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刺激

时间，总是时间。

刘轩尴尬的发现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但是目前最需要的也是时间。

有时间，就有了修为，有了军队有了基础稳定的领地。

偏偏时间不会以某人的意志而改变自己流动的速度，哪怕刘轩再不爽，他也只能静静的等待，按部就班的做下去，然后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刻。

踏上回程的道路之后，速度就要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虽然他们回程走的路依旧是从陇西进广魏，然后过安定最后回到天水郡，再经扶风回到京兆。

但是刘轩除了必要的面见广魏以及安定郡守之外，并没有多加耽误——西北的风光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这一片地区的风景都差不多，没有必要挨个都瞧的那么仔细。

至于安定更北面的广阔草原，他觉得自己也不用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统帅千军万马北上，将那骚扰了汉王朝不知道多久的匈奴连根拔除。

只是想要做到这一点……

“还是时间！”

看着刘轩那一脸烦闷的样子，蔡琰也觉得有趣，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发一语，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刘轩。

她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刘轩很有趣，很亲切，而且也没有了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帝王威严，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想起，刘轩的年龄不比她大多少，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放在这个时代也只是刚刚成年罢了。

回程的时候，刘轩大多的时间都是坐在车里，主要是为了与蔡琰以及貂蝉多亲近亲近，尤其是在已经打定主意，回到长安就把貂蝉给吃掉这个前提下。

蔡琰已经知道刘轩回去后就要封貂蝉为贵人，她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甚至成亲了这么久，刘轩身为帝皇也才只有自己一个皇后已经让她很是开心了。

如今封貂蝉为贵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不然宫外也会有些闲言碎语——那些人不敢当面和皇帝说什么，但私下里可是什么话都说。

比如当今皇帝始终不纳妃子，就有人说是因当今皇后蔡琰乃是天字第一号的妒妇，不准天子再纳妃，因此天子登基也有数年了，内宫中居然只有一个皇后。

还有说那进宫也有一段日子的貂蝉，如今依旧只是一个侍女，就是因为其貌美讨皇帝欢心，不得皇后待见，这才始终没有个名分。

总之各种话都说了出来，对蔡琰是极尽所能的编排，闲言碎语惹得当今礼部尚书蔡邕都不堪其扰，特意找了几次机会和自己女儿谈话想问问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琰虽然住在深宫当中，但是这些话终究会传到她耳中，加上她的父亲也被这件事折磨的焦头烂额，她身为人女，就算自己不在意也得为自己父亲考虑。

貂蝉这一封贵人，不管怎样那闲言碎语也会少许多，而且她也是真的为貂蝉感到高兴——女孩子家被皇帝一句话叫进皇宫中来，除了成为嫔妃也没了别的出路，若是刘轩始终不给貂蝉名分，那么貂蝉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

眼下终于确定了身份，貂蝉也算是那皇宫内院的女主人之一，以后的日子自然不用再担心。同时没有了身份上的限制，蔡琰与貂蝉也能更好的聊天解闷，否则眼下她为皇后貂蝉名义上还只是个小宫女，多少是个掣肘。

发了一会儿呆，刘轩一转头就看到蔡琰笑眯眯的瞧着自己，那模样一瞧就知道心情正好，心中不由纳闷：“文姬怎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只是这次出来散了散心，心情变得舒服了许多。而且出来这么久也的确想回去了，正好可以回到宫中过年。”

过年，对于这一片土地的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若是不能在年前回去，多少都会觉得一些遗憾，能够赶在年前回到宫中总归是一件好事。

对于刘轩来说倒是没有那么重视。他以前生活的年代，那过年的气氛就一年不如一年，随着年岁渐渐变大，长辈也一个个逝去，过年反而变成了最最沉闷的事情。

等到后来去了那修真的世界，一个闭关就是几十上百年，那过年什么的更不会在乎了，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二十余年，但一直保持着以前的习惯，也就这两年登基后，稍微有了点过年的气氛——倒不是说一家子聚在一起吃年夜饭，而是身为皇帝他逢年过节都得祭拜天地，一大堆礼节下来可不是个轻松的活。

本来依着刘轩的意思，这些习惯礼节都可以省去，但架不住朝廷诸公齐齐死谏，无奈下只得应付一番了事。

心中同时也下了决心：“等过上几年朝廷这批人都换个干净后，肯定要把这破礼给废了！”

