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洗完澡,宋清妍还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顾朝夕也很累,但更想宣泄那种压抑。急切的热唇对准了女人细嫩的颈子就是一顿猛啃,这一次他没有咬她却不甘心的弄了好几个霸道的吻痕上去。粉红粉红的几片,花瓣似的飘在她的脖子、锁骨、香肩。
女人却完全的傻了,不知所措了,由着他颠来倒去的啃,脑袋里跟装满了浆糊似的。在他进入的时候满头冷汗瞳孔都似是收缩成一条线了。那样子别提多痛苦,活像是受刑。
“放松,看着我,没事了。看着我的眼睛,没事了。”温柔的替她抹了抹头上的汗,掰开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时候,感觉到她的冰凉跟哆嗦。
“我想睡觉。”她不停的出冷汗,那张脸跟涂了二斤*差不多的白。
“你需要遗忘,换一种方式去遗忘。”
后半夜,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清妍开始发烧,这一烧似乎把几天的疲倦全勾引出来了,一下子就冲上了四十度。顾朝夕先把被子包裹着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再动用关系,私人医生很快就就到了。
“总裁,”齐放打了电话过来,“市长的千金留学结束下个月回来,夏城很多年轻人都收到了邀请卡。”
“知道了,你盯顾秦暮那边有什么进展?”
“他似乎对这次宴会也很有兴趣。”
“好,继续跟。”挂了电话,看着医生给清妍打了针又关照了几句,无非是多喝水那些。她就被塞进了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睡觉。
也许是烧糊涂了,她睡得很不踏实。一会梦到死去的金二,一会梦到金老头撞柱子的惨样,迷糊的还梦到了之前的月樱和叶凯宇。脑子里乱哄哄的,画面更迭,何为现实何为梦境,她都分不清了。
一夜说着胡话,朦朦胧胧的只觉得好冷,而后就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与她贴紧。迷迷糊糊之中那个人似乎喂她吃了一些什么,然后是喝水,喝水,喝水。又趁她说胡话的时候问了几个问题。清妍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耳朵嗡嗡的作响,最后的感觉就是整个人就被那个温暖物体贴的更紧。
转天醒来的时候,宋清妍身上已经不烧了。不过一夜的虚脱嘴唇干的裂开,口腔里有了溃疡。昨天的经历在病魔的侵袭下成为了过去,起床喝水的时候都有点不真实。顾朝夕没有丧身火海,她也没有跟着跳下去,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欣慰。偌大的旅馆里只有她一个人,上下找了,顾朝夕不知道去了哪里。
醒来时没看到他令她觉得有些失望,空落落的,也许人病了就会格外的脆弱。
昨天晚上冷到极致的时候是他一直抱着她,顾朝夕手上的伤还没好,应该是她照顾他才对。然而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这让清妍觉得很感动,这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们出去吃点东西,”男人不知何时晨跑回来了,一身的阳*息,清妍虽然病着,脸都小了一圈,整个人却愈发的有味道起来,看着就有种保护欲。
“好。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病的很丑吧。”
顾朝夕不想告诉她是因为觉得她实在是太诱人了,才一直盯着她看不够似的瞅个没完。最开始的时候是想着发觉她的目的就果断处理她,后来是觉得很快就会厌倦,但是没有、真没有。越是相处,越想和她好好的过下去。
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越是跟她亲密他就越觉得有点上瘾,不能容许其他男人的觊觎。越是上瘾就越是觉得她好,就希望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
可是这样的感觉,老实说,他有点害怕。顾朝夕很清楚,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最终还是会去联姻。为了家族,以及其他的原因,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成功男人,对一个女人太迷恋绝对不是好事。何况,他还有其他的目的,最后要怎么处理,他都茫然了。
衣服换好了,清妍从背后给他一个拥抱,顾朝夕忽然像是躲什么似的放开了她。不去看也知道她受伤的表情,一个人坐在旁边若有所思的抽起了烟。
“我下去等你。”她纳闷的拎着包,心里有点忐忑,云南之行一波三折,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坐那自顾自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烟的顾朝夕,心里烦的很,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烦。为一个女人心烦,距离上一次是多久了?到最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大概是神经错乱了。就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长途电话。
“帅哥,稀客啊。”嘟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时差上那边还是半夜,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没困意。
“精神不错,”他打趣着,“听说下个月回来了?”
