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莫名其妙看了沈格一眼:“你不就会治跌打损伤吗,还带我去医务室干什么?”
沈格抓了抓脑袋:“你让、让我给你治吗?”
“不然呢,你不会不想给我治吧?还是说你想和我收钱!”
“没、没有。”沈格轻咳一声:“那,那你跟我走吧。”
小橘子压根没察觉到他的那点扭捏,随意点点头转身对孔婉歌道:“孔姐姐,温潇潇这事儿咱们就这么算了?”
冷俊接过话:“你呀快去安心看你的脚吧,温潇潇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觉得孔同学是那种肯吃亏的人吗?她后来一言没发,那肯定是藏着后招呢。”
孔婉歌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温潇潇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差点让她和她在乎的人葬身火海,她不可能再留着她为非作歹。
她扯出一个狡黠的笑意:“知我者俊俊也,放心吧,温潇潇蹦跶不过今晚!”
小橘子当即兴奋道:“孔姐姐你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料理那个坏女人,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这次是沈格听不下去了,他拉着小橘子:“好了,你看大佬着急的样子,她肯定还有事、事忙,你就别缠着她、她问东问西了。”
小橘子还没反应过来:“啊,孔姐姐要去干什么啊?”
“医院。”孔婉歌轻快的吐出两个字,冲着三人挥了挥手,消失在了阳光里。
身后,小橘子还是没反应过来:“去医院干嘛?看慕容霆吗?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可惜换来的是沈格对她额头轻轻一敲。
小橘子当即捂着脑袋:“你敲我干嘛!”
“别人家的事少、少八卦,走,看脚去。”沈格蹲了下来,一副要背小橘子的样子。
小橘子冷哼一声爬上沈格的背,手臂自然揽过他的脖颈:“你现在行了,还有小秘密和我掖着藏着了。”
沈格轻咳一声道:“哪儿有,如果是我的事,我肯定不、不瞒着你。”
小橘子哼哼两声:“谁稀罕知道你的事。”
“你、你说的啊。”
“嗯,你跑什么,背稳一点儿啊,我不喜欢颠来颠去的。”小橘子在他身后吩咐。
“你、你还净毛病。”沈格忍不住嘟囔,只不过从背后环住她的手臂格外的稳当,耳廓也不自觉的有些泛红。
冷俊看着他们两个样子,摇头笑了笑。
春天都已经过去了啊,怎么感觉大家的桃花开得反而更旺盛了呢?
……
孔婉歌出了御道院打了辆车,刚上车就收到了林程的消息。
【少夫人,霆少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伤得比较严重的在额头和左腿,头上缝了四针,可能会留疤,左小腿有轻微的骨裂,医生让他住院观察,现在人在中心医院1206房,你来了直接上来就好。】
看完消息后,孔婉歌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缝针……留疤……骨裂……
这些词在她脑子里过了一下,随后就疼到心里头去。
如果不是他挡在自己身前,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她。
当时……他本能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刻在想什么呢?
她心脏微微抽痛,深吸口气将心头涌上的涩意压了下去,回道:【好,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
林程那边很快回了个OK过来。
放下手机,孔婉歌对司机道:“师傅,中心医院。”
车子一路飞驰,到了医院,孔婉歌径直上了十二楼。
慕容霆住的是一间VIP病房,到了门前,她刚要敲门,门就被林程从里面拉开了。
他手里拿着一堆单据,看到孔婉歌当即眼睛一亮:“少夫人,你来了!”
孔婉歌点点头:“他怎么样?”
“刚醒,醒了第一句话就是问你,你快进去看看吧。”
孔婉歌心头软了软:“好,你去忙吧。”
“诶。”林程应了一声急匆匆出去了。
孔婉歌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床头上倚着的慕容霆。
男人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干燥得起了皮,头上被贴了一块纱布,左腿也被吊了起来,看起来狼狈中又有些滑稽。
他伸出手想要够床头的水,听到开门声,回过头,见是孔婉歌,先是一愣,脸上随即是掩不住的笑意:“婉婉,你来了。”
孔婉歌将心底起伏的情绪收了收,几步进去走到床边拿起杯子弯腰递给他,忍不住埋怨:“想喝水叫人啊,摔到了怎么办?”
慕容霆没接那杯水,而是伸手摸了摸孔婉歌的脸。
孔婉歌微微一滞,没动弹。
下一秒,她就听身边的男人庆幸的喟叹道:“你没事,真好。”
孔婉歌的眼睛瞬间酸了。
她深吸口气,坐在他身边:“先把水喝了。”
慕容霆眼里的笑意不减:“你喂我喝。”
要是往常孔婉歌肯定要开口怼人了,可现在她却点点头,把水递到他的唇边:“张嘴。”
这次换慕容霆发愣了,他本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真的肯喂他喝水,他张嘴喝了水。
嘴唇得到了滋润,不再干得起皮。
孔婉歌放下杯子:“林程和我说了你的情况,骨裂还好,自己会慢慢愈合的,就是额头严重些,可能会留疤,由于是夹杂了烧伤,我研制的祛刀疤痘印的驻颜霜,不一定有效果。”
“婉婉。”**的男人蓦然开口打断她,温和的语气里带着安抚的意味:“我的情况医生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一个男人,留不留疤没什么大不了,你别担心,更不要自责了,嗯?”
孔婉歌抿了抿唇,没吭声。
她自觉情绪隐藏的还不错,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在自责的。
**,慕容霆看着她紧绷的神色,开口道:“婉婉,我今天其实很庆幸。”
孔婉歌神色微微一动。
慕容霆用自己的左手拉住她,见她没躲,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些。
“婉婉,你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会去御道院吗?”
孔婉歌一愣,现在才后知后觉,这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边,时间长了,她甚至有点习以为常了。
他来御道院,自然是找她的,他的心思其实她一直都明白。
只是她还没自恋到说出来的地步,略微不自在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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