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守仁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徐经愣住了,捂着脸,很疼很疼。
哇!
徐经哭了,抱住李牧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呼感谢贤弟。
紧跟着,很多人都开始欢呼雀跃:
“我中了,我也中了!”
激动的呼喊声结束,就是抱着同乡放声哭泣,十年寒窗无人问,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少爷。”王朝看向了李牧,“榜单上没有祝枝山和文徵明!”
“好!”李牧点点头,“祝枝山居然敢骂我?王朝,抽空把祝枝山绑了,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少爷放心,现在老赵的印书局出现了真空期,我保证祝枝山火遍大江南北!”
王朝现在也学会说人话了,换做平时肯定要说:少爷放心,我保证榨干祝枝山身上所有油水!
“好。”李牧拍拍王朝的肩膀,“做得好,少爷我去教坊司给你买个娘们儿!”
李牧说完抿抿嘴,朱元璋真的是一个牛人。
八股文简直就是所有大才子的克星。
任凭你多么牛逼,也不能脱离固定的模式。
文笔好,你绝对考不中。
因为八股这玩意儿,更多的时候就是废话。
但你要把废话说的连贯,说的通顺,说的要押韵,还不能脱离《五经正义》和圣人之训诫。
当然了,还有一个例外就是伦文叙,想高中你就要像伦文叙那样,写的别人看不懂,装也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你才能中榜。
还有一个王守仁,他也可以排除在外,因为这个人是重在参与,完全是为了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人家就是来考着玩的,人家眼里只有竹子!
至于丰熙,这是个异类,这是个真正有大才的人。
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刷过海量题目的唐伯虎和徐经而言,所有人都是弟中弟!
齐世美紧张起来,徐经中了二甲,被李牧押中了。
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等待最后的三鼎甲揭红。
如果再被李牧押中,那今年的赌局他可就白忙活了。
赔钱倒不至于,重要的是全都给李牧做了嫁衣。
李牧这厮也十分缺德,没多押注,就掂量着齐世美的赌盘押的。
不多不少,不让齐世美赔的倾家**产,也不会让齐世美挣大钱,火候刚刚好。
不为别的,齐世美是个玩不起的人,你让他输的倾家**产,他绝对一钱银子都不会掏出来。
这货是驸马,他玩赖,谁也没招儿。
本身就臭名远扬了,惹毛了肯定化身滚刀肉,得不偿失。
最后一张榜单揭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就连李牧也跟着紧张起来。
上面只有三个人的名字:状元郎伦文叙、榜眼丰熙、探花郎唐伯虎。
丰熙愣住了,唐伯虎也愣住。
二人相互对望,丰熙抬手就给了唐伯虎一巴掌。
啪!
唐伯虎捂着脸,“丰兄,你为何打我?”
“我……”丰熙激动的眼含热泪,全身颤抖,“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为何不打自己?”唐伯虎一脸委屈。
“本来就丑,舍不得下手,就只能委屈一下唐贤弟了。”
“……”
唐伯虎:合着,受伤的总是我了呗?
有心给丰熙一巴掌,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但想想还是算了,唐某不欺负残障人士。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榜单。
使劲儿的擦了擦眼睛,他们还是不理解,一个奇丑的跛子,怎么就成榜眼了?
齐世美的手死死的扶着皇榜,看了无数次。
身体也颤抖起来,原本还得意洋洋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你好呀,齐叔叔!”
“齐叔叔,那我就等着你把银子送去李家村了!”
李牧得意的对着齐世美一挑眉毛,“哎呀,齐叔叔你不是病了?怎么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虚汗?越老越要补,越老越要懂得养生。我们李家村的六味地黄丸马上上市,到时候记得多多捧场呀,贤侄我给你八折优惠。”
我操你祖宗!
齐世美在心里大骂李牧不是个东西。
好不容易挣到的小钱钱,还没捂热乎呢,就全成了李牧的菜。
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当然了,齐叔叔要是想赖账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可就是不是陈世美这个戏词了。后面会多出来张世美、王世美、孙世美、赵世美神马的,齐叔叔懂吧?”
李牧抿抿嘴,“不仅如此,天下的说书匠,也多了很多本的话本。哎呀,本守备终究是太仁慈了,最见不得别人欠钱!”
“你,你……”齐世美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李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齐叔叔放心,我知道你一定会再回来的!”李牧一拱手,“随时恭候大驾!”
“回家!”李牧一挥手,“为了庆祝诸位兄长高中,我让人准备了烤骆驼,咱们一醉方休!”
众人坐上了马车,回到了李家村。
刚一进门,就发现前堂有人等待。
李向东低声说道,“此人名叫曹正淳,带着老爷的书信来的,要分走煤场五成股份。”
“大舅哥呢?”李牧问,“这么重要的日子没来?”
“没来。”李向东摇摇头,“我让人去朱家庄了,可朱爷不在那。”
“好!”
李牧让李向东带着唐伯虎等人去了后院,他进了前堂。
上下打量曹正淳,“曹先生,你为何带着胡须?”
“……”曹正淳一怔,不明所以,我特么是来要股份的,和我长没长胡子有什么区别?
“曹先生,你……”李牧抿抿嘴,带着十足的好奇,“你的小丁丁可还健在?”
卧槽尼玛!
曹正淳疯了,忘记了他的此行的目的,忘记了他的初衷。
气的狠狠一拍桌子,“你,你……竖子,可恶!”
“不应该啊,你咋还骂人呢?”
李牧依旧是好奇心十足,“我记得曹公大器最有礼貌了,从来不骂人,十分有教养有涵养。
咦……
曹先生,你胡子怎么掉了?难道是假的,你真的没有小丁丁?”
“卧槽尼玛,彼其娘之……”
曹正淳暴走了,他确实没有小丁丁。
他是曹家的一个分支,自幼家境贫寒,他爹就把他给切了,准备送进宫里做太监。
谁成想,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正赶上三多堂扩张,从曹家分支里面选择了曹正淳这一脉。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曹正淳也是如此。
但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关了一扇窗,就会给你敞开一扇门:
于是,曹正淳虽然发达了……却也成了在民间苟延残喘的白切鸡!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