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块,你干什么!危险!”
车子在路上猛然偏转方向,直奔中间的隔离带而去!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了已经沉睡的各种生物,骤然亮闪的车灯在夜晚的黑幕上划开了一个锋利的口子!
危险已至眼前!
“我草!”薛宝添预判着即将到来的撞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松了方向盘上的手,被张弛重重一推跌回了副驾驶的座位。
为了避免侧翻,张弛并未猛转方向,只是略略回转,让车头堪堪避开,车身的中后部避无可避地剐撞上了隔离带,发出了尖利的摩擦声。
车子滑行十几米才停了下来,张弛拉起手刹,松了一口气,他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向车祸的始作俑者,一言不发。
“看我干什么?”薛宝添的惊恐已经转成了惊慌,他故作强硬地梗着脖子,“要不是你先绑架我,我能抢方向盘吗?”
他啐了一声:“再说你什么开车技术?刚刚能那么处理吗?吓死老子了,老子的命可他妈比你的命值钱多了。”
“闭嘴。”张弛解开安全带,开了顶灯,从储物箱中翻出纸笔,垫在方向盘上开始写字。
车门早已落锁,薛宝添深知自己跑不了,就有点好奇张弛在写什么,瞄了一眼。
“草,你给交警留言?”薛宝添不可置信,“你他妈猪脑子吧?黑灯瞎火,又没有监控,跑了谁能知道是你撞的?你知不知道那条隔离带赔偿要多少钱,够买你半条命的。”
张弛不理薛宝添的聒噪,提笔问他:“隔离的‘隔’怎么写?”
薛宝添一怔,用脑子搜寻一圈,啧了一声:“我他妈怎么知道?”
张弛不知写了什么代替,找了胶带便下车将纸条贴在了撞坏的隔离带上。下车时他落锁很快,并没有给薛宝添逃跑的机会。
再回来,发现薛宝添眼冒金光,急急说道:“张弛,咱给警察叔叔打个电话吧,在这里等他们来处理事故,这才是一个守法公民应该做的,而不是留张纸条拍拍屁股走人。”
这是薛宝添脱身的好机会,他正为自己的急智欣喜,却被张弛的一个“不行”打回了原型。
“不行。”张弛发动车子,“我着急。”
“大晚上的,你着急什么啊?”
“着急草你。”
“你他妈的能不能文明点?不让我草来草去,你到可以百无禁忌,张弛,从小到大你是不是没挨过削?”
薛宝添又开始花样翻新的开骂,却不敢再去动方向盘。他把张弛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直到骂到表哥,张弛才分心看了他一眼,目光森森。
车子一拐,骤然停在一处荒僻的公园,秃枝怪木,阴风习习,薛宝添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停车?”薛宝添在被草和被杀中选择了前者,“你不是要草我吗?”
“现在就草。”张弛将薛宝添拉到身前,十分真诚的建议,“以后你别骂我表哥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真有一个表哥。”
薛宝添被甩在后座,他像一条翻尾的活鱼一样挣得很厉害,张弛没什么耐心,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根绳子,用极其专业的手法将他绑在了车门的扶手上。
薛宝添顿时慌了,开始垂死挣扎:“张哥,我嘴贱,长得又难看,你这么屈尊草我也没什么乐趣,要不,我给你找两个男大学生?又白又漂亮的怎么样?”
张弛在剥他衣服,随口说:“不用那么麻烦,关灯就行。”
关灯就行?薛宝添在被剥光之前终于反应过来,他破口大骂:“老子说自己难看是自谦,你他妈还当真了?谁他妈见了我不赞一声太子爷好帅!你眼睛瞎啊?!”
薛宝添在骂,张弛在啃,他自动屏蔽了薛宝添的聒噪,打算直奔主题。
“等等等等…”薛宝添终于认清自己的处境,眼睛一转开始打起了商量,“张哥,别用下面了,忒他妈疼了,用上面行吗?”
张弛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会儿,眼中星星点点的光逐渐被暗沉掩盖:“二百块,你想咬伤我,然后脱身?”
“…没啊,没这意思。”薛宝添有点慌张,“单纯是好这口。”
“那可巧了,我不好这口。”
身子一沉,车内狭小的空间被薛宝添的嚎叫和咒骂声填得满满登登……
也有骂不动的时候,薛宝添像一条濒死的鱼在舛息。过了最初的粗暴,张弛缓了下来,甚至有些温柔的在照顾薛宝添的感觉。
“还疼吗?”他问。
薛宝添不答,眼角沁出的生理盐水让这个恶劣的男人第一次看起来有些脆弱。
“亲一下。”不骂人的薛宝添声音竟有些性感,“张弛,你亲我一下。”
张弛一怔,连动作都停了下来,他轻轻地问:“为什么要亲?”
细瘦的手腕在粗粝的绳子中已经磨红,同眼角的红痕叠加,显得薛宝添有些可怜。
“亲一下可能就不会那么疼了。”
张弛又凝视了他一会儿,才缓缓俯下身子,他的耳尖有一点红,低声说道:“我没亲过人,不太会亲。”
“我会,我来教你。”
张弛吻了上去,唇肉研磨的感觉让他有点心驰,所存不多的理智被铺天盖地的遇望侵蚀,带着他愈吻愈深。
薛宝添分开唇缝,惑着张弛进来,待他吻得最深最动情之时,牙关一合,重重的咬了上去!
“唔!”张弛猛地弹开,口腔内已有血液慢慢渗出。
见此,被捆着双手的薛宝添笑的张狂:“孙子,爷爷今天总要咬断你点什么才行!”
“叫声爷爷来听听,”他得意极了,“还能说话不?”
张弛眼中的温情一扫而空,瞳眸黑洞洞的深得吓人,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伸长手臂拿过刚刚用过的纸笔,垫在薛宝添的肚皮上写了几个字。
开了顶灯,歪歪扭扭的字被送到薛宝添眼前。
“二百块,是你自找的。”
“你什么意思?”看了字的薛宝添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变冷。
丢了纸笔的张弛像野兽一样慢慢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用足了力气重重一挞!
“草!”薛宝添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张弛,我草你祖宗,草你表哥的!”
大掌无情地封上了他的口,被噤了声的薛宝添像一叶扁舟一样一次次被狂风暴雨掀翻又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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