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有变态!!!!”
“冷静,你先冷静藤丸!!”
“哇啊啊啊有变态啊!黑道大家主联合自己亲族压迫老百姓啦!好恐怖!!!!”
“你不要乱说!还有小声点!”
病房内可谓是鸡飞狗跳,虽然真的被吓到,但实际上并不怎么在意的藤丸立香一脸兴奋地闹挺着。
完全被吓到,完全是在意,并且彻彻底底慌了神的源稚生则是拼命劝阻狡辩。
彻底被吓懵,在意到大脑一片空白,并且原地罚站并且脑核宕机的绘梨衣则是痴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放在藤丸立香的后置引擎上一动不动。
现场鬼哭狼嚎,哀声遍野,直到被源稚生强行打断流向。
男人一夫当关,直接将两个首尾相连的女孩扒拉开,并且竭尽全力稳定住局面。
虽然但是,那额头不断跳动的青筋已经和喝了两瓶九十度白酒后的醉酒人士没有区别得狰狞了,简直可以说是再蹦跶两下就要溢出。
呼哧呼哧!……
不断喘息,额头上冷汗直冒,源稚生慌乱到几乎想要当场rap,藤丸立香一脸混沌看戏,而绘梨衣自己则是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为什么?
……
等冷静下来,已经是起码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源稚生扶着自己的腰坐下,铁青的脸上是三份茫然,三分惶恐,三分苦痛,以及一分难以言喻的理解。
好吧,好吧,自己又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冷静,源稚生,你要冷静啊。
这不是早就有所预料的吗?
源稚生面部肌肉不断颤抖,而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少女笑着接过医院——其实也就是蛇岐八家vip贵宾室免费的白开水,送到源稚生身边。
“老大,喝水。”
“嗯。”
源稚生面无表情地接过水,但脑子里的风暴却未能够停息。
(绘梨衣一直都对藤丸立香有这方面的倾向,自己不是比谁都要清楚嘛。)
(我早就释怀了——……)
喀拉!
“老大,纸杯被你捏坏了。”
“嗯。”
男人的声音可谓是相当僵硬机械,完全就是充满违和感的c语言程序,反应慢的要死。
立香就这样看着他僵硬而死板地转头看向自己。
“我不同意。”
“啊?是在说什么啊?”
女孩完全是看不懂自己这个老大哥到底在说什么了。
但是念及对方的恩情,藤丸立香还是开口谏言道。
“其实——”
在那之后,她将自己心中的推理说了出来。
【白王的精神是能够继承的,而且作为精神元素的掌握者,白王的记忆保存比其他龙王要好得多得多。】
【也就是说,本质上来讲,继承了白王血脉的皇级混血种,本来就是复活用的nice祭品。】
【不对,以白王的位格来说,只要白王想,所有白王血脉的混血种,整个日本上的混血种,随时都可以被她取代思维,变成其复活的道具】
如果赫尔佐格博士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这么问吧——
那为什么她不复活?!!
对于这个问题,立香只能够回答——
我不造啊。
都说了白王在生命层次上都和人类不同,也和常规的龙类不同了,藤丸立香怎么可能会知道对方到底都在想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到了那个层次,对于赫尔佐格心心念念的“成王”估计是没有什么想法了。
全知全能。
不死不朽。
如果说生命都是为了追求“愉悦”而存在,那么到了白王这种程度的生命对于愉悦的追求又会是什么呢?
不造啊。
所以干脆放弃了思考,立香只知道白王似乎对自己的态度还不错。
比如说刚才——
“所以说……刚才抓你屁股的不是绘梨衣,而是白王?”
“对对对~”
“那绘梨衣,你现在还有感觉吗?”
源稚生立刻转头,关心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犯罪嫌疑人摇摇头。
“没有,她睡了。”
睡了……能够这么清晰地感受到白王的知性?
立香立刻注意到了绘梨衣话语中的深意。
考虑到绘梨衣从小的表现,已经与康斯坦丁在海面上战斗时白王那诡异的行动方式,或许对方这是……看上绘梨衣了?
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
“就算刚才那个是白王……”源稚生低垂着头,瞳孔不断颤抖,几乎是以被烙铁拷打的俘虏那样痛苦扭曲的表情开口,“又为什么要摸藤丸的……那玩意?”
“嘿!嘿!嘿!说法好生粗鲁!可以说是臀、腚、尻,又或者圆润的半月之类的吧?源老大真的很下头!”立香嘴上抱怨,脸上却丝毫不在意,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羞耻心,不仅如此,反倒饶有兴致地插嘴道。
“说起来,关于这点我也有一个猜想!”
