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忍不住抬头看向傅深,那双深邃如暗海里的墨眸里,此时盛满的全是浓浓的关心。
傅深在告诉他,他自己受伤没关系,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心口涌上浓浓的暖意,让他鼻尖微酸。
他不由地踮起脚尖,啄了啄眼前菲薄性感的唇。
“我没事,别担心。”
傅深放下心来。
许洋和程知见傅深醒了,都开心的不行,连忙搀着他,将他扶到**。
傅深在病**躺了几天,一直没有进食,全靠营养针给输送营养。
沈妄亲自下厨,给他煮了碗面出来。
因为材料受限,他只煮了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红的西红柿,蛋黄色的鸡蛋,碧绿的青菜,上面还撒了一些葱花,哪怕只是闻着,也令人食指大动。
许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巴巴地望着沈妄,“沈少,我也想吃。”
不怪他胆大包天,实在是沈少厨艺惊人,做出来的饭菜太香了。
程知比许洋克制一些,但是眼神也是控制不住地一直盯着傅深碗里的面看,想吃的心思溢于言表。
沈妄没有丝毫推托地就答应了下来,去厨房又下了两碗面。
这几天不只是他担惊受怕,许洋和程知也一样,他是应该好好奖励他们一下。
何况只是煮碗面,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三个大男人吃了整整一锅面,许洋更是连最后一点汤也没放过,如果不是害怕形象不好看,他恨不得把碗都舔干净。
吃完饭,已经入夜,许洋和程知都回去休息,病房里只剩下沈妄和傅深两人。
傅深注视着沈妄眼底的黑眼圈,眸底闪过心疼,“累吗?”
沈妄刚刚洗漱过,换了家居服,已经完全乌黑的头发松散下来,令他清冷的面容带了一丝慵懒。
他打了个哈欠,上床躺到傅深旁边,唇角弯笑,“有点,等你好了要好好补偿我。”
因为傅深一直昏迷不醒,又始终找不到解毒的方法,他内心焦虑,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如今见傅深醒了,紧绷的弦松懈,整个人都开始犯起了困。
傅深长臂一伸,将沈妄搂进怀里,见他困得眼皮打架,眉间闪过一抹柔意。
他低头,在沈妄头顶亲了亲,“睡吧。”
沈妄没有回应,他已经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傅深躺在他旁边,俊美无双的脸上带着疲惫,眉心紧紧拢着,好像在睡梦中也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一样。
沈妄手指落在他眉间,轻轻抚了抚,想要将他的眉间抚平。
下一秒,他白皙纤细的手指就被一双大掌抓住了。
傅深眼晴不睁,抓着沈妄的手指凑到唇边,轻轻烙下一吻。
“宝贝早安。”
他刚刚睡醒,声音慵懒沙哑,如大提琴般迷人。
沈妄心中一动,贴上去吻住傅深的唇,刻意压低的声音魅惑至极。
“既然好了,那就来报答我吧。”
傅深的呼吸猛地一窒,紧闭着的墨眸里闪过一抹暗沉。
他放开沈妄的手,大掌顺着他劲瘦迷人的腰线,缓缓抚了上去……
不多久,男人压抑的粗喘,以及沈妄无法自抑的呻/吟伴着啪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两人完全分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沈妄趴在傅深的胸口,闭着眼轻轻喘息,他瓷白的脸上染着绯色,白皙的眼尾带着一抹红,像妖精般勾人又魅惑。
傅深爱怜地抚着他的头顶,哑着声,“还满意吗?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给你。”
沈妄低低地笑了起来,脑袋在傅深胸口蹭了蹭,乌发在他胸口蹭起一片痒意。
“当然不够,不过剩下的可以以后再报答。”
他老公太强了,哪怕在**躺了两天,体力也丝毫不弱,再来一次,他怕他腰都断了。
两人又抱着赖了好一会,这才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被两人激烈运动弄乱的被子。
等收拾妥当,许洋和程知也到了,给傅深办理出院。
今天周末,景好好不用去幼儿园,在家里陪傅然玩。
傅然已经九个月,不知道是不是营养好的原因,别的小朋友九个月的时候还只能爬,他却可以站起来,偶尔还能扶着围栏走几步。
景好好拿着皮球,逗着他玩,精雕细琢的小脸上却没有笑意。
沈妄哥哥不在家,傅深哥哥也不在家,妈妈又去工作,虽然有佣人和弟弟陪着,但是他还是觉得好孤单。
听妈妈说,沈妄哥哥病了,他很想去探望他,可是却找不到路。希望沈妄哥哥的病快点好。
傅然接到了皮球,冲着景好好咯咯地笑,见景好好不理他,一脸的懵懂无辜。
过了几秒钟,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把手里的球一丢,扶着围栏,像小鸭子一样,开始摇摇摆摆地走路。
以往要是景好好看见,肯定会伸手扶住他,但是这一次,景好好没有动。
傅然愣了两秒钟,小肥屁股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
葛葛为什么不理他,是不是不爱他了。
景好好终于回神,见傅然哭得撕心裂肺,连忙抱住他。
“然然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摔到了。”
傅然哭得更伤心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景好好只能不停地安抚他。
至此后,傅然懂得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一哭,他葛葛就会什么都满足他。
沈妄和傅深就是在这时回来的,听到傅然嗷嗷的大哭声,他眉心一拧,顾不上别的,先去婴儿房看情况。
景好好看到沈妄回来了,双眼猛地亮了起来,“妄哥哥。”
沈妄看了被景好好搂在怀里的傅然一眼,“怎么了?然然怎么哭这么厉害?”
