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凤凰涅槃19

当年，君如深不曾信过朱鸾的清白，后来他听了颜一一的话，也曾怀疑自己是冤枉了她。可是今日君如洗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却如当头一棒，直接敲醒了他。

醒悟的时候，他却已经失去了。

来找颜一一之前，君如深狂灌了一坛子酒，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想买醉还是壮胆。他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她娇柔妩媚，她英姿飒爽，她冷若冰霜，她巧笑嫣然，还有，她会怎样承欢在君如洗的身下……

他一想到这个就要疯了，像着了魔、中了毒，无药可救。

颜一一轻蔑地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个。君如洗那个傻子，还真的要回来娶她，虽然说已经废了后，她名义上也算皇帝的前妻，除了他，怕是没人敢开这样的口。

“那皇上答应了吗？”颜一一觉得，他越痛苦她越痛快，“如果皇上是想来问问我的意思，那我想说，嫁给安定王也不错。至少，他年轻英俊，体力又好，总不至于叫我独守空房。”

她挑衅的言辞让君如深怒火与情火双双蹿高，她被水汽蒸红了脸，像醉酒的美人，她此刻的样子落在他的眼中，宛如勾人魂魄的妖孽。他有些怀疑自己当初为何会觉得朱莺更好，更让人销魂。

君如深才没想过要问她的意思，他来找她，是因为生气，因为妒忌，他不信自己不能从一个傻子手中将她抢回来。

他发狠地将她按在墙上，颜一一觉得身上的伤口被带得生疼。

“你别做梦了，朕不会将你嫁给别人，朕不会放过你！”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像一把锋利的刀，能把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剐下来。

他的薄唇说出话来，带着浓浓的情·欲：“阿鸾，朕想要你。”

不似当年的嫌弃，此刻，即便他明知道她与君如洗已经发生了什么，可他的一整心仍然痴迷在她的身上，像被勾了魂去。

想得到却又得不到，可她的妩媚却被他人占有。君如深无法克制自己不断地肖想那样的画面，在他被酒精燃烧的大脑中，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被一次次地换成了自己。

“请皇上离开，”颜一一冷着脸，“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得更清楚一点，君如深，我早就不再喜欢你了，一点儿也不。”

他从不曾感受过，心会这样难受，他再度靠近，气息也变得粗重：“也许试一试，你就会重新喜欢了。阿鸾，朕一定会很温柔地待你……”

颜一一没有办法忍受他的亲昵，她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是怎样一次次将朱莺抱上龙榻，只要一想到那日朱鸾撞见他们放浪形骸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

她冷眼瞥了一下竖在旁边的长剑，她不想担上弑君的罪名，但若是君如深再动一下，她或许会让他当太监。

恰在此时，帐外有人小心翼翼地通传：贞美人来了。

朱莺是在听闻废后的旨意时决定来边境的，这一切，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测，与上一世大相径庭。

她一直盼着君如深废后，可是这道旨意却让她感到害怕。其一，君如深废后，却给了朱鸾自由，这有点说不过去；其二，眼下朱鸾是主帅，公然与她决裂，只怕对战事不利，君如深怎么可能急在此时废后？

思前想后，问题只能出在朱鸾的身上，如果是朱鸾自己要自由不要后位，那么朱莺担心朱鸾会消极对战。如果朱鸾故意使坏，皇帝岂不是危险？若是皇帝没了，她还怎么当皇后？

朱莺决定冒着危险来边境看看，必要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贞美人来了就来了，颜一一是懒得出帐迎接的。她只等君如深离开，便安心睡觉。

朱莺在看见君如深的时候，只觉得他瘦了，君如深薄唇轻抿，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他对于朱莺的到来是否欢喜。朱莺盈盈下拜，谁知还没拜下去，便已经被君如深抱了起来。

朱莺只当他十分思念自己，心中暗暗得意。可是，等到君如深重重地将她摔在榻上，毫无怜惜之意地扯开她的衣服，她才觉得不对劲。

他的眼睛里有红色的血丝，像发狂的狮子，他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只顾发泄和蹂·躏。他在被颜一一一次比一次无情的拒绝后，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对象，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朱莺来得刚刚好。

朱莺娇嫩的肌肤上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无论她怎样挣扎求饶，还是被他毫无前戏地闯入。她被弄疼了，同时也害怕这样的他，可是这一次，他却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朱莺感觉到委屈，她大老远地跑来，却没有一点温存，她再傻也能看得出，君如深这是在朱鸾那里受了气，却撒在她的身上。

最让她郁闷和意想不到的是，君如深在最后的冲刺时长长地喘息着，叫了一声“阿鸾”。他无法自拔，在他魔怔的意识里，这个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女子，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阿鸾。

“皇上，你仔细看看臣妾，你说过的，臣妾处处都比姐姐好。”

朱莺气得几乎吐血却拼命地抑制着，十指充满恨意地紧紧捏住锦被的一角，连几片指甲快要折断都感觉不到。她看着君如深从她身上滚下来，躺倒在她的身旁，他无力地望着天，眼神空洞而迷茫。

无论是爱是恨，是嫌弃是怨怼，有一个女子就如初识那年中秋夜的一缕桂香，随着他曾经的青涩和美好一直封存在他的心里。可是，他用身体来爱了另一个女子，就像他憎恨黄沙和狼烟带给他的耻辱，而贪恋着富贵温柔乡。

而此时，心空了，就连身体的欢愉也只徒留无边的空虚和寂寞。

君如深继续他酗酒的生活，直到这日听到消息，说朱鸾意图害死贞美人，贞美人身边的玉枝误食了燕窝羹，被毒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