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公文发布,圣旨下达。这一次官场激战算是以 的小胜暂时告一段落。
尘埃落定,事情虽然都有了决定性的进展,墨无痕跟庆王爷提的条件也都如期完成。但是墨无痕并没有立刻跟庆王爷回去 ,而是依然住在墨玉青的府里。
墨玉青伤好以后,不知道怎么忽然迷上了弹琴,白天在自己的府里缠着墨无痕陪他练琴,晚上就跑去春风民巷旁边的若悟美琴坊学琴,第二天一早又兴致勃勃继续荼毒墨无痕的耳朵。
墨无痕开始还有耐心,一点点帮他纠正,手把手地指导。到了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剩下仰天长叹:“青儿啊,你就饶了我们吧!”
墨玉青一脸严肃地告诉墨无痕,这不是“饶”不“饶”的问题,而是三更先生答应了他,要把那手“千里传音”的绝活教给他。
“千里传音,闻声色变!”杀人于无形,多厉害的武功啊!别人想学都学不到。
所以么,墨玉青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爹:“我怕我弹得不好被人家笑话,所以就要努力练习啊!”
墨无痕无语,难得的也有说不过别人的时候。不知道青儿怎么搞的,杀人都要杀得这么风雅!居然还说“怕被人家笑话!” 墨无痕站在墨玉青身后直撇嘴。
喝了两口茶,墨无痕眼珠转了转,和蔼可亲地拍上墨玉青的肩头:“青儿,反正也是给死人听的。……我看,也不用太讲究吧。” 墨无痕试探着问。
若是真等他练好了,这一院子的人恐怕都已经死光了。
墨玉青摇头,噘起嘴一点都不满意他爹的说法:“爹,我不是为了杀人才练琴的,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学学弹琴的。…..免得人家再说——我不象你儿子!”
一句话说得墨无痕脸上发烧,心里却暖洋洋的。
墨无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爹,怎么生的儿子样样不通,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不只一次有人说这种话了,墨玉青嘴上不计较,可都记在心里。以前忙着练武念书考功名,根本顾不上练琴,所以心里有气也没办法。
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不用去上朝,不用去应酬,可以习武又可以学琴,当然就想要下点功夫弥补回来。
墨无痕看看专心练琴的墨玉青,认命地点点头。于是,墨府每日琴声依旧刺耳,墨无痕却从善如流不再有半句抱怨。
庆王爷依然很忙,但天天都有功夫来看墨无痕。
两头奔波虽然有些辛苦,但庆王爷说了,活动活动也好。还能顺便看看京城的民风。
每天傍晚,忙完了朝里的事,庆王爷就快马加鞭地跑过来。直接进墨府。
庆王爷也不多话,只是看看墨无痕在干什么,随便聊上几句。然后跟着墨家父子一起吃了晚饭,再陪着墨无痕在灯下整理整理画稿,或长或短地坐上一会儿就回 去。
天气越来越好,边境调动布防的事件件都有了眉目,庆王爷的心也终于可以踏实了下来。皇太后的寿辰已经拖延了好久,这日朝上终于把日子确定了下来。
庆王爷很难得的,没到傍晚就提前出了兵部。
墨府门上早得了墨无痕的吩咐,见到是庆王爷,径直放他进去。
庆王爷还没进后院,就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
琴声很响亮,也很特别,让兴冲冲的庆王爷不觉放慢了脚步。
这大概就是鸿锐说的“青手魔音”吧。庆王爷暗自寻思。
自己每天来得晚,青儿用完晚膳就出去,不到半夜不会回来。所以虽然自己总听鸿锐念叨说青儿在练杀人魔音,可自己亲耳听到青儿的琴声这还是第一次。
庆王爷一边向里走一边认真地听着琴音,本想找出点琴声的优点夸奖一下这个认真学琴的孩子,可是听来听去实在找不出什么优点,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青儿跟墨无痕一样,都是很敏感的人,你如果表扬得不对,他嘴上不说,心里会不高兴的。
按说有墨无痕这样的名师天天教导,练了这么多天应该能弹得不错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双手弹出的琴音就是不对劲。
庆王爷努力辨别,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这弹琴的不是两只手,而是两个铁钩子!每个音虽然很准,但都太过铿锵,完全没有轻重的起伏,更不要说曲子的意境。
连庆王爷都要叹气。这琴声实在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难听,简直已经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这样的资质学弹琴不是杀人是什么?!
走进后花园,就看见墨玉青十指如钩,正在凉亭里兴致勃勃地糟蹋着琴弦。而墨无痕,老僧入定一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画板碳棒,正在细细地描画面前盛开的牡丹。对于旁边的“青手魔音”不仅是充耳不闻,甚至还似乎很陶醉的样子。
庆王爷看见这幅光景,也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地走过去,在墨无痕身边坐下。看着墨无痕手里层层抖动的花瓣,也摆出一副悠闲的样子,咬牙等着墨玉青把这一曲弹完。
终于熬到“青手魔音”肯停下手的时候,庆王爷的后背都冒出了微汗。
“爹,我这遍弹得是不是比刚才好多了?”墨玉青邀功似的问他爹,声音脆脆的。
“嗯,好多了!”墨无痕答得斩钉截铁,毫不含糊。“非常好!”