景好好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弟弟突然哭了起来。他是不是饿了?”
育儿嫂也在旁边,连忙说道:“然然才吃过。”
刚刚傅然哭的时候,她也试图哄过,但是傅然根本不理她,只抱着景好好。
沈妄腰一弯,将傅然从景好好怀里抱起来,接过育儿嫂递来的纸巾,帮他擦干眼泪。
“哭什么?”
傅然扁了扁嘴,打了个哭嗝,大眼里包着两泡泪,泪眼汪汪地望着沈妄。
“啊啊。”
葛葛刚刚不理他。
沈妄:“……”
他表示听不懂,不过见傅然不哭了,他也放下心来,轻轻地弹了弹他的额头,“不要闹,带你吃好吃的。”
景好好站起来,仰着头看沈妄,“哥哥,妈妈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景好好不提,沈妄差点都忘了受伤的事情,他嗯了一声,“没事了,走吧,带你们吃蛋糕。”
回来的路上,他特意去了一趟蛋糕店,买了一块蛋糕回来。
景好好笑了起来,露出洁白如珍珠的牙齿,用力地点了点头。
傅深还在楼下,没有什么表情地看了傅然和景好好一眼。
沈妄把傅然交给育儿嫂,带着景好好去洗了手,然后端了一块蛋糕来到傅深面前,又小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
“张嘴。”
傅深看了沈妄一眼,顺从地张开嘴,把蛋糕吃了下去。
依旧是香甜的草莓味,糖味很淡,带着浓郁的奶香。
沈妄看到傅深嘴角沾了奶油,回头看了一眼,见景好好他们没有注意这边,踮起脚尖,将奶油舔掉,含笑望着他。
“很甜。”
傅深的墨眸深了深,恨不得现在就把沈妄压倒,恨恨地要他一次。
他克制不住地拉住沈妄的手,带着他走进书房。
沈妄从傅深的表情中看出他打算做什么,桃花眸弯起来,故意戏弄他,“老公,你要工作了吗?那我去楼下陪好好。”
咯哒。
傅深把门上了锁,回身看着沈妄,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嗓音喑哑。
“不工作,陪你一起吃蛋糕。”
“怎么吃?”
傅深没说话,而是走过去,把沈妄手里的蛋糕拿下来,放到桌子上,然后伸手开始解他的扣子。
沈妄今天也穿的衬衫,雪白的颜色更显得他皮肤白瓷,眉眼如画。
衬衫的下摆被束在裤腰里,腰部劲瘦纤细。
随着傅深的动作,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露出他白皙的胸膛,胸前的风光格外迷人。
傅深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油,轻轻抹到上面,俯身含住。
“这样吃。”
沈妄:“……”
他手指不由地穿进傅深的发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推开。
最后蛋糕上的奶油全进了傅深的肚子,只剩下面包被孤零零的扔在盘子里。
沈妄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跨坐在傅深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傅深贪恋地捏着他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吻,俊美的脸上带着吃饱后的餍足。
接下来的几天,沈妄一直在研究蛊毒的事情。
血霜蛊存在在傅深体内就如同一个颗定时炸弹,如果不快点解决,迟早会爆炸。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尽快把蛊虫弄出来。
在这几天中,傅深的毒每天都会发作,虽然有药浴,遭受的折磨并不大,但是他的情绪却受到极大影响,除了狂乱之外还十分暴躁,破坏欲也极强。
所以沈妄除了给他喂药之外,还要想办法消耗他的体力,每天都要和他对打一场。
两人身手都不错,对打起来也势均力敌,但依旧难免受伤。
这一天,傅深身体里的毒性过去,看着沈妄被打红的唇角,墨眸里闪过浓浓的悔恨。
他粗砺的手指轻抚过沈妄的唇角,哑声道:“下次把我一个人关起来就好,不要再和我动手。”
烈霜蛊的毒性非常强,在它的影响下,他几乎没有了自我,哪怕尽力克制,也避免不了伤人的情况。
沈妄抓住傅深的手指,唇角勾笑地望着他。
“心疼了?”
傅深轻轻嗯了一声。
“心疼了就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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