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长使在一旁听自己的思想教育课,剩余的路程让战辉觉得不是那么难捱了,甚至到了驻扎地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所以战辉只能拍了拍沈长使得肩膀,“老沈,你人还算实在,所以和你说了这么多。好好干吧不要再浑浑噩噩了。”
沈长使干笑了两声,对战辉点了点头。
看着战辉离开的背影,沈长使心里叹了口气,这位是真能说。
新词一个接着一个,道理是一堆接着一堆,不去当御史跑这当个将军真是屈才了。
谁当初不是豪情万丈想要做一番事业呢,可进了官场才知道这个大染缸里有多可怕。
不过之前的实在话倒是没错,不能当个只知道搂钱的贪官,不然以后真没法面对自己的子孙。
战辉强忍着自身的疲惫,先到骑兵营和后备两营看了看。
这些部族骑兵虽然腿没磨破,但也是累的疲惫不堪,下马走路没有之前那么利索了。
战辉把大魔王和巴雅尔还有柴定叫了过来。
“都说说吧,明日的三百里急行军,能不能挺下来。
想好了再说,虽然先期攻城不需要你们,但是你们的担子也不轻。
围堵另外三面的城门和阻击其他州县的任务可全靠你们了。
所以一定要实话实说,不然大军一旦陷入险境那可就不妙了。”
巴雅尔听了,想都没想就拍着胸脯道:“将军,您放心吧,漫说三百里就是六百里也没问题。这点路途对于我们草原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战辉气的上去就是一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牌子的口袋,你怎么那么能装呢。
下马走路都没之前那么利索了,还跟我这吹牛呢,这特么是在行军打仗,不是牧场转场。
一个不慎是要死很多人的,巴雅尔我这次对你是真有些失望了。”
听了战辉的话,巴雅尔一脸委屈,“将军,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也累些但是我们能在马背上睡觉。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马力到时候还够不够用,人真的没问题的。”
战辉没搭理巴雅尔,目光看向了大魔王。
大魔王见状想了想开口道:“骑兵营是没问题,巴雅尔说的没错,部族骑兵都能在马上睡觉。
我们不攻城,所以下马走路不利索不打紧,您交待的任务可以完成。”
战辉听完,又把目光看向柴定,“你那个右营怎么样。”
柴定知道自己的右营不少的军头都是村里一同出来的,战辉有些不放心自己这营。
“将军,您放心,都憋着一口气呢,就指着战场上见真章呢。”
战辉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个好苗头,自己光顾着安插亲信了。
这帮自己带出村的小子们可是臭屁的不得了,从来都是以最亲的亲卫自称的。
估摸着和卖给自己的那些部族骑兵关系不是很融洽,这些小子可是第一次上战场太容易出问题了。
战辉对大魔王开口道:“从你的骑兵营里挑些能力不错的出来,暂时调到后备右营。”
说完,扭头看向柴定,“人手过来后,每个当军头的村里人都必须安排一个跟在身旁。
这不是对你们不信任,也不是你们做的不够好,而是因为接下来的这场仗实在太过于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柴定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但是战辉做了安排只能点点头。
战辉见柴定的这副样子,知道柴定还是没想明白,但是有些话当着巴雅尔不好说。
“行了,既然你们都说没问题那就这样吧,都下去安排吧。”
顿了顿,战辉把大魔王又喊了回来。
“将军,还有什么事。”
战辉等了会,见巴雅尔和柴定走远了才开口道:“村里跟我出来的小子们能当骑兵的可不多,估计连三十人都没有。
虽然是挑出来对骑马都比较有天赋的,可毕竟比不得草原人。
而后备营的骑兵又是多个部族凑到一起的,估计是柴定有些管理的吃劲。
你待会安排完人手和他交流交流,怎么管理部族骑兵,毕竟当初他们跟着你操练过,你说的话还是能听的进去的。”
大魔王听闻点了点头,一脸八卦道:“将军,柴定是你什么啊,这么顾及着他,真是让人羡慕。”
战辉瞥了一眼大魔王,冷笑了两声开口道:“你要是皮痒了直接说,我也让别人再羡慕羡慕你。
你不是说咱们神策军谁挨踢的次数多,表明我越喜欢谁吗?
你找踢这个愿望,到什么时候我都会满足你的。”
大魔王一听心里顿时就是一抽,“将军说笑了,属下这就回去安排。”
战辉离开部族骑兵这边,到几营内全都巡视了一遍,心中顿时感觉凉凉。
情况比方才路上休整的时候还要糟,和部族骑兵的走路不利索相比较。
步卒三营的将士走路堪称是慢动作的小碎步,而炮营的军卒更是可以称为挪动了。
而且这次下马,几营的军卒可以说是人人见血了,裤裆上的点点血迹就跟来了大姨妈一样。
虽然看上去很好笑,但战辉是一点都笑不出来,这几营可是要担任主攻任务的,跟小脚老太太一样迈着碎步怎么攻城。
看来明日的三百里连续行军,怕是够呛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依然把几营的校尉喊了过来。
看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几人,战辉摇了摇头,“都别装了,你们骑马操练还没我多呢。
我大腿都磨得火辣辣的疼,你们怎么可能没事。”
牛达无所谓道,“将军,真不是装的,这些小伤还忍得住。”
其他几人也是点头附和。
战辉摆了摆手,“刚才各营走了走,发现军卒们都受了磨伤。
是多歇息两日还是继续三百里的急行军,你们都说说看法吧。”
几人听战辉这么说,明白战辉的顾虑在哪了。
张超和高杰对视了一眼后,把目光看向了牛达,张典和黄钰那边。
炮营现在虽说表现的最是不堪,但是不需要真刀真枪的上去拼,所以咬牙也能坚持下去,主要还是看步卒那边怎么样。
牛达三人知道主要的问题还是在自己这边,现在的情况比出征前料想的有些出入,所以都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衡量着自己麾下的军卒能否挺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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