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比较的忐忑,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下了出租,我尾随他身后走在我们那栋公寓楼下
“怎么样了?”我迟疑着问
张扬笑着说“还以为你能憋多久呢”他用眼尾瞄我一眼“解决了”
“怎解决的?”我激动的上前就差拽着他胳膊了
他突然在我身前立定,盯了我几秒特严肃的说“我给了他些钱”
啥?我无声的张大嘴,有些不能置信,和他四眼相对,我突然转身向外暴走
“往哪儿去?”他跟上来拉我,我一把甩开他手骂他“混蛋”
“你等等”
我不理他
“我骗你的”
我突然停了脚步,他把我拉来正对他,张扬的额上冒了些小汗珠儿“我觉得最近你脾气渐长啊”他戏谑的看我
我懒得听他废话催他说“甭转话题,快说正事儿”
他低低叹了口气,领着我向家走说“我就问了他一句话”
一句?我不信“啥话?”我狐疑着瞅他
他起先还跟我玩儿神秘,叫我猜,我鄙视他说“啥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他被我呛来气得不轻,眼见手就要往我脑门儿上搁来,我抬手一捂,他半道儿上改了方向,轻轻捋了下他额前的碎发
“快说啊”我着急的吼
他正了正神情看我说,“我问他是不是不结婚了?”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怎么懂,抬头问他“就……这么简单?”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点头“就这么简单”
嗷,我拉拔了几下儿头发,南秋的思维我真是搞不清楚,据张扬所说,南秋在跟他从咖啡店出来以后,要求和他一起吃顿午餐,当然,前提是张扬请客
张扬应了,带他去本地最高级的一家西餐厅,其间,张扬知道南秋还没有毕业,自动的说,他回去的机票钱,张扬跟他打卡上,他只是盯着张扬笑了笑没有推辞,这件事情就算落幕了
我坐在沙发上,吃着张扬买回来的西瓜觉得好不真实
他拿脚踢踢我腿“想啥呢?魂儿都丢了”
“南秋”我吐了口西瓜籽儿
张扬坐在一旁没有接话
三天后,张扬回家说,南秋已经走了,上飞机前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让他转告我一句话
‘可讨厌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却也能够理解,我们的位置本来就是这么对立的,心里有点儿怪难受的意味儿,我跟张扬说“很想见他一面来的”
张扬折着**才洗干净的衣服问“见了他你想咋样”
我走上前,抱住张扬的腰摇摇头“什么话也不说,就见见就好”
他拍了拍我放在他肚子上的手
那天晚上我又有些失眠,在**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张扬跟我挠背挠到手软还睡不着,见他闭着眼睡没动静儿了,我打开了床头灯,把枕头拿到床的另一边儿睡
闻到张扬的脚丫子有股难闻的味道
见他支着右腿,全身上下哪哪儿都**在我面前,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往他股沟里戳去
他突然抬起右脚非常精确的踩我脸上,可疼
他掀开眼皮特沉静的瞅着我
“你还没睡着啊?”我讪讪的问
他挑起半边眉毛“要睡着了,你是想要怎样?”
“没怎样,我就觉得好玩儿,你快把脚挪开,臭死我了”我在他脚下挣扎,他在**得意的换了个造型收回他臭脚对我说“活该”
这两天,张扬在张罗着换房子,成天儿的面儿都难看到他一眼,可忙,我问他为啥要换,他不回答,还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不可忍受的质问他,是不是又怕他的别的什么人上门儿找他,他说我脑子不正常,可气死我了
一下班回到家,面对着空****的房间显得毫无生气,这日子有些难挨,所幸,在河的对面,离我家也就走十来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一个电影院
这天吃了晚饭,我就看电影儿去了,给朋友打电话,个个都在忙,我心说,一个人看不更省钱吗?
这两天在放画皮二,本来我不太喜欢看那种电影,但实在是没有更好看的片子,没想到,最后感觉还不错,至少比第一部好,这仅仅是我个人认为
第二天晚上去,还那几个电影儿,我依旧买了画皮的票
第三天晚上,站在售票窗口久久,买了冰川时代4
说起画皮,我想起就前不久跟张扬一起去SL机场接他的老领导朱先生时,看到机场有几个身材很好的漂亮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空姐手里高举着接画皮剧组的牌子,记得,当时张扬往她们那瞄了几眼,还被我拧了几爪,回家后,他卷起袖子跟我吼“看,都被拧青了”
我当时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后来的几天,我成天儿的在路上特张狂的盯着那些小帅哥,脑袋就差不能三百六十度旋转了,张扬特嫌恶的拍着我脑袋说我恶心,我心里乐翻天,叫他没事儿看着人大姑娘眼都不眨一下,我也把这话跟他说了,他有些无语的说,“她们站在接机口,我要等的人也会出现在接机口,我不盯着那儿盯哪儿”
“骗人”我恶狠狠的说“你不看她们怎么知道她们在接机口啊?”
他噌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把我往卧室里扔
走在JY桥头,吹着舒爽的河风,我仰头看了看对面的那栋名叫WT的高楼
十九层,十九层在哪?
虽然隔的不太远,可要真的认真看起来还真有些考眼力,九点钟不到,WT的楼身闪耀着金灿灿的霓虹灯
那是我们住的地方啊,那是我和张扬爱的巢穴啊,虽然这么说有些恶心,可真的,我舍不得,舍不得离开那里,那里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欢乐和过往,我现在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复原得清屋里的装潢,还有那些交织在空气里的欢笑争吵
风里带着点儿河味儿,味道不是很好闻,因为河水有些浑浊
我一步一步往家里走,眼睛睁的老大,啊,看到了,那扇大开的窗户,被我用大红绸带捆起的纯白色窗帘静静的垂在半空
心底有些发酸,我掏出手机给张扬打了个电话,他接起电话时那边有些嘲杂,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指使人打整屋子,我一惊
“找着房子了?”
他不轻不重的唔了声儿
“真的要搬吗?不搬不行吗?”我问
他说“那只是租的房子,有我在你身边住哪哪不是住?”
是,他说的没错,可是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搬?还搬的这么决绝,张扬,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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