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若即若离

何立天唱的是张震岳、苏慧伦的《防空洞》，只是他没有女生作伴，只有自己一个人唱下去：

天不荒、地不老、睡一觉、快忘掉；

蚂蚁窝、放火烧、眼不见、心不焦。

断了水、断了电、切断爱的天线。

如何是好，发出警报。

没太阳、没月亮、没有酒、没出口；

没有天、没有地、我的头、不要我。

我的脑、发高烧、飞上天高空弹跳。

快要昏倒，自寻烦脑，无路可逃。

空的你、空的我、空的心。

空空洞洞，相依为命。

我不管，大风吹阿吹，

不眠不休守住这一夜。

累不累、睡不着、醉不醉。

爱过以后，天亮以前，

全世界，像个洞穴。

还有你，陪我守夜。

洞之外开始下雪，洞之内永远春天。

没有天、没有地、睡一觉、就忘掉；

没太阳、没月亮、地不老、天不荒。

何立天唱完了，双手举向夜空。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欢呼声响彻云霄。

那个受伤女人也站了起来，朝何立天走了过去。可是她又停下了。因为她看到一帮女人扑到何立天身边去，这些女人除了张晓晓、杨丽颖、阿兰和芝兰外，还有灵隐镇那些美丽的女孩们，她们又围着何立天跳起欢快的舞蹈来。

受伤的女人怔住了，这个画面，似乎跟她所想的有些不同。在她的想象中的画面，应该是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何立天张开了双臂，然后，一个女孩大方地将身子送入他怀中。

她眼中闪过落寞之情，突然看到肖童在她身边，她拉过肖童回到座位上，对肖童说道：“小弟弟，今晚玩得开心吗？”

“开心！”肖童张口便说。

“那你还想更开心吗？”

“嗯！”肖童使劲地点头。

“好，那姐姐教你说一个笑话，能够让大家都更加开心，好不好？”

“好！”

“可是你得答应姐姐，你不能告诉别人，是姐姐教你说这个笑话的，就算何立天问你，你也不能出卖我，不然的话，就是一个小骗子了。好不好？”

“没问题。”

“那我们拉钩。”

“嗯拉钩！”

当何立天正跟一帮少女们玩得不亦乐乎，几乎都忘记了这些天以来的不快时，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来。

肖童拿起了话筒，叫道：“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我在这里给大家说一个笑话来了，说得好的，给点掌声，说得不好的，给点……嘘声，我可不像何叔叔那样强迫大家，唱得不好也要掌声。”

肖童稚嫩的声音，和这一句对何立天的调侃，已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并鼓起了掌声。

肖童继续说道：“哎哟我的妈呀，这支持率挺高的呀，看来我得把这个笑话说好啊，不然对不起大家的掌声呀！”

小家伙说得阴阳怪气的，又博得一片喝彩声，这才正式开口说笑话：

“一位老师在给学生上课，可是这位老师能力不足，水平欠佳，上得一半，眼见下面的学生们恹恹欲睡，他为了增加趣味性，便提到了女娲的传说。他问道：‘谁知道女娲为什么要用泥土造人？’台下无人响应，老师有点尴尬，就点了他面前的一个女学生回答，女学生小声说：‘是不是她不知道怎么用其他东西造人？’老师启发道：‘那她为什么不知道用其他东西造人呢？’女生不安地答道：‘是不是她听了您的讲课后，有点不知所云啊？’”

小家伙搞怪的形象，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而何立天却呆在原地。这个笑话，他记得很清楚，多年前在一个大学的晚会上，他自告奋勇上场跟何音唱了《防空洞》，在音响师找伴奏的空隙里，他便讲了这个笑话，惹得同学们大笑，老师们生气。

只不过，当时他讲的那个笑话，属于成人版的，少儿不宜；今晚肖童讲的却是老小皆宜的。

不过，这换汤不换药的一个笑话，代表了什么，何音，何音！何立天心中想着，茫然四顾，灯火之下，人头攒动，他找不到那个记忆中的身影。

可是，这个肖童怎么会知道这个笑话呢？

何立天向肖童走了过去，他一定要向肖童问过清楚。

可是，阿兰、杨丽颖和芝兰，还有灵隐镇的少女少男们又向他围了过来，拉着他围着篝火转圈子跳舞。

这个夜晚，人们几乎狂欢到天亮。

只是到后半夜的时候，已没有前半夜那么疯狂，年岁较大的都回家休息去了，只剩下一些年轻人，继续往篝火上添柴。

何立天也找了肖童，问肖童怎么知道的那个笑话，但肖童一口咬定以前在s市的时候一个姐姐教的，何立天便也无法。

这个夜晚，何立天虽然很晚才**，却无法入眠。

心里却久久平静不下来，他总是感觉，一些原本离他很遥远的东西，仿佛又重新回来了。

脑海里面又不断地浮现着一张张面孔，张晓晓、杨丽颖、阿兰、芝兰、顾曼丽、杨丹、樱子、还有何音，他越想心中越乱，越乱却又越要去想。

次日，是额吉叫醒了他。起床一看，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

额吉说，那个女人已经醒了过来，要见他。

自从那女人用红色药丸治好了张晓晓三人之后，何立天对那女人便再无怀疑了，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事，心想应该跟救世转盘的事情相关，干脆便叫上向友军和刘金山、络腮胡子跟他一起前往，路上，跟三人说了昨天晚上跟那个女人的聊天内容。

来到那女人的房间里，她身上的纱布已经拆除，何立天一直想看看这个什么女人的面容，可惜见到那女人之后，他感到一阵失望。

那女人带上了一顶帽子，脸上蒙上一条白纱，只留下两个眼珠子在外面，何立天所看到的，比他缠着纱布的时候也多不了多少。因此，除了觉得那双眼睛和眼神熟悉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四人来到老族长家大厅里坐下，请了老族长和圣医出来，众人开始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