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鹤麻了。
一张**的脸如丧考妣:“你太狠心了,谁让你当初把人家掳走,人家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没想到却是天天拿他试药当小白鼠呢!
他当初好歹也是一国至尊,怎么就成为了女人手中待宰的小白鼠了。
“江冷鹤,你的王朝呢?”静娴忽然问,好像这时候才想起来,江冷鹤原来也是北岳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呢。
难道北岳朝覆灭呢?
“想啥呢,北岳如今正是太平盛世,国力鼎盛的时候呢。”
江冷鹤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风流骚气尽显。
路上偶有路过的富家女子,无一不用眼神偷偷打量着他。
“瞧,那就是江冷鹤,真是好漂亮的人儿!”
“是啊,和渊王殿下一样漂亮呢!”
“渊王殿下?”
有人不屑的嗤笑了声,放大了音量说:“那也只是空有其表罢了,江公子不一样,是这拍卖场的主人,在西圣也有百年时间了。”
众人看向江冷鹤的眼神,无一不是充满了好奇和崇拜。
他不是炼药师,却也活了那么久,是西圣皇一直梦寐以求的长生之道。
可惜啊,他并非长生。
“看来你是个做生意的料。”
“哪里哪里,只是这岁数太长,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江冷鹤引着她去了拍卖场,坐下来便翘着修长的双腿,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笼罩在黑袍里的静娴。
拍卖已经开始,前头的一些拍品几乎没什么看头,众人等待了的都是最后的压轴宝,不死药方。
既然是萧正邕拿出来的,那就必定是正品。
“接下来的一件拍品,是国师大人亲自炼制的玉颜丹!”
“起拍价为十金!”
若只是玉颜丹,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可若是萧正邕亲自炼的,那就不一样了。
萧正邕在昆京有很强的号召力,且他亲自炼的药,向来都是靠抢才能有的,昆京不乏爱慕萧正邕的女子,但凡是萧正邕出品的丹药,必遭疯抢。
说白了,就是脑残粉,拍卖场自然也乐意去割这个韭菜。
“五十金!”
台下有人开口就是五十金。
众人不由得惊讶,虽说玉颜丹很珍贵,但也不值五十金。
“六十金。”
有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台下少女握紧了手,咬牙开口:“一百金!”
静娴撑着下巴,好整以暇:“一百一十金。”
“一百五十金!”
“一百六十金。”
昌平坐不住了,目光唰的一下看向静娴所在的方向,到底是谁,竟敢和她抢!
昌平郡主黑纱遮面,依旧是一身华贵,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郡主似的。
正因如此,静娴才想和她‘争一争’。
可昌平看见静娴身边坐着的是江冷鹤,眼神瞬间软了下去。
那可是……那可是能和江冷鹤坐在一起的人!
整个昆京谁不知道,江冷鹤是连国师都要礼让三分的人。
那个人是谁,竟然可以坐在江冷鹤身边。
“这位大人,小女很需要这玉颜丹,一百六十金已经超出了玉颜丹本身的价值,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将玉颜丹割爱给我,伯爵府一定会对大人感恩戴德的!”
昌平没有办法,只得搬出伯爵府了。
她虽被勒令禁足在家,可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不照样跑出来,皇帝也没说什么。
静娴玩味一笑,压低了嗓音道:“那你怎知我就不需要这玉颜丹呢,既是拍卖,那便是价高者得了。”
昌平深吸一口气,她母亲那日去求了国师,谁知国师根本就不理会她,也不肯赐下丹药,昌平害怕脸上留疤,只得出来竞拍玉颜丹了。
可就算伯爵府再怎么有钱,也经不住她这般造的。
一百五十金,是她的底线!
昌平咬咬牙,捏紧了拳头:“两百金!”
一瞬间,全场哗然,两百金一颗玉颜丹,这昌平郡主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静娴依旧不紧不慢:“两百五十金。”
“三百金!”
“好,我放弃了。”
就在众人以为静娴还要继续加价竞拍的时候,她却忽然放弃竞拍。
这个时候,他们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静娴是在戏弄昌平了。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了这玉颜丹。
原本只值十金的东西,愣是以三百金的价格成交。
静娴举起茶杯,轻笑道:“恭喜郡主,喜得玉颜丹,愿郡主的脸,能够早日康复。”
昌平几乎快要气吐血过去,她竟然知道自己脸上有伤!
她是故意的!
昌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气得一张小脸儿铁青,牵扯到脸上的伤口,更是疼痛不已,面目狰狞了。
“郡主,这是您要的玉颜丹。”
拍卖场的小厮将玉颜丹送了过去,一旦拍下,物品就是属于拍主的了。
拍卖场的规矩,钱货两讫,就算昌平现在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三百金!
她去哪里找三百金!
不得已,昌平只得让自己的婢女回了趟伯爵府,得知昌平花三百金拍了一颗玉颜丹,老伯爵直接气得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晕了过去。
“真不愧是嬅嬅,你怎么就笃定她一定会继续加钱竞拍?”
“女为悦己者容,昌平一门心思想要嫁进东宫,又怎会允许自己脸上带疤,且她脸上的伤,还是我亲自给她弄的。”
静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她倒要看看,伯爵府能拿出多少个三百金来买一颗玉颜丹。
真是天价啊!
“下一件拍品,是由一位大炼药师提供的十株天灵芝,无底价拍卖!”
黑色绒布掀开的一瞬间,十株通红似血的天灵芝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十株品质上乘的天灵芝,有价无市,想必诸位炼药师大人应该都知道这天灵芝的珍贵之处,十株起拍,价高者得!”
台上的女子笑吟吟地解说着,静娴已经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见她要走,江冷鹤慵懒地道:“嬅嬅你就不想知道,今日萧正邕拿出不死药方的目的吗?”
静娴果然又重新坐了下来。
“有屁就放。”
“今日来的,都是炼药师,但凡是炼药师,都能凝气,你觉得呢?”
静娴心头忽然一跳,一种不安在心中迅速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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