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不理会呆愣愣张着大嘴的三人,自己一边撸串一边喝酒。
喝了大概有半坛子酒的时候,于先生率先缓了过来。
“战辉你真是给了老夫一个天大的惊喜,真是定国安邦的一代鬼才,为何不愿进入朝堂呢,可惜可惜。”
战天时和镇北王被于先生的话拉了回来,两人眼睛亮的快成了手电筒一般盯向战辉。
战辉放下手中的酒碗,叹了口气说道:“先生,能进朝堂的那帮人,心都脏,都狠,小子这样的人进入朝堂那是羊入虎口,去不得去不得。”
战天时得意的瞟了瞟镇北王。
镇北王听了战辉这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也罢!人各有志,不过你刚才说的是个好办法,有了赋税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于先生说道。
“老先生,有句话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解决了燃眉之急以后,还是要用于国内的基础建设,百姓过得好了,国家没有不好的道理。”战辉说道。
“基础建设是个什么意思,你且说说。”于先生问道。
“修路修桥,建学堂,建病坊,这些都是属于国家的基础建设,有了这些百姓的生活有了保障,幸福指数那会大大提高。”
三人虽然听不懂幸福指数,但也是知道这都是利国利民的仁政措施,都是点了点头。
战辉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基础设施里面最重要的就是路,有句话叫要想富先修路,这路实在是太重要了。
各地都通了好走的路,不但节省时间,各处的物资特产也能广泛的流通起来。
最重要的是朝廷和地方上发生事情的时效性会大大提升。
哪地方放着好日子不过敢炸刺,嘿嘿,没等成事呢大武的军伍顺着大道就能以最快的时间赶过去。”
“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每年需要赋税的地方也不少,老夫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于先生感慨道。
战辉眨眨眼,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事好办,招商就能解决,国家和商人合资或者商人独资修路,这样路很快就能修起来。”
“这怕是不妥,怕是会引起那些商人背后之人的反弹,肯定会出乱子的。”于先生连忙摆手道。
“朝廷给些好处,商人们把路修完了,可以把道路的经营权给商人一定的年限就成,但是国家系统用路就不能收费了。”
三人听的又是一愣,战辉说的话已经颠覆三人的认知了。
“小子,你仔细说说这是个什么章程。”镇北王问道。
“比如说镇北关到靠山村这一段路程全由小子铺设建造,经过大武官方的检验,认定这路修的合格。
未来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的期间内,除了朝廷官方以外的任何人,只要走这条路,小子就可以收钱。”战辉对镇北王说道。
“这法子好,这个法子好啊,这就相当于用别人的钱修了路,然后规定的一个时间以后就全规了朝廷。”镇北王两眼放光的说道。
“那要是这段时间没人走,或者收得钱不够修路的耗费怎么办?”于先生问道。
“您操这个心干嘛,经商哪有没风险的是不是,您的担心太多余了,商人也都不是傻子,哪些是热门路段保准比朝廷的人都清楚。”
听战辉这么说,于先生哑然一笑,连连点头,又接着问道:“可如果百姓探亲,学子游学岂不是花费更大?”
“可以走原来是路,让商人修的路那必须要比原来的路强的多才行,不然谁会花钱走呢。”战辉说道。
镇北王听了兴奋的站了起来,走到站辉面前连连拍着战辉的肩膀,“好小子,哈哈哈,真是好小子,来咱们继续饮酒,今日本王实在是太高兴了。”
镇北王说完又举起酒碗和战辉喝了起来。
于先生和战天时听了战辉说的那番话犹如炸雷一般久久的在脑海里回响,所以过了片刻两人则是起身回了屋,边讨论边把战辉所说的以及自己的感想写了下来。
而镇北王和战辉是彻底喝嗨了,两个人喝出了二十个人的气势,旁边摆满了酒坛子。
“小子,这么,这么干喝太没意思了,你,你唱个曲子,助,助兴。”镇北王喝的有些舌头都直了对着战辉说道。
战辉又是喝了一碗,然后开口道:“没,没问题,就是首歌呗,老刘你先等会,我先想想再给你唱。”
吴大郎在旁边都听傻了,战辉疯了吧,老刘都喊出来了,赶忙咳嗽一声提醒一下。
战辉喝飘了,直着舌头说道:“吴,吴大郎,你,你怎么咳嗽啦,要,要保重,身,身体,我的,好,好兄弟。”
说道这战辉一拍大腿,说道:“我,我就唱,我就,我就唱首好兄弟的曲子。”
“对,对,就唱个好兄弟的曲子,我们,我们都是好兄弟。”镇北王接口道。
吴大郎听镇北王说的话,腿一软好悬没一屁股坐到地上,眼角狂跳,这特么的自己第二天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啊。
战辉请了清嗓子开口唱到:“我的好兄弟,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歌..........我们今生最大的难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战辉唱完镇北王眼圈都红了,“来,再干,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战辉也是一举酒碗喊了声:“干!”