将源稚生说服之后,此时的立香以及源稚生正排排坐在病**,而绘梨衣则是正坐在地面的毛毯上,乖巧地接受审问。
审判官立香在陈辞之后,煞有介事地竖起一根手指,给出自己的推测。
“你看,虽然说龙族是高贵的生物啦,但是抛开事实不谈,在人类眼里除了自己以外的不都是动物吗?而在动物内部有相当部分都不会以语言进行交流,而是采取信息素。”
男人皱眉。
“信息素?”法官二号源稚生奇怪地重复这个词汇。
“对!源老大不养狗可能不知道,但实际上,汪酱闻屁屁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社交行为。这是因为狗狗的屁屁可以释放很多信息素,能够确定其的性别、年龄、生活习惯、身体状态等信息!”立香博士认真地解释。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屁股就是社交的起点,是关照的象征,是‘你好’,是‘hello world’,也就是万事万物的初始点,宇宙的奇点啊!”
“前面的姑且不论,为什么会是宇宙的奇点?”
“总之——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绘梨衣同志刚才的行为一无主观印象,二无伦理矛盾,三无违反法律,四无物种局限,我认为是可以宽大处理的。”
“嗯……”
源稚生沉吟片刻,刚打算勉强认同——
等下,不对。
刚才明明是藤丸立香在大呼小叫,为什么转头变成了我要为绘梨衣做“无罪辩护”?
脑袋迟了半拍,而等源稚生想到这点刚打算说什么的时候——
“不行。”
有人拒绝了监察方的辩护。
她是——
“女孩子的屁股……不可以摸”
【犯罪嫌疑人·绘梨衣】绷紧小脸,满目严肃,如是说。
“……太没有,常识了。”
“哎?”
“哎?”
无论是嘻嘻哈哈的藤丸立香还是一脸便秘色的源稚生都忍不住再发出那种呆滞的感叹声。
没有办法,只因为这台词实在是有些许绘梨衣震撼了。
毕竟——
“长,长大了……绘梨衣长大了!”立香慌乱地手指前方,头侧转半周看向源稚生,瞠目欲裂,“你看到了吗源老大!”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从病**一蹦而起,源稚生罕见地震声道。
“那个明明只会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浴巾都不知道好好缠好的绘梨衣竟然只知道女孩子不能够被摸屁股了!”
“好啊!好啊!”源稚生脖颈青筋绽露。
“而且,那个绘梨衣,那个绘梨衣竟然会说常识!噗……常识啊!绘梨衣已经成长到会抛梗了!”
“厉害!厉害啊!!”
病**的藤丸立香手舞足蹈,源稚生重重点头喜上眉梢,仿佛古代祭祀的乱舞,为自家幼龄女婴的成长而感到欣喜若狂。
但是当事人对此并不接受。
绘梨衣微微皱眉,不舒服地说。
“我,没开玩笑。”
“啊……没有啊?”
“啊……这样啊……”
藤丸立香和源稚生立刻僵住了表情,定了一下下,又讪笑着收回摇晃的手,背到身后。
源稚生咳嗽两声,他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不矜持了,作为大家主何能够如此失态,于是便开动自己聪慧的那小脑袋,想了个别的话题。
比如说——
“所以,按照你的理论,白王只要有兴趣,也可以从我的体内复活?”
“嗯,可以,啊不过——”少女忽然一脸做作地捂脸扭捏说。
“不能学绘梨衣**别人的屁股哦~”
“谁要摸啊!!!恶不恶心啊你!!”
被藤丸立香刺激到的源稚生脸上立刻发青,仿佛中午餐吃的是油浸半熟生蚝般发自内心地作呕,旋即立马反驳,把战火烧到了对方身上。
“说到底,你不要一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装傻,肯定又是你这个家伙招惹了白王对吧!不然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对你动手,战斗报告中写的也是,白王怎么可能会没事来帮助你!你肯定做了什么对吧!”
“啊!少开玩笑了!”
少女急了,立刻起身怒喝。
“不要把人说得好像水性杨花,到处勾搭人一样!”
“根本就是在你吧!这个词就是为你准备的啊!”
“啊!!!源老大又说了不可以说的话!下头!太下头!”
“所以说这个词到底什么意思啊?!”
两人吵吵闹闹,但是唯独绘梨衣在一旁显得很不舒服。
她没有插嘴两人的对话,而是默默地思考起来。
信息素……
绘梨衣抬手闻了闻。
没有特别的味道……
只是立香的味道。
想到这绘梨衣轻皱眉梢,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狡猾。)
(不允许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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