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初的聂琅嬅,曾为了获取珍稀药材,不惜猎杀了这玄微森林里无数的兽类。
“呵呵呵!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郡主看上的人,便是你的儿子,也得乖乖做我的裙下之臣。”
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眼里闪动着兴奋。
她说:“本郡主还没尝试过猎杀能化成人形的兽呢,既都来了这四方城,又怎能空手而归呢!”
刹那间,紫色的魂火在她身上燃烧着。
阴沉灰暗的天空被一道浓烈的紫光破开,巨大的兽掌从天而降。
哐当一声巨响,四方城为之震颤,无数兽类开始争先恐后地逃出四方城。
那是扶麟。
是彻底成年的扶麟!
扶麟生长周期和人类不一样,只要给它喂足够多的灵药,它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急剧成长到巅峰状态!
她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灵丹妙药。
“你居然融合了扶麟兽的魂火!”女人惊声尖叫着。
这怎么可能!
融合了兽的魂火,兽是必死的。
那她又到底是如何做到融合了魂火扶麟还活着的?
静娴冷笑:“这世间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本郡主念在你是阿渊生母的份儿,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却想将我绞杀于此。”
她下巴微抬,尽是倨傲冷漠。
“那么,就让本郡主来试试你这只兽的能耐吧,你左右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应该也没关系吧?”
嘴角的笑意在迅速扩大。
星峰的光芒在跳动着,巨兽撕破四方城的天空。
霎时间风云变幻,汤池沸腾,整个园林都开始震颤起来。
婢子们惊慌失措,好端端的,怎么就振动了起来,莫不是……
玄微森林开始涌动着兽潮,大抵是因为感受到了扶麟的气息,那种来自于血脉的威压是单方面压制的。
“无知小辈,当真狂妄!”女人冷笑了起来,那倾城容貌如今落在静娴眼里,和蛇蝎并无差异。
“就算你是聂琅嬅又能如何,你既入了这四方城,我便不能让你完完整整的出去,我儿阿渊将来是要睥睨天下,做这天下共主的,岂能让你断送了他的未来!”
她嘶吼着,妖媚的眼睛像是能魅惑人心似得。
“天下共主?”静娴冷笑:“太妃莫要忘了,若是没有我,他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光是那一身的热毒他就无法抵抗。
她自信扬唇,嚣张狂妄:“我敢笃定,这天下除了我,没人配站在他的身边!”
“胡言乱语!”
她不信!
她刚刚已经窥见了他们的未来,若未来之路坦**光明,她自会对静娴友善。
可惜啊,她是聂琅嬅,是能亲手断送阿渊性命的人!
一身黑纱飞舞,红唇艳丽似血。
巨大的风暴在两人之间炸开,扶麟庞大的身躯站在静娴身后,呈保护姿态。
匕首横于胸前,眼里是嗜血的光芒。
真强啊!
真不愧是玄微森林里最强的兽。
发丝与衣衫凌厉地狂舞,静娴舔了舔嘴角,眸子里一片冷光。
“我胡言乱语?”她低笑出声,毫不留情地击碎她最后一层伪装。
说:“这么多年来,他都活在你为他编织的弥天大谎中,就连他的出生都是被算计好的,不是吗?”
“放肆!”
女人狰狞着嘶吼,她已经彻底撕破了那层伪装,露出深刻的滔天恨意。
四方城内散发着阵阵寒气,她的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叫嚣着要将她撕成粉碎。
各种各样的兽们聚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天空上凝聚出来的巨大乌云。
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随时都能压下来似的。
还有即将化形的兽,一半是人,一半是兽的形态,他们大多美丽妖娆,或清纯艳丽。
脸上全是愁容。
“除了四百年前那个人,玄微森林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么强悍的人了。”
“是啊,四百年前她杀了很多兽,今天这个人会是她吗?”
“别胡说,凡人只有短暂百年寿命,肯定不是她,就算是,城主大人也能杀了她的!”
他们受困于玄微森林,这里是避风港,亦是他们的囚笼。
除了被凡人抓捕带离玄微森林,任何想要逃离这里的兽都会死。
“可是……”无数的兽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总觉得这是不同寻常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啊,玄微森林的血开始融化了,那个人身上的力量很霸道。”
闻言,所有兽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脚底下的土地竟然开始变得湿润了起来,覆盖在大地上那一层厚厚的白雪,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融化着。
汇聚成无数的水流淌在他们脚下。
玄微森林历来都是冰雪覆盖,从来没出现过冰雪融化的情况。
兽们开始担心了,担心那个凡人会不会是第二个叶静娴。
不得不说,陆沉渊的母亲很强。
有扶麟的加持,她们几乎是不相上下,可她的力量是源源不断的。
“很熟悉吧,我的身体里用的是你儿子的血,既然你是兽,那他体内也拥有着兽一半的血脉传承,太妃殿下,杀了我,你的儿子也会死。”
女人瞳孔一缩,尖厉的指甲堪堪在她面前停下。
静娴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依旧散漫慵懒,对比起她的紧张和疯狂,她显得慵懒多了。
“你别忘了,我是个炼药师,最擅长操控人的命,把他的命和我的命连在一起,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她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她们谁都讨不到好处。
“贱人!贱人!”女人声嘶力竭地尖锐怒骂着,却依旧无能为力。
只能双眼猩红地对她怒目而视。
静娴嗤笑一声,神情倨傲张扬:“不妨你将自己的魂火献祭给我,本郡主还能考虑考虑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命嘛,一命换一命而已。
她不管这里是虚幻的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的,但想要凌驾在她之上,便绝无可能!
女人怒目圆睁,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样尖叫嘶吼着。
静娴摇了摇头:“您这般模样,还真是有违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歇斯底里,犹如市井泼妇,若是阿渊瞧了,他会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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