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天气严寒, 动辄零下二三十度,抢劫和偷窃也十分猖獗,昨天晚上于海琨一个人守夜, 拿着热武器,还受了点皮外伤。
不过对方的人也被于海琨打中了好几枪,虽然一时三刻不致命, 最终也不得不退了出去。
秦寂想了想,决定今天自己去反抗军大本营, 让原衡守夜。
事态紧急,天刚刚擦黑, 秦寂就离开了营地,到达反抗军大本营的时候, 时间也不过是晚上八点多。
原本守在门口的士兵看见秦寂, 立刻就明白有重要的事发生了,赶紧就把她带到了指挥官的办公室。
“说起来, 这事也算是个巧合。”秦寂的开场白就是这么一句话。
紧接着,她就把叛军的计划,以及自己得知这件事的全过程, 向对方和盘托出了。
指挥官面沉如水, 一边向她道谢,一边紧急召集了其他军官, “感谢你为拉法加所做的一切, 只是现在事态紧急, 我必须得立刻做出安排。”
秦寂既然知道了这么多, 这次阻止叛军屠杀计划的行动,自然也就不必瞒着她。
反抗军在人数和武器装备上,比之叛军, 都有很大的劣势。
而且这次行动特殊,他们要捣毁的是一个毒气仓库。
说是捣毁,倒不如说是把毒气弹偷偷运走,利用飞机送到无人区,进行销毁。
也就是说,毒气弹一旦在行动过程中引爆,除了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防护服的人之外,这种武器对所有人都是无差别攻击。
这种情况下,不发生正面冲突自然是最好的。
其实如果不是叛军内部出了问题,这个毒气仓库按理来说不会这么快就动用,反抗军也就能有更长的时间从长计议。
然而在毒气仓库附近,靠近城北的方向,有一个叛军的分营,距离仓库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这种情况下,一旦叛军发现他们的意图,那个分营恐怕立刻就会过来支援,还会向叛军的大本营通风报信。
届时战斗一旦开始,变数可就太多了。
反抗军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投放毒气这种龌龊手段,自然也不可能准备太多防护服和防毒面具。
而且飞机运送的资源毕竟有限,且运输一次,费用昂贵,反抗军也不可能让这些防护工具占有太大比例。
这次行动,势必会有人不能得到足够的保护。
而且仓库一旦被引爆,周围的居民也一定会遭殃。
可是提前通知附近的居民,这件事就会引起恐慌,同时还会被叛军察觉,提早行动,使得局面更加混乱。
一时间,一屋子的军官可以说是左右为难,愁眉不展。
秦寂的眉毛动了动,忽然想起自己拿到的军营布局图。
只不过,这东西她不可能拿出来交给反抗军。
无论再怎么是友军,这种东西,一旦拿出来,秦寂可就解释不清了。
她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拿的到叛军军营布局图这种高级机密?
只是,虽然不能直接把布局图拿出来,秦寂却想到了其他办法。
“能看见仓库动向的人,应该是哨兵吧?”她询问道。
其中一名军官走了出去,叫进来了一名侦察兵。
“叛军那边的望远镜比我们的要好上不少,他们应该会有哨兵定期观察仓库的动向。搬运毒气弹必须要小心翼翼,我们这次不可能只派几个人过去,被发现是必然的事。”侦察兵实事求是地回答着秦寂的问题。
“一般来说,哨兵会有多少个呢?”
“叛军那边人数是多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们自己这边,同等规模的军营,哨兵应该有十二个。”侦察兵画了一张草图,说道:“你看,军营四面一共有四个大门,每个大门前面,都有一个三层楼高的瞭望塔,塔上一般会有两个人,分别看守门的左右两边,地面上还会有一个人,观察近处的情况。”
他提醒秦寂,“在门后的警卫室里,还会有一个人,随时准备换岗,警卫室里一般都配备了电话,哨兵发现情况的话,通知大本营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听了他的话,秦寂心里大概有了点谱。
“要是我能解决这些哨兵……”秦寂看向指挥官,“大概能给你们拖多长时间?”
“至少一个小时,如果没有其他波折,搬空毒气仓库的毒气弹足够了。”指挥官面色凝重地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秦小姐,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你为拉法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么,你对这次行动有把握吗?或者说,你的人可以无声无息地杀死那些哨兵吗?”秦寂反问。
看着其他人晦暗的脸色,秦寂往后一靠,“如果你们不能保证,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可是一旦被发现,你会很危险。”
“如果中途爆发巷战,引爆了仓库,我恐怕会更危险。”秦寂啧了一声,“反正即使我失败了,也和你们直接行动没太大差别,为什么不试试呢?”
