没管,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反应,说完这些话,就对着自己的儿子挥了挥手,然后走出了家门。
白须老者村长的儿子,听了自家老爹说的话,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家老爹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但是,出于对自家老爹的信任。
他虽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对着自家老爹的背影追问,而是走了出去。
他们两个,甚至是他们其他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发现,隐匿了身形的苏羽墨,一直站在他们的身边。
从他们开始交谈,到白须老者村长和他的儿子离开,这一家人的所言所行,被苏雨墨完完整整地,全都看在了眼里。
等到白须老者村长的儿子离开,苏羽墨这才跟着他,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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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在走出白须老者村长家的后门,走到他们家后院的时候,听到了白须老者村长的儿子,叫出了一声“爹啊”,但是,却没有听到后文。
这样的情形,让他产生了警觉。
他记得,自己之前离开屋子,到外面,和陆子怡,还有南宫灵溪商量事情的时候,那个糟老头子的儿子,也过喊了一声爹,同样,也没有下文。
自己当时,着急和她们两个商量事情,所以,并没有把这一情况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想想,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又不是刚见面,需要打招呼,谁会莫名其妙地只喊了一声“爹”,然后,就没有后文了呢?
通常情况下,称呼了别人,是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为自己后面说的话,做铺垫。
一般不会有人,只称呼了人家一句,然后就没有后文的,除非,他后面想说的话,被人制止了!
然而,在那个屋子里面,能够制止那个糟老头子的儿子说话的人,就只有,那个糟老头子自己了!
那么,那个糟老头子,为什么要制止自己的儿子说话呢?
自己这些人,都已经出来了,屋子里面,就剩下他们一家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其他家人知道的呢?
他儿子,又到底想说什么呢?
一次也就算了,这都第二次了!
两次,都制止了自己的儿子说话,这足以证明,那个糟老头子,有什么话,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甚至,包括自己的家人!
连自己的家里人都要隐瞒,那就更加说明了,他刚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说的那些事情,隐瞒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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