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害怕,与我何干?
我垂眸看了看立在自己面前的剑鞘,这是个做工精良,并且镶嵌着大大小小数十颗湛蓝宝石的剑鞘。
虽说我对这些宝石类的东西没什么研究,可单单以着一个外行人的眼光看,就凭这做工就觉得价值不菲了。
司辰在这一世中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我好奇的琢磨着,却也不忘将剑鞘从地上拔出来。
没想到他的内力竟然这么深厚,我居然要很用力才能把剑鞘拔出来。
我手拿着沉甸甸的剑鞘,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司辰,厚着脸皮说:“剑鞘一看就很贵重,就这么扔了多可惜,你要是嫌它累赘我就帮你拿着呗,你看成么?”
司辰转眸看了我一眼,那双深邃的凤目里噙着一丝我猜不透的目光,他明明没有表现的多么恼怒或不屑,可我依旧不由自主被他的眼神震慑住。
我扁扁嘴,作势环顾了下四周,又说:“你看这里阴森森的,那边还有一具被真菌消化掉的尸体,林子里尽是血腥和腐败的味道,我害怕……”
我的话还没说完,司辰菲薄的唇瓣便危险的勾了一下。
这是个绝美的笑容,我承认自己不论见过多少次他的笑容,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可他眼中噙着的冷戾目光,却又让我不由脚底一寒。
我下意识的向后移了一步,试图与他拉开一小步的距离,不至于待会他的长剑真的刺进我的身体。
即便那剑伤不到我,我也不想被他看出我并非常人。
因为鸢说过,在人的眼中,我们是异类,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怪。
见我后退,司辰眼中的冷戾渐渐缓和了一些,显得那棱角分明的脸也柔和了许多。
就在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怜香惜玉,将我带在身边的时候,他薄唇微动,冷冷的说道:“你害怕,与我何干?”
我脸上献媚的笑意顿时垮了下来,司辰居然是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我不死心,说道:“那你总可以有个跟班啊,帮你拿拿剑跑跑腿什么的,我虽然看上去羸弱,可我还是很能干的,不信……不信你可以试用一下啊,如果你觉得我不够机灵,再辞退我就好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让他没太听明白,司辰狐疑的注视了我一会儿,须臾,他再次不掺有温度的说道:“没兴趣。”
我还想再说什么,手里拿着的剑鞘已经被司辰夺了过去,他的长剑在空中舞动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帅气的入了剑鞘。
“我自己拿,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则……”他的眼神蓦然变得狠戾起来。
我身子一抖,就见他转身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那边是禁地,出口在这面,你去那里做什么?!”
司辰狐疑的转过身来,然后狐疑的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出口在哪?”
原本已经有些绝望的我,在听到司辰的询问后,立刻来了精神,我把头点的像是鸡啄米:“嗯嗯,我知道,我就是从那边走过来的!”
司辰若有所思了片刻。
我试探着问道:“司辰,你是不是找不到出口了啊,我带你出去吧?”
司辰眉头一拧,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已经多了丝丝的探究。
我见他犹豫,便再接再厉的说:“别犹豫了,跟着我走绝对不会有错!”
见司辰依旧探究的看着我,似乎在琢磨着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帮他,还是刻意接近他。
仿佛在他看来,这世上并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也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他。
为了打消他心底的顾虑,我只好说:“其实,我也不是白带你出去的,如果我们成功走出这里,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司辰眉心的褶皱越发深邃起来,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鄙夷,仿佛在说,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好心的带他出去。
看着他的样子,我却微微释然了。
只听司辰说道:“什么条件?”
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我们出去之后再说吧,不过你放心,这是件很小的事情,绝不会牵扯到我们两个以外的人,所以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
我才不要告诉司辰,我的条件是让他准许我留在他身边,万一他嫌弃我到宁愿走不出这里也不想随时看到我,岂不是太糗!
“带路。”
片刻的心理斟酌之后,司辰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听着他让我带路,我便开心的难以抑制,我领着司辰朝来时的方向走,路过那具被真菌覆盖的尸骸时,我不由问道:“这个人是谁?”
司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看上去并不准备跟我聊任何话题。
我只得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人应该是个将军吧?”
司辰终于有了反映:“你不认识他?”
我一时没反映过来,怔了一下后,疑惑的看着司辰说:“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司辰再一次变得沉默起来。
每当他一言不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似乎在偷偷的注视着我,不仅仅是注视,他甚至在琢磨着我。
其实这也算正常。
要不是我认识司辰,在这种地方平白无故遇上一个陌生人的话,我也会好奇他究竟是谁,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正常的人没什么两样,以免被司辰锐利的眸子发现我异类的身份。
就这么各怀心思的走了一段路后,我突然顿住脚步。
只因我蓦然抬眸看向周围环境的时候,发现这里竟是完全陌生的。
这并不是我走进来时的那条路!
司辰充满狐疑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来:“为何停下?”
我松开紧咬的嘴唇,回眸看他的时候,已经难掩自己眼中的歉意了,我吱唔着说:“我的方向感一直挺好的,可我发现这里好像不是我来时的路。”
司辰的眉头蓦地蹙了起来,眼神亦冷了几分,仿佛恍悟我是在故意骗他。
果然,司辰迅速将剑鞘搭在了我的肩上,因着惯性,剑身从剑鞘中滑出一截,正巧抵着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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