几名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终只好点头认同了秦寂的计划。
就这样,双方约好,在叛军计划动手的前两个小时行动,届时秦寂解决哨兵,反抗军则兵分两路,一路人马搬空仓库,一路人马在叛军大本营通往仓库的路上,进行阻击。
之所以把时间挑在这个时候,是因为叛军动手的时间定在了九点,时间如果再提前更多,秦寂就不得不冒着风险,白天出门,增加暴露的可能性。
回到营地之后,秦寂就把原衡叫到一边,商量明天夜袭军营的事。
说实在的,夜袭军营有多危险,不用秦寂仔细说,原衡也不可能不明白。
是以秦寂也不敢保证,原衡一定会协助自己。
然而原衡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自从一起解决了三名叛军之后,原衡对秦寂总是有求必应,好说话得让秦寂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真想好了?万一被发现,咱们两个可就都交代在那了。”秦寂再三确认。
虽然手里有地图,这次的行动仍旧十分危险。
因为他们不仅要解决至少十二个哨兵,同时还要潜入军营,解决警卫室换岗的人,防止他们发现外面的尸体,向军营内部通风报信。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要无声无息地解决十六个人,才能保证仓库的行动彻底不被发现。
地面上的哨兵也许永远也发现不了仓库那边的异常,但为了解决瞭望塔上四处张望的哨兵,地面上的人也必须同时解决。
秦寂拿出那张地图,似笑非笑地看了原衡一眼,“别问我从哪拿到的。”
原衡想起她凭空收走物资的能力,识趣地没有再问。
「她什么时候会主动告诉我呢?(好奇)」
破天荒的,原衡的心情气泡没能让秦寂感到开心。
抱歉,恐怕永远也没办法告诉你。
秦寂垂下眼帘,遮住眼睛里的神色。
“这个地方有一个比较合适的掩体……”她面不改色地和原衡商量起了今晚的夜袭计划。
……
冬天的太阳落山很早,六点钟的时候,天就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秦寂和原衡换了土灰色的衣服,在夜幕中,就像两个隐形人一般,速度飞快地向着叛军城北分营的方向掠去。
在军营北门附近,有一处天然的掩体,从这里动手,是最优选择。
只不过为了解决上面的两个哨兵,首要的,就是把地面上的那一个哨兵先解决掉。
而且动手的时候,不能发出任何异响,以免上面拿着望远镜的两个哨兵听见响动,开始注意近处。
那样一来,站在高处的哨兵,一眼就能发现秦寂两人的位置。
由于秦寂目前不具备同时解决两个人的能力,因此地面上的人,由她来解决,瞭望塔上的两个人,由原衡来解决。
瞭望塔上的两名哨兵,每隔五六分钟之后,就会放下望远镜,交谈几句。
那个时候,是他们最有可能注意地面的时候。
也就是说,秦寂和原衡两人动手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眼看着哨兵再次拿起了望远镜,秦寂立刻从掩体后面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贴着军营的围墙,从侧后方靠近地面上的哨兵。
哨兵的位置就在大门前两米,秦寂土灰色的身影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她看了看军营里路灯照射下大门的影子,整个人藏在阴影里,从侧面伸出手,一把捂住哨兵的嘴,利用强化后的体质,强行用蛮力把哨兵扯到了围墙边上。
就在她动手的时候,原衡已经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瞭望塔,解决哨兵时仅仅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两具尸体被他扶着,坐在瞭望塔的平台上,看起来就像是哨兵在偷懒。
从这开始,他和秦寂就分开了。
秦寂必须要从里面解决四个警卫室里的士兵,而原衡需要在她解决掉士兵和地面哨兵的时候,同时在外部行动,解决对应的瞭望塔哨兵。
杀死第一个地面哨兵之后,秦寂就从大门摸进了军营。
军营里零星有几个士兵,剩下的多数不是在给军官站岗,就是在宿舍里。
等这几个士兵经过之后,秦寂才现在警卫室的门后,伸出手敲了两下门。
“谁啊?”
里面的士兵懒洋洋地询问。
秦寂又敲了两下门作为回应。
士兵只好起身,打开了门。
门前空无一人。
他走了出来,骂了两句,“谁他妈拿你老子寻开心?活腻了!”