红秀几女回屋以后就一直陪着王妃和妖孽伯母聊天,还想着让战辉给母妃做一个足底按摩呢,但就是不见人回来。
后来红秀沉不住气了,穿好衣服走出来打算看看怎么样了。
而战辉和镇北王喝的都忘乎所以了,两人互相搭着肩膀离了歪斜的站起来,大声的一人一句唱着我的好兄弟。
唱嗨了的两人互相搀扶着,边喝边往院子里走。
吴大郎一看这架势,赶紧跑进屋去喊战天时和于先生了。
而院子里的一众护卫也都出来了,眼角全是狂跳。
护卫老牛苦着脸还劝道:“战校尉快和王爷进屋吧,外边天冷。”
“回什么屋,我们兄弟,兄弟,两,还没喝够唱够呢。”镇北王对着老牛说道。
镇北王说完,又对战辉说道:“兄,兄弟,我和你说,说,今天,这,这酒,哥哥,哥哥我喝的高兴,啊,这曲,曲子,也,也唱的高兴。”
说完一指那帮护卫,又开口道:“他,他们,没听,听过,这么,好,好的曲子,咱俩,得,得唱,唱给他们,听,听。”
战辉拎着坛子又灌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大,大哥,说,说的,对,你,你先唱第一段,我唱第二段。”
镇北王听了,拍了拍战辉肩膀,然后说道:“咱俩是,是兄弟,一起,一起唱!咱俩,再,再喝一口,就开始。”
两人又拎起坛子碰了一下,然后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后就一起唱了起来。
这时候红秀也走到院子里了,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于先生和战天时被吴大郎喊出来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的一起大声唱歌,也是目瞪口呆。
当两人唱到“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一起过”的时候镇北王还举起坛子又和战辉碰了一下。
众人看的全都眼角狂跳,但是不得不说两人唱的真是豪迈,都被镇住了,竟然没一个上前劝阻的。
两人见状唱的更起劲了,唱完最后几句,两人很干脆的又是一碰酒坛子。
然后就咕嘟咕嘟把剩下的全干了,喝完以后两人全都是把坛子往地上一摔。
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哈哈哈大笑。
笑完以后镇北王说道:“兄,兄弟,这酒喝的痛快!你,你这兄弟我,我认定了。”
“大,大哥说的对,今天是真痛快,你这个大哥我也认定了!”
红秀听完脸都绿了,大声尖叫了一声,然后起身就跑了过去,拉着战辉又掐又拧的。
边掐边喊道:“战辉你个混蛋,你和父王叫大哥,你把我叫什么。”
战天时也回过了神,边走过去边说道:“红秀,你去搀扶镇北王,这个小王八蛋交给我。”
战天时已经气的口不择言了,过去就是乒乓一顿削。
但是喝酒喝多了的人,神经都已经麻醉了,疼感并不强烈。
战辉一边趔趄的躲避,一边大声嚷嚷着:“哎,哎,你,你打我干什么,我,我和大哥喝的,正,正高兴呢。”
“兄弟,别,别怕,大大哥来了。”镇北王见战辉挨揍,一下扑向了战天时。
这下院子里可彻底热闹了起来,战辉和镇北王互相搀扶在一起和战天时对峙。护卫们见状也赶忙上前劝阻。
红秀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给两人一人一脚了。
院子里这么多人弄了半天也没能把两人分开。
于先生也看的直咧嘴,没办法大声说道:“别把两人分开了,赶紧都弄进屋子里吧,这外边天寒地冻的,一会都冻出病了。”
战天时也是仰天长叹,自己这儿子喝点酒真是要上天了。
众人听了于先生的话,赶忙把两人一起扶进了屋里。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战辉和镇北王酒劲也彻底上来了,进了北屋往炕上一趟,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王妃和妖孽伯母在外面乱做一团的时候,就到灶房看了一下,结果也是被雷的不轻。
等护卫出去以后,战天时喊了吴大郎,把镇北王和战辉的衣服脱了,给二人擦了擦脸又盖上被子。
战天时让吴大郎在屋内守着,那算安慰安慰红秀,出了门看到红秀和王妃在灶房坐着呜呜的哭着。
而妖孽伯母则是想笑却强忍着笑意陪在旁边。
战天时见状用眼神狠狠剜了一下妖孽伯母,然后对红秀说道:“红秀你别生气,明天等那小王八蛋醒酒了,我非得痛揍他一顿。”
旁边的周澜突然说道:“战叔叔,镇北王和战辉唱的很好啊,您为什么要打他啊。”
战天时听了周澜的话,马上看向妖孽伯母,意思是你闺女这是啥情况?关注点这么偏吗?
而红秀突然被周澜说的话给弄的是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妖孽伯母则是一点笑意都没了,赶紧拉了拉周澜,“大人的事情你多什么嘴。”
然后对着战天时和王妃说道:“澜儿就像战辉说的,太单纯了些,都别往心里去。”
“周澜说的没错,唱的是挺好,明天等他们两个醒了,我要让他们再唱一遍,不唱都不成。”红秀恨声说道。
说完这些红秀突然起身走向门外大声说道“今日这事如果传了出去,我不管是你们有说出去的。有一个算一个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再过的舒坦。”
“我等谨遵郡主吩咐。”众护卫同时答到。
红秀听了护卫们的回复,转身进了灶房拉着众女子去二层别墅楼休息了。
战天时送众女子出了灶房,心中也是无奈,好好的一件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叹了口气才进了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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