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下过雨后,天气忽然转起冷来,寒风从街上萧瑟而过。大街上行人逐渐冷清。
这天一冷下来,天黑得特别快,再加上大街上人迹稀少,袁莉凤从一户人家的家里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就觉得很孤独又很凄凉。家里来电话了,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能不能在同学中间借些钱急用?
父亲一辈子辛苦劳碌,早落下了胃病,到了晚年,这边要供袁莉凤上大学,那边守着几分瘦田,还要硬挤出钱来看病。本来就贫困的家庭,就更显穷困潦倒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袁莉凤,让她帮想想办法的。
袁莉凤其实挺清楚大学生们的情况,许多都是泥菩萨过河的,谁能借钱给她?真借了,她又用什么来还?那些真有钱的阔家子弟,打从她自农村来上学时穿的那一身寒酸衣服起,就自觉不自觉地和她划清了界线,她连近人家身边都不敢,就惶论借钱了。
幸好,这时候,她居然从本地网络上看到了请家教的贴子,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复了贴,留下了联系的电话号码。不久,人家叫她过去见见面,袁莉凤一副可怜相,怯怯地上门去见面。
人家见她不出众的样子,容不易让孩子也学得不出息!正想婉拒她的时候,她骨碌一声就跪在了人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自家的苦难告诉了人家,也是出于同情和可怜,人家免强把她留下来了,每个星期到家里补导学生两晚。
这补导费嘛,这户人家也算大方,每晚两小时给一百元。那只不过是初中课程,也算过得去了。无奈一星期才两百元,作为自己的生活补贴倒也不失为一种补助,但作为家里病人急用的医疗费,显见是杯水车薪了。
所以袁莉凤从那户人家补课完走到大街上时,仍然是心事重重的。正低头走路间,一条幽幽的人影出现了。从头到脚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眼看上去,显得黑森森的,像条幽魂一样。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伸出一双手张开来,把袁莉凤的前路给拦住了。
袁莉凤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来,那条黑影子率先开口说话了:“别惊慌,我不是来打劫你的,只想请你借一步说话。我们知道你爸爸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你急需用钱。也知道你去做家教了,但那是细水长流的事,解不了近火的。”
袁莉凤小心谨慎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我家的事情?”
那黑影子呵呵一笑道:“我们是有备而来的,事先不了解清楚你的情况,这漆黑的大街上把你拦下来有什么用呢?……”
那黑影子就差你又不漂亮,拦你下来想做坏事也不爽啊的说话说出口了。
“那……你拦下我想干什么呢?”袁莉凤问。
“帮你解燃眉之急呗!你还是跟着我往前走几步罢,前面有熟人等着你呢。”黑影说完,转身带头就走。
袁莉凤虽然心里忐忑不安,可当她一听说有人帮她解燃眉之急,也就顾不上害怕了。跟着那黑影才拐过街角,就见有一辆轿车停在那儿,旁边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也不似是午夜劫匪的样子,心就镇定许多了。
走近去一看,不仅有马维久,还有李倚露,都伫立在轿车旁边,他俩的身边还有两个男女。都不说话,那个男人还抽着烟,眼睛四下里滴溜溜转上一圈,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等着袁莉凤走近来说话儿。
“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呢?”袁莉凤不解地问李倚露道。
李倚露不哼声,只是淡淡地对袁莉凤笑了笑,算作是打招呼吧。
这时,马维久走上一步来对袁莉凤道:“袁莉凤同学,我们是有一事相求于你,只要你把事情办好来,你爸爸就有钱医胃病了!”
“是吗?你这话可别骗我?请问,你们要我办什么事呢?”
“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来的。你不是和刘啡艳同住一间宿舍吗?我们只想通过你了解她的行踪,比如她要干什么事,准备干什么事,然后通过短信告诉我们就行了。”马维久
平静地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这个不难,只是我这样子做能够得多少钱?”袁莉凤有些不敢相信道。
“钱嘛,我们会给够你爸爸看胃病的,好让你安心帮我们办事。当然了,也不仅仅是把刘啡艳的行踪告诉我们这么简单,你还得配合我们工作。至于怎么配合,到时我们会告诉你的……毕竟,你爸爸的胃病没有个五万也治不好,对吧?”
“也是也是,那你们就即管吩咐我干什么吧……不过,我能不能提前领取五万元?”袁莉凤讨好地对马维久说。
马维久笑了笑,很豪爽地说没问题!
就这样,袁莉凤成为了马维久、黄天平、邓发坚、李倚露,还有叶宝珍这一伙安插在刘啡艳寝室里的线人。
袁莉凤得了五万元,并把钱汇家里后,就心甘情愿地做起间谍来。
刘啡艳当上学生会主席后,她身边那一帮跟班,就撺缀刘啡艳,要搞个上任就职典礼,虽然说这学生联合会主席嘛,说大,它还不算是什么官,在中国官场上的排序上,它连副科级也排不上。要说它不大吧,这个主席**四射地一番动员,说不定就会成千上万的热血沸腾的学生或上街、或静坐、或抗争,总之可以搞得风起云涌。
所以小小地搞个上任典礼,总还是要的。而这个上任就职典礼就选在学校西则小礼堂来搞。
袁莉凤一听到消息后,就履行起自己的职责来,把刘啡艳要在学院旧礼堂里搞个就职典礼的事情,用短信发了出去。
那黄天平接到袁莉凤的短信后,皱着眉头喃喃道:“这就职典礼有什么好搞头?真是人傻钱多吗?没地方花是不是?可既然有钱,又为什么不租新礼堂搞呢?却选在旧礼堂搞,什么意思呢?”
“什么?他们在旧礼堂搞?那地方阴森着呢,又挨着山边……”马维久话还没有说完,邓发坚就凑近头来了。
“你说旧礼堂紧挨着山边?嗨,那可就真有搞头了……”邓发坚阴阴地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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