“是啊,爸妈想安排我相亲。有时候跟我打电话,意思想把我嫁给你。”
“是吗,那你的意思呢?”
“这不等于废话吗,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显然是跟这位大总裁曾经十分的亲近过。
“说吧,有啥事?你这个大忙人搞得我在留学都没事就瞄见你的报道。夏城最年轻有为的高富帅,最有价值的国民老公,身价一秒钟赚多少钱……”
“行了,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回来相亲有没有具体的打算?大半夜的给我戴高帽子,也不嫌累。”
“得了吧你,其他人不知道你顾朝夕的过去,我还不知道吗,小心我曝光你小时候的秘密啊。你从小学到大学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
对方这么一说顾朝夕手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这世上还有人能压住他,也就是那位祖宗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自在。
“回来也好,可以见到很多人。不过我呆不长,你几个意思啊?”
“只要你愿意,我能撮合你和顾秦暮。”
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顾朝夕以为她挂电话了,谁知道她冒出来一句,“你让我捡唐幽吃剩下的?开什么玩笑!”
“这些年你一直单身,不就是希望能和他有个结果。机会只有一次,最后一次。”顾朝夕阴森森的眯起了眼,咬牙切齿的说。
他这么一说,刘咏琪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僵硬了。那个欠收拾的唐幽,死了还不得安宁,折腾她。恨死了。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尴尬。
“好,你说,我听听你的计划。”
“没什么计划,你的心思比我更细腻,手段也多,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上顾秦暮却看不上我。唐幽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又放不下他……”
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刘咏琪先叹了口气,重新挂上笑容后再度开了口。
“要不怎么说那是劫数。跟你说实话,留学这么多年,我恨,根本不能原谅。曾经无数次诅咒,他们那个班去表演的时候最好出车祸死了。最好舞台塌了,最好她流产,最好出意外,恨的我无处宣泄。要是诅咒有用,我一天到晚的咒。可是,最终丢人的还是我。凭什么我就不如那些脑残,谁认识她们干什么的!死了才好!”
刘咏琪恨,他理解,他也知道委屈她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掩藏着浓浓的无奈。
“其实你不知道,心心很替她大哥担心,一直牵线搭桥来着。你再不回来,恐怕顾秦暮就得娶了别人了。我就不信你不在乎,你那性子也不是去祝福的人。你恨,那就回来解恨,让那些曾经看轻你的人跳楼去。光在国外恨有什么用。”
“心心?要不是知道你家的底细,我很多次都以为他们不是兄妹。心心对她大哥,可不是妹妹那种情绪。”
刘咏琪轻笑了一声,声音变得有点低。想到过去,眼眶红了,顿了顿,“你老实回答我,唐幽死了没有?”
“没死你打算怎么办?”
“诅咒她,咒她流产,生不出孩子,她不是喜欢跳舞吗?咒她带学生出去嘚瑟的时候被车撞,从舞台上摔下来,咒她破产,我恨死她了!”
“……”
“我们去哪?”想不通他一个电话要打那么久,清妍等的肚子早就饿了。
“去那边的美食街,过几天就回夏城了,趁机会赶紧吃。”
“你投资的事情不过问了?”她奇怪的问,“张爷还等你回复呢。”
“顾氏这么大摊子,我每件事都过问不得累死。那些高层留着有什么用。”
顾朝夕没有说全,他确实不能长时间滞留在这,公司积了太多的事情,作为决策者不能离开太久。
另一方面,瑾宣的事情,不能再拖。吴博士有了新的进展,他有时间等,瑾宣不行。
“哦,那泰国什么时候去?”
“想好了要去见家长了?”他低笑,清妍脸红到脖子,“无赖。”
“当然要见,都准备结婚了,肯定见。”顾朝夕用力搂紧她,像是给她承诺,更像给自己承诺。
“你看那边,”吃饭的时候他们旁边一对情侣吵了起来,不是她八卦,而是吵的实在太起劲,嗓门太大,吸引了很多人去看。
“不要管别人的事。”顾朝夕才没兴趣看别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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