墨玉青高兴得很,起来去给墨无痕的茶杯里添水。
庆王爷在旁边张大了眼睛看着墨无痕,满眼的匪夷所思。从小到大,墨无痕是不太管青儿的功课,可也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夸奖。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吧?
墨无痕知道庆王爷在看着自己,也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自己。脸上依旧一派从容,没有半点被人揭穿的窘态。眼睛盯着自己的画,手下不停,只把脸略略侧过来。凉凉地甩出一句话:“有事就说,受不了就出去。不必客气。”
庆王爷刚想开口,墨玉青在旁边凑趣地添了一句。“你们说话,我给你们弹琴啊!”不等庆王爷拒绝,震耳的琴声再次响起。
庆王爷连胸口都在冒汗了,摸了把脸,凑到墨无痕耳边大声说:“我晚上再来。”
第三十二章
庆王爷的晚膳吃得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墨家父子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
青儿乖巧得出奇,见了自己也不再躲闪回避。墨无痕呢,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凭着多年来对墨无痕的了解,庆王爷果断的判定,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跟自己有关的事。
好不容易把丰盛的晚膳用完了,撤了桌子。庆王爷等着墨玉青出去,好盘问墨无痕。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青儿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走。
“青儿,拜师学艺你可得守规矩,不能让先生等你啊!”庆王爷开口赶他。
“我知道!”墨玉青坐着不动,手指在桌上沾了水乱画,“如烟姐姐说她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客人,专门叫我晚点去的。”
听了这话,庆王爷不好再说什么了,心里同情着那位“如烟姐姐”扭头去看墨无痕,墨无痕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只专心地逗鸟。
庆王爷只好再扭回头来和墨玉青说话,“青儿现在是朝廷官员了,在外面称呼上要仔细些。”姐姐妹妹的乱叫,说出去不好听,万一惹上个泼辣的就麻烦了。
墨玉青“嗯”了一声,起身去拿他的琴。
抱着琴往外走的时候,墨玉青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如烟姐姐还是我爹的学生呢。”说完话,人已经走了出去,留下屋里瞪大了眼的庆王爷和弄洒了鸟食的墨无痕。
庆王爷站起身,走过来看鸟,墙壁一样坚硬的胸膛把墨无痕困在自己和桌子中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收了青楼里的学生?” 庆王爷的话里醋味浓郁。望着面前桃腮凤眼春含笑的墨无痕,庆王爷的呼吸更粗了些。不待他说完,倾身上去,贴上面前的身体。
“风似剪刀花似锦,雨如银线柳如烟啊?京城里这么有名的人你不知道?”墨无痕顾左右而言其它。“好几年前的事了,她花高价让我教他画……”
一股异样的刺激袭遍全身,庆王爷缓缓低下头来,吻在了面前还在不断开合的唇上。
墨无痕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靠在了庆王爷的身上,反手搂抱住庆王爷的腰身。
太久没有亲热的身体格外的敏感,体内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着了火似的,从七窍中冒出来,跟对方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这一吻好长,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将唇分开。墨无痕一把将庆王爷推开,脸色潮红,“你疯了,青儿还没走呢,再让他看见,我可不替你说话了!”
“哦?”庆王爷面上露出些许玩味。“你是怎么替我跟青儿说的?” 庆王爷心里隐隐地明白了些什么。
墨无痕的身体更软,面上也更红,猫一样依偎进庆王爷的怀里,“我还能怎么说?还不就是有啥说啥!”
“那有啥说啥是怎么说的?” 庆王爷想不出来,不厌其烦地追问。
墨无痕垂着眼看庆王爷的扣子,一脸的害羞,缓缓地开口。 “不就是你——被我霸占了!”我还能怎么说?说别的青儿还不得杀了你。
庆王爷一口气当场横在了肋骨间,把自己咯得生疼,呻吟着开口。“你霸占了我?” 虽然早看出了墨无痕的狐狸尾巴在身后摇,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墨无痕也不看庆王爷的表情,只管自己装摸做样点头。“年轻时犯的错,追悔莫及!”
庆王爷把住墨无痕的双肩,以免自己笑趴下。“你霸占了我,所以你这些年一直住在 ?”
墨无痕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煞有介事地点头。“你也还可以去告官!”
庆王爷彻底笑喷了,“你这么说他也能信?!”傻子都知道你在骗人。
墨无痕凤眼一挑,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一挺身从庆王爷的臂弯里挣了出来。高昂起乱发飘飞的头颅,满脸神圣落落大方地宣布:“他不信没关系,你信就行!”
说完不再看庆王爷,大义凛然地转身朝内室走去。
庆王爷站在原地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人呐,生得玲珑心、琥珀意,谁都拿他没办法!
