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葬归村下的怪人,指了指那边屋外的几人,问道:“二公,这虫子这么危险,那他们不处理一下吗?”
这么下去,这几人岂不是也要变成浑身窟窿的样子,一想起这恐怖的画面,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二公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种寄生虫的繁殖速度很慢,一只虫子没什么大碍,相反,还是一件好事。”
我瞪着眼睛,心说这还是好事,肚子里就算有个孙悟空,都要小心别一棍子把肠子给绞了。
“你可以理解为共生关系,甚至有时,它还会治疗宿主体内的疾病。”二公抽着烟,道:“如果宿主体内有坏掉的器官,这种虫子还会帮忙修复,或者代替原有的器官工作。”
我有些听不懂二公说的事情,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问道:“二公,这寄生虫,也与那件事有关系吗?”
二公迟疑了下,点头道:“这种虫子,对古代某些人来说,好比是长生丹药,被寄生的人不会轻易死亡,它会维持宿主身体的机能,但并不是真正的长生,只能算是另类的存活,宿主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当未来某一天,身体完全被虫子占据时,这人也将成为一具空壳,变成虫子的傀儡。”
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与其这样活着,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过这种方式,对某些身怀绝症的人来说,倒也是一种特殊的办法。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什么,当初死去的那些人,我爷爷还有下葬的老张,如果他们体内有这种虫子,岂不是在虫子占据大脑之前,都还有自己的意识,并且很难死亡。
他们下跪,是靠自己的意识驱使的!
甚至有可能,在下葬后,这群人都还有自我意识,也就是被活生生埋进了坟墓!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二公,问道:“他们身体里,也有这种寄生虫?”
二公停了下来,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虫子的信息,我是从一座古墓知晓的,至于事实到底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背后竟然是这么古怪的东西,沉默中,我把二公说的和我之前的推测连起来,有些事情确实合理了,但依然有许多地方,不太对劲。
我问道:“二公,你对世道大乱是怎么看的?”
世道大乱这个词,小时候的怪人说过,杨晨的朋友老萧也提到过,我隐约觉得,解开这个东西,许多离奇事情也能得到答案。
他想了想,就道:“这玩意,你得问上面的人,还有老美的五角大楼,世道乱不乱,核弹说了算。”
我苦笑,之前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想的都是古代的乱世之争,乱世出英雄,英雄造时势,定和某些人有关。
那边突然有人叫二公,他挥了挥手,接着对我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在下面的经历,算是给你最生动的一课,希望你从中得到收获。”
他拍了拍我,便没有再和我说什么,朝房屋赶了过去。
眼看那群人准备打开棺材,我也有点心跳加快,无限遐想起来,就感觉这东西和道士多少沾点关系,并且棺材从坟墓里出来,看灰尘的程度,在这里放了相当长的岁月了,因为什么原因被挖出来,里面又是哪位大神?我又是否认识?
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想法,弄得我心痒痒的,这棺材的背后,必定有个精彩的故事。
我拔腿跑过去,新奇地看着他们推开棺材,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很快,棺盖被打开,我凑过去瞧了瞧,发现里面躺着一具尸骨,边上还有许多薄的玉片,碎成了一堆。
我有些惊奇,心说尸骨身上竟然连件丧衣都没有,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二公捡起一块碎掉的玉片,叹了口气,说道:“竟然碎了,可惜了。”
那几个年轻人都在这堆玉片里拿了一块,二公见状,跟我说给我找个好的,他翻找一番,最后递给我一片较为平整的,说可以拿去找个师傅雕成菩萨,能保平安。
这件事,到这里便收场了。
当天回去的时候,我果不其然被我妈说了一顿,最后把我破掉的外衣拿去缝好,我洗了个澡,就出去吃晚饭了。
二公也留了下来,吃饭的时候,我向他询问,为什么我们出来的地方,会是在刘凤家附近。
问起这个事情,二公也不是很清楚,那茅草房后的岩壁上有个小洞,刘凤也知道,但因为洞口太小,旁边有一些杂草遮挡,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只当是什么动物打的洞,用块大石头封住了洞口。
舅公也准备从老房子搬出去,这几天开始收拾东西,那后坡的洞,用了一块厚石板盖住,也算是杜绝了危险。
我倒是觉得,这事应该没这么简单,比如王大年的尸骨,为什么会在下面,下面的空间,也不光是山体缝隙这么简单,怎么可能刚好缝隙形成的道路,连接着两个地方呢?
也许在更早的时候,缝隙是很大的,后面因为某种原因,两边岩壁闭合了,还是说,王大年凭借一己之力在下面挖了个地道出来!
还有那具棺材,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二公对我说,我要是对这事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找村里八十多岁的老人问问,没有就找九十岁、一百岁的,一个地方,总会出现那么几个老古董。
我心说我吃饱了撑的,那么大年纪,谁知道身体有什么情况,别给人吓走了,我家底都不够赔的。
那棵流血的大树,请了工人,打算近期把它砍了,到时候树一倒,就啥事没有了。
工人因为大雪,到村里需要点时间,倒不是村里人没有工具,只是大家都觉得这树不吉利,不愿意去做这种事,于是,便花钱请了外人来干。
我起先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在所有事情当中,这是我犯的最离谱的错误,事实往往与我想的相反,可以说,许多村民也是跟我想的一样。
但是,这棵大树,显然并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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