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辰靠在厉骁,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志得意满的笑。
她就知道傅明裳这个贱人忍不下气,肯定会动手,果然被她猜中了。
沈妄凌厉的桃花眸扫了徐星辰一眼,冷冷地看向厉骁。
“厉少凭什么让小姑凭道歉?”
徐星辰依在厉骁胸口,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骁,是我自己的错,不关明裳的事,你不要怪她。”
傅明裳的脸色陡然变冷,她双手一按,从椅子上站起来,下巴微仰,居高临下地望着厉骁和徐星辰。
“想让我道歉,是吗?”
厉骁削薄的双唇紧抿,漆黑的眸子冰冷无温看向傅明裳,“难道你不该道歉?”
傅明裳冷笑一声,端起桌子上的红酒,猛地一下尽数泼到徐星辰脸上。
鲜红色的**顺着徐星辰妆容精致的脸蛋缓缓滑落,和刚才的酒混合在一起,将她的领口浸得透湿,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徐星辰快气疯了,连忙护住胸口,脸蛋扭曲成一团,“傅明裳!”
该死的贱人!她竟然又泼她!
傅明裳把酒杯重重地放回桌面上,漂亮的既张扬又肆意的脸上升起讥诮的笑。
“你不是想让我道歉吗?现在我可以向你道歉了,对不起。”
徐星辰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转头向厉骁告状,“骁,你看她!”
厉骁的脸,变得格外难看,锐利的冷眸阴鸷地盯着傅明裳。
“傅明裳,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傅明裳双臂抱胸,嗤笑一声,“如果我挑战了会怎么样?”
随着傅明裳的话落,空气陡然变得一冷,如同冻人的寒窖般逸出阵阵寒气。
沈妄皱了下眉,正要开口,却见傅明裳旁边的苏星河站了起来。
他将傅明裳护在身旁,目光毫不畏惧,“刚刚是徐小姐先动的手,厉少若是不信,可是调监控。”
苏星河长得很帅,身材高大挺拔,和穿着黑裙的傅明裳站在一起,如同一对壁人。
尤其是他的保护意味这么明显,令人想不想歪都难。
从傅明裳踏进餐厅的那一刻,厉骁就注意到了她身边的苏星河,此时见他直接站起来维持她,他的脸色顿时沉冷的不像话。
他鹰眸锐利地扫了苏星河一眼,胸口涌起一股浓浓的嫉妒,声音冰冷讥诮。
“傅明裳,你好得很。”
傅明裳嗤笑一声,“比你好。”
厉骁盯着傅明裳看了一会,一言不发地拉着徐星辰离开了餐厅。
等他们走后,傅明裳坐回位置上,对着苏星河道了声谢。
这么一段插曲,几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吃过饭,他们离开了餐厅。
傅明裳要回樾园陪景好好,傅深让司机将她送回去,和沈妄又一起回到了医院。
沈妄背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和医生说好,明天出院。
回到病房后,他换好衣服,抬头看向傅深,“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傅成是唯一知道幕后主使者的人,为了把幕后使者钓出去,他们对外宣称傅成的伤没有大碍,即将清醒。
傅深把西装外套脱掉,随意地扔到沙发上,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沈妄。
“没有动静。”
沈妄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递到傅深嘴边,“你也喝点。”
傅深就着沈妄的手,喝了一口,但是却没有咽下去,而是捏住他的下巴,浅浅吻了上去。
温热的水被男人用口渡了过来,火热的舌钻进他的口腔,在里面肆意地掠夺。
未来及吞咽的水,从唇角滑落,蔓延出暧昧的痕迹。
沈妄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男人的舌,等他退开后,笑着轻哼,“别闹。”
傅深眸底漾起笑意,又啄了沈妄一口,“累吗?要不要休息?”
沈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摇头,“不累,想洗澡。”
他的伤在背上,医生怕沾染伤口,不允许他沾水,这两天他都是用毛巾简单地擦洗一下,这让他特别难受。
傅深挽起衬衫的袖子,“我帮你擦洗。”
两人一起进了浴室。
傅深先给浴缸放满水,等沈妄脱完衣服后,用浸湿的毛巾帮他擦澡。
沈妄的皮肤很白,沾染了浴室的水汽后,显得润润的,在氤氲的雾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魅惑。
傅深的眼神微沉,捏着毛巾的大掌渐渐变得味道。
沈妄没有错过傅深眼神的变化,轻笑一声,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要不要?”