门缓缓合拢,露出了后面一脸杀机的秦寂。
士兵只觉得后心一凉,一只温热的手同时捂在了他的嘴巴上。
“唔——”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抽搐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秦寂拖着他的尸体,把他放回了原本的座位。
尸体低垂着头颅,从外面的窗户看起来就像是在打盹。
秦寂在窗前看了一眼,这才离开这里,向着下一个警卫室的方向走去。
先把能报信的人解决掉,解决哨兵的时候,就会方便许多。
秦寂这边的行动十分顺利,不到两个小时,十六个人就全部被解决了。
另一边,反抗军发现塔楼上的哨兵全都“坐下”了之后,也立刻开始了行动。
仗着人数优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看守仓库的几名叛军士兵。
毒气弹被小心翼翼地送上了车,足足堆满了好几辆货车,才勉强把仓库搬空。
远处已经响起了枪声和炮火的声音,按计划行动的叛军,已经开始了和反抗军的遭遇战。
“这是怎么回事?韩上校的计划是内部最高机密!反抗军是怎么知道的?”带队行动的军官穿着防护服,气急败坏地揪着一名侦察兵的领子,仿佛他就是泄露机密的人似的。
这群傲慢的男人不会想到,破坏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居然会是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死人的宋锦。
没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反抗军的突然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有人半路折返,回到大本营求援的时候,毒气弹已经被送上了飞机。
而韩上校前阵子为了毁掉盘尼西林,彻底炸毁了机场,导致他们短期内并没有其他飞机可用,更别提空中阻击反抗军了。
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这样,一次恶毒的屠杀计划,在反抗军和秦寂几人的努力下,胎死腹中了。
然而比起反抗军的喜悦心情,叛军内部却并不好受。
当天夜里,消息传回了大本营,潘少将立刻明白,自己是被姓韩的算计了。
机场被炸毁,他短期内根本拿不到盘尼西林。
这时候他才察觉,军营里的军医给他看病的时候,并没有尽心尽力。那个妓·女也不是他“抢”来的,而是姓韩的用计故意让给他的!
姓韩的在等着他死。
即使再怎么草包,潘少将面对生命危机,也多多少少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智谋。
他趁着姓韩的没回来之前,在病房里大闹了一场,使得护士不得不把他的亲信叫了过来,安抚他的情绪。
这时候,潘少将告诉了亲信一件事。
“在我房间的保险箱里,有一份文件,是姓韩的这些年打通关系的账目,你要趁他没回来,赶紧把这份文件取走。记住,一旦战争结束,无论胜败,你都要把这份文件提交给军事法庭。”
二期梅毒让潘少将的身体时不时抽搐,他哆哆嗦嗦地把钥匙和密码交给了亲信,就疲惫地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这里。
潘少将心里明白,以姓韩的做小伏低、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本事,他是不可能活着离开军营的。
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活不过今晚。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当天夜里,带着军队驰援的韩上校就回来了。
虽然释放毒气的行动没能成功,但他想要取代潘少将的心已经按捺不住也遮掩不了了。
只是在没有占领城西作为前提的情况下,想要拿到指挥权,就要费上不少力气。
潘少将“病逝”后,高级军官们就分了几个阵营。
他们互不相让,都对在拉法加的指挥权垂涎三尺。
军营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几名高级军官互相推卸责任,抢着为自己揽功劳。
然而韩上校毕竟老谋深算,对这个位置觊觎了很久,计划也更周全。
叛军内部几次混战,最终都因为人数劣势,败给了韩上校。
而且韩上校平时非常会做人,在中低级军官里非常有人脉。
一场内乱没持续几天,局面就被韩上校彻底掌控了。
秦寂在家听收音机的时候,得知了叛军内部彻底洗牌完毕的事实。
因为播报是这样的:
“前几日,叛军大本营内部发生哗变。据悉,潘姓指挥官在城北一役结束后,于军营病逝。叛军中的几名高级军官妄图夺权,目前已被新上任的指挥官韩上校一一歼灭。
据不完全统计,本次叛军的内部哗变,伤亡人数多达一千五百人……”
拉法加的平民原本有几十万人,而包括叛军和反抗军两方的驻军,加起来也不过是两万人而已。
这个人数听起来不多,实际上以城市为单位,这个作战规模已然算是可观。
因为对于当前的生产力来讲,一个国家或地区军人的数量维持在总人口的百分之一,是一个比较良好的数值。
一旦超过这个数量,军用开支就会一定程度影响经济,超过百分之二,就基本可以说是穷兵黩武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粮食亩产,与秦寂所在的时代无法相提并论。
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城市,叛军能派一万多的士兵过来镇压,已经算是非常重视了。
现在,经过几次战役取得的优势,再加上叛军内部争斗造成的伤亡,反抗军和叛军的人数已经逐渐趋于均等。
再有一个契机,也许反抗军就能彻底扭转局势。
外面一片纷乱,叛军为了权力勾心斗角,自相残杀,秦寂的营地却一片温馨。
原来是于海琨前几天外出的时候,捡回来了一把破损的吉他。
原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这把吉他修好了。
年龄最小的于海珊嚷嚷着要听原衡唱歌。
眼下,他正坐在椅子上,一边谈着吉他,一边唱着从前的流行歌曲,其他人则坐在旁边,跟着节奏打着节拍。
原衡的声音很好听,如果不是战争,也许他会是一个街头歌手也说不定。
秦寂看着他专注于弹奏吉他的手指,视线一路往上,逐渐到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
这张脸上露出一丝平常难以得见的柔和。
「别看了。(惊慌)」
咳!
