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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白色的光芒如同温暖的阳光乍然呈现在整个脑海。卡尔感觉到冲击灵魂的痛苦在迅速地消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如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恩佐斯停止了对卡尔攻击，所有黑暗能量重新缩回一团，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第三者。

来人笼罩在一片白色的光芒之中，看不清样貌。白色的光芒也相较卡尔那金色的圣光更显得柔和，但梦魇之王却充满了警惕，眼前的人给他的强烈危险的直觉让它不由得慎重起来。

“我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真正的纯粹的圣光！”

来人并没有理会恩佐斯，而是有些感慨地看着卡尔。

卡尔给自己灵魂施放了几道结实的护盾，眼前的白色光芒人看起来不是自己的敌人。而那白色的光芒与自己金色的圣光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就好像它们本就根属同源。

“战神提尔？”

卡尔猜测道。

来人笑了笑，一挥手，白色的光芒没有阻碍地没入了卡尔的身体。等到卡尔查看时，那光芒已经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圆球，将恩佐斯的精神能量团团围住。任凭恩佐斯如何疯狂的冲击也无济于事，那薄薄的白色壁，仿佛比最坚硬的钢铁还要牢固。

“泰坦的走狗！！！”

恩佐斯的精神能量体发现无法冲破白色圣光的枷锁，停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来人。

“黑暗君主的奴隶，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光芒收敛，卡尔这才发现这个疑似提尔的人竟然是由光芒组成的灵体。

“你们就是星球的寄生虫，吸血鬼。你们肆无忌惮地吸食着星球的生命，让一个又一个星球陷入沉寂，这是对秩序最大的破坏，对生命的亵渎！”

“哈，可笑！我们黑暗生物吸食生命，这是我们生存的本能。你们呢，你们所谓的秩序难道就放过了那些反抗的生命么？不，你们比我们还要残忍，那些反抗你们的人，不都被你们给消灭得比不毛之地还要干净么！”

“相比起你们这种无情的灭绝，我们至少让那些生灵继续繁衍存活了下去……”

“像畜牲一样被你们圈养，然后供你们享用么？！”

泰坦代表着秩序，与代表着混乱和死亡的黑暗势力天生就是敌人。

“你真是提尔？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是你的灵魂？”

卡尔才没兴趣去听两股势力间那些艹蛋的事情，对于凡俗的生命来说，泰坦比黑暗生物稍好一些，但也仅仅如此了。一旦出现反抗泰坦意志，或是破坏秩序的行为，泰坦便会毫不留情地执行‘清理’。

战神提尔在抢压了诺甘农圆盘后独自留下来断后，最终陨落在提瑞斯法林地。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守护者提尔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没错，守护者提尔已经死了！”

提尔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情绪，像是陈述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我是提尔，但提尔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他强大意志力的具现！”

“那柄剑？”

提尔点点头。

“在他将自己的所有力量悉数倾泄到敌人身上，与敌人同归于尽时。他的意志并没有消失，而是携带着一丝灵魂一起没入了他的武器之中，然后便一直沉睡。直到……直到你的‘圣光’将我唤醒。”

卡尔有些发楞，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老爷爷啊？不过提尔作为守护者中最强大的一位，同时兼具奥术和圣光的能力，在这个死亡也只是个开始的艾泽拉斯，能够保存下一丝灵魂和意志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既然战……前辈出手了，那就劳烦前辈先把这家伙处理了吧。”

卡尔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催促提尔的意志赶紧赶忙neng死恩佐斯的能量体。

“BOSS死于废话过多？！”

提尔竟然开了一个玩笑。

卡尔顿时哭笑不得，难道自己想象中英明神武的战神殿下，也是这么幽默（逗比）么；还是说这只是提尔的意志，也就是提尔自己的本性如此。

“你让这家伙在你的脑子里瞎搅一通试试？”

卡尔没好气地说道。

“他不敢！”

提尔酷酷的话让卡尔无语一噎。从封印元素领主，到击败上古之神，从击杀始祖龙王迦拉克隆到最终陨落。提尔的一生都在战斗中度过，他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恩佐斯傻了才会自投罗网地钻进他的脑海。

在卡尔一副你再不动手就是白痴的目光下，提尔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一团白色的光球从卡尔的灵魂里飞了出来。

透过薄薄的光壁，卡尔甚至能看到恩佐斯那气急败坏和愤怒的表情。

“你要怎么做？”

卡尔有些好奇的看着提尔，在他的理解中，像恩佐斯这种精神能量体，也只有通过圣光或者火焰将其彻底净化掉，不然的话，根本无法保证是不是已经完全地杀死了它。

“你体内的圣光比我的更加纯粹。”提尔头也没抬地说道，“但是论起恢复和伤害的效果，那你就差得远了。”

卡尔翻了一个白眼，你特么一个存在了数万年的守护者，竟然好意思让我跟你比？！！

“我不是指的圣光的多少。”仿佛知道卡尔心里的想法，提尔一边向光球中输送着圣光，一边向卡尔解释道，“圣光的本质是什么？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

“宇宙中最原始的力量――光与暗影，相互对立，彼此交融。圣光只不过是光的力量中的一种。我注意到你体内充沛的光能，而你的圣光也正是从光能中提取出来，所以，论起纯粹，你通过光的能量转化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圣光，纯粹的圣光。”

接下来就是‘但是’了吧。

“但是――”

卡尔无力吐槽。

“纯粹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好的，就好比万物的生长需要阳光，而阳光却是有着许多不同的能量所交织组成的一样……”

“我明白了！”卡尔有些兴奋地打断了提尔，“就好像合金比单纯的铁更加坚固耐久一样，纯粹的东西看似美好，但是却并不符合宇宙中万物自然的规律。”

“正是这样。”提尔赞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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