眼看着墨无痕边走边脱,一件件衣服被他随手丢在地上。潇洒得几乎要穿墙而过了。
等庆王爷跟过去看时,墨无痕已经跨进了屏风后面的木桶。舒舒服服地在香汤中躺了下来。
微暗的烛光照在墨无痕的背后。脖颈下,肩头上的肌肤,被烛光打上一片柔和的金黄。散乱其上的几屡长发,越发清雅飘逸。
庆王爷走过去,伸手试了试水温,拿起旁边的水舀子,一瓢瓢的把水浇在墨无痕头上。
墨无痕靠上桶壁,舒服地闭上眼,任热水流过面颊。
不知躺了多久,水温有些降低,墨无痕睁开眼,看见庆王爷已经脱了外衣和中衣,正拿着澡巾在自己身上擦拭。墨无痕推开了庆王爷的手,从水里站了起来。“我洗好了,你若想洗,让他们给你换桶水。”
庆王爷目不转睛地看着墨无痕擦拭身体,半晌才接口:“不用了,我用你这水就行。温热正好。”
墨无痕也不跟他客气,披上睡衣走了出去。
庆王爷的动作干净利索,转眼就进了浴桶。
水里似乎还留了那人的影子,浸在其中,皮肤都有些发麻,呼吸都有别样的感觉。
“洗干净点,今天我要好好宠幸你。” 墨无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凉凉的声音,一开口就把庆王爷吓了一跳。
“你?宠幸我?……”庆王爷有些不敢置信,在水里揉着肚子帮自己顺气。
“你说呢?” 墨无痕挑起一侧的眉,恶霸一样抬起一条腿踏在桶沿上。手里不知从哪拽出的折扇哗啦一声打开,呼啦呼拉地扇着。“这是墨府,难道不该我尽尽地主之谊?”
好一个逼良为娼的恶少!连庆王爷都要为他的做派喝声彩。可惜墨无痕不知道,他睡袍下的春光也和他的霸气一起,尽数展现给了桶里的庆王爷。已经让庆王爷觉得这桶里的水温陡然上升了不少。
“可以!”庆王爷沉思片刻,忍痛答应,颇有几分慨然赴死的悲壮。“不知这位公子想在哪里临幸本王啊?”
丹凤眼里射出两道亮光,嘴角一扬,没掩饰住满心的窃笑。得意洋洋转了转眼珠,“你快点洗,本大爷在卧房里等你伺候!”
庆王爷不露声色,水里的手臂悄悄抬起。“我看——不如就在这里吧!”
“这里?”墨无痕一愣,回头看了看,鸳鸯浴?也不错!可是浴桶不比浴池,这么小,放不下两个人吧。自己的脚腕上怎么有只手?
你攥着我脚腕干什么?没等墨无痕问出口,身体一歪,扑通一声,踏在桶沿上的腿已经被庆王爷拉进了桶里。
身体失去平衡,墨无痕本能的伸开手臂。腰侧被庆王爷扶助,晃了两晃才勉强站稳。
幸好这桶沿比较低,否则要是碰到了要害,可就死定了。墨无痕惊魂未定,看看自己湿淋淋的衣服,和一条腿泡在桶里一条腿站在桶外的别扭姿势,立起凤目怒视罪魁祸首庆王爷,“你干什么?差点摔着我!……瞧你给我弄的这么湿,我好不容易才擦干净的!”
庆王爷不怒不惊,施施然回答:“伺候大爷你啊!”双腿固定住墨无痕泡在桶里的腿,一手揽上墨无痕的腰,头向前一凑,就把墨无痕的要害含进了嘴里。
刚刚被吓得冰凉的身子还没缓过劲来,要害又陡然落入温热的口腔,太强的刺激让墨无痕不由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去推庆王爷的头,庆王爷反手一抄,抓住墨无痕的两个手腕,就近拉到胯骨两边固定住。
墨无痕衣衫半敞,水淋淋,跨站在桶边上。桶里的腿被固定住拿不出来,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外面这条腿上,不仅要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还要忍受来自私处的侵袭。两手没了自由,两腿被木桶分开动弹不得。下体展示在庆王爷的面前,被其任意舔弄。……墨无痕满肚子的话出口时已经语不成声,竟成了一联串的惊喘。
**的喘息让庆王爷如同听到仙乐,更加尽心尽力地舔弄。墨无痕的身体被捉弄得蠢蠢欲动,格外的诱人。
庆王爷尽展“口舌之能”,或唇或齿,或舌或须,精心照顾着墨无痕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墨无痕在庆王爷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摇摇欲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新奇感受让墨无痕很快就惨哼一声,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庆王爷适时接住绵软下来的身体,把他抱进怀里。重新在浴桶里洗过身体,又在恭桶上将里面清洗干净。拉过干净的布巾,庆王爷把唧唧歪歪的“恶霸”裹紧,拖上床去耐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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