先是傅深受伤,再是他受伤,两个人几乎一个星期都没有亲热过。
傅深呼吸有一瞬间的不稳,墨眸里陡然升起一股火苗,声音都微微泛了哑。
“不要了,等你伤好。”
沈妄桃花眸转了转,戏谑一笑,“我伤的是背,又不是其他地方。”
傅深把沈妄的手臂拿下来,认真地给他擦澡,“别勾引我,你知道面对你我没有自制力。”
沈妄只得作罢。
擦洗后,傅深把沈妄抱出来,放到**。
沈妄换好衣服,等傅深洗完后,出了病房门,一起去重症监护室。
傅成躺在病**,身上插满了管子,依旧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沈妄先帮他把了把脉,然后拿出银针,插进他的头顶,大约二十分钟后,他把银针收起来,又和傅深一起走了出去。
许洋跟在两人身后,狠吹彩虹屁,“还是沈少厉害,竟然把傅二少治好了,照这情形看,傅二少明天就能开口说话。”
沈妄嘴角勾起狂肆的笑,“昏迷而已,没有什么不好治的,等二叔一醒,我们就能从他口中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许洋猛点头,“是是,沈少最厉害。等傅二少醒来,我们就能知道幕后使者是谁,到时候他插翅也难飞。”
沈妄和傅深对视了一眼,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黑暗无关的书房里,男人坐在真皮转椅上,细细地把玩着手里的玉镯。
碧绿色的手镯如同一汪水,但在灯光之下,中间却流动出血色的光。
他满心欢喜地观赏了一会,仔细地将手镯收起来,放进了保险柜。
正在这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男人眉头拧了拧,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手指滑动,按下接听,听到对方的话,脸色陡然变得难看。
傅成竟然醒了,并且马上就能开口说话。如果被沈妄和傅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男人的神色越加阴冷,眼中闪过一抹狠决的光。
他缓缓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离开了书房。
入夜,人来人往的医院变得冷清。
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从电梯步出来,先是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
看到躺在病**的人后,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从腰后抽出手枪,举了起来。
正在他打算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间,房间里灯光大亮,一道清冷含笑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看来脑子也不怎么样嘛,这么简单的圈套都能中计。”
男人猛地回头,待看到站在门口,姿态从容不迫的沈妄和傅深时,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该死,你们耍诈?”
沈妄拍了拍手,躺在**的人一跃而起,快准狠地踢掉男人手中的枪。
男人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想要把枪接住,却被一脚踹翻,随后额头被冰冷的枪管指住。
他身子一僵,恶狠狠地盯着沈妄,“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沈妄勾唇一笑,笑容邪恶,“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试一试而已,没想到你这么简单就中计。”
其实从傅成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明明烈血堂都能办到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把傅成牵扯进来,明明傅成那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除非是傅成知道内幕,并且对幕后主使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棋子,重要到他会亲自来狙杀傅成。
所以他和傅深就故意和许洋演了一出戏,一出傅成醒来的戏。
本来只是试探,没想到却能把人引出来。
男人目眦欲裂,不顾额头顶着的枪,跳起来就朝窗口扑去。只是不等他扑到跟前,大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假扮成傅成的保镖眼也不睁,对着男人又开了两枪,直接将他的两个膝盖骨都打穿。
男人惨叫一声,狼狈地趴在地上,眼中盛满不甘。
他真的不甘心,明明手镯已经到手,只要再把傅明澜哄骗到国外,就可以拿到那笔财富,没想到却败在这里。
沈妄看着男人满眼不甘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别不甘心,你不知道一句话吗?邪不压正。”
他说完,对着保镖点了点下巴,“把他口罩揭了。”
保镖恭敬地说了声是,走过去,用力地将男人的口罩拽了下来。
口罩之下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那张脸,非常熟悉,熟悉到令人不敢置信。
傅深下颌猛地绷紧,墨眸凌厉,“怎么是你?”
他猜了很多人,唯独没有猜到会是他。
他名义上的姑夫,傅明澜的丈夫,司章珂。
作者说:
啊,我卡文了!!卡了两天!!写完还是不满意,哭唧唧。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