秦寂尴尬地扭过了头。
耳边的音乐似乎乱了节奏。
好在这首歌也快到了末尾。
末了,原衡收起吉他,把它放在椅子旁边,起身去忙其他的事去了。
秦寂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
另一边,城东妓院的气氛却是一片低沉。
“老大,那么多兄弟死在姓韩的手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壮硕的打手站在妓院的二老板身后,说道。
自从上次折损了一半人手,又放跑了所有妓·女之后,城东妓院在拉法加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要不是这位二老板忍着屈辱,向韩上校投诚,可能他们早就被其他势力吞并了。
然而这位二老板和从前的大老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感情深厚,非比寻常。
当初留在妓院里的唯一一个幸存守卫的话,他可一句都没忘。
就是这个韩上校,嘴上说着要和他大哥合作,带走了那个有梅毒的女人之后,却立刻痛下杀手,派人屠杀了妓院里的兄弟,妄图灭口。
姓韩的可不会知道,他手里拿着撒手锏。
“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姓韩的以为我会为了权力委曲求全?他做梦!”二老板说着,一把将桌子上的水杯扫了下去,玻璃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
不知想到了什么,二老板暴怒的神色收敛了一点,深吸一口气,“明天我要去见韩上校一面,你们也要收敛一点,可别出了岔子。我倒要看看,他这强龙,压不压得过我这条地头蛇。”
“是,老大。”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实际上,自从潘少将死后,韩上校就对城东妓院的人多有疏远,想要彻底撇清关系。
有的人就是这样,无论取得成功的手段多么龌龊,成功后也要极尽风光,甚至还要顶上善人的名头,以至于见到从前的同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韩上校就是这种人。
他自欺欺人,以为和从前的盟友断开联系,就可以和过去彻底撇清,让所有人忘掉他的黑历史。
只可惜他的盟友可不仅是他的盟友,还是他的仇人。
至少二老板从目前知道的线索来看,认为自己的仇人就是韩上校。
他做梦也想不到,真正动手的人,居然是秦寂和原衡,这两个和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二老板让其他人各自散去之后,就去了楼上,去了他大哥曾经的房间。
他沉着脸走进房间,走到一扇屏风后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有一卷磁带,是那天晚上,他的大哥和韩上校的谈话录音。
当初大哥花重金购置了一台录音机,他还不以为然。
没想到,这台录音机最终发挥的竟是这样的作用。
第二天,他如愿见到了韩上校,只是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和他有所联系。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韩上校一见面,就冷着脸说道:“你协助我做成这件事,我帮你在拉法加站稳脚跟。现在交易结束了,我要是你,就会识趣一点。”
二老板满脸堆着笑,“您误会了,韩上校,我这次来找您,是希望以后还能为您效力,不敢求什么回报。”
韩上校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那个地方,打探消息最方便。”二老板凑近了一些,“您刚刚掌控拉法加,想必底下必然还有人有异心,要是您信得过我,不如就请那些军官,到我那里乐呵乐呵,这酒过三巡,再加上枕头风……想知道什么,还愁问不出来吗?”
韩上校这个人原本就是算计上司才上的位,心里有鬼,对手下的人自然也就缺乏信任。
经人这么一撺掇,试探下属的心思顿时就有些按捺不住。
看他有所意动,二老板当然是趁热打铁,又细数了诸多好处。
两人商量了好几个小时,二老板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军营。
……
两天后的傍晚。
秦寂站在窗前,透过封窗的空隙,向外张望。
她此时神色古怪,望着外面怔怔出神。
原因无他,就在刚刚,她看见好几辆军车,奔着城东的方向去了。
城东没有反抗军的军营,叛军过去作战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刚才那几辆军车可不是军卡,平常只有军官出行才会乘坐这种汽车。
一大群军官往城东跑,八成就是去找乐子去了。
秦寂转了转眼珠儿,计上心来。
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把叛军的高级军官一网打尽,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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