就因为这些个原因，他听到过年后脸色并不显得多么开心，反而郁闷之色更浓，倒是让蔡琰一阵奇怪。

这才突然想起每次过年的时候，刘轩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莫非陛下不喜欢过年？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终究是聪慧之人，加上刘轩与她一起生活了几年，对刘轩的一些小习惯也大致了解，蔡琰很快就猜出了缘由。

“陛下是觉得那些礼节太过繁琐了吗？”

“是！”

刘轩说出这话来，脸色更苦，好像那祭告天地先祖等等比让他御驾亲征还让他头疼。实际上也是如此，他宁可带着大军将整个江山扫**一圈，也不想去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被好一通折腾。

貂蝉眨巴了几下眼睛，她倒是对那些事情没什么概念，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女，还是一个地位比较特殊的宫女。

一些皇帝皇后并重臣要出席的场合没她什么事情，而一些比较苦累的活又轮不到她去做，因此进宫虽然时间也不短了，却不晓得每年过年时的诸多仪式有什么烦心的。

蔡琰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对她来说，一年也就忙活那么一次，折腾也就折腾了，甚至还可以当做一次消遣来对待。

“毕竟是祖制，陛下也不能不做。既然必须要做，不若往好的方向去想。”

“哦？”刘轩好奇的问了声：“哪些好的方向？”

蔡琰想了想，最后居然吐了下舌头：“臣妾也想不到！”

“调皮！”轻轻的拍了下蔡琰的额头，知道她是故意在逗自己开心，刘轩也就不再摆出一脸苦相平白让自己的女人担心。

“不过这次回去之后，你那功法要加紧了练了，否则就被蝉儿甩开太多了。”

貂蝉已经可以参加实战，而且实力还不俗。就貂蝉如今这实力，就算做一名帐前将拉出去与人单挑怕是也没谁能够打赢她。

相比起来蔡琰的进展就慢了许多——哪怕凤凰之力本意并不是为了与人争斗而创出的功法，但威力也不应该弱到这种程度。归根究底，还是蔡琰自身的问题。

住在深宫当中，没有任何的压力，蔡琰也的确无法快速的精进，刘轩希望能够让貂蝉刺激她一下，奈何貂蝉与蔡琰一起相处的时间比较久，两人之间的关系太好了，居然无法起到刺激的作用。

无奈下，刘轩只得说了句：“文姬再不努力，到时候寿元耗尽，岂非要先我而去？”

虽然蔡琰不是什么野心巨大，希望长生不死的人，但任何都不会希望自己早早死去，刘轩便用这一点刺激他。

见蔡琰只是微笑而不应声，刘轩无奈只得又道：“文姬不怕自己因为修为不够结果因岁数渐长导致容华逝去？”

说到这个可要比什么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死更让女人在意——女人可以不在乎生死，但是她们肯定在乎自己的容貌，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在意。

不自觉间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蔡琰愣了片刻后问道：“陛下传的那套功法，还可以养颜驻容？”她一直以为刘轩传授的那功法只是让她们身体更好，可以预防病痛之类的，没想到还有这些功效。

毕竟蔡琰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还没到需要担忧自己年华逝去的年龄，加上身体还处在发育阶段，自然感觉不出来功法对自身容貌等方面的效用。

若是早知道，估计她也不会将那功法当做闲暇解闷的物事了，看着身旁的貂蝉的容貌越发出落的标志，身段也渐渐变得比自己还好，不晓得其中是不是有那法诀的功劳？

偷偷思索了下，趁着刘轩不注意低声与貂蝉说了一声：“晚上与我好好说说那法诀，我还有好多地方不大明白。”

貂蝉一听就知道蔡琰是因为什么突然来了修炼的劲头，强忍着笑意指了指就坐在那里的刘轩：“娘娘的话可都被陛下听去了！”

“呀！”

蔡琰知道刘轩非寻常人，但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程度，加上平时说话也没有这种低声私语的情况，自然不知道以刘轩的听觉，离得这么近她再怎么小声也是无用。

貂蝉一提醒蔡琰才晓得到这一点，那张脸瞬间变的通红，好在刘轩没有趁机回头调笑一番，否则真要羞的寻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了。

刘轩这时候则觉得很满意，毕竟蔡琰修为越高，无论对她本人还是对刘轩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只有两个人一起努力修行，才能真正的快速提高，否则只是靠单方面的努力，就算功法再神奇，也早晚会有一方掉队，那时候掉队的一方还会成为累赘，刘轩可不希望蔡琰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