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几天没有操练了,这样不行,会退步的,明天开始继续操练。”
“老爹,吃午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严肃的话题,我今天为啥不能操练,您心里没数吗?”
战天时听了战辉的话,哼了一声,“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很勇猛呢。”
说完,目光就在战辉和林波波两人之间来回刷刷。
林波波顿时脸面通红,有些羞愧难当,很明显战天时看到或者听到战辉在灶房欺负自己了。
战辉听了也是老脸一红,不过还是嘴硬的说道:“您不怕长针眼啊。”
战天时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凑不要脸的儿子,要不是刘二在旁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以后你单独一桌吃饭,不,你单独一屋吃饭,我现在看见你脑袋就疼。”
战辉见战天时有点要发飙的迹象,不敢再刺激了,把头一低准备赶紧吃饭走人。
突然脚背一疼,战辉低头向桌子下瞄了一眼,不知道啥时候林波波伸脚踩在了自己脚背上。
战辉叹了口气,这特么怪我吗?一个一阳指就喊那么大声,当家里人都是聋子吗?
抬头看了看桌上的众人,战辉突然有种举世皆敌的赶脚,自己有天生拉仇恨的属性吗?
老爹总想拿棍子抽自己,镇北王这个坑货总薅自己的羊毛,现在波波也学坏了总想憋死自己。
还得是自己的弟弟,要不怎么叫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呢。
“阿耶,这都过完年这么久了,二郎和三娃也不能总这么放羊,您不教也要找个教书先生教吧。”
战辉话音刚落,就感觉两道目光看向自己。
三娃龇牙咧嘴的冲自己无声怒吼,二郎则是满眼的幽怨。
战辉有些欲哭无泪,自己这是又拉了两个仇恨出来。
关键是读书是早就说好的事,就是提了一嘴至于这样吗?
“再过段时间老师就过来了,而且现在我每天都安排他们看些经书,不过你能想着这事,我很满意。”
“于先生要来?这才回去没多久,老先生身子骨能扛得住吗?”战辉有些惊讶的问道。
镇北王接口道:“老师这次来,就不准备走了。”
镇北王说完叹了口气,停下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想了入了神。
战辉则是有些欣喜,老先生要是回来,那自己可要爽歪歪了,老爹再要打自己,直接往老先生那跑,到时候看老爹怎么办。
不过想到老先生这么折腾,战辉也有些心疼,而且也明白,老先生反其道而行之是存了死志的。
如果将来能抗的住蛮族的冲击那是最好,如果扛不住就是要陪着大武殉葬了。
对于老先生的品行,战辉是非常钦佩,这种不是愚忠,因为面对的是异族,不是同族之间的改朝换代。
从身份上来讲,作为帝师还是有些号召力的,如果战事胶着,可以发挥一下余热,如果事不可为,为国捐躯也可以唤醒后方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决心。
想到这,战辉赶紧心里连呸了三声,老先生可不能挂,这可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了,怎么也得活到一百多岁才行。
吃饱喝足也该干正事了,战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出屋,大声喊道:“玄德?”
“小人在。”
“点齐人马,随本校尉去烧荒!”
刘玄德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战校尉搞的这么正式,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结果是去烧荒。
战辉的慌地有些多,步卒已经分了二十个人给温老道,而且家里还要留些人站个岗,巡个逻啥的。
所以光靠步卒肯定是不行,所以战辉调了一队骑军出来,步骑两队人马共一百人。
镇北王给安排的军卒,年岁都没有太大的,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到二十二三左右的,战辉又没什么架子,这一路嘻嘻哈哈的没一会就和这些人打成了一片。
骑军的队率姓王,叫王末达,战辉念了两遍直接把名字倒过来,给起了个大魔王的外号,王队率也觉得这个名字挺霸气,也没拒绝。
起初战辉打算一人分二十亩烧地的,到了荒地的时候发现不行,这些野草都是连成片的,根本划分不了,索性直接就开点,也不管能烧到哪了。
反正往镇北关方向的荒地只有自己一家,烧的多了更好,如今有牛有木犁,还有一票兄弟,根本就不愁种地的事了。
大魔王看了一会,嫌弃一处火点烧的太慢,和战辉打了个招呼,领着一众骑军分散到各处,又引燃了不少火点。
起初战辉还觉得大魔王这货是不是借机放风去了,这火点也太多了些。
不过等火点全都点燃以后,让战辉体验到了为啥火攻是古代将领最喜欢用的攻击方法了。
这都没用火油之类的助燃物品,只凭借风力火苗就蹿的二米多高,而且这帮家伙的放火点也是有讲究的,相隔的不远,凭借着风力没一会就从点连成了线。
战辉数了数,连成长长一道线的火龙大概有八道之多,这些火龙把荒地分割成了长条形,没多一会,一道道火龙借着风力从线烧成了片。
这效率把战辉看的直傻眼,“大魔王,你这是从几岁就开始玩火了吗?这火放的这么溜。”
大魔王嘿嘿一笑,“没进镇北军之前,家里烧荒全都是我来干的,我家是在小白山西面,那边的地可比这要大的多,放眼望去都看不到头。
没办法地多人少,只能用心琢磨,烧着烧着就烧出经验来了。
记得有一年烧荒地,差点给自己烧死,忘给自己留口子了,还好老天爷开眼,后来风小了,我往裤腿里灌了不少泥巴硬冲了出来。”
战辉听的脑袋直冒凉气,“烧荒这么危险?”
“熟地没事,其实荒地要是按部就班的烧也没事,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着急了,放火点太多,给自己绕懵了。”
战辉摸了摸发凉的脑袋,果然是不疯魔不成活,想要烧的一手好慌,还得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个难度太了,自己是真心玩不来,以后要烧荒还是让王末达这个放火达人来吧。
“你和玄德是一个地方的吗?看你们好像很熟。”
“不是一个地方,军镇就那么多,我们往上两代都是镇北军出身,基本情况都知道。”
战辉点了点头,镇北军军卒的出身成分实在是太好了,要是有啥事,谁敢退一步,或者跑了,在镇北根本就没法混了。
上两代都是从军的,这特么的基本互相都认识,假如祖父那一辈,你是步卒我是骑军,没准到了阿耶那一辈就有可能都是骑军,或者都是步卒,这关系网一下可就大了。
也许这就是镇北军一直能保持战力的原因,如果有怂的,估计镇北军都不会着急处理。
除非永远别往家跑,不然迎接的估计是祖父和阿耶的双重大砍刀,不砍都不行,丢不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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